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死亡工廠

第59章 死亡工廠

鹿栖問沈适侑：“你真的不覺得自己倒黴嗎？”

沈适侑承認：“多多少少有一點吧, 我确實挺容易踏入游戲的。”

鹿栖破案了：“就是因為你。”

沈适侑說：“我只是想要去吃一點好的。”

“好上路是嗎？”

面對鹿栖的毒舌，沈适侑的心破碎不堪，難以愈合。

鹿栖沉默。其實和沈适侑無關, 而是因為，游戲領域展開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根據鹿栖從各個地方收集到的訊息, 這個游戲最早可以追溯到3年以前。3年前就有人進入這個游戲，并且在網上留下了足跡。可以看得出, 在2到3年前的時候, 玩家并不是很多, 游戲副本之間相隔的時間有十天半個月。

随着時間的流逝，玩家的數量在增加，游戲領域展開的範圍在變大，副本開展的間隔也在變短。

“這個副本究竟是想要做什麽？”沈适侑扯了扯挂在脖子上的鐵鏈。

鹿栖想要開口, 突然間, 他似乎覺得背後有東西, 于是立刻轉頭。

“沈适侑, 後面！”鹿栖提醒他。

沈适侑聞言, 轉頭。

不僅鹿栖一個人注意到了，很多的人都發現背後的窗戶有什麽飄過。

是一節又一節的三角形尾巴，長到可以環繞整個監獄。

【名稱：集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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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性：怪物】

【等級：C】

【簡介：道具類型的怪物, 可以收集某種被所有者設定好的東西】

【将所有的一切都裝進來吧】

【特點：無攻擊傾向、無攻擊能力、無自主意識, 防禦度高】

集裝箱代表是一節又一節的三角形尾巴，長得可怕，他漂浮在監獄的上空或者周邊，和建築物保持一定的距離。

過于巨大的、未知的東西在靠近，不少新玩家或者不成熟的玩家，紛紛在掉精神值。幸好的是, 集裝箱沒有攻擊也沒有靠近他們的意圖，大家的精神值才慢慢穩定了下來。

集裝箱？他要收集什麽？

鹿栖開始反應過來了。

“各位囚犯好。”從中央塔樓中，傳來了聲音。

許多人這才發現，原來塔樓的上面居然有人。

“你們是犯人，我們是監獄官。”

在塔樓上廣播的明顯也是一位玩家。

“我們不會用暴力殺死你們。”監獄官說，“我們的目的是讓你們在工廠裏面過上有規律的、生産價值的有意義的人生。”

鹿栖瞄了一下拴在自己脖子上的鎖鏈。

他不需要這種有價值的人生。

“聽好了，你們在這裏的日子，都将根據我們規定的标準來生活。早上6點，我們會喊你起來。”

“草，我上班都不用起那麽早。”有人不滿。

“我也草，我讀書也不用起那麽早。”有人接話。

“6點到7點的時間，你們可以吃早餐，足足一個小時，你們滿足了吧。”

他的語氣仿佛是在施予什麽大恩德一樣。

“接着是7點到10點的時間，我們需要你們去做一份工作。”

“什麽工作？”

監獄官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10點到11點，我們允許你們在圖書館進行閱讀活動。”

“11點到12點，我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讓監獄官找個別人談話。”

“12點到下午1點是午餐時間。”

這麽一排列，這個生活上的時間安排确實挺健康的。

“下午1點到2點是午睡時間。”

“下午2點到5點……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接下來，就是晚餐和自由活動的時間。晚上10點之後，這裏會熄燈，不允許你們談話和活動。如果被抓到違反規則的，我們會重罰。”

大家在一邊聽着監獄官的話，一邊打量自己所在的監獄。

因為他們進入的這個副本設定的時間是往前回溯的，于是現在這裏還沒有監控器的存在。犯人們覺得就算自己違反了規則，也沒有什麽。

監獄官的聲音停了一下，随後他說：“不要僥幸，我們看得到你們，一清二楚。”

塔樓上，有人拿着望遠鏡，通過塔樓上的開放窗戶，死死地盯着囚犯們。

“對了，只有在一種情況下，監獄官可以殺死犯人……當你們想要逃跑的時候。但是逃跑，也并沒有那麽簡單。”

玩家的表情終于變了。

離開這個地方，是大部分人的任務。

“規矩從明天一早開始生效。”

說完，監獄官就關上了廣播。

從明天開始生效，也就是說現在還沒有開始。

鹿栖繼續和沈适侑閑聊：“賴莎莎和你一起進入游戲的嗎？”

“是的，但是她的身份是監獄官，所以把我抓進來後，她就離開了。你呢，小青檸怎麽沒有和你一起？”

“他去上廁所了。”鹿栖回答。

“人有三急嘛。”沈适侑可以體諒。

“我是說在現實裏去上廁所了。”鹿栖說。

沈适侑想了一想：“但是我覺得他應該也進入游戲中了。”

“我很擔心他。”鹿栖說。

沈适侑略微驚訝地擡眉，他知道兩人的搭檔關系不錯，但是鹿栖這樣性格的人，居然可以自然又直接地說出擔心，這就罕見了。

“你不擔心賴莎莎嗎？”鹿栖覺得奇怪。

“不擔心，應該是莎莎擔心我才對。”擔心人的角色一般是由強者來擔當的，很不幸，他和賴莎莎兩個人之中，他才是那個弱雞。

“你說季青臨在這種地方會不會被拉去小黑屋？”鹿栖說出自己的想法。

沈适侑：“……你想太多了。”

他們這個是游戲，不是現實，雖然體驗這個游戲是超現實的。不過在生命沒有得到第一保證的時候，大部分不至于思淫/欲。

而且。

沈适侑掃了一圈自己能看到的犯人。

他覺得季青臨不在犯人的行列裏面。

根據他知道的季青臨和鹿栖的訊息，季青臨是遠在他們之上的攻略者，估計幸運值是很高的。基本上幸運值高的人會在游戲中被分配容易通關的角色。

鹿栖的想法其實和沈适侑想得差不多。

如果季青臨真的進入到游戲裏面，應該會來找自己的吧。

鹿栖把枕頭和被子擺好，然後睡覺。他沒有忘記，明天一大早6點鐘就要起床。

至于這個游戲，只要經歷一天，他們就能知道這裏究竟是什麽了。

整個監獄，都曝光在監視者都眼中。

一位監獄官穿着铮亮的軍靴，軍服整潔幹淨，長長的黑發盤了起來。他透過塔樓上的望遠鏡，一一掃過監獄上的房間。終于，他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嘴角一勾，微微一笑。

他只是普通地笑着，和他一起值班的人卻看傻了。

“兄弟，你長得也太好看。”隔壁的玩家咳嗽一聲，忍不住搭讪，“你叫什麽名字啊？”

“季青臨。”他說。

“這個名字很可愛啊。”玩家以為是青檸，又是一個N和L分不清的。

“謝謝。”他很有禮貌。

玩家嘆了一口氣，有點疲憊地坐在椅子上。

這次游戲的時間太長了，雖然簡單，但是一想到要在副本裏面待這麽久的時間，他就有點累。

“這個什麽游戲，究竟什麽時候能結束啊？”玩家想要睡了。

“應該很快了。”季青臨回話。

“我不是說這個副本，我是說諾亞方舟游戲。”玩家的手垂下，“我都快要煩死了，總是要擔心自己的安危。”

玩家以為他們只是閑談。

季青臨半轉過頭。

月光落在他的臉上，他這瞬間妖異得讓人覺得可怕。

玩家甚至在懷疑他是不是怪物僞裝成的人。

“也很快了。”季青臨意味深長道。

“真的假的？”玩家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的。”季青臨面無表情，繼續透過望遠鏡去看犯人。

“我能活下來嗎？”玩家抱着一絲期待，“如果不能活下來，一開始沒有被選中進這個游戲就好了。說起來，到底為什麽我會成為玩家。”

“能活下來的只有一個人。”季青臨在調試望遠鏡，他希望把鏡頭下的人看得更加清楚，“不過不用擔心，也許在千百億年後，我們睜開眼睛，依舊看到同一片天空。也許，這就是宇宙給予的未知可能性。”

玩家：“……”

他在說什麽。

季青臨微笑。

“說起來，我好像有點印象了。”玩家淡淡道，“季青臨這個名字，上過新聞，你是那個殺人犯季青臨嗎？”

季青臨沒有回話。

因為他在觀察的人翻了一個身，他脖子上的鎖鏈緊緊拉住他。讓他翻身失敗，不得不恢複一開始的睡姿。

“是那個吧。”玩家不以為意，“我早就聽說了，有些人在游戲中積怨，然後游戲中沒有辦法解決，所以就跑到現實去殺了對方。”

因為這樣的事件不止一起，所以玩家沒有太大的反應。

季青臨沒有理他了。

“喂，你不要一直看一個地方，其他的角落也要看啊。”玩家戳穿他的行為。

“也是呢。”季青臨被叫喚，不得不轉移方向。

這是一架立起來的望遠鏡，只要一轉就可以調整方向，清清楚楚地看到監獄裏的每個人。季青臨快速地掃了一眼其他犯人，突然，他的望遠鏡又停下來了。

他在看一個站在監獄入口處的監獄官。

那張臉他見過一次。

在哪裏來着？

對了，在鹿栖的學校門口，當時他一直盯着鹿栖。

玩家嗎？

季青臨發現他通過中央塔樓的光，在盯着鹿栖，他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季青臨不解地歪着腦袋，依他對于感情的遲鈍程度，無法分辨周逸陽臉上的奇怪情緒。他繼續找，發現了伊甸園的人，數量大概是7個。

伊甸園？

季青臨讨厭他們，他曾經被這一群人傷害到面臨死亡。當然，他們不會記得就是了。

接下來就是夜光杯斯中有兩個人進來了。

想到吳良德的預言能力，季青臨也不怎麽爽。

他好像被算計了。

“喂，輪班了。”在季青臨四處觀察到時候，塔樓的門口來了兩個監獄官。

季青臨和隔壁的玩家被換下來。

季青臨離開的時候，時間是午夜，天空的明月又圓又亮，像是虛假的一樣。集裝箱漂浮在監獄的周圍，像是在游動的海中的魚一樣，慢慢的、優雅的，

這個集裝箱在收集某一樣東西。

這将會是這個副本中的重要存在。

季青臨靠在門邊，抱着手臂，看着游動的集裝箱。

這個副本并沒有太多可怕的元素，但是可能有最可怕的元素。

第二天的時候，鹿栖是被鈴聲吵醒的。

時間正好是6點。

鹿栖是一個警醒的人，所以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他就睜開了眼睛。

“出來。”監獄的門被監獄官打開，他順便解開了纏在項圈上面的鎖鏈。

鹿栖迷迷糊糊地走了過去。

“起來。”

大部分犯人都起床了，少數人仍舊沉浸在游戲的不真實感覺中，不願意起來。

起不來的人就得接受懲罰。

鹿栖看到監獄官托着水管，來到犯人的牢房門口。他們打開了水管，讓水用力地沖撞人的身體。

“啊啊啊啊。”犯人被吓了一跳。

“你們他媽是不是有病啊！”玩家怒吼。

監獄官不為所動，他在聽到犯人的聲音後，加大了水流。

那一位監獄官不是玩家，是NPC。

NPC在示範監獄官玩家要如何對付不聽話的犯人。

在水流的攻擊下，那些原本還沒有起床的犯人迅速逃開，跑了出去。

牢房裏面的犯人走了出來。大家統一穿着條紋的囚服，脖子上戴着項圈。

接下來是早餐的時候，監獄官讓大家就地坐下，然後發早餐給他們。鹿栖一邊吃早飯，一邊打量四周的犯人，他想要找到季青臨。在看到活動的監獄官，他也會去看別人的臉，但是那都不是季青臨。

“不要東張西望，老實點，吃你的東西！”一位監獄官發現鹿栖一直在東張西望，生氣地威脅他。

鹿栖不為所動，但是收斂了動作。

他沒有找到季青臨，但是意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周逸陽。

他居然也是玩家。

鹿栖低下頭啃幹硬的面包。

不，其實也不是很驚訝。現在想想，從前段時間開始，周逸陽的身上就發生了改變，只是鹿栖不在乎這個人，所以就算知曉了他的不對勁，也沒有深思下去。

周逸陽在巡邏，漸漸往鹿栖的方向靠近。

鹿栖故意低頭，擡起鋼鐵的水杯，想要擋住自己的臉。

在這種副本中，遇到了認識的人，也許不是一件好事情。更何況，鹿栖認為這個周逸陽，似乎有一種針對自己的感覺，他不希望他看到自己。

他想要避開，但是周逸陽卻不順他的心意，停在了他的面前。

鹿栖想，好吧，看來他早就被發現了。

“沒有想到你也是玩家。”周逸陽站在鹿栖的旁邊，低聲說道。

鹿栖沒有說話。根據設定，他是低人一等的囚犯。

“你開始玩這個游戲多久了？”周逸陽問。

鹿栖放下水杯。

“你的成績該不會是靠游戲得來的吧。”周逸陽諷刺他。

鹿栖依舊淡定。

好像很多人從這個游戲中得到了不少實際的東西，鹿栖也有，但是只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到了後面的副本，得到了都不是什麽好處。

“等着吧，等我再贏了這個游戲，你就不會是我的對手了。”周逸陽說完，不得不走開，繼續往下巡邏下去。

鹿栖好整以暇，他不是靠游戲才得到之前自己擁有的東西。既然周逸陽這麽想，證明他就是利用游戲得到了成績。

“鹿栖，你的仇人嗎？”沈适侑在鹿栖的旁邊坐着，把周逸陽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仇人？”鹿栖覺得沈适侑說的話挺好笑的，“我和他不熟。”

沈适侑了然，是周逸陽單方面看鹿栖不爽。不過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回憶起鹿栖過去的點點滴滴，沈适侑覺得鹿栖就是那種很招人仇恨的那一種人。偏偏他自己還沒有感覺。

吃完早餐後，犯人們還不能動，因為他們要嚴格遵循時間的安排。

到了7點，監獄官示意那些犯人起來，跟着他們一起行動。

“我們的衣服。”前面被淋濕衣服的人依舊穿着濕衣服。

沒有一位監獄官理會他們。

他們将這樣穿着衣服去勞作。

監獄官帶他們去的地方讓人吓一跳。

正是集裝箱。

集裝箱的外形是一個接一個三角形連接起來的長條，一個三角形就是一個巨大的存儲庫。

當監獄官站在尾巴的末端的時候，三角形的門打開了，監獄官示意其他人跟上。

鹿栖和沈适侑在中間。

當他們的腳站在倉庫內的時候，一陣濃重的腥臭味從深處傳來。

“嘔。”有人幹嘔。

集裝箱是在漂浮的，所以他們站進去的時候，能感覺得到腳下的地板在動。一些容易暈車暈船的人開始不舒服了。

監獄官說道：“跟上。”

集裝箱內亮起了燈。

他們走了好幾節倉庫。

然後，終于走到了目的地。

當看到出現在面前的東西的時候，有些人忍不住了，趴在地上，真的吐了出來。

“啧。”

“咦。”

大家發出嫌棄的聲音。不過也不怪那些嘔吐的人，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堆積的怪物的屍體。各種各樣的怪物，鹿栖甚至認出了自己在如月車站擊殺的人臉巨魔。一張巨大的臉堆放在一些奇怪的爪子上面，眼睛翻白，頭發沾上了獻血，糾纏着一些人的屍體。

“戴上手套和口罩。”

監獄官給犯人發東西。

他們照做了，戴上口罩後，味道沒有直接沖擊鼻子，人感覺好受一點。

“五人一個倉庫，然後給我挖。”監獄官按照上面分發下來的任務，指導犯人們去工作。

“什麽？”大家吓了一跳。

“一些怪物的體內應該有一個這樣的東西，給我去拉開怪物的屍體，然後挖出來。”監獄官給他們展示一個發光的綠色球體，“還有，把怪物，不管是什麽生物，把所有的手給我完整地砍下來。我會給你們兩個籃子，一個放球體，一個放手。”

大家一臉不願意。

監獄官不多說了：“完全沒有收獲，還有排名最後的人，将會沒有中午飯吃，就是這樣。”

大家怨言重重。

不管多麽不情願，大家還是開始工作了。

集裝箱飄飄浮浮，大家戴着手套扒拉怪物的屍體，用鐮刀砍下他們的手，心破破爛爛。

都是什麽鬼副本啊。

“你可以嗎？”沈适侑也是嘔吐中的一員。

鹿栖鄙視地看着他。

“人家自小就讨厭肝髒啊什麽的。”沈适侑欲哭無淚。

朱正行也在鹿栖的小隊裏面，他正在工作着，看到沈适侑的反應，大大嘆了一口氣：“你能不能一邊吐，一邊幫忙啊，我不想餓肚子。”

鹿栖戴着手套，幹脆利落地分開了怪物的身體，然後找到了一顆綠色的球。他用刀的姿勢太漂亮，在場的四個人紛紛為他鼓掌。

鹿栖：“……”

明明他最讨厭笨蛋了，為什麽總是會和笨蛋組隊？

“這些綠色的球體是什麽？”鹿栖不明白。

“類似于人類的心髒。”沈适侑說。

衆人看着他。

沈适侑嘔吐完，擦了擦嘴巴，把口罩帶回去。“我知道自己見多識廣。”他希望他們不要再盯着他了。

“他們要怪物的心髒做什麽？”朱正行不解。

“我也不知道。”

“還有手？”更奇怪了。

奇形怪狀的怪物直擊人的心靈，不少人有點受不了他們的樣子，也受不了這份工作，精神值在幾個小時內，下降了不少。

在這時候，集裝箱的軀體變大了。

在裏面的人自然不會發現這件事情。

11點，他們終于可以停止工作了，監獄官讓他們洗手，然後帶他們去圖書館。在辛苦勞作後，大家怎麽可能還有心思看書，紛紛靠在牆壁上睡着或者休息了。

監獄官對此沒有意見。

等啊等，終于到了午餐的時間。

大家依舊是坐在牢房的門口，等着監獄官來給他們帶食物。

鹿栖因為疲憊，垂下腦袋，放空自我中。

監獄的正大門被打開，來分食物的監獄官進來了。

“卧槽！”離監獄官最近的犯人卧槽了。

“卧槽！”很快，第二聲卧槽響起。

發現旁邊的人卧槽的人擡起頭，然後他也卧槽了。

一時之間，監獄裏面吵鬧鬧。

“幹什麽？”鹿栖看着地板，漸漸回神。

沈适侑擡起頭，看到了走過來的監獄官，笑着抓了抓腦袋。

“哎呀。”怪不得。

一雙軍靴走過來，停在鹿栖的面前。

鹿栖嘆氣，慢慢擡起頭。

到小腿的軍靴、包裹在靴子裏面的褲腳，以及往上往上再往上的大長腿，考究又精心的軍裝上衣。來人将他原本的長黑發盤起來，戴着軍帽。他原本美麗的臉蛋應該是蒼白、顯得有幾分可憐，但是穿上制服後，充滿了強勢的力量，仿佛是烏雲壓下來的天空，電閃雷鳴、暴風雨來襲。他是冷酷又優雅的惡魔。

大家就是對着這個充滿了孤傲、冷酷、神秘的美麗軍官大人卧槽了。

鹿栖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看着季青臨，很想要說點什麽，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瞬間什麽都想不到。

總而言之，他其實也想卧槽。

季青臨加軍服的搭配很要人命。

季青臨抿嘴一笑，然後把食物放在他的面前，接着就走開，為下一個人分食物。

“帥哥，有對象了嗎？”有人忍不住問。

“住口，再吵的話就去小黑屋。”有人出來管理秩序了。

大家很難安分下來。

“卧槽啊，NPC嗎？”

“搞這樣的NPC，還讓人好好玩游戲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沈适侑：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卧槽闖天下。

鹿栖：卧槽。

沈适侑：有文化的人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