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五條悟覺得自己受到了點沖擊, 他用手指戳了戳旁邊的辰雄:“你們老大性格……這麽暴躁的麽?”

一言不合就動手,開局就來票大的,好歹也是一國領袖吧!哦, 雖然成為領袖的方式不太光明。但管他的了……你不要面子的嗎?!

習慣了與咒術界那幫爛橘子扯皮,能動嘴就不動手, 能耍陰謀就不開打的五條悟, 覺得不太适應……

額,好像也不對。那群爛橘子不動手是因為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結城信一這小子跟他們不是一個層次的啊!

在黑龍出現後, 島嶼的磁場發生了變化, 通訊直接切斷。五條悟無法跟結城對線獲取答案, 只能夠鼓着腮幫子憤憤不平。“這要怎麽打啊?”

立原辰雄斜瞥了他一眼,覺得這小子不真誠。

——嘴上唱衰,你倒是別做熱身運動啊!

“他不是普通的異能者吧。”五條悟一邊做熱身一邊說。“我也見過一些異能者, 實力根本不是一個級別。所以……超越者?”

他的眼睛似乎在綻放出光亮,臉上的笑容擴大:“難怪這麽自信,我這算不算是捅了馬蜂窩?”

五條悟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 他在原生世界是最強沒錯,但這個世界的能力者與咒術師不是同一種品種。他還沒有傲慢到在還未探知異能的真谛之前, 就誇海口自己是最強。

強不強的自己說了沒用, 就算心裏是這麽認為的,也要真正打過了才知曉。

但此前并沒有這個機會。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問題很嚴重, 如果不想傷害到無辜的人,最好的就是遠離人群, 在島上的日子裏他格外安分,從未利用瞬移的力量去‘環游世界’。

這樣就更談不上對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的了解。

現在有個好機會, 他覺得自己應該珍惜。“我就問一下, 他排第幾?”

“問這個有意義麽?”辰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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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無第一, 武無第二,不是有這個說法嗎?”

五條悟的回答讓辰雄露出了思索的神色,緊接着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淺笑:“保守估計,也能上世界前十吧。”

“那我可真是太期待了。打敗這頭坐騎的話,騎士也會冒頭吧。”五條悟朝着辰雄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立原道造,聽着頂上傳來的大動靜,地面在猛烈的搖晃,通過頂上的大洞,他看到了那頭黑龍的全貌——說是龍不太正确,似龍似鳥,像是神話裏的龍的身體,長着一對看起來就很堅硬的長角,又長了一對黑色的無羽的連蹼翅膀。

一龍一人顯然是戰成了一團,反正挺閃的,感覺海面都像是起了風暴一般。

他抖着手指,咕嚕嚕的喝光了量杯裏的抹茶,看向了辰雄:“哥……總統閣下是超越者啊?”

辰雄問:“這個問題很重要麽?不管是不是,他都是我認可的,要用生命連同一切去守護的主君。”

“……重要不重要呢……”道造看着已經空了的量杯,杯底還有一些沒化開的抹茶粉。“也不算是這種……能夠平靜的說出來的事情吧。”

——哥!哥你之前好歹打聲招呼好不好!

——竊取國家的是一名超越者……他還擁有‘書’,他無敵了好不好!

最起碼對于島國而言是無敵了。

這個國家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超越者,前官方追求超越者都快魔怔了,甚至連五條悟這種異世界穿越的人都想争取……

立原道造覺得島國那些暗搓搓私底下想推翻結城的人有點可憐。想推翻結城的人,只會是在前體系工作的人……非體系內的人才不會管國家的領袖換不換人,反正日子照樣過。

要是這些反叛者知道自己對付的是一名超越者,估計會心态崩潰。

果戈裏突然冒出一個腦袋,他裹着鬥篷蹭過來說:“我覺得這裏比較安全。”在外面看到的戰況更加直觀,感覺現實都魔幻了許多。

辰雄看果戈裏這副樣子,他可不會覺得對方是在害怕。果然下一秒果戈裏就說:“他是想做什麽呀?應該不會單單是為了留下五條悟這個工具人就花這麽大的成本。”

他看上去并不需要別人給予他答案。仰着頭看着高空,低喃着說,“不過……這也算是一種自由吧。”

本以為是那種顧慮繁多,瞻前顧後之人。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莫名的,果戈裏覺得結城和費奧多爾有點像,明知道要實現自己的理想希望是多麽渺茫,自己又體弱多病,還要強撐着搞事。不說能不能成功,自由的心……是讓人肯定的。

辰雄,半眯着眼看着果戈裏,放在劍柄上的手指輕輕的摩挲着,似乎在思考着從哪裏着點将果戈裏劈成兩半比較合适。

——确認過眼神,是盯上主君的牛皮糖!

誰要你這麽危險的牛皮糖啊!

立原道造,看着這兩個泰然自若的人,再看看周圍已經趴了一片的研究員,覺得自己有點丢臉。

龍并非是主要的威脅,剛才在龍現身之後,随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一般的強大壓迫感,空氣一瞬間變得稀薄,頭頂像是壓着千斤重的力量一般,別說是喘息了,站立都覺得有些困難。

他光是強撐着自己不要倒下已經幾乎耗費全部的力氣,雙腿像是灌鉛一般的僵硬,胸口沉悶,就像是堵着什麽似的。

缺乏鍛煉的研究員早就承受不了這股壓力,只能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甚至鼻口出血。

但哥哥和這個叫果戈裏的人卻不受影響的樣子。

立原道造:QAQ難道真的是我太弱了嗎?

離海島有段距離的游艇上,蕭紅仰着頭看着天上的大戰,咂舌道:“這可不妙啊。”

結城信一……還真是個難以琢磨的人物。他覺得自己也算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像結城信一這樣的人也算是很少見。

——伴君如伴虎。

不知為何,蕭紅想到了這麽一句成語。作為一個外來者,前期表現出來的謹慎原來只是他的僞裝麽?

不,他不屑于僞裝。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大動幹戈而已。

明明有絕對的實力,再借着自己外來者這層不受異能協議制約的身份,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奪取那個島國,卻選擇了對國家社會甚至是國際而言傷害約等于無的竊國……

還沒等蕭紅思索完畢,一道巨浪掀翻了他的游艇。他浮在水面上,看着因為上頭的大戰而波濤洶湧的海面,大海猶如被打開了冥界之門一般的森怖。

蕭紅眼見着無法再靜心收集情報,幹脆選擇放棄任務,化為一道飛散的白光,回到遠在橫濱的本體身上。

德國特務科。

約翰·克裏斯托弗·F·F席勒冷眼看着助理在他面前轉來轉去,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似乎是牽動到了助理敏感的神經,他停下腳步,大聲的道:“席勒先生,您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拜托你了,別這麽大聲。不知道你的嗓門有多大麽?”席勒單手托着腮幫子,無奈的道,“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親愛的。我們大可以不用這麽緊張。”

助理往前跑了幾步,雙手抓着桌沿,俯下身子說道:“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技術部發來的消息,竊國者他……”

“嗯,他放出了一頭黑龍。非常大的,黑龍。和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新人’玩人龍大戰。所以呢?”席勒拿起旁邊的杯子,用吸管吸着裏面的牛奶,喝了一大口說道,“這不是你将我大半夜從床上挖起來的理由,我才十九歲,還在長身體,缺乏睡眠會影響我的身高發育。”

“歌德先生說您睡得夠多的了。”眼見着席勒已經上下眼皮打架,随時可能睡過去,助理拿起一塊被冰塊敷好的冷毛巾,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冰涼的刺激讓席勒打了個寒顫,暫時驅走了瞌睡蟲。

助理:“竊國者是與心命師一樣的異能麽?”

“說不準哦,畢竟是兄弟,總會有些共同之處吧。”席勒無所謂的道,“兄弟倆都對龍情有獨鐘。說起來,心命師那小子最近是不是太滋潤了,竟然有時間寫小說。”

席勒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本小說,邊角有些微卷,應該是之前就翻閱完畢了。“不愧是莎士比亞傾囊相授的小鬼,風格都一樣。”

助理,抽着嘴角說:“這句話還請您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說給他聽。”人家的師父是阿加莎·克裏斯蒂,您這話可是會一次性得罪對方整個師門。“你會失去這個朋友。”

“行了,無所謂。”席勒的口頭禪似乎就是無所謂,“朋友寶貴,敵人也并非一無是處,心命師是,竊國者也是如此。”

席勒別開頭,看向了窗臺上的盆栽,說:“他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誰?”

“竊國者。”席勒翻了個白眼,覺得今日的助理(保姆)也依舊是一條只會浪費空氣的金魚,“托馬斯·曼先生的入境申請通過了,他當然會通過,畢竟我們德國可是歐洲三大列強之一,對于剛接手一個鄉下小國的他,不會浪費這次機會。”

助理:……謝謝,我想問‘這次機會’是什麽機會,但我覺得你說了我也不會明白。

席勒:“但不管是出于自身的考量還是其他,入境許可總會讓一些腦子有坑的人認為他是認慫了。所以就來這麽一出,讓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他勾起嘴角,說道:“很有意思,不是麽?”

助理,選擇了拿起第二塊冰毛巾怼在他臉上:“或許您忘記了,但我還是必須說一句——我讨厭謎語人。”

尤其是和心命師交好,學壞了的謎語人。再這樣下去,歌德先生真的會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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