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現場交易
現場交易
50萬A國貨幣？
折合華國幣約335萬元？
一個籍籍無名的華國學生寫生作品，竟比明拍環節中付成宇捐贈的名畫還值錢？
張爽非常懷疑是工作人員寫錯了暗拍價格，或者是有客人不負責亂投的價簽。
但當張爽看清楚畫作者的名字是蘇翎羽時，突然覺得也沒什麽不可能。
當初一個立構練習作品就能夠被央視點名表揚的人，參與設計的作品不是高價被賣就是榮獲大獎，如今的畫作被拍賣出高價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直播還在繼續，張爽大聲念出了信紙上的內容：
“恭喜蘇翎羽同學的畫作《早安，西村》競拍獲得了335萬的高價，這也是本次畫展中價格最高的作品！讓我們為這位年輕的同學喝彩！”
還沉浸在自己捐贈的畫作賣出251萬元高價喜訊中的付成宇，聽到蘇翎羽的作品賣出了335萬的最高價，付成宇的面部表情管理瞬間失控，質疑脫口而出：“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付成宇又不是沒看過蘇翎羽的作品，他承認，比起設練初次測評的畫稿，蘇翎羽在最近一個月的寫生集訓中進步了很多，尤其是在其他學生作品的對比下，畫風更顯成熟。
但也頂多是2000元的水平。
畢竟畫作這種東西，不僅看技術、美感、意蘊這些能夠直觀感受到的東西，畫作者的名氣也會影響到價格。就好比演技再純熟的龍套演員，他們的身價和影帝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有錢人收藏名畫，不就是沖着“名”？
蘇翎羽練習生出道，這才哪到哪兒。
張爽在念出335萬這個數字時，就知道肯定有人會質疑節目組炒作，他從不怕節目被質疑，只怕節目沒有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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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爽沒想到付成宇會當場拆臺。
雖然內心不悅，但張爽仍保持微笑，他揚了揚手上的信紙，“上面記錄了買家信息和報價，沒有錯呢。”
“只是暗拍報價，還沒有成功交易，興許是惡作劇呢。”付成宇說完，也意識到自己的話語不太得體，但說都說了，只能裝出自己只是好奇、随口問問的樣子。
他的猜測得到了現場很多人的認同：
“對啊，是不是哪裏搞錯了，蘇翎羽又不是知名畫家，這也不是什麽大型拍賣會，一張便簽紙上的标價也能算數？我還給自己的畫作寫價值1個億呢！”
“噓，小聲點，可能是節目組作假，也有可能是某人想自擡身價，看破不說破。”
哪怕是在場和蘇翎羽關系不錯的人，也覺得335萬這個價格對于一個大學生來講，太誇張了點。
蘇翎羽本人倒是無所謂，她也不覺得自己的一幅作品值那麽多錢。
面對質疑聲，反倒是臺上的張爽最下不來臺。
他拿起話筒：
“是真是假，我們現場聯系一下買家不就清楚了？反正，節目組是絕對透明、公正的。”
說完，張爽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手機，照着便簽紙上的聯系方式開始輸入號碼。
看着00開頭的號碼，張爽幾乎已經确定這是個惡作劇了，他猜想，聯系人留的大概是個假名字和一個空號。
邊按號碼，張爽不禁後悔之前直接公開價格的莽撞行為，但無論如何，他不能容許節目在收官的時候抹上造假的污點。
張爽硬着頭皮輸完號碼，按下撥號鍵後，又按下了擴音鍵。
前後幾秒鐘的時間，張爽卻覺得極為漫長，最後的一絲僥幸被徹底澆滅。
就在他想按下挂機鍵、停止這愚蠢的一切時，電話被接通了：
“Hello？This is James.”
張爽沒想到對方說的是外語，他只能用蹩腳的外語回複：“呃，看油斯必克拆膩茲？”
“Hold on.”
接電話的正是畫商詹姆士，寫下50萬A幣暗拍價的也是他，事實上，他之前就在莊園畫作的錄制現場，沒想到他去廁所的一會兒工夫，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洗完手後，詹姆士才再次拿起了剛才擱置的手機：“哦，我是詹姆士，會說華國語言，剛才有一點點事情耽誤了，請問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情嗎？”
“詹姆士先生，您今天下午是否參與了一次畫展暗拍，價格是50萬A幣？如果信息無誤的話，您可以現在到畫展現場完成該筆交易。”
張爽已經做好了對方拒不承認或者直接挂掉電話的準備，沒想到對方卻說：“好的，我現在就在畫展現場，這裏正在錄制一檔華國的綜藝節目，看起來怪無趣的。”
詹姆士從衛生間回到展廳，看了眼臺上的主持人後，繼續小聲地在電話交談：“舞臺上的那個主持人，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緊接着，詹姆士在舞臺上的擴音箱裏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是的，我在看着你。”舞臺上的主持人如是說。
“是的，我在看着你。”耳邊話筒裏也傳出了相同的聲音。
What happened？
詹姆士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臺前，弄明白了前因後果。
面對對方的詢問，他非常坦然：
“是我寫下的暗拍價格，我很喜歡《早安，西村》這幅作品，沒有立刻離開就是聽說晚上才會公布中标的結果，我很高興能夠拍下這幅畫作。”
見高價買畫的竟是之前說沒有準備足夠現金的詹姆士，付成宇更加不爽了：“冒昧地打斷一下，有些話可能有些不妥，但我不得不說，作為華國人，我們不能因為外國友人不懂行情就欺騙他們。詹姆士先生，我明白您見獵心喜的心情，但這和您過去參加的大型拍賣會不同，您若是真的想買這幅畫，500A幣頂天了，用不着50萬A幣的高價。”
詹姆士聽後眉頭緊鎖，作為一名經驗老道的畫商，他當然不會在拍賣會上亂寫價格，即便這場拍賣會看起來并不正規。
他眉頭緊鎖的原因，是對眼前這位自以為是的華國青年的不喜。
尤其是在付成宇要求公開其他暗拍者的價格後。
這一舉動不僅惹惱了詹姆士，惹惱了在臺上的張爽，也讓一直置身事外的蘇翎羽很不舒服，她不喜歡自己用心完成的作品反複被人用金錢來衡量。
暗拍流程是讓買家自己估價，明明是比較愉快、簡單的競價方式，現在卻搞得很不愉快。
這時，之前沉默不語的徐達老先生主動開口：“這位後生說得太絕對了，500A幣是買不下來這幅《早安，西村》的，我出價是300萬元華國幣，很遺憾沒能競拍成功，還是這位詹姆士先生慧眼如炬！”
當代大畫家徐達的出價是300萬？
這個價格一出，蘇翎羽在藝術圈的身價基本就穩了。
詹姆士連忙和徐達客套起來，但他的笑容卻已經遮掩不住，有了自己這位專業畫商和大畫家徐達的雙重認可，詹姆士确定，這幅《早安，西村》拿到國際畫展中，身價一定能翻上數倍，自己這單能賺上不少。
他一直都對自己的眼光很自信。
為了達成各自的目的，詹姆士和張爽兩只老狐貍默契地對視一眼後，在鏡頭直播下，當場完成了交易。
335萬的學生作品，雖算不上天價，也足夠網友羨慕了：
[我覺得這幅畫确實有大師風範，比很多名家作品都好！我就問一句，小姐姐寧還缺拎畫的助理嗎？18，180，211，會暖床的那種]
[請問小姐姐看我的根骨适合學畫畫嗎？不求335萬，我只要零頭35萬就行]
[畫具已經買好了，想問一下畫筆什麽時候能學會自己畫畫賺錢？]
[……]
在舉辦畫展前，蘇翎羽就說過，所有畫作的收入除上繳稅收都歸個人所有，不要求強制性捐出，但拿到詹姆士早就準備好的支票後，蘇翎羽主動對着鏡頭表示：
“感謝各位的擡愛，這筆錢，我想在大家的公證下，直接捐贈給動物保護基金會，未來，會有更多的動物莊園建立，也希望大家能一起參與到保護動物的行動當中來。”
[大橘為重：1551怎麽會有這麽懂事的崽崽？好想撸毛]
[土豪德牧：撸什麽撸，別一年四季都過得跟春天似的，控制不了自己還專門去給崽崽添亂]
[大橘為重：你的死黑狗！本喵有本事四季如春，你有本事別臉紅啊]
[垂耳兔：什麽四季如春，這不是快入夏了嗎？你們這些貓貓狗狗真奇怪呀]
[土豪德牧：兔三秒，你該碎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