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要你的命

第50章 要你的命

容疏驚訝地張大嘴巴,半晌後弱弱地開口問道:“是我想的那樣嗎?”

她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這次,好像玩得有點大。

“你覺得呢?”衛宴反問。

容疏眨眨眼:“武順侯府是不是在找孩子?”

“你說呢?”衛宴聲音愈發冷了。

容疏:有話好好說,別陰陽怪氣。

“那,懸賞了?”她試探着問道。

衛宴簡直都要氣笑了。

皇上都持續關注的事情,搞不好她就落個拐帶侯府千金的罪名,她現在還想着拿賞賜?

“懸賞了。”衛宴道。

“賞金?還是其他什麽東西?”

“賞你的頭。”

容疏:“好好說話!”

“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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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

怎麽這還能恩将仇報呢!

“孩子又不是我拐走的,不能把拐子的罪名落在我頭上。”她極力分辯道,“我是見義勇為,拔刀相助,還好吃好喝給他們照顧孩子……”

“和我說這些有用?”衛宴反問。

“沒用,我自己去解釋。”

容疏短暫慌亂之後,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

話不說不明,她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便是。

而且思思也是個口齒清晰的孩子,能幫自己作證。

衛宴現在心裏其實已經很亂。

找到孩子,他能免于懲罰;但是問題是,現在容疏闖了大禍。

他相信容疏的解釋。

她太愛管閑事了。

但是問題是,上位者怎麽看?

皇上若是認定了容疏是拐子,哪裏有什麽分辯的機會?

容疏甚至不可能見到皇上。

她不可以,但是自己可以。

衛宴在想,他到底怎麽幫容疏把這件事情給圓過去。

衛宴內心焦灼,這會兒口氣難免就有些急,臉色也不好看。

容疏不知道衛宴是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但是她只一心想着如何解釋,也覺得能解釋清楚,反倒是很鎮定。

“你去跟誰解釋?”衛宴眉頭皺成川字,“你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皇上嗎?”

這點容疏倒是沒想到。

“不知道。但是皇上也得講道理,不能颠倒黑白,把好人說成壞人。”容疏道。

她問心無愧。

“那你又知不知道,皇上把這件事情交給錦衣衛了?”

容疏:“……錦衣衛也講道理吧。”

她覺得來買香皂那些錦衣衛,并不像兇神惡煞的人。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容疏誠懇地道,“要不我恐怕真的要被錦衣衛抓了才知道。我現在去找他們,大概能算‘自首’?”

衛宴:“……你就老老實實,什麽都別做,讓我來處理。”

容疏愣住:“你來處理?”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好像從來沒有問過,衛宴在外面做什麽。

“你認識錦衣衛?”容疏又道。

衛宴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我就是錦衣衛。”

容疏:“啊?”

她這“蠢賊”,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你……也在找思思?”她小心地問。

“是。”

容疏整個人瞬時放松下來,甚至在笑,“那太好了啊!我上面真有人了。你是不是能幫我說幾句話?”

衛宴:“你不該先害怕?”

“我才不怕你呢!”容疏道,“你又不是壞人。”

最多,狗一點。

但是狗不等于壞。

衛宴心裏竟然覺得有點被安慰到了?

人人得而誅之的魔頭,在她這裏不是壞人?

容疏說着話,忽然睜大了眼睛。

衛宴蹙眉:“怎麽了?”

感覺她接下來的話,可能不是什麽好話。

“漸離,你人太好了。”容疏不吝誇獎,馬屁拍得那叫一個響亮。

衛宴莫名其妙。

“我就說,錦衣衛為什麽總來光顧我生意,肯定是你幫忙宣傳的對不對?”

衛宴:“……要這麽說,也就勉強算吧。”

容疏對他頓時大為改觀。

人家不聲不響,但是一直在默默幫忙,是辦事的人啊。

不枉費她沒在李嬸子面前戳穿他自傷,甚至差點自宮的事情。

“那真的謝謝你。”容疏狠狠給他鞠躬。

衛宴側身避開,“那些小事不必再提。”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跟皇上解釋思思的事情。

衛宴不想容疏出事,所以考慮得很多。

“你放心,你自己傷自己這事,我什麽時候都會為你保守秘密的。”容疏信誓旦旦。

衛宴:“……先說眼下的事情!”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好好。”容疏狗腿地道,“你在錦衣衛裏是什麽級別?我猜你是個小頭目吧。”

“怎麽猜出來的?”

“氣勢。”

而且還總是命令人。

容疏道,“你幫我多說說好話。”

這事兒不就解決了?

“嗯。”衛宴答應了一聲,在思考到底怎麽說才能把容疏撇清出去。

而容疏根本不知道皇上的雷霆之怒,所以根本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去問問思思。這小東西,竟然還跟我藏着掖着。”

衛宴:“……你問。問完我要把她帶走。”

“帶走?帶去哪裏?”

“現在那麽多人都在找她,她不露面,你覺得能交代過去?”

“還得帶她去見皇上嗎?”

“嗯。”

皇上肯定得親自見思思,而且估計會對她有賞賜安撫。

容疏卻很擔心:“那皇上嚴肅嗎?思思會不會害怕?”

這小東西,在一些人面前自來熟,但是在另一些人面前又容易緊張。

“而且面聖之後呢?”容疏憂心忡忡,“這話我也就跟你說說……”

她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地傾身靠近了一些。

衛宴幾乎能感覺到她溫熱的呼吸聲。

似乎因為這句話,兩人關系拉近了不少。

他不動聲色地退後了些許拉開距離,“你說。”

“我覺得侯府是有問題的。”

奶娘不負責任,思思不喜歡的小姨母,沒有母親,父親又不在……

怎麽想都覺得思思回去,是羊入虎口。

容疏把自己的猜測說了,然後道,“你看這樣行不行?能不能讓思思在我家再住些日子,等武順侯歸朝之後,再把她送回去?”

衛宴簡直無語。

她是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還在這裏胡思亂想。

她對一個不認識的孩子,怎麽就那麽熱情?

容疏表示,她也不知道。

或許人和人之間,投緣是一件最神奇的事情吧。

她就是很舍不得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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