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鬼老公與蒙眼美人

第36章 鬼老公與蒙眼美人

李娜說到這裏,已經開始不住地哭泣,她說:“為什麽會有兩個影子,難道我們身體裏還有着另一個……另一個人?”

郁之搖頭,說道:“這是蟲影法。相傳苗疆蠱蟲受母蟲操控,而操控母蟲的人利用這些子蟲吸收你們體內的陽氣,而那影子正是那人的精魄。這人把你們的陽氣吸入自己體內,就可以延長自己的壽命。”

幾個年輕人都吓壞了,夏琰輕聲安慰了他們幾句,又打開了劉道士放在店內的小百寶箱,拿出了幾個瓶瓶罐罐,說道:“別怕,不是什麽大問題,你們只是中了蠱術,不幸中的萬幸是發現的及時,還沒到危及性命的時候。現在我給你們幾個人一人一杯打蟲藥,要把藥全部喝完,蟲子才能出來。”

說完,夏琰找來了一個小小的量杯,早上他剛剛看了關于苗疆蠱蟲的網課,蟲從口入,驅蟲也要靠內服。

他将菠菜汁、白開水、幹蜈蚣粉、蠍子粉、辣椒粉按照比例放入了水中,制作了一杯顏色不太漂亮的液體。

幾個小年輕看這水的顏色這樣可怖,都不敢下嘴,夏琰便打算先給昏迷的樂樂喂水,可不料水杯剛剛碰到樂樂的嘴唇,她就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突然伸出雙手大力掐住了夏琰的脖子,嘴裏發出的聲音也是一位中年男人的聲音:“你壞我好事,壞我好事!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夏琰本就肺弱,被她這麽一掐更是喘不過氣,他十分痛苦地想要推開這女孩,女孩那雙陰毒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夏琰,顯然已經沒了自己的意識。

郁之見狀想要上前,但陸秉文比他更快,陸秉文只輕輕一擡手,那女生便像是失去提線的木偶,再一次暈了過去。

陸秉文湊上去檢查夏琰脖子上的傷痕,他扶着夏琰坐起來,又給夏琰喂了溫水,夏琰終于緩了過來。

“還好麽?”陸秉文關切道。

夏琰搖搖頭,說道:“不礙事。”

“大金小金,把她綁起來放到休息室。”陸秉文說,“她今日還有可能發狂,不要靠近她,也不要喂她任何食物,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夏琰擡眼問道:“她可以用彼岸花的汁液嗎?”

陸秉文搖頭:“不能,她這情況不算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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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少年都被吓呆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都憂心忡忡地看着陸秉文。

陸秉文道:“你們幾個要快些喝下打蟲藥,若是蠱蟲侵入大腦,便會像這位女孩一樣喪失神志。”

李娜吓得跪坐在了地上,她說:“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帶這個頭,樂樂也不會有事!那現在、現在還有什麽辦法救樂樂呢?”

陸秉文的聲音十分冷靜,他說:“受害者一定不止你們幾個。現在,我們需要把母蟲找到殺了,母蟲死了,子蟲也會失去力量,你朋友自然會獲救。”

夏琰點點頭,問道:“李娜,當時你接的那份傳單還留着嗎?”

女孩子飛快地點點頭,從書包裏找出了那張粉紅色的傳單,遞給夏琰道:“傳單是我在我們公司附近領到的,這家樂食外賣店在各大平臺都沒有上線,每次配送都是叫的閃送。至于這家外賣店的地址,我想可以問問送餐的閃送小哥,最近都是他送的。”

李娜也是一個非常仔細的小女孩,她說罷就從手機上找出了一串電話號碼,說道:“我現在就打個電話問問!”

她撥通了這位閃送小哥的電話,不幸中的萬幸,小哥很快就接了起來。

“哦,你問樂食沙拉是吧?你們是要去店裏吃?可是這家店的位置可偏,店面也很小,在西郊古巷112號。每回都是老板把餐做好了放在門口,我拿了就走。他們家好像只在中午做一會兒生意,我大部分去取餐的時間都是中午十一點四十左右。”閃送小哥說,“老板我從來就沒見過,反正每次都是在門口拿飯,從來不會讓我們等。”

李娜謝過了這個閃送小哥,把記在備忘錄的地址遞給夏琰看。

夏琰與陸秉文交換了一個眼神,陸秉文思索了幾秒,問他:“琰琰,你下午是不是有節高數課?”

“嗯?你竟然記得我有什麽課。”夏琰有些意外,“沒關系,老師今天家裏有事請假了,調課調到了國慶小長假之後,我下午有時間。”

陸秉文說道:“我陪你上過這課,我當然記得。”

夏琰笑笑,轉過頭對李娜說道:“別難過,我們這就去料理此事,你們稍安勿躁。”

劉老道從店門口走過來瞧了瞧,驅蟲這事,只要是正規玄門的道士都會有所了解。

大小金正按照配方為顧客制作打蟲藥,劉老道提醒這些人:“對了,你們喝了打蟲藥,可能要頻繁上洗手間,這裏的衛生間男女各有三個隔間,你們自己看是回你們宿舍方便,還是在這裏方便。還有,你們今天就不要吃其他東西了。”

夏琰對劉老道點了個頭,說道:“劉道長,那店裏就有勞您了。”

劉老道捋着胡須說:“去吧去吧。”

郁之旁觀着夏琰與陸秉文咬耳朵,心裏一直發酸,但此時還是跟上前去,想要和夏琰一起去瞧瞧。

陸秉文察覺到了這個小尾巴,他微微蹙眉,一眨眼的功夫,他便與夏琰消失在這店裏。

劉老道“啧”了一聲,又看向身邊一臉錯愕的郁之。

“……可惡。”

郁之氣得沖出小店,在店外的街道随便掃了一輛共享單車,剛騎上去,就被一位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叫住。

“孽徒,滾回來。”張道長怒斥,“捉一只蟲子需要這麽多人麽?別人店裏的生意,你湊什麽熱鬧?!”

“師傅……”郁之回頭,“您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你說我怎麽來了,我的黑蟾蜍呢?!”

劉老道又“啧”了一聲,低聲道:“……我可沒告狀啊。”

張道長近些年身體不好,很少出山。但聽說曾經夏家的少爺竟做起了玄學生意,還打敗了食夢魔,便也前來看看。

沒想到,他在這店裏看到了自己玄門失蹤的鎮宅寶物黑蟾蜍,以及魂不守舍快要跟着夏琰跑了的大弟子郁之。

郁之說:“……蟾蜍還在我這裏,夏天師沒有收下。”

“真是出息了!”張道長罵道,“先不說為師心寒,你跟人家夏天師非親非故,就突然送人家這蟾蜍,人家能要你這東西就怪了!毛頭小子,分寸全無,色令智昏!”

郁之被自己老師這樣一罵,頓時臉上發熱,清醒了不少。

“對不起。”郁之說,“老師,可是我還是想去幫忙。”

而就在此時,方才被捆住的女孩樂樂突然在休息室裏抽搐起來,休息室裏頓時又兵荒馬亂。

劉道長眉頭一皺,快步走進屋子。

張道長的二弟子推着老師的輪椅,也随着劉老道一同進去。

張道長将手指放在了女孩的額頭,說道:“這蠱蟲好生厲害,他們得盡快,不然這女孩就沒救了。”

張道長年輕的時候是劉道長那代人中最為出類拔萃的天師,如今雖已是強弩之末,但依然有着很高的修為。劉道長年輕時捉鬼的能力就要比張道長差一些,但他是個神算子,無論算什麽都很準。

“是。”劉道長說,“我方才算了一卦,我覺得這下蠱之人,不似活人,但也不似死人,那狀态微妙極了。”

店內氣氛詭谲,但店門外依舊熱火朝天。

正在進行玄學直播的主播也對店裏的事情有所耳聞,便對着攝像頭說:“彼岸事務所新店開張不到一個小時就遇到了第一樁生意,據說,顧客是幾個中了蠱蟲的年輕人。現在一位年輕人已經危在旦夕,夏天師究竟能不能救人,讓我們拭目以待。”

【哇,我竟然在這個直播間看到了張道長和劉道長以及郁天師三位大人物?!】

【郁天師剛剛表情好頹喪,是遇到什麽問題了嗎?】

【我知道這種蠱蟲,非常難對付,要殺掉母蟲才能徹底治愈這些被害者,垃圾外賣簡直喪心病狂!】

【你們聽說過蠱蟲續命法嗎?傳說中,聖女操縱蠱蟲吸陽氣就可以無限延長自己的壽命,但好像他們只能在夜晚自由活動,白日要連着那蟲身補充陽氣!】

【卧槽,好惡心啊,真的嗎?】

西郊古巷是B市的老城區,這裏曾經十分繁華,但現如今只剩下沒有拆遷的平房,只有寥寥幾位老人還在這裏居住。

巷子裏排水設施也比較差,因為潮濕的關系長了許多青苔,還彌漫着一股下水道的臭味。

在這條古巷之後,就是B市著名的山脈硯山。

夏琰擡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山脈,還未到正午時分,因為高山的遮擋,這條巷子的采光非常差,而且時分的陰冷。

“106,107……”夏琰數着門牌,“112號,應該就是盡頭這家。”

陸秉文與夏琰一同快走了幾步,站在了巷子盡頭的小店門口,這附近的幾個平房房門都上了鎖,這是唯一一家還開着門的房子。

店門口放置了一張不大的木桌子和一個白色的小黑板,黑板上寫着:外賣自取,勿擾。

此時,木桌上已經放了十幾份亟待取走的沙拉。

“打開看看。”陸秉文對毛小黑說。

毛小黑用爪子拆開外賣的包裝,毛小橘扒拉了幾下,幾只還在蠕動的白色幼蟲映入了夏琰的眼簾。

“這些蟲子若是不用靈力去看,根本看不到。”陸秉文說,“數量還不少。”

夏琰強忍着幹嘔的欲望點了點頭。

陸秉文推開了門,饒有興趣地說道:“琰琰,見過蟲洞嗎?”

“我還真沒有觀察過蟲子打得洞。”夏琰說,“我只在學校見過愛因斯坦提出的蟲洞概念模型,在他的概念裏,蟲洞是連接兩個不同時空的隧道。或者……吃蘋果的時候,有時候也能看到蟲子打得洞。”

“嗯,你想象成一條隧道即可。”

陸秉文帶着夏琰進了這間小平房,與店外的幹淨整潔不同,這家店內随處可見飛絮與灰塵,就連正對着門口的大房間也沒有任何人,好像已經荒廢很久,院內也雜草叢生。

夏琰找了一圈,突然被出現在卧室裏的大坑吓了一跳。

“這就是蟲子的洞穴。”陸秉文拉住了夏琰的手,“從這裏進去,另一頭大概是在後面那山裏。”

說罷,陸秉文便帶着夏琰瞬移到了這蟲洞的深處。

蟲洞裏比洞外還要冷,但這段路并不暗,還是有光。

夏琰被冷的發了個抖,輕聲問陸秉文:“這蟲會很大嗎?”

陸秉文脫下了自己的西裝披在了夏琰身上,說道:“嗯,別怕,跟着我就好。”

夏琰拉着陸秉文的手,蹑手蹑腳地繼續向洞穴深處走。

饒是有心理準備,在看到眼前躺在洞穴之中的大蟲子時,夏琰還是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在這洞穴的深處盤踞着一只巨大的白色蠕蟲,那蟲子正用口器吃着洞穴裏的巨型蜈蚣,而一小團一小團的陽氣從四面八方被它吸收而來。

蟲子的尾巴連着一個小小的輸液袋,那輸液袋裏的東西像是血,卻沒有血液的顏色深,正源源不斷地從針管輸進洞穴簡陋病床上躺着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瘦的吓人,可臉色卻非常好,似乎正在安眠。

毛小黑咬斷了男人手背的輸液器,剎那間,那男人便睜開了眼睛。他紅潤的臉色也在幾秒鐘之間變得灰白,臉頰和手背甚至浮現出了幾塊屍斑,迅速蒼老了五十歲,變成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

夏琰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這人究竟是死是活,卻在此時聽到了這老人沉重的喘息聲。

“生老病死,都是人生之苦,嗬……嗬。”

老人艱難地從那小床坐了起來,看到夏琰和陸秉文,他說道:“我三個月前确診了胰腺癌晚期,那之後,我的身體每分每秒都在痛,也迅速地衰敗了下去。可下個周就是我女兒的婚禮,她母親死的早,我若是也死了,那她的婚禮便一個娘家人都沒有了。”

“多虧了那位白發大人告訴我這個方法,他讓我用蠱蟲吸了那些孩子的陽氣續命,我只是偷了他們一點點命而已,我不過分啊。”老人大笑着說,“世人似乎只知道苗疆有聖女,卻不知苗疆亦有聖子。聖子和聖女的蠱蟲,都是最厲害的蠱蟲。像我這條蟲,已經活了八十幾年了,比我的年紀還要大,呵呵。”

“白發大人?”夏琰輕聲道,“難道是上次那位魔頭?”

“他告訴你這是在續命?”陸秉文嗤笑,“老頭,你已經死了半月有餘,只是身體還沒有完全腐爛而已。你每天晚上才能自由活動,白日連這床都下不來,你還不清楚自己已經死了?”

那老頭聽了陸秉文的話,像是受了刺激,他拄着拐杖慢悠悠地站起來,聲音裏也有了幾分怨毒:“我與你們無冤無仇,又沒取你們性命,為何要來壞我好事?!”

他話音剛落,方才還十分明亮的蟲洞突然間就暗了下來,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裏,那白白胖胖的大蟲子突然分泌出了五顏六色的液體。

那液體粘稠而詭異,光芒十分刺眼,是沾染了魔氣的蟲子。

夏琰只看了那坨液體一眼,就覺得眼前的場景變得虛幻而恍惚,那大蟲子似乎又分泌了無數只小蟲子,山洞似乎倒了過來,陸秉文的臉也逐漸扭曲可怖。

整個蟲洞都有着窸窸窣窣的蟲子移動的聲音,而他的頭越來越暈,越來越沉,眼前的視野越來越狹窄。

就在這時,陸秉文扯下了自己銀灰色的領帶,蒙住了夏琰的眼睛,說道:“琰琰,這是幻術,不要看。”

蒙着眼睛的夏琰尋着陸秉文的聲音擡起頭,陸秉文從背後擁住他,靠在他耳邊說:“這老頭已經死了很久,他以為自己還活着,其實他只不過是屍體沒有腐爛,靈魂不願離開的活死人。琰琰,集中精神,默念超度法決。”

雖然頭很暈,可因為陸秉文在,夏琰并不慌。

他定了定心神,說道:“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急急超生,敕就等衆,急急超生*!”

随着夏琰念出超度口訣,毛小橘變得倏大,一口将那老頭吞進了腹中。

那老頭起初還在毛小橘肚子裏嘶吼,可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化成了一個小白點飛遠。

那條分泌五光十色液體的大白蟲子似乎察覺到了主人已經消失,突然憤怒地分泌了更多液體和小蟲子。

那液體流到了夏琰的腳邊,陸秉文打橫抱抱起夏琰懸在了半空,手中的藍色長刃向着蟲子飛去,只一刀便将那蟲子劈成了兩半。

在母蟲死去的下一瞬,蟲洞“轟”地一聲倒塌。

陸秉文帶着夏琰與兩只貓瞬移至青山之外,夏琰能感覺到地下隐隐的震動,他問陸秉文:“哥哥,這是地震了嗎?”

“小小蟲洞塌方而已,無妨,不會造成地震。”陸秉文說,“今天這又是白思野幹的好事。這老人原本可能只有一絲邪念,而白思野則蠱惑他把這邪念放大成十分。”

“原來如此……”夏琰說,“白思野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魔物喜歡踐踏人類生命,以人類的痛苦為樂。而他最厲害的法術,就是藏匿于人群之中不被發現。即便是我,也得找到他才能殺死他。”

正午的陽光灑落在夏琰烏黑柔軟的頭發上,他眼睛上依然蒙着陸秉文的領帶,可總能尋聲找到陸秉文的位置。

像是有些怕黑,又像是有些依賴陸秉文,夏琰又輕輕握住了陸秉文的手。

“沒關系,總會有機會的。”

他另一只手想要解開這領帶,卻被陸秉文攔下。

“方才那蟲子的毒液發着致幻的光芒,你看了一眼,看什麽東西都會出現幻覺,為了防止你忍不住睜開眼,等十二小時之後,再摘下蒙眼布。”

夏琰吃了一驚,沒想到這蟲這樣毒。

陸秉文用手指幫夏琰理了理額頭的碎發,說道:“看不到也別擔心,我會照顧你。”

夏琰嘆了口氣,卻還是乖乖地聽了陸秉文的話沒有摘下那蒙眼的領帶,而是有些無奈地說道:“那我今天豈不是又不能看書、又不能看電影,也不能見人了。今日……估計會非常無聊。”

陸秉文輕笑,拉起夏琰的手說道:“那還回店裏嗎?”

“不回了。”

夏琰握緊了陸秉文的手,一個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他摔進了陸秉文懷裏,又慢吞吞地扶着陸秉文站穩。

“……要不,我們回家。”夏琰說,“我這個樣子也不太方便去店裏了,一會兒我們回家了,再給劉老道打個視頻電話看看那幾位小朋友怎麽樣了,吃完午飯之後,我下午要睡一覺。”

陸秉文說:“好。”

只一瞬的功夫,夏琰就與陸秉文回到了公寓。

陸秉文先扶着夏琰坐在了換鞋櫃旁邊,他先是幫夏琰換下了鞋子,又打橫抱抱起了夏琰走進浴室,沉聲說道:“你要先洗澡,對不對?”

夏琰乖巧地點頭,被鬼老公服侍,他非常不好意思。

這條銀灰色的領帶上沾了一點陸秉文身上的松木味,此時松松垮垮地系在夏琰的眼睛上,既沒有勒疼他,又能遮光。

“要放浴球嗎?”

“嗯。”夏琰說道,“我要放一只椰子味道的浴球。”

陸秉文幫夏琰放着洗澡水,認真看了看夏琰的高挺的鼻子和形狀漂亮的嘴唇,開始幫夏琰脫衣服。

夏琰的衣服上有三四個很難解開的盤扣,陸秉文解的不僅非常慢,還非常輕,讓夏琰覺得有些癢。

黑暗放大了他的觸感,陸秉文的手有些涼,雖然看不到,但夏琰想象了一下這個場景,臉頰就泛紅了。

陸秉文見老婆好乖,用手輕輕撓了撓夏琰的下巴。

“好癢。”夏琰彎起唇角,因為怕自己站不穩,他雙手抓住了陸秉文的襯衣,“哥哥,你快一點。”

可抓襯衣還是不穩,夏琰又默默環住了陸秉文的腰。

陸秉文眸子一沉,将夏琰脫下的衣服扔到了一旁,靠在夏琰耳邊說:“還是一起洗吧。”

下一秒,兩人便一起出現在了放滿水的浴缸裏。

夏琰看不見四周的環境,只能感覺到溫熱的水流,他本能的抓住了陸秉文的手,輕聲說道:“哥哥,這跟我們剛剛說好的不一樣。”

“只是順序換了換而已,這和我們說好的沒什麽不同。”陸秉文把精巧而脆弱的美人摟在自己懷裏,“而且你剛剛不是在催我……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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