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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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梓宇抓着抱枕在發呆，已經不知道神游到哪裏去了。
肖權在廚房裏做飯，做完之後将飯菜拿出客廳，正想叫上周梓宇一起吃飯，結果發現這人的情緒好像不太對勁。
肖權将手壓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擔心地看着他：“怎麽了？”
周梓宇卻是搖搖頭，輕笑着說：“我沒事。”
“別說謊。”肖微微蹙眉“有什麽事要說出來，我們是隊友，有事我也會幫你的。”
周梓宇沉默了許久，肖權的話在他心裏轉了幾個圈：“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感覺到一股不安……”
他說不清楚這股不安從何而來，總感覺很快就要發生什麽不得了的事似的，他有點擔心。
肖權微微蹙眉：“因為那個跟蹤你的人？”
周梓宇搖搖頭，擰起雙眉：“我也不知道，說不上來。”
“別怕，有我在。”肖權走到他面前，跟他對視“我會保護你的，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事要說出來，我會盡自己所能去幫你。”
周梓宇擡頭，看着肖權那雙深邃地眼睛，他的雙眼好像能看透一切一般，周梓宇突然笑了：“隊長，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讓人愛上你的？”
“？？？”
肖權擰起雙眉，他不明白周梓宇的話跨度怎麽會這麽大，也不太理解他這話是什麽意思，又或者說……他不想去理解。
見這人的情緒緩和，肖權也就沒再糾結下去，直起身說：“行了，趕緊吃飯吧，明天還有工作呢。”
周梓宇并沒有起身，而是目光幽幽盯着他的背影：“你其實明白我在說什麽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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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權的臉色不是很好，好一會兒才開口“吃飯吧，再不吃就要涼了。”
周梓宇勾起嘴角笑了笑，眼睛裏卻沒有笑意：“沒想到啊，隊長竟然也會逃避問題。”
“逃避問題可以讓現實安穩的話，也未嘗不可。”肖權聳了聳肩“隊長也是人，真的該吃飯了。”
說完，肖權擡腳往前走，沒走幾步，周梓宇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直接讓他僵住：“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呢？”
好一會兒，肖權的臉色幾番變化，結果只憋出了幾個字：“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周梓宇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在跟誰點頭：“對啊，我在開玩笑。”其實自己也希望這只是個玩笑。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快步在餐桌前坐下，就跟平常一樣坐上餐桌，好像比以前吃得還積極，邊吃還邊誇肖權的手藝，招呼他一塊坐下吃。
後者還站在原地，他其實很想問問周梓宇，剛才說的“喜歡”，是不是真的開玩笑，還只是他表達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他沒有勇氣問出口，肖權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懦弱，他害怕面對周梓宇的答案，不管是哪一種。
周梓宇拿起筷子朝他指了指他：“怎麽還在發呆？在想什麽呢？”
“沒有。”肖權也到餐桌前坐下“吃吧，吃完早點休息。”
周梓宇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怎麽了？被什麽疑惑困擾了嗎？”
肖隊長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讓這孩子趕緊吃飯，吃完還收拾餐桌。
“隊長，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別又說出些什麽驚人的話就好，他的承受能力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
周梓宇狀似不經意的開口：“你對同性戀有什麽看法？”
“……”這不是又回到剛才那個問題上了嗎？
肖權微微眯眼，看着周梓宇的目光中帶上了些難以看懂的情緒。
後者卻只是微笑，好像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氣氛僵硬：“你可以忘記剛才那個‘玩笑’，我是真的好奇你怎麽想而已，而且這也跟案子也有點關系。”
跟案子有關系？
肖權想不明白周梓宇問的問題跟案子能有什麽關系，不過本着相信自己隊友的想法，他到底還是沒有反駁，回答道：“沒什麽想法，不了解也不反對。”
“再詳細點說說。”
也不知道他想要的詳細到底是什麽樣！肖權思考了好一會兒，組織了一遍語言：“簡單地來說，除去警察這個身份，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別人喜歡跟誰在一起，是男是女跟我沒關系，我也管不着，那都是別人的生活。”
周梓宇睜着一雙大眼睛，總結了一句：“所以只要不發生在你身上，就跟你沒有關系，沒想法是嗎？”
“對。”
“要是發生在你身上呢？”
“……”
兩人相對沉默了許久，目光相蹙，裏面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最後還是周梓宇打破沉默：“我查了一部分監控，王岩松離開後不久，一個男孩從那間房裏出來，身上有不少暧昧的痕跡呢！”
說這些的時候，周梓宇還朝他點了點自己的脖子鎖骨。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無辜，肖權感覺到些自慚形愧，不由得移開眼睛。
周梓宇将他的反應全都看在眼裏，對此并沒說什麽。
肖權：“所以王岩松是同性戀？”
周梓宇點點頭，将手裏的筷子放下：“我想應該是的，并沒有在他手裏發現他跟什麽女人撩騷的痕跡，倒是會跟男的玩暧昧撩騷。”
肖權表情有一瞬間裂開，不知道該有什麽表情。
“很難理解嗎？”
“不是，只是感覺王岩松不太像……”
“性取向而已，跟平時挑食一樣，只是一種偏好，不然你認為什麽樣的人才像同性戀？”
只是沒有人會覺得挑食的人有毛病，卻會有人對喜歡同性的人投去異樣的目光。
“……”肖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無奈“是我狹隘了。”
周梓宇點頭表示同意，然後神神秘秘地盯着肖權看，故意壓低聲音：“等你把碗筷收拾完，我給你看樣東西。”
“……”不會又是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吧？
肖權感覺自己今天被周梓宇刺激得不輕，再受刺激的話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等他從廚房出來，周梓宇正坐在沙發前的地板上，一臉高深莫測地盯着自己的電腦，看見肖權靠近，臉色更加凝重，雙眼一動不動地盯着他。
“……”肖權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你……還好吧？”
這孩子今天到底怎麽回事，是被什麽給刺激到了嗎？怎麽各種奇怪？
小周同志表示自己好得很，并問：“你準備好了嗎？”
“？？？”他需要準備什麽？
周梓宇将自己的電腦緩緩轉過來：“這是我在王岩松雲盤裏發現的東西。”
肖權微微眯眼，看到周梓宇電腦上的東西時，臉色變化了幾番，最後在周梓宇一臉不可思議中笑了出來。
無他，王岩松雲盤裏存了許多小視頻，裏面基本都是兩個男人一起的小黃片。
肖權笑得肩膀直抖。
周梓宇不理解，睜大眼睛盯着他看：“有什麽好笑的？”
“你是不是第一次看□□？所以很不自在？”肖權問。
“……”
很無奈，周梓宇只能點頭。
肖權覺得有意思，沒想到這孩子害羞的方式竟然這麽特別，竟然還僞裝得這麽好。
周梓宇眯了眯眼睛，深邃的眼瞳中透着波光，他想反擊：“這麽說你對這些很熟悉，沒想到啊，堂堂刑偵支隊的隊長，背地裏竟然啊……”
一句話還沒說，便被肖權敲了腦袋，周梓宇趕緊護住自己的頭，充滿控訴的目光盯着他，意思明确--敢做不敢當，還要用武力讓他閉嘴，實在過分。
肖權氣結，最後也只是擡手在他腦門上拍了拍：“想象力還是不夠啊，年輕人！”
周梓宇腦袋上緩緩冒出了一個問號，并不是很懂自家隊長的意思。
肖權道：“我在幹基層的時候有在掃黃打非那邊待過一段時間，那裏收集到的片子可比這些……”
他指了指周梓宇電腦上那些視頻，一字一頓地說：“刺、激、多、了！”
“。。。”
周梓宇的表情很有趣，肖權控制不住揉了一把他的腦袋：“小魚兒，你還嫩着點。”
“……”這話讓他很氣憤，但他沒法反駁。
肖權站起身道：“行了，真的挺晚了，趕緊洗洗睡吧。”
“好。”
……
另一邊，同樣還沒有休息的還有周梓宇的父親，他正盯着自己的手機出神。
不知道過去多久，手機終于震動了起來，他接了電話，聽着電話那邊的話臉色一點點變差。
周澤冷笑了一聲：“他們想得倒挺美，我的地盤我還做不了主了是嗎？”
肖靈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有些無奈：“但是他們好像對我們那塊地勢在必得，也有要拉攏我們的意向，我擔心如果就這樣得罪他們，萬一他們狗急跳牆怎麽辦？”
周澤目光冷凝下來：“我倒是想看看他們能怎麽個跳牆法，祁州可不是他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肖靈沒有說話，她心裏依舊不安，其實她更希望周澤能把手裏那塊地讓出去，息事寧人，顯然周澤并不願意。
周澤：“他們不敢招惹羽笙，卻來招惹我們，是覺得我們好欺負？我的地盤願不願意賣是我說了算，你就跟他們直說，東藍拒絕跟他們合作，讓他們滾回自己該待的地方去。”
“……”肖靈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最後也只能點點頭“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