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直播開始
直播開始
不知道蘇翎羽擋了誰的道，金主包養的黑料尚未平息，新的節奏再次被帶起。
一個自稱內部人員的營銷號發博：
[最近某個頻繁出現在熱搜上的練習生，大家都別吃瓜，快散了吧。
是不是被包養還沒有實錘，但很顯然，這是資本操作的慣用套路。不然，一個平平無奇的設計練習生，設計作品沒幾個，經紀團隊先配齊了，你品，你細品。
再看包裝套路：
從拾荒人設，到設計才華人設，再到動物緣人設，虐粉、吸粉、艹玄學熱度，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連動物緣都能炒作，你敢信？
最近這兩年唱跳市場飽和了，資本巨頭開始把視線投向其他市場，你們粉的口罩少女就是第一個試水對象。
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官宣代言，搞不好網劇都已經開拍了。]
在營銷號的轉發下，瓜民越品越上頭。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怪不得最近熱搜這麽多，就是資本和節目組的聯合炒作吧。
雖然有一些路人粉表示蘇翎羽的作品确實很有靈氣，而且央視總不能配合炒作，但很快就被信息流覆蓋了下去。
在一波又一波黑料飛起時，
蘇翎羽後援團發聲了：喜歡你@蘇蘇蘇翎羽無需向任何人解釋，設計練習生第三期正在直播，你要的所有細節，這裏全都有。網頁鏈接：xxxx；視頻鏈接：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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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瓜直播？
這可是第一手的談資，錯過就落後了。
*
作為一個綜藝節目的導演，張爽最知道該如何讓節目的熱度最大化。
他等不及一周一次的周播，直接搞起了現場直播，這期的服裝設計秀的流量模特必須充分利用，蹭禿為止。
41位練習生，5天的時間。
自選模特，完成3套服裝設計。
後臺的單人準備間裏，蘇翎羽在做最後的調整。
“陸先生，你緊張嗎？”
陸玄邈搖頭，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卡遞給蘇翎羽。
“這是什麽？銀行卡？陳村項目的設計費到賬了？”
“恩，到賬了。”
陸玄邈的嘴角噙着笑意，“這卡裏是以夢為鹿的設計費，本來想節目結束後再給你的，看你那麽緊張，就先拿出來給你寬寬心。”
“這麽快就談妥了？多少錢呀？”
蘇翎羽接過輕薄的銀行卡，有些期待地詢問。
陸玄邈薄唇輕啓，緩緩說了兩個字——
“你猜。”
如果換個人估計要打對方。
哪會像蘇翎羽那樣，老老實實的配合：“兩百塊？畢竟我還是個學生。”
陸玄邈：“這是城市級別的競标，你可以稍微大膽一點。”
“五……千？”
“還可以更高一點。”
“一萬？難道又是兩萬？不過是一個課堂練習作業，這麽值錢嗎？”蘇翎羽有些不敢相信。
陸玄邈忍不住揉了揉蘇翎羽頭頂的呆毛，低聲淺笑：“是十萬，稅後。”
十、十萬？
個，十，百，千……
一，二，三，四……
蘇翎羽掰着手指數了好幾遍。
六位數存款？
她突然覺得手上的卡片沉重了數倍：
“陸先生……這張銀行卡安全嗎？需要把錢取出來藏起來嗎？”
蘇翎羽是真的沒見過這麽多錢。
小時候，村子裏很少有适合小孩子打工賺錢的機會，就算是幫忙勞作，也只能分到一句表揚或是幾顆糖果。
而蘇奶奶的錢要麽存在壓箱底的存折裏，要麽放在口袋的手絹裏。
所以，蘇翎羽對錢最深刻的記憶，就是皺巴巴的手絹打開後，蘇奶奶一張一張地數着零錢，然後叮囑蘇翎羽不要虧待自己。
陸玄邈沒想到平時對錢財沒什麽欲求的蘇翎羽，此刻竟看起來像個可愛的小財迷。
這才哪到哪啊。
他寵溺地笑了笑：
“錢很安全，你現在應該檢查一下你熬了兩個通宵做的服裝，如果這次的作品能夠被知名的品牌商挑中合作，你不但可以得到更多的設計費，身價也會水漲船高。”
做服裝也有設計費？
蘇翎羽瞪圓了眼睛，以前沒有合适衣服穿的時候，她都是自己動手制作。她曾經改制了一個花布床單，以至于那個冬天，她都是直接躺在床褥上睡的。
那時的自己只想解決溫飽，根本不敢想象擁有上萬存款的感覺。
果然，繁華的都市生活使人堕落。
她必須——
努力賺更多的小錢錢，讓蘇奶奶也享受一下這種“堕落”的感覺。
“陸先生，你對我這次設計的作品有信心嗎？”蘇翎羽本人并不是很有底氣。
“有，但你要知道，首席設計師的位置是唯一的，大家都虎視眈眈，小心有人趁亂搞破壞。”
“你是說開場前剪壞對手作品的那種嗎？然後女主拿起針線和剪刀力挽狂瀾？那不是電視劇裏的情節嗎？”
陸玄邈有些哭笑不得：
“電視劇也是源于生活的。不過你有外挂，其他選手剪不了你的衣服，不用你力挽狂瀾。還有，不要總喊我陸先生，會有距離感。”
“那叫什麽？”
蘇翎羽琥珀色的眼睛中映着陸玄邈逐漸靠近的身影。
“叫玄邈”……哥哥。
陸玄邈的聲音驟然拉近，若有回響。
同一時間的雲網上，被忽視了很久了動物們拼命地刷着存在感。
[奶茶倉鼠：崽崽你放心，有人要是敢破壞你的作品，我們鼠族大軍撕碎了他們！我們就是你最可靠的外挂，看到我的門牙了沒，超兇嘚！]
[白熊倉鼠：呲——超兇嘚！]
[大橘為重：某不可說的男人太不要臉了，崽崽，你一定要擦亮眼睛，這年頭，好貓太多了，可千萬別被某人的皮相給欺騙了]
[巨型緬因：是呀，好貓太多了，看我]
[優雅的布偶：我最好看]
[奶牛貓：賣萌我第一名]
[……]
只可惜，蘇翎羽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動物們羨慕嫉妒恨的男人給吸引了。
直到導演組開始倒計時。
萬衆期待的服裝秀終于拉開了帷幕。
肩負開場重任的是寧昊和他的模特們。
驚豔的戲腔吊足了守在直播間的觀衆胃口。
[居然是鵝廠新推出的愛豆]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男神和我愛豆居然跨次元合體了]
[難道關注點不該在寧昊哥哥設計的服裝上嗎？國風主題，衣袂飄飄，太可了]
[集美們，你們看正在候場的，是超模Ada嗎？你們不是說口罩少女是資本家捧出來的嗎？現在看來，這節目的練習生每個都很豪橫啊！]
超模Ada是唐冉的爸爸重金請來的。
當然，這也是綜合了廣告效應後的趨利選擇。
而唐冉，做的是珠寶內衣秀，将自己的專業發揮到了極致。她不敢誇下海口說自己的作品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貴的！
[大家別刷屏了，我現在只想舔屏]
[這真的是檔設計類節目嗎？導演的野心也太明顯了，但我喜歡]
之後，李航的女友模特雖然顏正條順，還是比超模遜色不少。但他為女友設計的重彩婚紗，獲得了不少女性觀衆的感動和喜愛。
……
節目仍在有條不紊地推進。
一個幽暗的出租屋內。
李三蹲坐在電腦屏幕前，正見縫插針地抹黑蘇翎羽。
本以為爆完蘇翎羽的黑料後，他就可以像同行一樣，坐等合作者上門送錢，沒想到錢沒賺到，卻等來了一堆雞飛狗跳的糟心事。
先是出門被野貓撓破臉，再是被大鵝追着攆。他就不明白了，城市裏為什麽會有大鵝到處跑啊！
出門水逆的李三老實呆在家裏。
只要有鍵盤，他依然是個鬥士！
吱茲茲——
昏暗的房間裏，電腦屏幕閃了幾下後，驟然黑屏。
忽起的寒風刮的窗戶直響。
李三緊了緊身上的棉衣，低頭查看電腦主機，沒想到，竟與一只抱着電腦線啃的老鼠四目相對。
那只老鼠皮毛順滑，異常肥碩。
見到李三也不害怕。
甚至，挑釁地沖他——
咧！嘴！一！笑！
李三揉了揉眼睛，老鼠居然會裂開嘴笑，太他媽詭異了！
等到李三尋找工具去捉老鼠時，租房裏已經沒有了老鼠的身影。
但是！
螞蟻！
好多螞蟻！
可以直接蛀空家具的那種螞蟻！
李三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他驚慌失措的去找房東投訴，“房子裏的老鼠成精了，還有好多螞蟻！”
正在和學設計的女兒一起看綜藝的房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敲門聲，心情極度不爽：
“小夥子，別亂說話，我房子租給你的時候好好的，你招來了老鼠螞蟻肯定是你這人不講究衛生，我是房東又不是你媽，不管打掃的，有來喊我的時間不如回去好好搞搞衛生，知道伐？”
李三被房東阿姨劈頭蓋臉罵得有點懵。
他注意到房東也在陪女兒看《設計練習生202》。老鼠咬斷電腦線時，李三不僅在看，還在瘋狂地噴彈幕。
這時，鏡頭剛好掃過摘下面具的蘇翎羽和她的模特們。
看到蘇翎羽面容的那一刻，李三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他一下子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自己最近只得罪過蘇翎羽，她是妖怪！她一定是只可以操控動物的妖怪！
我要舉報！
建國之後有人成精！
李三的想法還沒成型，樓道裏幾只寵物狗突然朝他咆哮着沖了過來。
溫潤的金毛戰鬥力堪比藏獒！
微笑天使薩摩耶如同惡魔在世！
最矮的那只柯基正在咬他的鞋！
“我錯了，我現在就去打印畫像，我把她供起來還不行嗎？放過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