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chapter22

chapter22

自燒烤攤一別,接連幾天,趙栖栖都拒絕了趙西祠幽會的請求。

趙西祠:【真不來啊】

趙栖栖:【貓貓搖頭jpg】

趙西祠:【那你開開門】

趙栖栖警惕:【幹啥?】

趙西祠:【給你帶了吃的,放門口了】

趙西祠:【走了,你出來拿吧】

趙栖栖看看睡得四仰八叉的小侄女兒,猶豫不過一秒,下床踩着拖鞋出了屋。

李紅娟和趙大富早就睡了,門縫裏都沒有了光亮。

趙栖栖也沒開燈,只用手機手電筒照明,輕手輕腳的開了大門的鎖。

鐵紅色的大門剛拉開一條縫,忽的她腰間一緊,被一股力道拽了出去,後背貼在了紅磚牆上。

“啊——”

變故來的猝不及防,她低聲驚呼。

聲兒還來不及發出,一只幹燥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趙栖栖瞪圓的眼,對上了趙西祠笑得惡劣的臉。

他穿着襯衫西褲,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解開,露出了喉結,笑得厲害,肩膀一顫一顫的。

趙栖栖突然惱羞成怒,一腳踩在了他腳上。

“嘶——”趙西祠疼得吸氣,大掌掐着她的腰,語氣惡狠狠,“給老子踩斷了!”

趙栖栖梗着脖子瞪他,“活!該!誰讓你吓我!”

趙西祠又笑了一聲,身子微微壓了下來,唇齒貼着她的耳朵,“吓到了?膽子什麽時候變這麽小了?”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突然間變得耳鬓厮磨的暧昧,趙栖栖有些招架不住,伸手推了推他,語氣嫌棄:“渾身酒氣,起開。”

趙西祠低低的笑,身子踉跄一下,晃晃悠悠,一副醉酒的姿态。

趙栖栖善心大發,推拒的手連忙改為抓住他的胳膊,幫他站穩,嘴上碎碎念:“不能喝就別喝,喝得醉洶洶的,被人一腳踹溝裏你都爬不起來……”

趙西祠忍着笑,故意卸了力,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裝醉,忽的渾身一僵,瞳孔微怔,視線忍不住下滑,落在她清涼的小吊帶睡裙上,“沒穿?”

趙栖栖腦子炸了,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冒煙,一張臉紅透,蔓延至脖頸,揪着他腰上的一塊皮肉掐,“你起來!!!”

樹蔭遮不住灑落的月光,趙西祠清晰的看見了她臉上的羞臊難忍,又忍不住的笑,腦袋枕在她肩上,上身微微拱起,離開那柔軟。

“這麽害羞?”他語氣夾着些揶揄,故意臊人。

趙栖栖氣得踹他,又忍不住替自己辯解,“是你說自己走了的!!!”

“誰晚上睡覺穿啊!”

“憑什麽女人要這麽不舒服!!!”

這一句,帶了隐隐的哭腔。

趙西祠擡起眼看她,眉眼詫異,“哭了?”

趙栖栖尥蹶子了,一腳踹在他小腿上,掙紮着要走。

趙西祠趕緊把人摟住,忙不疊的哄:“哭什麽?”

趙栖栖跟要掙脫缰繩的驢似的,扭着腰要從他禁锢下脫離。

“沒笑話你,也不是想騙你”,趙西祠說着嘆了口氣,有點無奈的說:“好幾天沒見了,想你了。”

這話,戳中了趙栖栖心裏柔軟地,頓時乖了。

手指羞澀的勾着他的衣角繞了兩圈,又松開,就聽他問——

“親個嘴兒,行不?”

男人聲音喑啞,帶着些詢問的克制。

趙栖栖一巴掌呼在他嘴上,捂住,理直氣壯:“不行!”

“我可不想以後想起初吻來,是一股酒味兒。”

夜色裏,趙西祠一側眉梢輕挑了下,有點意外。

“看什麽!我就不能有個初吻嗎?”趙栖栖臉上的酡紅褪去,語氣兇巴巴。

趙西祠腦子裏閃過高中時穿着校服的趙栖栖,和一下課就黏在她旁邊的男生,笑了聲,搖搖頭。

嘴兒沒親到,倒是帶回來的燒烤都進了那張就會叭叭兒的小粉嘴。

兩人坐在臺階上,趙栖栖一口燒烤一口可樂,快樂似神仙。

旁邊趙西祠敞着腿,戴着一次性手套給她剝蝦。

“明天我去趟市裏,你要一起嗎?”趙西祠突然問。

趙栖栖咬掉他喂到嘴邊的蝦,想也不想的搖頭,“你去談生意,我跟着幹啥?”

這幾天趙西祠不知道抽什麽風,去哪兒都要跟她說,有時是在攤位山随手拍的西瓜照,有時是談生意的酒桌,就連街邊兩條狗打架,也要錄個小視頻給她。

“差不多敲定了,明天過去簽合同,頂多中午吃頓飯,下午咱們去逛逛。”趙西祠說。

趙栖栖想了想,“也行,江珊珊前兩天看上一個包,網上沒搶到,聽她說市裏好像有專櫃,我順便去幫她看看。”

“別去了。”趙西祠突然說。

趙栖栖瞪他,“你有病?”

“你是因為她去,又不是因為我,不想帶你了。”趙西祠語氣帶了點驕矜,又隐隐嫌棄,酸得明晃晃。

趙栖栖看他幾秒,抿唇憋笑,又忍不住的用肩膀撞了撞他,怪聲怪氣的說:“不是吧,你吃醋?”

趙西祠扭頭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态,想起什麽,又翻舊賬,“你去醫院那次,還特意給她帶水果撈,我沒有。”

“……”趙栖栖無語:“我不是給你帶飯了?也有水果啊。”

“不一樣”,趙西祠梗着脖子,找茬兒找的理直氣壯,“她的精致。”

“不是吧?”趙栖栖捂着嘴,笑得花枝亂顫,兩根手指夾着他的衣袖扯了扯,又晃了晃,好配合的哄他,軟聲細語:“那你要怎麽樣?”

趙西祠斜睨她,表情還是驕傲的,“怎麽都行?”

趙栖栖義正嚴詞:“過分的不行。”

趙西祠笑得得逞,長指挑開自己的衣領,指着鎖骨處的位置,“這兒,給我種個草莓。”

趙栖栖唰的一張臉紅透,罵他:“臭流氓!”說着就要起身,落荒而逃。

趙西祠在她起身的瞬間,伸手。

趙栖栖猝不及防的跌坐在他大腿上,像極了投懷送抱。

“你松開!”她紅着臉兇他,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趙西祠一臉無賴樣兒,把人圈在懷裏,腦袋威脅似的湊近她光裸的胸骨頸窩,“你不願意?那我來。”

帶着酒氣的呼吸噴灑在那一小塊皮肉上,趙栖栖覺得燙,蹬蹬腿兒,扭扭腰,沒掙開,雙手捧着他的腦袋,欲要遠離一點。

她的力氣放在他面前,無疑是蚍蜉撼樹,在他的嘴唇親到她的鎖骨時,趙栖栖終是妥協大叫,“我來!”

趙西祠唇角勾起,與她的扭捏不同,放蕩的扯開自己的衣領,大喇喇道:“來吧。”

趙栖栖羞得耳根都紅成一片,慢吞吞的靠近他胸口,唇剛貼上他的鎖骨,腦袋忽的一沉。

趙西祠動了動腿,大掌扣住她的腦袋,輕咳一聲,手指點了點自己靠近喉結的位置,“這兒吧。”

趙栖栖不禁嘟囔,“要求真多。”

唇舌試探的舔了舔,剛想動,下颌被捏住了。

“吸,別咬。”趙西祠聲音喑啞的警告道。

趙栖栖:“……”

看吧,熟人局就是不好。

最後,趙栖栖捂着臉,落荒而逃,趙西祠收拾了吃完的餐盒,盡興而歸。

……

“你昨晚是不是還出去了?”李紅娟問。

趙栖栖畫眉的手一頓,面不改色的撒謊,“沒有啊,怎麽了?”

李紅娟:“我昨晚好像聽見大門響了。”

“你是做夢呢吧。”趙大富吃着紅薯插嘴,“我啥都沒聽見。”

李紅娟一臉嫌棄,“你那呼嚕聲震天響,地震了我都得先聽聽是房子塌了還是你打呼嚕了。”

趙栖栖:“……”

真棒!

趙栖栖簡單化了個妝,挑了一件緊身的吊帶小裙子換上,前凸後翹,腰細腿長,極襯她的身材。

臭美的在鏡子前照了照,又擦掉唇上的口紅,換了個性感一點的烈焰紅,把一頭長發卷了大波浪。

手機叮咚一聲,進來了一條消息。

趙西祠到了。

趙栖栖沒回,把手機揣進包裏,去鞋櫃裏拿了雙十厘米的高跟鞋套上,跟廚房裏的李紅娟喊話:“媽!我中午不回來吃飯了!”

“知道了。”

趙栖栖一出去,就見趙西祠蹲在巷子口跟小滿滿正說什麽,小姑娘捂着嘴,笑得害羞。

餘光掃見什麽,趙西祠擡頭,看着那道走近的窈窕身影,目光上下打量一圈,頓時眯起了眼。

大墨鏡,紅嘴唇,吊帶裙,大v領,隐約能看見溝,露出來的脖頸胸脯白的發光,腰細,裙子剛遮住屁股,一雙大長腿上套着黑絲,腳上還踩着細高跟。

很性感,是男人看一眼就挪不開眼的打扮。

趙栖栖剛走近,就聽他罵——

“操!”

趙栖栖才不慣着他,居高臨下的問:“你犯病了?”

“誰他媽讓你穿成這樣兒的?”趙西祠咬牙道。

趙栖栖翻了個白眼兒,“穿什麽要你管?”

兩人都是一點就着的脾氣,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裏去,趙西祠按了按額角狂跳的青筋,直接道:“回去換了去!”

“換你大爺!老娘還不去了!”趙栖栖撂挑子不幹了。

正好一輛空出租車經過,趙栖栖無視街邊目瞪口呆的一群吃瓜群衆,攔下車,帶着小滿滿揚長而去。

太過突然,趙西祠都沒來得及攔,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氣得咬牙。

臭脾氣!

旁邊蹲街的二流子端着碗面條吸溜,啧啧有聲,“管這麽多呢,穿得多好看啊,那胸,那腰,那屁股,女人還是有點肉好看,一看就——”

趙西祠一腳把他的碗踹了,面條灑了一地,碗碎了,他語氣陰恻恻:“再說一句。”

二流子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縮成了鹌鹑。

趙西祠瞥他一眼,陰沉着臉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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