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問道:“不然我還能怎麽辦?”

方掩瑕頗有些奇怪:“你就不想再深究些什麽?比如朱绛扮演的到底是個什麽角色?又比如白皎到底有什麽隐情,尚承書真的死了嗎?如果真的死了是怎麽死的,這些你一點都不好奇?”

高若拙動了動,磨磨唧唧的仿佛鹹魚一樣的翻了個身:“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只管查出軌,人命官司也不是偵探所的業務範圍啊。”

方掩瑕張張口還想說什麽,高若拙看着他那張臉,腦子裏是明白應當讓方掩瑕繼續說下去,嘴上卻忍不住開口:“方掩瑕,你是不是知道點兒什麽?我總覺得你在誘導我,你別是和這案子有什麽關系?”

這話一說完,他知道要完。

若是說的別的什麽話倒還好,可這話一說出口雖說是在提醒方掩瑕,可也間接暴露了自己在懷疑他,要方掩瑕是個沒腦子的就算,偏方掩瑕這人不僅有腦子,腦子還動的賊快。。

果不其然,方掩瑕一挑眉:“我以為你會讓我繼續說下去。”

高若拙嘆一口氣:“情不自禁啊。”

方掩瑕似是取笑說道:“你的情不自禁,倒是讓我挺高興的。放心好了,我身上可沒什麽人命案子,你要是不信你就讓你們王隊盡管去查好了。”

高若拙心中琢磨着他這是有恃無恐呢。

方掩瑕大概是看出他在想什麽,笑着摸了摸高若拙的頭,卻沒再說什麽。

高若拙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讓方掩瑕有了個誤會。

他總覺得高若拙是為了他所以沒有回去做警察,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高若拙的确很喜歡方掩瑕,可要說他喜歡方掩瑕喜歡到了能為他放棄一切的地步,那實在是過于誇張了。

白皎的事情不過是個引子,之前其實也出過不少的類似的事情,高若拙總是心軟,總是不忍心,因此久而久之王隊邊只讓他去拿人,不讓我他那些事情的因由,亦或者是只給高若拙一些那種對錯分明的案子。

他自己也明白,世上怎麽可能所有的事都非黑即白呢。

高若拙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昨天王隊發微信和他說今天審白皎,他萬分慶幸這個破軟件沒有多此一舉的推出已讀功能,因此高若拙幹脆兩眼一閉把手機扔到一邊權當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王隊果然打電話來催了。

高若拙趴在沙發上把臉埋到枕頭下面,手機響了兩下後斷了,方掩瑕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他有氣無力的看着方掩瑕,問道:“你幹嘛?”

方掩瑕把手機放到桌子上,又從旁邊塞了幾個靠枕過來,他問道:“王隊的電話,不接?”

高若拙悶悶不樂道:“他今天審白皎,我不想去。”

方掩瑕笑了起來,他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兩張電影票,和高若拙說道:“去吧,你應該去。把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去看電影怎麽樣?”

高若拙故意裝作沒聽到他的前半句話,坐在沙發上一邊穿外套一邊問他:“看什麽?最近有什麽新的片子上映嗎?”

方掩瑕沒說話,蹲在沙發前仰頭靜靜的看着他,他被方掩瑕看得莫名的有幾分心虛,連帶着穿衣服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他慢吞吞的把衣服穿好,看着方掩瑕的眼睛,敗下陣來:“王隊審白皎,我去幹嘛呢?她不是個壞人,她沒有做過什麽錯事,甚至可以說是尚承書害了她,可她殺了人,即使是事出有因可她還是殺了人,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我可憐她我同情她,可我不是法律,法律是冷冰冰的,她的結局我可以預料的到,我不想去看…”

他仍是不說話。

高若拙又慌忙解釋道:“而且這也沒什麽好看的,去看電影吧,看電影比看審犯人好玩兒多了。審犯人總歸就那幾樣,無聊的很,再說事情的前應後果我們都清楚了,就不用再去了…”

方掩瑕站起來,打開窗戶然後把手伸出去,轉頭和高若拙說道:“今天外面好像挺涼的,要不要加個圍巾?”

他知道方掩瑕這是打定主意要拉他出去,磨了磨後槽牙,心不甘情不願的認輸:“要。”

到了局子裏,王隊正在門口等高若拙,他看了看表,又看眼和他一起來的方掩瑕,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不打算來了。”

高若拙聳了聳肩,慢吞吞的從王隊桌上撈了個水杯自己去接水喝,等他把嘴裏那口茶咽下去才答道:“本來的确是不想來的,要不是方掩瑕非得…哎,別打別打,別生氣阿,說點正事,你們去白皎家還真找到尚承書的屍體了?”

他一邊說一邊向莊醫生伸出手想看看尚承書的屍檢報告,莊醫生摁住了桌子上的報告,挑眉瞥了一眼高若拙手上的曲奇餅幹,高若拙頓時心領神會,随手從王隊的桌子上抽出幾張濕巾把手擦幹淨。

誰知莊醫生仍是牢牢地摁着那份報告,并好意提醒道:“我不是怕你那雙油膩膩的手,我是想讓你把東西吃好再看報告。”

莊醫生很少會這樣說,高若拙糾結了一會兒,選擇直接把餅幹扔掉,莊醫生笑眯眯的把報告給他:“不吃了?”

他接過報告,答道:“不了吧,吃多了過會兒還得吐出來。”想到這裏,高若拙從褲兜裏掏出一瓶清涼油交到方掩瑕的手上,鄭重道:“你過會兒別看,免得吐出來,我要是暈了你就拿這玩意兒朝我腦門上抹,千萬別看啊。”

莊醫生啧啧了兩聲:“真是體貼。”

高若拙懶得和莊醫生耍嘴皮子,翻開報告第一頁頓時臉色發白。

此時他不禁慶幸起來,辛虧過去和莊醫生合作過不少次,今天早上吃的也不多,才不至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暈過去或者吐出來。

尚承書的屍體…與其說是屍體,不如說是肉塊更合适。

他被放在白皎家裏的冰櫃裏,明明已經變成了一塊一塊卻還是被白皎拼成了人形分成上下兩疊蒸氣的碼在了冰櫃裏,屍體上還放了兩層的雪糕冰淇淋,據說進門的時候,白皎還給了那些去搜查的小警察們幾盒冰淇淋,聽說那群新來的回來之後一個個上吐下瀉的,到現在一聽到冰淇淋一個個的臉色都發青。

高若拙草草翻過報告,問道:“殺人的是白皎還是朱绛?”

王隊瞥了他一眼:“有什麽區別嗎?”

他一時語塞,要說區卻,那還真不好說。

若是說有,可白皎和朱绛是同一個人,要說沒有,白皎和朱绛又是不同的人,這兩個人高若拙不知道應該可憐哪一個。

王隊面色不善的奪過高若拙手上的報告,也不顧方掩瑕在場,敲了敲桌子,說道:“你看了這份報告就沒什麽特別的想法?”

高若拙幹巴巴的笑了兩下想緩解一下尴尬的氣氛:“這人也不是我殺的,我能有什麽想法……”

他心中暗自祈禱:“王隊可千萬別問我些什麽關于方掩瑕的事兒,不然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到時候場面可就尴尬了。”

他雖不信神佛,此時也忍不住迷信起來,想着只要糊弄過今天,之後自己肯定老老實實一點兒不藏私的把事兒都給王隊交代了。

王隊呵呵的冷笑了兩聲,話雖然是在對高若拙說,眼睛卻直直的盯着方掩瑕,連一絲掩飾都沒有:“你就不覺得這個作案手法有點熟悉?把屍體切開并且整齊的在冰櫃裏排好,殺人犯是富豪的妻子并且有雙重人格,你就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王隊還是在懷疑方掩瑕。

這也不怪王隊,這殺人手法同樣在方掩瑕的小說裏出現過。

高若拙有些頭疼,方掩瑕這個人實在是會惹麻煩,惹上誰不好,偏偏惹到了王隊還不自知,他扭頭一看方掩瑕,人家還跟個雕像似的在那兒笑。

高若拙朝方掩瑕那兒挪了幾步剛好掩住王隊看他的眼神:“王隊,人家怎麽說也是個排的上名號的小說家,我聽說還有粉絲群呢,随随便便的沒有證據不要懷疑人家,那粉絲萬一瘋起來吓死個人,有證據說兇手是他嗎?要是沒有的話下次這話還是別說了吧。”

高若拙這樣明目張膽的護着方掩瑕和他嗆聲,王隊估計氣的不輕,他咬牙切齒道:“沒有。”

高若拙又問道:“那現場又什麽證據顯示這事兒和方掩瑕有關系嗎?”

王隊:“……沒有。”

高若拙早就料到會是這般,因此态度更是嚣張:“王隊,沒有證據就随随便便的懷疑人家,不是你的作風啊。”

王隊被他氣得臉色發黑:“你就不奇怪為什麽連續兩起案子都和方掩瑕有關系?”

高若拙搖搖頭:“我現在又不是警察,我這麽好奇這個幹什麽,況且我之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