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12.

chapter12.

“請說。”

看着眼前的男生支支吾吾的樣子,奧利維亞覺得有些好笑,都什麽年代了還在用這種套路把妹。

她的貝拉表姐最後被迫嫁給這種人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開辦了一個鼻涕蟲俱樂部,過兩天俱樂部有一個舞會,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要不要來當我的舞伴?”

“我一向不喜歡參加舞會,”她先是微笑着婉拒,“如果學長迫切需要一個舞伴的話,可以邀請杜德學姐啊,我想她一定會答應你的。”

“不,她今天晚上剛剛拒絕了我。”

今天?

奧利維亞已經看透了他的小把戲,假設的是正确的,那麽也就說明了他對此已經有所防備——幾天後就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舞會,事發突然,普通人是沒辦法在那麽短時間內準備好舞會的禮服的。

而弗洛拉·杜德顯然也不是西裏斯那種更願意穿着校服長袍去參加舞會的人,會拒絕他似乎在情理中也是必然。既然女友已經先一步拒絕了他,他也就能光明正大地發展其他對象了。

尤其是家裏有一定財力勢力、常備禮服在衣櫥裏的大小姐們……

“哦,這樣啊。”

她沒有揭穿他,反而是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可是學長,我弟弟也收到了邀請函,而且我已經答應要作為他的舞伴出席了。所以——我想我真的很抱歉。”

看到羅道夫斯露出比她還要遺憾的表情,奧利維亞強忍着才沒有笑出聲來,她以宵禁時間快到了為理由,匆忙回到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盧修斯和納西莎正依偎在同一只沙發裏,盧修斯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為了防止盧修斯知道她已經将他略顯嬌态的一面盡收眼底,她就遠遠地對納西莎比了個手勢:魚已上鈎。

眼底是說不清的狡黠和快意。

真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會發展得那麽順利……

——

“所以,昨天你從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出去之後就碰到萊斯特蘭奇了?”

詹姆饒有興趣地盯着從早上起嘴角就沒放下來過的奧利維亞,她平時不常笑,但是一旦笑起來就成了另一幅靓景,像是黑色玫瑰叢中的唯一一株紅玫瑰。

她似乎本就應該如此與衆不同。

“嗯,他問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舞會,然後說這是因為杜德學姐拒絕了他,他迫不得已才另尋出路的。”

“我真的是,我尴尬到想翻白眼。我昨天說什麽來着,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找上我,誰知道他昨天晚上就來了。”

“下次晚上你還是找人一起走吧,誰知道那家夥晚上會幹什麽偷雞摸狗的事。尤其還是對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沒準就是趁着晚上咬你一口——”

西裏斯油腔滑調地對她說道。

奧利維亞注意到不遠處萊姆斯的身體突然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目光也變得呆滞起來。

這是聯想到他自己了嗎?

奧利維亞伸手想要彈某個罪魁禍首的腦門,被坐在對面的西裏斯輕松躲過,他似乎因此感到得意洋洋,結果被一旁的詹姆固定住了肩膀。

“來吧,奧莉。”

“诶?”

奧利維亞心裏多少有些受寵若驚,她原來只打算做做樣子的來着……不過為了不辜負詹姆的好意,她伸手給了西裏斯一個腦瓜崩。

“喂!詹姆!不帶你這樣的!”

“西裏斯你看看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為詹姆才是我弟。還有,你別老是講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你看萊姆斯給你吓成什麽樣了。”

一行人轉頭看向萊姆斯·盧平,後者顯然也沒有發現自己的小動作已經被奧利維亞盡收眼底,連忙表示自己沒事。

“你們幾個平時是不是經常欺負萊姆斯啊?他都不怎麽說話诶。”

“他私下裏和我們能說挺多的,所以,應該是你吓到他了才對——”西裏斯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随後又去求證萊姆斯。

“對吧,萊姆斯?”

他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這一世的他似乎活在奧利維亞上一世所遇到的那個溫柔的殘影裏,與她所有的記憶都吻合,讓她心裏萌生出幾分不真實感和痛惜。

他原本應該會是一個合格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也是最有可能打破“一年一個”的死循環的人選,要不是最後西弗勒斯·斯內普前前後後不知道暗示了多少遍那些學生,他也不至于被學生家長們要求離職。

行。

之前好像都沒有怎麽在意這一茬。

這麽算算西弗勒斯·斯內普好像已經幹了大大小小不少無語的事情了……

先前西裏斯離家出走的時候在他卧室的牆壁上貼滿了摩托車和麻瓜大胸美女穿着比基尼的海報,并且對它們用了一些“小手段”。

這也導致後來無論沃爾布加和奧萊恩這對夫婦用了多少辦法都沒能把它們從原來的位置給撕下來。

結果當她慷慨地把自己家的財産送出去當鳳凰社的根據地之後,某天竟然還收到了西弗勒斯寫信來對她的身材進行的變相羞辱?

雖然那封信主要是針對西裏斯的審美進行了一番批判,談論她的內容不過是對于她長期騷擾的一句反擊,但是現在想起來……

“我腦子裏之前怕不都是芨芨草吧……”

“什麽是芨芨草?”西裏斯滿臉狐疑。

“一種麻瓜植物,”彼得替奧利維亞做了解釋,他轉頭看向她,“不過用這個詞比喻自己不太好吧?”

“有時我還不如芨芨草。”

她收拾好東西便匆忙朝外走去,自然是去找西弗勒斯進行“老友交談”的,既然現在兩人已經毫無瓜葛,那麽有些舊賬也該翻出來清一清才對。

免得因為積壓太多,突然發生決堤的情況。

剩下的四個男生圍在桌邊面面相觑。

“她今天怎麽又不太正常?這星期的第幾回了?”西裏斯看着她逐漸消失在他視野中的背影皺起了眉頭。

然而其他三人似乎都不怎麽關心他他所說的話,這不能怪他們——這句從西裏斯嘴裏冒出來的相同的話每天都要在他們耳邊重複數十遍。

有時候他們還真的會有些懷疑,這兩人究竟是不是親姐弟,為什麽身體裏留着同樣的血,各方面的差異能夠那麽大。

不過有一點他們是相同的:

這一點詹姆深有體會。

自從他與這對雙胞胎姐弟第一天見面開始,每天似乎總會出現同一個話題:“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幾分像從前。”

時間久了,這個話題也開始變成姐弟之間展現默契的一種方式。

只有兩個當事人才知道,奧利維亞的改變是突然的,她也同時改變了西裏斯和雷古勒斯。這一世他們會擁有一個強大到足夠保護他們的姐姐……無論立場、無論對錯。

一切似乎都在照着原來的軌跡發展。

一切似乎都不再循規蹈矩。

“我們要跟上去嗎?”這是萊姆斯說的。

“奧莉應該能夠處理,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話,她應該也會表現出來的……話說,萊姆斯,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從剛才奧利維亞制止西裏斯開始,詹姆就注意到萊姆斯的不對勁了。

萊姆斯雖然平時就不怎麽說話,但是他們這群人也從沒從他的臉上看到過那樣的表情……似乎整個人在那一剎那都被籠罩在噩夢之中。

他一直在找讓萊姆斯變成這樣的導火索,奧莉似乎知道些什麽,立刻就反應過來是西裏斯說的那些話導致的——會是哪句呢?

總之罪魁禍首西裏斯和他的朋友們短時間內是不會明白他是如何精準地踩上雷點的了。

“我沒事,放心吧。”

萊姆斯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微笑。

西裏斯:“沒事就好,有事記得說,我姐沒準就是有事都悶着不說的下場。”

詹姆對比表示不信:“你姐經常把事情憋心裏?我覺得她挺擅長表達的。”

“她以前不怎麽和我說話的……她更喜歡雷古勒斯一點,叫他都叫‘雷吉’,叫我有時候連個名字都沒有,這點倒是沒改。也不怎麽喜歡交朋友,所以之前一碰到宴會就開始裝病……”

“其實在我們家,我姐表現出的血統最純正——她的眼睛是黑色的,我和我弟都是灰色,于是我媽就天天對她說‘奧利維亞,你以後必須為了布萊克家族的純正貢獻出自己的力量’。”

“當然,有些時候這種事情由不得我們。”

“什麽意思?”

彼得弱弱地提問,他和萊姆斯當然無法立刻理解這句話的深意。

可是詹姆能聽懂。

“所以,之前在火車上你開玩笑說的那句……你們母親篡改了她的記憶……”

“不完全是在開玩笑,但是改了記憶不應該表現成她那樣——我就被改過,這還是我姐後來告訴我的。”

詹姆:“為什麽被改了?”

“我要是還能回憶起原因來那就不叫被篡改記憶了,但是我清楚地記得那種感覺,有點悵然若失……像是大腦裏缺失了某一部分,但是再也想不起來了。”

……

确實是至今也沒能想起來。

後來他問了好多次奧利維亞和雷古勒斯,卻發現他們也處于一問三不知的狀況……

越往深處想,越讓他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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