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4章

江慎笑,看樣子,他們兩個人都不想吃肉了啊!他捏了捏聞錯一臉愁容的臉,“行了,明天咱們吃素一點。”

聞錯重重的點了下頭。

吃完飯後,兩個人回了斷情峰,聞錯會合理安排自己的時間,他先是帶着扶钰在斷情池裏面泡了半個時辰之後,将事情都做完了,然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寫書院先生給他布置的作業。

江慎洗完澡後,進了聞錯的房間,扶钰在床上已經睡着了,倒是聞錯,坐在燭燈前,拿着毛筆,精致的小臉擰的緊緊的,一雙冷淡的眸子,似是要将眼前的白紙給盯出一個洞來一樣。

江慎走了過去,在聞錯坐着的椅子上,蹭了點位置,坐在了聞錯的旁邊,一手将聞錯環在懷中,一手握住了聞錯的手。

“來,我教你。”

聞錯看了眼江慎,被江慎捏着下巴将頭轉正了。

“看着我怎麽寫的,不是要你看我,看我我臉上能有字啊?”江慎邊握着聞錯的手,在紙上寫下聞錯的名字,一邊調侃道。

“……沒。”

江慎的輕笑聲自耳邊傳來,聞錯被江慎帶着一筆一畫的寫着自己的名字,很快,兩頁就寫完了。

江慎見教的差不多了,便松了手,正準備叮囑聞錯一句早些休息的時候,看着小家夥又拿了幾頁紙出來,并且向他投來了帶着求知欲的目光。

江慎:“……還想寫什麽?這麽晚了,該睡覺了。”

“江慎。”

“嗯?小崽子膽肥了啊?這師尊都不叫了?”

聞錯見江慎誤會了,一下慌了神,“寫!寫江慎!”

江慎噗嗤笑了出來,重新坐在了聞錯的面前,在紙上寫上了‘江慎懷夏’兩個字,教着聞錯讀了兩遍之後,便催促着聞錯上床睡覺了。

“你是不是不想和钰兒一起睡?”江慎看着一直在等着他出門的聞錯,停在門口,問了一句。

聞錯看了眼橫在床中間的扶钰,“我如果說不想,師尊會把他抱走嗎?”

“你如果不想的話,我就跟你們一起睡,把你們隔開。”

“我不想!”聞錯幾乎是在江慎話音剛落的時候,就立馬答了出來。

江慎這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看了眼床,還好這床挺大的,要是再小一點,怕是裝不下他們三個人了。

——

聞錯自從被江慎送到了書院之後,早上出去的,晚上回來,剛開始那幾天,江慎想的慌了,還會時不時的去書院旁邊晃悠一下,直到書院先生看着自從江慎出現之後,這課堂裏面上課的弟子便沒什麽心思放在學習上面了,于是很委婉地向扶長青說了這件事。

在第二天,江慎例行去逛課堂的時候,正好被在課堂外面守株待兔已久的扶長青給抓了個正着。

江慎轉身欲走,扶長青的手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江慎悻悻,今天大概是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歷,“師兄,好巧啊~”

扶長青臉色有些嚴肅,睨了江慎一眼,“不巧,我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了。”

“……師兄是有什麽事情吩咐嗎?”

扶長青聽着江慎這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話,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還有什麽吩咐嗎?!他難道不知道,他天天在這晃,晃的裏面的弟子都沒心思讀書了麽?

“以後你別給我來書院了!離書院遠一點。”

“為什麽啊?”

“你看看那裏面的孩子,你一來,這眼神就全在你身上了!”

“那是他們沒定力,怎麽能怪我?像我家錯兒就不會!”江慎有些驕傲的說完,等他和扶長青朝着坐在前排的聞錯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對上了小家夥注視的眼神。

別人都是偷偷摸摸的瞧,就他,不僅看的光明正大的,甚至還有種想出來的感覺。

江慎捂臉,這個不争氣的。

“哦,你家錯兒還真的沒看。”扶長青冷笑着嘲諷了一句。

江慎更為心塞了,“我以後都不來了。”

兩個人在書院呆了一會後,便一起出了門,扶長青跟着江慎走在上斷情峰的那條石階路上,扶長青走到半路便沒上去了,“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扶長青不是很喜歡到斷情峰上去,現在還好,因為江慎在山上,而且扶钰作為江慎的徒弟,自然也被養在山上,所以,他上去的次數才多了一些。

要是換作以前,這上去斷情峰的次數那可是屈指可數的。

斷情池裏的那副枯骨讓他排斥整座山峰。

“行吧,反正又不是很冷,我們坐這裏聊聊。”江慎坐在了石階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子,要扶長青坐下來。

扶長青跟着坐在了江慎的身邊,明明只比江慎大七歲,這眉眼之間的老成讓人看起來兩個人就像相差十來歲一樣。

江慎活的自在,無人管束,所以,這臉上盡是神采飛揚。

但是扶長青不同,扶長青作為一派之主,從上到下,要操心的事情多的是,加上常年板着臉,自然就老态橫生了。

“懷夏,我其實挺後悔當初沒有和師尊說,讓他放過粟樂的。”扶長青坐在江慎的旁邊,難得尋得一點清閑的時間,坐在這裏,好好談談心也是種不錯的選擇,“如若我當初還能心存一點善念,可能,钰兒也不會這樣。”

江慎只知道扶钰身體不太好,卻不知道為什麽不好,“老是聽你說,钰兒身體不好,師兄,這個世上,還有你妙手回不了春的病麽?”

扶長青搖了搖頭,“難啊,我能保住他的命就姑且算是不錯了。”

“那钰兒以前到底是出過什麽事情?又關粟樂什麽事?粟樂當初死的時候,钰兒不是還沒生嗎?”

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和一個死人能有什麽交集?

“钰兒從小伶俐,在一歲半的時候,他走路走的比尋常小孩子早,我那個時候,宗門才剛剛上道,事情也多,就在這斷情崖上面加了結界,想着他也出不去,就随便他去玩了,有一天,我看着他到了晚上都還沒有回來,就去找去了,最後···”扶長青思及往事,這眸子中,盡是自責和痛苦,“最後,是在斷情峰上找到他的。”

江慎詫異,“在斷情峰怎麽了?”

“以前的斷情峰和現在不一樣,那是宗門禁地。當初粟樂死了之後,怨氣沖天,即使是師尊也難以消弭,所以,便在斷情峰上豎了一個結界,将斷情峰跟斷情崖給分離開來。”

“那扶钰這個沒有靈力的小孩子是怎麽進去的?”江慎一下便抓住了重點。

扶長青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那段時間事情太多,結界已經薄弱了,我忘記修補了。”

江慎沉默了,回頭看了眼自己後面的斷情峰,心中悵然。

“所以,這到底該怪誰?”江慎呢喃了一句。

“怪我,如若我當初能跟師尊求一下情,或許,粟樂就不會死在斷情峰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斷情峰就不會成為禁地,扶钰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師兄也是覺得,粟樂該死,只不過是不該死在斷情峰上面吧?”江慎笑了一下,微微一陣冷風吹過來,看着江慎明顯的笑臉,卻總讓人生出些落寞來。

扶長青不置可否,“他本就該死,殺了那麽多人,難道他還希望這修真界的修士饒了他不成?饒了他的話,那些枉死的魂靈如何安息?”

“師兄說的不錯,他的确是該死,殺了那麽多人,血債累累。”江慎順着扶長青的話,将話給說了下去。

兩個人的話題止于這裏,江慎很清晰的感覺到,扶長青要的不是善良,即使回到當初,他也不會阻止師尊殺粟樂,他只會讓師尊離這斷情崖遠一點。

而扶長青也能感受到,江慎似是對這件事情頗有異議。

不過,誰都沒有再細問,坐了好一會之後,扶長青說了句山下還有事情便起身離開。

江慎就這麽呆坐在石階上,不知不覺就等到了下學回來的聞錯。

聞錯走了過去,看着發呆的江慎,一聲不響的坐在了江慎的旁邊,片刻之後,他就被江慎給抱在了懷裏,正準備問怎麽了的時候,江慎沉沉的話音便從頭頂傳了過來。

“別動,讓師尊抱抱。”

江慎攬着小家夥放在懷裏,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不公的事情。

他不會去辯解粟樂的血債和粟樂的該死。

但是,這偌大的修真界當初在要他死的時候,為什麽就沒有提過粟家被滅門的慘案?

江慎眸子微微蹙着,粟樂的事情,師尊跟他說了不少,但是讓他記得最深的便是師尊的那一句話:“如若粟樂沒有走火入魔血洗了函蜀的話,我定不會出手的,他報他的血海深仇沒有錯,但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更沒有錯,全修真界都以為我是在給夏家報仇,其實我只不過是在給函蜀那些枉死的魂靈一個交代罷了。”

“錯兒···”江慎張嘴想說點什麽,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看着聞錯,想着自己上輩子戾氣太重,到這輩子,也不減絲毫,還是別把這些傳給他了。

粟樂是個魔頭,他也不希望聞錯了解的太多。

在對上聞錯那雙詢問的眸子的時候,江慎笑了笑,“師尊想吃糖葫蘆了。”

聞錯察覺江慎心情不好,握着江慎的手,拉了拉他,“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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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更是補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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