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清理地下市
清理地下市
一群黑制服站在珅城地下市門口,童笙坐在車前蓋上抽煙,等着冷念出來自首。
“童部長。”冷念笑着伸出了雙手,“我來自首了。”
童笙掐滅煙,給他帶上了手铐。
“您看,我這麽配合,把我和喬戚分同一個監獄行嗎。”
“我給你倆分一間兩人牢房。”童笙示意他進車。
他一下子鑽進車裏,甚至都不用童笙關門,他把門也帶上了。
“下去,帶人。”童笙說,“地下市所有人都帶走。”
“是!”
下去的時候,地下市的那些白貓正在開槍殺死被關在囚室裏的人,血滲了一地。她沒想到地下市這群人這麽沒良心。
她一腳踹開面前那人,奪了他的槍,用盡力氣給了他肋骨一腳。他不能痛痛快快的死,沒良心的人都不配痛痛快快的死。童笙看了眼囚室,看樣子沒幾個活的了。
突然她的脖子被人從後面鎖住,那人力氣很大,童笙瞬間呼吸困難。她一個後踢踹到了那人裆上。男人吃痛,放開了童笙,可又馬上朝童笙開啓了新一輪的攻擊。她一把拉起男人的胳膊,一腳踩在他擡起的腿上,又一腳把他踢了出去。童笙咳嗽了兩聲,伸手按住他的頭,一用力,那個男人的腦袋被鑲進了牆裏,整個顱骨都碎了。童笙甩了甩手上的腦漿,一臉嫌棄。
“看看囚室裏的人還有沒有能救的。”她聲音沙啞地喊到,“去前臺拿黑色的房卡開門,看看房間裏還有沒有人,把房間裏的人全帶出來。”
“是。”
童笙擦了把臉上的血,掏出配槍上了膛,拿房卡挨個開門。地下市沒窗戶,也只有正門一個門可以離開,裏面的人根本出不去,只能躲在房間裏。她打開門,裏面果真有人。她看了眼蹲在最裏面的那人——不認識,應該是交錢進來玩兒的某個新流。
“不用害怕,我不殺你。”她喘了口氣對着白鼠說,緊接着又看向那個男人,“裏邊兒那個,快出來蹲地上,我沒空陪你聊天。”
她撇了撇頭,發現這只白鼠自己認識。
“紫菱你站起來。”童笙說。
那姑娘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她渾身是傷,看樣子是剛被打的,嘴角還流着血。童笙看了眼那個新流,立馬開槍殺了他。
“部長,都要帶出去嗎?”亭雙走進了房門,大聲問着童笙,“都抓完了。”
那姑娘又蹲了回去。
童笙一臉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走上前把紫菱從地上扛了起來,又抓住那個新流的頭發,把他拖了出去。
“煩死了!”童笙喊到。
她看着眼前抱頭蹲着的人,又多了幾分煩躁。
“你們這群人是不是傻,前幾天政會沒看啊,不知道地下市快完了啊,還來還來還來,叫你們出來又不敢出來,我也是給人打工的,你們這樣給我徒增工作量我真的很煩啊!”童笙吼到。
“這群人怎麽處理?”田以夏問,“跟那些白貓一樣殺了?”
“別殺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一個男人爬到了童笙腳邊。
“我缺你那三瓜倆棗。”童笙一腳踢開他,“你們這群人穿上衣服趕緊滾回各家,地下市的……我記得西區有個精裝的小區,還沒開售,先把地下市的人安排在那兒,再讓十六樓的人守那兒。”
“好。”田以夏說,“我這就去安排。”
谷梓和Kaing進了萬靖的地下市,其他人都被安排在了地下市門外。受政會影響,萬靖這邊的地下市基本沒有人。
“喂,您好。”谷梓接起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進了地下市之後出示搜查令,不管前臺答不答應都往裏直走,一直走到主路盡頭右拐,我的房間在那兒,裏面的資料你們全部拿走。”
“你是誰。”
打電話的那個人開了變聲器,谷梓努力聽着他的聲音跟誰有幾分相似。
“噓,別說話了,快去。”他的聲音很溫柔,即使開了變聲器也能聽出來,“我們不會有任何交集,我也不再是地下市的黑貓。”
“喂?”
那人挂了電話。
趙祺站在G.T.F的頂樓,燒毀了手裏攥着的符咒。瞬間,地下市裏的人都倒了下去,只有谷梓和Kaing兩人站着。
“趙祺。”谷梓猜出了那人是誰。
兩人從腰間掏出槍,按照趙祺給的指示拿到了一大摞資料。
“所有人下車進來幫忙。”她在對講機裏下令到。
下午,兩邊的事情都清理的差不多了。童笙給谷梓發了條消息。
——我完事兒了,你呢?
——趙祺幫了我們,還挺順利的。
——西區有個樓盤,就那個有精裝的,你把人送那兒,我在那兒等你。
童笙接過亭雙遞過來的大襖披到了身上。
“累了嗎?”她問到,“要不給你們放幾天假?”
“我不用。地下市怎麽辦,總不能還在那兒吧。”亭雙點着根煙,問着童笙。
“等有用的東西清理的差不多了,你找個工程隊把那兒埋了。”
“行,我去辦。谷梓那邊怎麽樣?”
“趙祺是最後一只黑貓,,這讓我沒想到。趙祺幫她了,別擔心。”童笙啃了口包子,拍了拍他肩膀,“我跟你妹在一塊兒你不反對?”
亭雙搖頭。他捂了捂被凍紅的鼻子,笑着對童笙說:“我就只有這兩個親人了,我希望我們三個都好好的。”
“你這個做大哥的肯定有操不完的心,不過你也得找找自己的幸福啊,別整天老是工作,想想你自己對吧。”童笙說完還用腿碰了碰他。
“你先把手頭上的事幹完再說吧,要是沒有夏哥給你善後,你不知道得多累!”
“那我就聽大哥的話,認真工作!”
童笙站起身,打開電腦進樓做筆錄。
谷梓也帶着人到了小區,正在安排人進樓休息。
“回來了?”童笙問到。
“回來了。”谷梓伸了個懶腰。
“這群人,算是自由了。”童笙感慨到,“先做個筆錄,先看看這裏面有沒有家裏報失蹤的,核實完信息到時候給人送回去,也算是有個着落,剩下的讓他們自己選路吧。”
童笙現在并不開心,她心裏有種莫名的悲傷。說實話,她不想看地下市這群人,不是嫌棄他們,是童笙看見他們仿佛看見了小時候那個孤獨無援的自己。感覺這群人眼裏充滿了絕望。
“那倆人呢,還活着嗎?”童笙問到,“我不想留了,殺了。今晚我們一起去,這裏交給田哥和你表哥。”
“好。”谷梓答應着,說完還摸了摸她的頭。
“一身血,頭上也有。我和你說,那個人的血炸了我一身,我手上都是他的……”
谷梓捂住了童笙的嘴并且把手往她衣服上用力抹了兩把。
現在是冬天,天黑的早。所以兩人很早就到了關押那兩個人的地方。
珅城白天不冷,晚上冷的厲害。谷梓搓手取暖。房間裏的那倆人正圍着一個火盆烤饅頭吃。
童笙破門而入,吓了那倆人一跳,手裏的饅頭掉進了火盆。童笙并不着急。現在她看見那兩個人的臉已經不會感到反胃了。
她站在那兩人面前問他們:“你說把你們的屍體寄給陳元辛,他看了會不會更崩潰。自己的弟弟被自己親手殺死了,安插在外面的探子也死了,他得多害怕啊。”
那兩人目光呆滞,根本沒認出童笙是誰,他們看見童笙手裏的槍後抱頭鼠竄了起來。
“不要殺我,我什麽都說,不要殺我啊!都是陳元辛的錯!”
童笙利落兩槍,把這倆人送走了。看着這倆人的屍體,她倍感輕松,甚至笑出了聲。心裏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了。之前還想指望這倆瘋子扳倒陳元辛,現在看來簡直是癡人說夢。她點着一根煙,靠在發黴的牆上抽了起來。
谷梓從外面走了進來。
“寄給陳元辛吧,阿梓。”童笙吐出一口濃煙。
“你別真給陳元辛吓瘋了。”她把人拖了出去,“怎麽給陳元辛,他現在在萬靖。”
“趙汀。”童笙掐滅了煙。
“我在。”趙汀瞬間出現在她們二人身旁,“要我幹什麽?”
“把這兩具屍體送給陳元辛看看。”
“好。”
趙汀帶着屍體離開了。
“你怎麽叫出來的他?”谷梓一臉疑惑。
“不知道,之前沒事兒的時候叫過,但是他都沒來。”
“還分場合。”
趙汀到陳元辛所在的療養院的時候,童言也在。他正在和陳元辛說話。
為了防止陳元辛逃跑,他現在被五花大綁着。
“現在副尊沒了,誰是下一個副尊不用我多說吧。”
“你,肯定是你,你給我松綁,我去給你寫任職令。”
童言笑着搖了搖頭。
“我自己已經寫完了,模仿你的字跡很簡單。”
在童言面前,陳元辛沒有資格講條件,更沒有資格擡眼看他。
“你說我妹妹的事兒是個意外。是怎麽個意外?”他摘下了眼鏡,盯着陳元辛說,“你應該知道,我想殺你不需要子彈或者刀。”
陳元辛現在覺得自己骨頭都要碎了。他現在鼻血直流,特別痛苦。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那幾個人那麽沒良心。”
“哦,我突然發現你的解釋也沒那麽重要了。有的話我留着你死前和你說。”他帶上眼鏡,站起身離開了病房。
童言剛走沒多久趙汀就來到了陳元辛病房裏。陳元辛眼前一片血色,什麽都看不清,但是他聞到了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
“誰?”他問到。
趙汀走過來,幫他擦幹淨了臉上的鼻血,又讓他恢複了視覺。
“趙汀?”
“雜碎,現在讓你死太便宜你了,你得比我王死的更痛苦。”
“你們幹脆給我個痛快吧,這個威脅那個威脅,我真的受不了。”他哭着說。
趙汀掏出一張符咒塞進了陳元辛嘴裏。
陳元辛渾身疼起來,但是他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命本如草芥,本不該如此追名逐利。命改不了,是你的永遠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怎麽追都追不上。明天醒來,好好看看童笙送給你的禮物。”
陳元辛掙紮着,想掙脫繩子的束縛,可他渾身疼得像是被千斤重擔壓着一樣,怎麽翻身都翻不了。他突然發現自己是這麽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