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病嬌
病嬌
“主領，您在嗎？”主屋內，一個女仆在房門前敲門道。
然後裏面沒有人傳來聲音，女仆猶豫着推開門，發現裏面空無一人。
“主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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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基哈地牢內
維克在牢房外，看着守在薇薇安前面做防禦狀态的蕭小小。
維克擡着頭，深藍色線形眼珠漸漸變成紅色，冷冷道：“我不殺女人，你滾開。”
他膚色冷白，氣場強大，尖耳線眼，一身華服，一看就知道地位不凡。
蕭小小極力掩飾內心的恐懼，但還是忍不住發抖，她沒有退開，充滿敵意，雖然很沒有威懾力但還是道：“不退！你你你是誰！想對她怎麽樣？！”
維克見狀，不欲多言，擡起手給她來了一道異能攻擊。
一道白光迎面疾速劈來。
不好！
蕭小小從從沒學過任何法術，即使是希亞教的咒語也只是學的馬馬虎虎，根本沒有任何實戰的經驗。
就在蕭小小以為就要在此命喪黃泉的時候，一直被蕭小小保護在身後的薇薇安及時抵擋住了維克的攻擊。
她将蕭小小一下拉在身後，面容冷淡，語氣同樣泛着冷氣：“不準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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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看到薇薇安，面若寒冰的臉總算有了一絲絲松動，他細細看着薇薇安，發現對方幾近狼狽，還遍布傷痕。
他似乎有點心疼，想要過來撫摸一下她，但剛伸出手，就被薇薇安一下打開。
“你給我走！”薇薇安怒聲道。
“……”維克平靜的看着她，收回了手，“你想我去哪兒？”
薇薇安确實沒有完全瘋狂，在看到維克的時候，她依然會忍不住情緒過激。
維克一步步走進，他每走一步，薇薇安就後退一步；他就這樣一步步把薇薇安逼至角落，凝視着薇薇安，像是一個孩子對自己的問題執着的想要一個答案，問：“你就這麽恨我？”
薇薇安似乎痛苦至極，聲音帶着一絲哽咽，“你給我滾啊……”
維克聽到這話卻不言了，眼裏似乎落上一層灰塵，有點落寞，輕聲呼喚：“薇薇……”
蕭小小見狀，覺得有些奇怪，在這種緊張至極的氛圍下，她說的卻是：“姐姐，你跟這個壞血蟲難道有什麽……”關系？
她還沒說完，薇薇安突然抱住頭，不由自主的哭了起來，段段續續辯解道：“不是的……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
蕭小小：“……”
蕭小小也沒想到是這種狀況，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不好的東西，下意識看向維克，只見他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血紅色，淡聲重複道：“壞血蟲？”
糟糕，忘記他還在這裏了……
忘性大是一件好事，可以忘記許多不愉快得事情，但也會有遭殃的時候。
比如現在。
維克擡起手，似乎打算教訓一下蕭小小，被不知何時到了身後的薇薇安一把抓住。
薇薇安緊緊抓住維克的手，“不要傷害她！”
維克斜眼，看向薇薇安，語氣變得柔和起來，“果然只有這樣你才會過來。”然後他反身一拽，将薇薇安拽到懷裏，緊緊抱住，壓制住了她的掙紮。
薇薇安極力掙紮着，卻怎麽也掙脫不了，淚水一滴一滴的滑落，粘濕了維克胸前的一大片黑色衣領。
維克低下頭，目光柔和，輕輕吻住薇薇安的額頭，耐心哄道：“別哭薇薇，我不會傷害你的。”
“別怕薇薇，我會替你殺死所有指責你、厭惡你、對你抱有敵意的人，沒有人能夠傷害你，薇薇。”
他每說一句，薇薇安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越掉越兇猛，怎麽也停不住，她似乎意識到掙紮不開，一下又一下錘着維克的前胸；維克任她發洩一般捶打着自己，在她力竭之後擡起她的頭，吻住了那張總是帶着一絲櫻粉色的嘴唇。
兩人之間的這一幕在蕭小小看來極為炸裂，心想自己從小只在收音機和黑白電視機裏看到的東西竟然有一天也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時之間大腦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維克細細吻着薇薇安，這副旁若無人的樣子，帶着一種從骨子裏就有的嚣張和張揚。
直到完全深入內部，薇薇安的喘息漸漸急促起來，他才微微放開薇薇安。
這個吻帶着霸道和占有的味道，強烈的讓人難以接受。
維克抹去了薇薇安眼角殘餘的淚水，說：“我們可以去任何地方，那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所有的一切關于人與吸血鬼的紛争都将與我們無關，我可以在那裏建一座城堡，樣式就按你喜歡的做，家族的事我交給威爾，一切就都不用管了……”
“薇薇，你想和我一起嗎？”
“那裏沒有痛苦，沒有紛争，任何人和事都不能隔絕我們，我們可以快樂的生活在那裏，從此那裏就是獨屬于我們的伊甸園。”
維克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每一句話都無比鄭重，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年輕時的愛人，她聽到了維克說的話，然後仿佛一直在等維克把這句話說出口似的，欣喜的點了點頭。
她的身影漸漸和薇薇安重疊，維克嘴角彎起，似乎打算說什麽，然後只覺腹部一痛。
“你做夢！”薇薇安不知何時手上多了一把銀匕首，狠狠捅進了維克的腹部。
剎時鮮血狂湧而出，維克直直看向薇薇安，一雙眼珠毫無機質，就這樣定定看向薇薇安，“你想殺我，薇薇？”
薇薇安握緊匕首，似乎想再往裏捅進一寸，被維克猛地按住手，問道：“你就這樣對我？”
“這麽多年，每一分每一秒，所有的一切，平常的隅隅細語，對你來說，難道就毫無意義？”
維克就是有這種能力，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薇薇安的弱點在哪裏，借此強化它對薇薇安的影響，在不知不覺中使得薇薇安痛苦至極。
維克知道機會來了，一下握住薇薇安的手，将銀匕首拔出，施法準備讓薇薇安徹底陷入沉睡。
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他的意料，薇薇安握住銀匕首的那只手不知何時一下調轉了方向，對準自己，朝自己的心髒處狠狠捅了下去！
她的速度太快了，連維克也阻止不及，就只見薇薇安胸前流出了汩汩的鮮血，而薇薇安似乎還覺得不夠，又往裏在捅進了一寸。
維克再也把持不住，厲聲吼道：“你再幹什麽？！！”
他一把拔出薇薇安胸前的銀匕首，運用治愈法術快速給薇薇安止血治療，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有傷口在流血，“你就這麽恨我？！剛才不還要殺我嗎？！怎麽現在傷起自己來了！！！”
痛覺順着神經迅速攀向大腦，薇薇安的意識漸漸模糊，她忽然覺得這也是一種解脫。
真是太痛苦了。
每一晚，她都能夢到無數人在嘶吼，在指責。她的任務是失敗的，她害死了那麽多人。
意識漸漸飄飛到無人可知的遠處，維克的吼聲也漸漸變得渺遠，而她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和維克的一幕。
那是她做了一道焦黑魚骨，然後端給維克。
“你吃嗎？”她問。
“……”
維克沒有回答。
這一次，薇薇安也沒有給維克回答。
維克見薇薇安漸漸沒有了意識，慌亂起來，連忙問：“你說句話薇薇……”
不知不覺中，這一幕開始與過去重合，維克同樣抱着一個滿身是血的少女，只不過那個人變成了薇薇安。
維克仿佛着迷了一般，緊緊抱着薇薇安：“你說啊薇薇！”
薇薇安喘着氣，她受了重傷，現在只是在做最後的掙紮而已。
維克抱緊薇薇安，繼續用治愈異能給她療傷，段段續續說：“不要緊薇薇，不痛的，我給你療傷……你傷好之後我們就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什麽人啊吸血鬼啊我們都不管了好不好？啊？薇薇？你說話啊？”
“你說句話啊薇薇……？”
薇薇安此時已經不支，維克抱着她，能感覺她的體溫慢慢降了下來，逐漸變涼，最後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意識到什麽的維克抱着薇薇安逐漸變涼的身體，喃喃着說出了最後一句話：“薇薇？”
曾經他将心愛之人纂刻在心上，此刻又不得不将心愛之人徹底抹去。
此時許多人已經到場，希亞來的時候已經是這一幕，知道有些事情不可改變，卻也難免心中悲涼。
所有人看着這一刻，都沉默了，或許不懂，也或許根本就是無能為力。
然後希亞感覺有一個人，把自己扯進了懷裏。
希亞心裏猜到了什麽，擡頭一看，果然是希比奧爾。
希比奧爾低頭看他，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凝視着。
希比奧爾眼中出現了希亞的倒影。
“我們要做些什麽嗎？”希比奧爾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