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熱搜出圈
熱搜出圈
寧昊組在陳村呆了三天。
與此同時。
《設計練習生202》第一期完整版正式在各大網絡平臺上線。
「跨世紀的設計風向，由你來引領！」
「Pick這個設計練習生，你就是下一個世界地标的全民制作人！」
許多路人看到如上廣告詞，或是看到演員付成宇的微博推薦，便會順手點進節目看兩眼。
點開視頻，便看到——
照搬偶像練習生的模式，時尚獵奇的選手打扮，參差不齊的選手顏值。
Emmm……
[宇_點點：講真，要不是為了看成宇，這節目我一分鐘都堅持不下去]
[奶宇很甜：我放棄]
[保護我方成宇：集美們，剛從後方回來二刷，堅持下去，後面會真香的]
趙歌是付成宇萬千顏粉中的一個，聽說自家偶像在一檔設計類綜藝中當了導師，她刷完所有預告片、先導片，只等正片開播。
[宇宙之歌：今天的成宇也超帥]
[宇宙之歌：這節目不錯，終于不是一提到設計就做服裝的女主，霸道總裁式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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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之歌：u1s1，寧昊小哥哥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靠才華]
趙歌在幾個pick的練習生中反複橫跳。
然後她發現，讨論101號口罩少女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
[檸檬茶：先導片就注意到拾荒少女了]
[你爸爸：hhhhh，拾荒少女聽完那老外布置的任務後一臉懵。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宇宙之歌：不知道為什麽總給拾荒少女鏡頭，沒實力就趕緊淘汰]
[浪花朵朵：可能有皇位要繼承吧]
[……]
節目組前期給蘇翎羽拉滿了仇恨。
然後鏡頭一切，放出了蘇翎羽《以夢為鹿》的作品展示，還專門做了濾鏡和特效，使作品看起來更加壯觀震撼，直擊人心。
趙歌沒想到，作為一個顏狗，她竟在一檔娛樂綜藝裏，被一件設計作品圈粉。
真香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宇宙之歌：這作品完全夠格放在城市廣場中當打卡地标]
[宇宙之歌：啊啊啊啊！一分鐘之內，我要拾荒少女的全部資料]
[蘇翎羽後援團：指路@蘇翎羽超話，沒有微博的寶藏少女，入股不虧]
[蘇翎羽後援團：表白女鵝，女鵝争氣]
為了制造話題度，節目組把陳冰指責蘇翎羽抄襲的事件全部剪輯了進去，寧昊組和陳冰組的對抗成為了下期節目的最大看點。
陳冰看了蘇翎羽一眼。
眼神裏滿是鄙夷的情緒。
畫面定格。
第一期節目到此戛然而止。
沒了？？
連預告都沒有？
許多像趙歌一樣沖着付成宇來的粉絲，意外被蘇翎羽圈粉。然而，剛喜歡上的寶藏少女，就被人空口鑒抄，直白鄙夷。
這是人幹事？
就算是比較佛的觀衆也受不了這氣。
#拾荒少女，以夢為鹿#
#龍貓，抄襲#
相關詞條以近乎空降的高速飙上了熱搜，進而引發了更多純路人的關注。
尤其是龍貓的熱搜——
某家動畫粉差點以為自家神廟塌了，點進詞條一看，竟是兩個蹭熱度的練習生？寧也配？
[致敬宮爺：這陳冰算是個什麽東西？龍貓被她注冊版權了？只要畫龍貓就是抄襲？]
[無臉男：陳冰是看《以夢為鹿》火了，嫉妒蘇翎羽故意碰瓷吧。u1s1，蘇翎羽畫的這張作品不該那麽低的分數]
[幽靈公主：她是吃了話少的虧]
[起風了：看到拾荒少女眼圈微紅又堅韌如絲的樣子，想推倒]
[幽靈公主：前面那個，你號沒了]
[……]
被收走手機斷網的練習生們并不知道網上的動向，大多數練習生估摸着節目很難出圈，只想借此增加經驗和履歷。
他們摩拳擦掌，準備在第二輪團隊測評中取得好成績。
其中，陳冰組的進度最快。
跟拍VJ的鏡頭裏，陳冰看着已經完成的設計方案，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
*
蘇翎羽從陳村回到節目組後，直接被總導演叫到了采訪屋。
導演張爽也沒有想到，節目裏熱度最高的練習生不是他重金挖來的有顏有梗的流量選手，也不是國際知名學府的高材生，而是存在感非常……玄學的口罩少女。
說起口罩，節目組還就蘇翎羽是否需要摘口罩的問題開過小會。有網友認為，戴口罩是對節目的不尊重。也有網友認為，口罩是拾荒少女的獨特LOGO。
節目組最後的結論是，先讓蘇翎羽戴着口罩增加熱點，等到合适的機會，再建議其摘掉，或者制造意外幫其摘掉。
而目前最重要的是，許多網友私信節目組，要求公開蘇翎羽的微博。
——我粉的新牆頭沒有微博可還行？
“蘇翎羽，你有微博嗎？”張爽問道。
面對一堆鏡頭和補光燈，蘇翎羽很不自在，她攥着衣角垂首回答道：“沒有。”
“從來沒有注冊過？小號也沒有？”張爽确認道。
“沒有。”蘇翎羽搖頭。
沒有好，沒有小號就沒有黑歷史。
張爽立刻讓助理去把蘇翎羽的手機拿來，準備現場幫她注冊一個新號。
幾分鐘後，助理回來了。
手上拿着一個磚塊模樣的老年機。
按下開機鍵後，震耳的“荷塘月色”響徹整個采訪間。
憋笑的攝像師給老年機拍了個特寫。
張爽接過手機後簡直不敢相信：“九宮格按鍵機，你是認真的嗎？你是90年代穿越過來的？”
蘇翎羽有些無措：“這是張奶奶送我的，很多老年人都用這個。”
張爽：“張奶奶是你很重要的人？不對，你只有這一個手機？”
“恩。”見導演仍張着嘴不敢相信，蘇翎羽只得補充道：“我來參加節目就是為了賺錢換手機，只是沒想到節目是淘汰制。張導，等我第二輪淘汰了，會有周結的工資嗎？”
蘇翎羽的表情太認真了。
貧窮人設牢不可破。
張爽有些哭笑不得，“不管你第二輪是否淘汰，我做主，送你一部品牌商贊助的手機，最新款X牌O系列，5G不限流量，讓你絕不斷網。”
蘇翎羽瞪圓了眼睛。
沒想到，觸屏機目标竟提前達成！
摸着4個攝像頭的全屏幕手機，蘇翎羽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哪怕有口罩遮擋，也能感受到她眉眼間的快樂。
富二代張爽再次認真打量蘇翎羽。
這一次，不再是一個導演看待商品和話題的視角，而是一個有故事的成年人看待純淨少女的視角，莫名地感覺淚腺有些酸澀。
而雲網上的動物們是真的酸。
[土豪德牧：就這？一個平價手機？]
[獅王駕到：就這？一個平價手機？]
[大橘為重：樓上是複讀機嗎？呵呵，就這？一個平價手機？]
[……]
與此同時。
在某個寸金寸土的寫字樓頂層，一個全身高定的年輕總裁不爽地敲打着食指。
“小李，幫我訂一臺鑲鑽的鉑金手機，”年輕總裁頓了頓，複又不耐煩地擺手，“算了，太過招搖未必是好事，還是先送護手霜吧。”
*
蘇翎羽擁有了手機後，被要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注冊微博。
昵稱：蘇蘇蘇翎羽
微博認證：《設計練習生202》選手，江藝大學學生。
并在張爽的建議下，連發了兩條微博：
蘇蘇蘇翎羽V：大家好，我是設計練習生蘇翎羽。
蘇蘇蘇翎羽V：在價值迷失的鋼筋城市中，我們比任何時候都要相信溫柔的善念，面對深淵的桎梏，更要懂得光明與自由的深意。——《以夢為鹿》設計說明
微博發出後，張爽立刻用官V轉發。
設計練習生202V：你們要的寶藏#口罩練習生#來喽，@蘇蘇蘇翎羽。
之後，還沒焐熱的手機再次被收走。
蘇翎羽眼巴巴地盯着遠去的手機。
——別問，問就是舍不得。
“錄制結束會發給你的。”張爽解釋。
關掉攝像頭後，張爽特意拍了拍蘇翎羽的肩膀，鼓勵道：“加油，我看好你。”
蘇翎羽雖然全身的細胞都在抗拒對方的觸碰，但還是努力克服心理障礙，對張爽深深地鞠了個躬：“謝謝您。”
對蘇翎羽來說，哪怕是微小的善意，也彌足珍貴，值得被感恩與銘記。
接下來，就是等待二輪公開錄制了！
為了工資，還可以再茍一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