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手段熟練綠光四射

媽媽與贏子臨都怔愣住了,媽媽反應得快些,她嬌笑一聲,道:“未曾想到,公子竟能看得上老身。那便請公子稍等片刻,老身去換身衣裳,重畫紅妝。”

鬼無情只應了,他甚至伸手,在媽媽肩上輕輕一按,似是在暗示什麽一般:“快些回來。”

媽媽只笑着應了,轉身匆匆去打扮了。贏子臨等到此刻,才猛地撲将過來,想要看看鬼無情是不是被人假扮:“你是哪兒來的小賊,竟然敢假扮我的兄弟!”

鬼無情擡手作勢,擋下他,道:“你莫要鬧。”

“鬧鬧鬧,到底是誰在鬧!”贏子臨道:“你眼睛可是看不清了?那媽媽這般可恐,你也敢叫她來取樂——我又不是沒有錢,你便叫頭牌來,也是沒什麽的,怎麽能叫她呢!”

這就是贏子臨有所不知了。

鬼無情道:“樓中的媽媽,大多都是以前的花魁。她們如今,年輕也不過二三十歲,年歲大的也不過三四十歲,之前不過故意醜妝罷了。”

贏子臨道:“這麽看來,你倒是真的很懂。”

他皺着眉頭,不知為何便生出氣惱感覺。想了想,覺着自己這應該是對兄弟竟會尋花問柳的堕落事兒,生出的心痛之感。

鬼無情見他怒氣沖沖,雖然覺得莫名,但想了想,為了同事默契,還是解釋道:“此處若有叛黨,見她被我們叫來,怕是會生出些其他心思來。過會兒若是有人有異動,或是前來試探,便可順藤摸瓜,捉住他們的蹤跡。”

——原來是為了正事。

那這也便不是什麽大事了。

贏子臨心裏頓時舒服下來,他重新湊到鬼無情旁邊,道:“可吓着我了,我還以為,你當真是對她有什麽意思。”

鬼無情瞥他一眼,心道:就算有意思有怎麽樣?他碰不得溫香軟玉,若對女子生出他想,難受的不還是自己?

贏子臨不知鬼無情心中念頭,只松了口氣,端起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鬼無情在旁邊看着,倒也沒有阻攔。清茶還未奉上來,現在這茶水裏,還有助興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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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子臨方才不管有意無意,都戳了一下他的痛腳,這些助興的東西,倒也正好給他些苦頭吃。

——鬼無情,可是個很記仇的暗衛首領呢。

贏子臨不知道鬼無情的小心思,他們只等了片刻世間,便見得一個風情萬種的少婦人,穿着紅紗衣,做了精致妝容,推門進來了。

贏子臨愣了一下,他正要問這人是不是走錯了,便聽到一旁的鬼無情道:“媽媽這般,當真美麗。”

女子眉目妩媚,她懷抱琵琶,道:“也要謝公子厚愛。老身做了許多年的媽媽,都好長時間,未曾伺候過客人了。會唱的,也都是好幾年前才興的老曲兒了,公子可莫要嫌棄。”

鬼無情道:“怎麽會嫌棄?媽媽能盛裝前來,本已是在下的幸事。”

媽媽被他說得垂下臉去,露出笑來,贏子臨這才見她羞紅了面容——他這熟悉風月的好兄弟,竟能叫閱人無數的花樓媽媽都春心蕩漾,羞紅面頰。

真真,真真是好手段!

也不知道他這一身手段,是與多少姑娘卿卿我我,才能養出來的。

贏子臨心裏生出怪味兒,又不知該如何言說,只悶頭吃了一會兒點心,聽媽媽嬌嬌柔柔地彈唱了幾支幾年前的興盛豔曲。

鬼無情倒是聽的很認真。

他聽着媽媽唱完曲兒,便!見着門上倒映出了一人的影子,那影子的手掌與他打了個手勢,鬼無情便道:“便到這裏。”

他起了身,示意贏子臨拿錢出來,又從袖子裏抽出一根發簪,道:“今日有幸,得聞佳曲,勞煩媽媽了。

說罷便湊近了她,将簪子緩緩插進了她的發髻裏。

媽媽微垂着臉,她道:“公子真真欺負人,叫我換了衣裳,換了妝,卻只聽幾首曲子,便要走了。”

鬼無情道:“今日有事在身,等過幾日,我再來尋媽媽敘舊。”

媽媽又點點他胸口,妩媚萬分地擡了臉,道:“公子真真讨厭,滿嘴都是騙人的鬼話。”

鬼無情這下不回她了,只是與贏子臨道:“走了。”

那媽媽風情萬種地送了他們出門,半倚在門上癡癡望着。她怔愣了一會兒,便從頭上抽下那根簪子,細細看了看,笑罵道:“哪兒來的便宜貨,這冤家,騙人都不舍得多花些錢!”

話是這麽說,但還是細細将簪子收了起來,也沒了招攬客人的心思,只扭着水蛇腰,自己回屋去了。

鬼無情與贏子臨剛出了花樓的門,拐彎兒進了一條小巷,贏子臨便揪住了他,道:“你哪兒來的簪子?

他怒氣沖沖,說話的語調,簡直像是妻子質問丈夫:“你為什麽要送他家的狐媚子東西!”

鬼無情愣了愣,道:“昨日便叫人去備了的——你昨日未曾認真聽我說話罷。”

他拍拍手,便見着一個過路人忽地蹿了過來,将手裏提着的食盒揭開,裏面便是羅列整齊,分類明确的珠釵首飾。

贏子臨一下便愣住了,他忍不住道:“這——怎麽這般多——”

這得花多少金銀,才能買上這樣多的金銀玉釵?

鬼無情一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為了避免給他留下自己很有錢的錯誤印象,開口解釋道:“看着是好東西,但裏面都是鐵,銅,還有些是木頭做的。都是去夜市裏,尋了專人,挑了一箱。總數也不過花了兩錠碎銀。”

贏子臨被他們的騷操作驚住了,他愣愣道:“還能一次買這麽多………這會不會太便宜了些?”

鬼無情道:“不必,足夠了。”

他看一眼衣食無憂,身有家財萬貫的贏小将軍,心中道:這都已經夠貴了——出任務需要的銀錢,他可都是用的自己的俸祿,若不是樹上的枝丫不能戴在頭上,他恨不能将京中的樹都折禿咯。

贏子臨沒了什麽意見,他們便又進了第二家、第三家。鬼無情進去之前,還會特意看看樓上挂的燈籠,是花樓,便取珠釵,發簪。是倌館,便取玉佩、發冠。

簡直叫贏子臨在一邊看得恍恍惚惚,嘆為觀止。

鬼無情到底也是在花樓、倌館的房頂上,趴過許多回的人。對于一些熟客才知的規則心知肚明,與各個媽媽、哥哥說話,更是叫人聽酥了骨頭。

他本就生得極其好看,此刻微放軟了姿态,更叫人看得全身酥麻,心神搖曳。

在這種地方的人,能熬到媽媽、哥哥,這般位子上的,手段,心眼,眼力都缺一不可。鬼無情有意暴露自己,叫人看出他身份不同尋常,加上他容貌實在惑人,直叫諸人都對他分外熱情。

贏子臨自己一人坐在一邊,看着鬼無情與他人周旋說話,饒是明知道這都是兄弟有意為之,心裏卻還是又酸又澀,隐隐約約,還燒起一些邪火,叫他坐不安穩,生出煩躁感來。

他倒也有上前周旋的意思,但那手段實在青澀,鬼無情只叫他試了一次,便恨鐵不成鋼地将人撸到一邊去了。

兩人花了大半日時候,等到夜幕落下,已經是逮到了十來個叛黨,還有了意外收獲,逮到了一夥人牙子,并一個犯了事,被別處通緝的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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