第36章 秋獵=春宵一度

秋獵=春宵一度

剛從太子那回來的顧曙天在門外時就聽見屋內隐約的喘息聲,他警惕地推開房門,卻未曾想到會見到如此光景。

他怔愣住,榻上的人也發現了他,眼尾帶着猩紅,幾乎是哀求着求他幫忙。

顧曙天從未見過初星河這般模樣,大腦“騰”的一下空白。

初星河在榻上來回扭動着身軀,見門口的人依然站在那未有過來的打算,以為他是沒聽到自己的話。

“二,二郎,你幫幫我。”這次,他的話裏帶着幾分哭腔,成功引起了顧曙天的注意。

他翻過身體趴在榻上,側過頭看着門口的人關上房門後一步步朝他這邊踱步,每走一步,就像踏在他的心尖上起舞。

那股火越來越燥熱,初星河憋得臉頰通紅,張開嘴大口呼吸,眼神也變得迷離。

他噙着淚,催促道:“二郎,你,你快點。”

這句話說完,初星河看到顧曙天面上的表情一頓,眸光忽明忽暗。

初星河看不懂裏面的情緒,也無心去思考。

“二郎,你,楞在那裏做什麽?”

初星河的話說着無心,進到顧曙天的耳朵裏卻成了盛情的邀請。

等人終于走到榻前坐下,初星河雙手撐起想要起身,軟綿無力的感覺不允許他這樣的動作,直接栽了回去。

他心裏正氣惱,就被一雙大手扶了起來,緊接着靠進一具溫暖的胸膛上。

“星河,你的傷口裂開了。”顧曙天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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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星河的身體異常敏感,方才那雙大手觸碰到他時,體內的猛獸在叫嚣着想要更多,完全沒聽見抱着他的人說了什麽話。

他一把抓住顧曙天的衣袖,隐忍克制地仰起頭。

“二郎,你幫幫我。”

頭頂的人擡起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滿是血跡的唇,聲音低沉。

“星河,你這裏也流血了。”

唇上粗糙的指腹摸得有些用力,甚至有些疼。但這種微微的刺痛,引來體內掀起更高更猛的巨浪,初星河僅剩的理智就要崩弦,唇上的手指卻突然挪開,顧曙天的臉忽然湊近。

初星河能聞到顧曙天呼吸之間淡淡的酒氣,像是要把他也要吃醉一般。

“星河,不,哥哥,你要二郎幫你什麽?”

初星河驚訝,“你叫我什麽?”

顧曙天深淵般的瞳孔與他對視,“哥哥。”

這一聲充滿磁性勾人的哥哥,叫得初星河整個人都要被點着。

“哥哥,你還未說,要二郎幫你做什麽?”

耳畔再次響起催促聲,初星河覺着眼前的二郎與平日溫柔體貼不同,周身透露着危險。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要快點叫二郎幫他尋個大夫來,他的理智快要到極限了。

“二郎,幫我,幫我,尋...”話還未說完,房門再一次被打開,還未等初星河反應過來,身旁的人将他輕輕放在榻上,如疾風般沖了過去,将剛踏進一只腳的人擒住,一掌打到對方的後頸上,人直接暈倒在地。

初星河定睛,是個衣着單薄的女人。

他心道:這應該就是那二人為二郎準備的女人,能在別院安插人手,背後之人權勢一定不小。

體內的火越燒越旺,剛剛恢複一點的理智又被侵蝕吞沒,再一次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翻過身不住的撕扯身上的衣衫,惹來屋內人的喝止。

“哥哥!”

初星河難耐地嗚咽,“二郎,你,幫我。”

顧曙天:“哥哥等我。”說着,他取下女子身上的披帛将人捆綁起來,又撕掉對方身上衣衫一角塞進嘴裏,直接将人抗在肩上塞進屋內的櫃子裏。

初星河此刻已經完全失了理智,他趴在榻上,上下蹭着身體,心理加生理的雙重折磨,惹得他哭出聲來。

這時,他感覺到榻上一沉,他伸出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扯住顧曙天的衣袖。

“二郎,快點,幫我,幫我...”還未等他說完,身邊的人打斷了他。

“哥哥,你确定要我幫你?”

來不及思考,初星河急迫道:“确定。”

“哥哥,你可莫要後悔。”

初星河心存疑惑,但容不得他多加考量。

“我,我确定,二郎,你快,快...”

剩下的話還未出口,胳膊上突然多出兩只大手将他翻轉過來,唇上一道熱氣撲來,緊接着就是柔軟的唇與他的厮磨在一起。

他震驚到雙手用力反抗,卻綿軟無力像是在撒嬌。

唇上的力道逐漸加重變成啃咬,對方的舌也鑽進口腔奪走裏面僅存的空氣。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初星河覺着自己就要缺氧了,體內的火依舊沒有褪下的意思,反而被唇上的人撩撥得更加難受。

“嗯。”

一聲□□從嘴角溢出,初星河尴尬地睜開眼看向顧曙天,殊不知這一聲換來對方更加瘋狂的掠奪。

他感覺到手臂上的手在向下移,一掌摟過他的腰,另一只為他解開已經半褪的外衫。

就算再不懂,他也知曉對方要做什麽,想要阻止卻完全掙脫不開,身體也在貪戀這種感覺,被對方帶進從未有過的領域,沉浸在被yu望支配的世界裏。

外面淅瀝瀝落下雨滴,秋意微涼,屋內的溫度卻在不斷攀升,直至雞鳴聲響起,溫度才漸漸消退。

翌日清晨,初星河的身體自動醒來。

他掀開沉重的眼皮,一時間不知道今夕何夕,身在何處。

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側過頭看見顧曙天近在咫尺的俊臉,昨夜的記憶像走馬燈一樣在腦子裏過了一遍。

他艱難地起身,身上的被子從肩頭劃過,他順着垂下頭,就看到□□的身上布滿的紅痕,臉不争氣地燒了起來。

“哥哥,你醒了。”

顧曙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想要轉身,腰部傳來被車碾過的痛感,疼得他直抽氣。

接着,他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撫上他的腰。

“哥哥,你還是多休息一會吧。”

初星河聞言未語,視線挪移時看見受傷的肩膀已經被包紮好,心裏那口怨氣稍減,重新看向顧曙天。

面前精壯的身體上都是抓痕,看到自己昨夜的傑作,他別扭地挪開眼。

顧曙天笑笑,直接起身從身後抱住初星河,嘴唇貼在他的耳側。

“哥哥,春宵一度,怎麽翻臉不認人了呢?”

這句話成功引爆初星河腦內的那根弦。

“昨夜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尋個大夫。”

顧曙天眉間微皺,而後順勢道:“我以為哥哥是讓我...”

初星河深吸一口氣,“好了,昨夜的事是個意外,你我都不必挂在心上。”

聽到他的話,身後之人松開了手離開他。

初星河想起昨晚那二人之間的密謀,啞着聲音道:

“這件事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想必你自己應該也猜出來了,一會捉奸的人就會來此處,你我二人需和平時無異才能不被人抓住把柄。”

他的話說出許久,背後之人卻一點聲音都未發出。

靜默幾息,初星河強忍着身體的不适,轉身便要下榻。

“哥哥怎能做到如此鎮靜。”

質問的話響起,初星河用力握拳,指甲直接嵌在肉裏,淡淡道:

“快些穿上衣服吧,再遲一些恐怕人就已經趕過來了。”

“哥哥,你将二郎當成了什麽。”

聽着身後人的話,心底的防線幾欲要崩塌,卻又被突入湧入的記憶喚回,輕聲道:

“二郎,你是未來的驸馬。”

他停頓幾息接着道:“昨夜謝謝你。”說完,他扶着腰下榻,撿起地上的衣衫,背對着顧曙天動作緩慢地套上衣衫。

顧曙天盯着初星河的背影,日光在他身上鍍上一層暖光,襯得白皙的皮膚幾乎透明。

他心裏忽而一沉,直接從榻上蹿下來拉住初星河的手腕。

“哥哥。”

初星河垂下頭看了看手腕上的大掌,眼底閃過一絲悲怆,轉瞬即逝。

他用力掙脫開手腕上的束縛,卻被握得更緊。

這時,外面喧鬧起來,初星河與顧曙天對視一眼。

“松手二郎,快些穿上衣服。”

喧鬧聲越來越大,馬上就要來到房前,初星河急道:

“二郎,休要再胡鬧!”

這句話一脫口,手上的力道立馬松開,顧曙天的頭垂得很低,看起來是被傷到了。

初星河也覺得自己的語氣重了,但現在情況緊急,顧不得那些。

他咬着牙彎下腰迅速撿起地上的衣衫替顧曙天披上。

顧曙天垂眸注視初星河鼻尖的汗珠,眸光微動,接過他手上的衣帶,自己系了起來。

初星河籲處一口氣,但緊接着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他該怎麽解釋在這裏渡過的一夜?而且他此刻頭發并未束起,一瞧便知在這裏留宿過夜。

正當他焦急萬分時,顧曙天幾步踱到衣櫃前打開門,又是一掌砍在對方的頸後,淡定地從裏面取出棋盤放到桌上坐下。

初星河一瞬間明白他的意思,踉跄着走到桌前坐到對面,将自己這邊的棋子按照規律擺放。

就在外面的人推門的那一刻,初星河已經調整好面上的情緒,腰杆筆直地坐着,執起一子落到棋盤上。

他緩緩轉過頭,掃視衆人,最後将目光定在為首的太子,語氣冷冷道:

“臣與大将軍不知犯了什麽錯,勞煩各位一大早便這般興師動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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