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衛宴賣笑?
第59章 衛宴賣笑?
容疏的鹵味鋪子重新開業。
久等的顧客一擁而入,生意異常火爆。
容琅從書院回來,鋪子裏的人流都還沒斷。
他放下東西,洗洗手就上前幫忙。
一家人忙到暮色四合才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
當然,想到銀子,大家都是開心的。
思思是第一次來鋪子裏,十分興奮。
她還幫忙收錢了呢!
經過一天的“錘煉”,她的數數能力獲得了極大的提升,現在數二十個數十分熟練。
容疏則後悔道:“昨晚不該加第二鍋的,太累了。”
方素素啐了她一口:“錢多了燒得慌?”
“不燒,我累得慌。”
“累能有錢,比多少人都強了。”方素素道,“今晚再做兩大鍋!”
月兒怕容疏不答應,忙道:“奴婢做就行,姑娘不用您動手。”
容疏無奈搖頭:“你們這些人,都鑽到了錢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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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不賺是傻子。”容琅也道,“我回家也幫忙做。”
“你趕緊讀書。”容疏這才有時間問起他第一天去書院的感受。
“還行,”容琅道,“我原本擔心倒數第一,但是現在看起來還行。”
“能跟上?”容疏高興地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問題。”
“跟上有點吃力,但是我不是班上最差的。”容琅道,“後面還有一個。”
“誰?”
“程玉。”
程玉年紀比他大,學習比他差,而且是穩穩的差,上課還睡覺,目測以後也能穩定持續地墊底。
于是,容琅就沒有那麽自卑了。
人,是比較出來的。
“我們倆坐一處。”容琅道,“坐在最後面。”
夫子是根據個人基礎水平來排座位的。
但是容琅很有信心,他肯定會離開程玉往前坐的。
“今日就是先生挨個考校我們,排了座位,然後說了以後讀書的要求,只教了一點內容,我都學會了。”
“剛開始肯定輕松,不能懈怠。”容疏叮囑道。
她不求容琅高中狀元,只求他日後能謀個一官半職,讓一家平安度日,不受欺負就行。
“嗯,我知道。”容琅道,“明日也不去書院了。”
“為什麽不去?”
束脩交着,少去一天都心疼錢。
“因為明日初五啊!”容琅道。
書院逢五休息。
容疏表示,自己今日是累傻了,竟然把休息這一茬給忘了。
“我明日早點起床,去給爹娘燒點紙錢。姐,我再帶點你做的鹵味吧。”容琅和容疏商量道,“我早去早回,等鋪子開門就能回來幫忙。”
“再去買一壺酒。”容疏道,“香燭紙錢,都買些,你也不用着急。晚點去,晚點回,鋪子裏能忙得過來。”
她就不去了。
她這個冒牌貨,去了不知道會不會把地底下的前身父母氣得跳出來打她。
還好這個時代,也不要求女子上墳,所以大家也沒覺得異常。
“行。”
說完這件事情,容琅又問:“戰大爺呢?怎麽今兒不在?”
“他回家了。”容疏道,“說是有親戚來京城,要回家待客,這些天應該都不在。”
“哦。”
那也是情理之中,誰家沒親戚呢?
不過等戰大爺回來,他決定還是得繼續好好練武。
他發現,那個程玉雖然讀書不怎麽行,但是身手應該不錯。
因為別人都是從門裏進學堂的,程玉卻是跳窗而入,落地還沒什麽聲音。
跟着戰大爺學過幾手的容琅,不敢說自己多厲害,但是最起碼,他能看出別人的厲害了。
程玉身手就挺不錯。
進了書院,身邊不再是從前一起混碼頭的小夥伴,而是換了一批非富即貴的同窗,容琅頗有壓力。
不過他自信,他不比誰差,多努力便是。
第二天,容疏起床幫忙整理了一大籃香燭紙錢和酒菜。
“還得帶火折子。”月兒道。
“對,我給忘了。”容疏忙把火折子放進去。
“雇輛馬車過去。”容疏給了容琅一吊錢,“別心疼錢。”
“好。”容琅答應,提着籃子離開。
容疏又急匆匆給剛起床的思思穿衣裳、紮頭發,啃了兩個包子算是早餐。
一行人要去鋪子,剛出門就遇到了衛宴。
看樣子,是在等她們?
“有事?”容疏問。
衛宴指了指思思。
容疏:“哦哦哦,那就一起走吧,去鋪子。”
她總是忘記,衛宴是負責保護思思安危的。
“給我來一份鴨掌!”
“我要六個鴨頭!”
“我要一斤雞胗!”
鋪子裏的生意依舊很好。
思思踩着椅子幫忙——其實有點幫倒忙,但是她沉浸其中,總覺得自己發揮了很大作用。
衛宴則在後面坐着,看着容疏、方素素和月兒忙活。
“這麽多人排隊,就不能再雇個人嗎?”後面排隊的人抱怨,“我們是上門送錢的,都被這麽怠慢。”
月兒正在給人劈鴨頭,聞言好聲好氣地道:“我很快,馬上就好,您稍等——”
“我來!”衛宴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她身後,伸手要拿刀。
月兒吃了一驚,忙道:“讓奴婢來就行,您不會拿刀……”
容疏:“讓他來!你過來幫忙。”
錦衣衛不會拿刀?
這不是罵人嗎?
月兒這才松開手,讓位置給衛宴。
衛宴握緊菜刀,另一只手按住鴨頭,手起刀落,鴨頭被平平整整、利利索索地分成兩半。
下一個。
他動作幹淨利落,一張俊臉面無表情,無情地“痛下殺手”。
排隊的人都看愣了。
容疏:果然是個會用刀的好幫手。
“有什麽要切要分的,都交給漸離。”她當即開口道。
衛宴:“……”
她可真不見外。
有了衛宴的加入,效率得到大幅度提高。
排隊的人數急劇減少,甚至他們還有了點喘息的時候。
容疏決定,中午做點好吃的犒勞一下衛宴。
畢竟不能光讓馬兒跑,還得給馬吃草。
閑暇的功夫,她還偷偷和衛宴開玩笑道:“你說如果你穿上飛魚服,當街賣鹵味,生意會不會很火爆?”
衛宴瞥了她一眼,“他們會覺得,我的刀會剁下來他們身上的一塊肉。”
誰敢來?
容疏:“……那還是算了。”
算了?
他什麽時候答應過?
她可真敢想。
“公子怎麽還不回來?”月兒擦着砧板,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