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3章
財力雄厚江慎聽說過,而且,聽聞繁花莊在滅門的時候,府上的一金一銀未被動絲毫,不僅是錢財沒被拿走,這府上的靈丹妙藥靈器什麽的,也都完好無損。
想來,能把人的頭顱切下來懸挂在屋檐的,肯定是天大的仇恨在那擺着的。
“這繁花莊莊主是個什麽樣的人啊?”江慎給對面的兩個人每人倒了杯茶,加上拿捏得當的友好的笑容。
對面的兩個人對他的印象不錯。
“杜蕭啊···人不錯,這繁華鎮可都是靠着他才撐起來的,聽聞每月的初一十五,他就在鎮門口開糧倉濟難民呢。”
江慎聽着點了點頭。
是不是個好人,有沒有仇家還尚且未知,但是,口碑應該是不錯的。
“那···這麽好的人,應該沒有什麽仇家吧?”
對面的兩個人聽到這句話,這臉色瞬間就變了一下,兩個人本來都坐在江慎的對面,一個人站了起來,移到了江慎的旁邊,朝着江慎招了招手,暗示他靠攏一些。
江慎連忙靠了過去。
“哪有什麽十全十美的人啊,聽聞,這杜蕭以前可不是個什麽好人,是因為他的錢財來路不明,所以他才會開倉救濟難民的,這也算是為自己攢點功勞吧。”
江慎問:“他不是一方首富嗎?他的錢財怎麽會來路不明?”
“他發家致富的第一筆銀兩可是吃了粟···”
“師弟!不可胡言亂語。”
那人說到一半就被旁邊的人給打斷了,江慎将目光在兩個人的身上看了又看,見兩個人都沉默了,笑了笑,沒有在追問了。
剛剛那個人說的粟是什麽?
粟···粟樂?
好像也不是很對啊。
如果是吃了粟家的人血饅頭的話,粟樂怨氣那麽重,真要是吃了那人血饅頭,估計也不會被粟樂輕饒吧?
怎麽會還安安心心的坐在家裏替自己的過往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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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宴那天。
江慎站在房間的窗口處,看着裏面杜府熱鬧非凡,嘴唇輕抿着。
今晚,那裏面就是一片死氣,活人再難進入的兇宅了。
而那個滅杜家門的,很有可能已經混進了前來赴宴的賓客中了。
江慎捏了個法訣,一個透明的保護罩出現在了繁花莊的上方,有了這個術法,裏面出現了什麽異動他第一時間能知道。
繁花莊內,一個靠在樹上喝酒的男子看着杜府上空若隐若現的那層光芒,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帶着抹笑自言自語道:“喲,怎麽會想着來這湊熱鬧來了?”
在酒宴開始的時候,江慎踩着點從後面跳進了杜府的後院,他前腳剛踏進去,就聽見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的身側響起。
“你怎麽來了?”
聲音熟悉的讓他有些不可置信。
“師尊怎麽也在這裏?”
江慎一回頭,就看見了在樹下一跪一戰的扶長青和蓮華。
兩人似乎還沒有發現他,他笑着走了過去,才不過剛走了一步,他就看着蓮華揚起了手,一掌扇在了扶長青的臉上。
江慎嘴角的笑容凝固了,扶長青被扇的有些偏了的腦袋,正好轉了過來,跟他來了個四目相對。
江慎立在原地,他從來沒有見過蓮華生氣,更沒有見過蓮華打人。
他們師尊素來愛笑,脾氣很好,無論被師娘們怎麽說,從來都不會生氣。
對于他們也是一樣。
但是,現在蓮華就站在他的面前,臉上柔和的線條變得冷硬了起來,這身上得淩厲讓人只想跪下稱臣的份。
江慎想,大抵是從來沒有見過他生氣,倒是忘了其實他也是會生氣的了。
“師尊。”江慎淡淡的叫了一句蓮華,走了過去。
蓮華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一起跪着。”
江慎看了眼扶長青,嘆了口氣,城池失火殃及池魚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你兩個徒弟好歹是這仙門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這麽跪在人後院裏,不太好吧?”江慎走到蓮華面前,用手肘推了推蓮華,帶着笑意的說道。
蓮華冷漠的看着江慎,伸手在江慎的肩膀上打了一掌,江慎吃痛的手回了手,随後揚起手朝着蓮華打了過去。
這種不用靈力的對決,對于江慎來說,太費體力,沒過一會,就被蓮華扣住了手腕,摁在了身後的樹上。
蓮華號住了江慎的手腕,靈力便朝着江慎體內試探過去,片刻之後,他松開了江慎,這臉色更為陰冷了。
“荒唐!”
江慎揉了揉手腕,跟着扶長青兩人并排站着,扶長青比對面的蓮華都要高上一些。
“你給我跪着。”蓮華冷冷的睨了眼扶長青。
江慎本來認真挨訓的臉色一下沒忍住,扭頭笑了出來。
以前就着他沒扶長青高這件事,沒少跟蓮華鬧,怪他當初用女娲靈土捏他的時候,沒捏高一些。
看樣子···他之所以會在他們師門中是最矮的是因為---他師尊長的不及師兄高,心理不平衡。
所以讓他來墊這個底。
“一個作死,一個幫着作死,是不是因為我最近忙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扶長青老實,有一答一,“不是,沒來及和師尊說,如今懷夏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
蓮華伸手在扶長青的頭上打了一下,“不用每次都偏袒他,他什麽樣,我比你更清楚。”
“你先走吧。”
扶長青被蓮華扇的那一巴掌,這半邊臉都腫了,聽着蓮華的話,微微愣了一下。
随後沉着臉,站了起來。
“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你要是再敢犯,我下次就親手清理門戶了,我沒有你這種徒弟。”蓮華的警告聲在扶長青的身後響起。
扶長青沉默的站了好一會,這拳頭握緊又無力的分開,最後痛苦的說了一句‘知道了’之後大步離開了。
“師兄怎麽了?”
“你給我站好。”
江慎靠着樹坐了下來,靠在樹幹上,仰頭看着蓮華,“這些年我跟師兄想了很多的辦法,想把這子母蠱給引出來,但是都沒什麽用,師尊有什麽辦法嗎?”
“長青沒有和你說過?這麽簡單的事情還用得着我來說?”
“嗯?”
“雙修。”
江慎:“···”
他這幾天被那個雙修害的不輕,特別是還做了一個那樣的夢,這會剛從那個對他來說算得上噩夢的夢境裏面出來了,沒想到蓮華又将他給帶到裏面去了。
“他是我徒弟,師尊你正經點。”
“是徒弟又怎麽了?這要是換做是我,我綁都要綁上床把這子母蠱給解了。”
“這可是亂人理的事情,師尊你都活了幾百年了,這些事情應該比我更清楚吧?”江慎看了眼蓮華,随後倒是也能理解,蓮華在這些事情上,從來都不是那種會拘于小節的人。
随行灑脫渣的毫無人性可不是說着玩玩的。
蓮華坐在了江慎的旁邊,他很久都沒有見江慎了,仔細看了一下江慎之後,笑了出來,“當初我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還是一抹亡魂和一抔土。”
江慎也跟着笑,“不過,這女娲靈土好歹是神物,為什麽這麽經不得消耗啊?我這才帶着這子母蠱多少年呢,這身體好像是越來越吃不消了。”
“子母蠱不是那種會消耗身體的蠱蟲,蠱蟲的陰毒所在之處在于死一個則死一雙,又不能同時引出來,而且蠱蟲會選擇更加适合自己的宿體居住,你這身子,用來養蠱簡直是太适合不過了。”
“那我這身體怎麽越來越不好了?”
“既然知道就不要裝糊塗了。”
江慎愣了一下,扭頭嘀咕了一句‘師尊可越來越沒意思了。’
蓮華伸手在江慎的腦袋上摸了一下,他輕聲道,“慎兒,跟師尊說說,在以後的那些年,都發生了什麽,讓你有了這麽大的變化。”
蓮華知萬事,能掐會算。
江慎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瞞住他。
“沒發生什麽。”
“那你怎麽死的?這修真界除了我,還有幾個人能是你的對手?難不成,是我親手宰了你?”
“你不是能掐會算麽?你掐一下啊。”
“太費靈力,你自己說。”
“被圍攻的,大半個修真界的人都來了,我就死在了不争山,師尊,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江慎伸出了自己的手,掰着手指開始算了起來,“我聽你的話,你讓我不要下山我就沒下山,你讓我別惹事生非我就沒出去惹事生非,但是該到我頭上的禍水不會因為我躲得遠就潑不到。”
蓮華陰着臉沉默了好一會,“那個時候得我在哪裏?你師兄在不在圍攻你的人中間?在自己家門口被弄死了,可真丢臉,這以後出去別和別人說你是我徒弟。”
“你···大概是在哪個師娘的溫柔鄉裏,師兄自然不會在那裏面,我這輩子,一個人孤家寡人的,其實死了也就死了,我對活下去沒有多大的執念,然後,在我被圍攻的那一天,聞錯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第一次害怕這麽欠一個人的人情,那可是一條命,是血債。”
“你那個小徒弟?”
江慎點了點頭。
蓮華暧昧的朝着他笑了笑,“既然是報恩的話,那還有什麽比跟徒弟雙修以身報恩更加好的麽?”
江慎這會正是感傷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再說上幾句都能當着蓮華的面哭起來了,結果蓮華給他來了這麽一句話。
“師尊!”他憤憤的吼了一句。
“我下次見到我的小徒孫我一定要跟他提上一嘴。”
“你提上一嘴就別怪我在我師娘們面前提上很多嘴了,反正你當年在女娲山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還說路途遙遠艱辛異常,你怎麽不說是你要哄那女娲族的姑娘耽誤了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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