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

chapter26

煙花秀在晚上,正好與省故宮在一個區,趙栖栖在手機上預約了門票。

她之前上學的時候,跟同學去過幾次,也跟江珊珊一起逛過。

小姑娘愛美,她們還專門去弄了妝發,換了衣服,拍了美美的照片。

趙西祠不太感興趣,想把人拐去商業街,“我那天看見一條手鏈還挺好看的,去看看呗。”

趙栖栖不受他的誘惑,心志堅定,“你自己去吧。”

趙西祠啧了聲,“那地兒有啥好逛的?”

趙栖栖怼他:“用傳統文化的深厚底蘊,洗滌一下你髒污的靈魂。”

趙西祠單手握着方向盤,聞言不禁的笑,“不愧是趙老師啊,罵人都這麽客氣。”

趙栖栖不搭理他,一口一顆草莓。

趙西祠卻忍不住的故意逗她,“今天怎麽沒穿絲襪?”

趙栖栖:“怕流氓硬了。”

一臉嚴肅,語氣正經。

趙西祠笑得厲害,“仙女兒穿什麽,流氓都喜歡。”

趙栖栖今天不只沒穿絲襪,也沒穿他口中那露屁股的小裙子。

一條淺色的吊帶長裙,外面搭了一件同色的防曬小衫,她嫌熱,頭發紮成丸子,松松散散,碎發散在鬓角,臉上的妝容淡的幾乎看不出,腳上踩着小白鞋,左腳上挂着一條銀質細鏈子,襯得踝骨更纖細。

随性又随意,跟那天的精致截然不同。

趙栖栖比不上他的厚臉皮,索性緘默不語,窩在副駕刷手機。

正是暑假,來逛故宮的人不少,到處可見穿着清裝紮堆兒的姑娘,還有各大旅游團。

趙西祠忍不住的鼓搗她,“你不去換個這種衣服拍照?還挺好看的。”

趙栖栖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七八歲的小姑娘穿着格格裝,一張臉熱得紅撲撲,正坐在臺階上啃玉米。

“不要,太熱了。”趙栖栖毫不留情的拒絕。

作為一個史政常年不及格,語文勉強能過百的極致偏科的同學,趙西祠是真的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在他看來,就是趙栖栖帶着他進進出出了幾個大殿,長得都還差不多,純遛腿。

趙栖栖回頭看了他一眼,那張臉上滿是茫然,帶着沒有被知識浸染過的清澈,她突然覺得他好可憐,啥都看不懂,仙女兒善心大發,勾着他胳膊把人帶過來,在一面屏風前站定,單獨給他開小竈。

趙西祠:“……?”

別太離譜了吧。

這就過分了啊。

他都畢業啦!

怎麽還要聽這些?!

地圖不算大,兩個小時就逛得差不多了。

旁邊有文創店,趙栖栖進去逛了逛,什麽都沒買,出來時就見趙西祠蹲在一棵老槐樹下吃涼粉兒,好大口。

“這兒!”趙西祠看見人,邊招手邊朝她喊了聲,“過來吃!”

這一嗓子,引得旁邊衆人都看了過來。

趙栖栖:“……”

有點點丢臉。

丢臉歸丢臉,涼粉兒還是吃了,還加了根大肉串。

往外走,偶遇一個買雪糕的文創店。

趙栖栖問旁邊仰頭大口喝水的人,“你吃嗎?”

“不吃。”趙西祠答得幹脆。

趙栖栖進去了,買了根崇政殿的雪糕出來,挺貴,對她來說算是雪糕刺客了。

不太舍得咬,小口抿着吃。

注意到趙西祠看過來的視線,她客氣一句,“你吃嗎?”

趙西祠沒說話,直接張嘴,一口下去,半根兒沒了,‘崇政殿’的門都只剩一半了。

趙栖栖看着手裏的雪糕,愣了幾秒,差點一張嘴哭出來。

“趙西祠!你給我死!”她嚎一句,氣勢洶洶的拔腿追着他打。

趙西祠早就跑出了半米遠,臉上的笑好得意。

沒追到,趙栖栖可憐兮兮的蹲在臺階上就差抹眼淚了,突然,後脖子一涼。

她扭頭,一根雪糕正貼着她的脖子,做惡之人呲着牙笑。

“別氣了,這個也好吃,草莓味的。”趙西祠哄她。

越哄越來勁兒,趙栖栖沒接那根雪糕,一把推開他就要走,板着臉,兇兇的。

趙西祠靠着欄杆,一伸手,把人勾着腰帶進懷裏抱着,“逗你玩兒的,真哭了?”

趙栖栖還是不吭聲。

趙栖栖邊拆開雪糕,邊說:“小時候就愛哭,長大了也這樣,以後咱們生個小哭包可怎麽辦?你倆一起哭,我哄誰?”

他說這話時是笑着的,臉上沒有一點的不耐煩,粉色的崇政殿雪糕喂到了她嘴邊。

趙栖栖心裏像是有一百只蝴蝶同時閃動着小翅膀,在開心,在歡呼。

……

從故宮出來,兩個人随便找了家烤肉店吃午飯,味道很不錯。

“去酒店睡個午覺?”趙西祠提議。

趙栖栖握着手機的手驟然一緊,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下,臉上卻鎮定得沒有什麽表情,“行啊。”

趙西祠看了兩眼她的反應,似是覺得好玩兒,又看了一眼,笑了一聲,沒說什麽。

趙栖栖神經緊繃,腦子裏飛速閃着各種兒童不宜的畫面,一路無話的跟着他到了酒店。

房間是趙西祠訂的,也是這時候,她才知道這人昨晚就訂好了,還是雙床房!

看她一路緊張兮兮的,他竟然一句都沒說!!

逛了一上午,身上都是汗,黏得難受,趙栖栖暗戳戳報複他,率先搶衛生間沖澡。

“等一下啊”,趙西祠語氣無奈,一把抓住莽沖的她,仔細檢查了房間,在她屁股上拍了下,像拍小豬仔似的,“去洗吧。”

衛生間水聲響起,趙西祠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聯網的,不是付費就是會員,很多都不能看,他點開了一部老舊的電影,聲音加高。

裏面水聲嘩啦啦,外面槍聲啪啪啪。

趙西祠感覺腦子裏的神經在蹦迪,嗡嗡的。

水聲很快停了,趙栖栖穿着短袖短褲的睡衣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散在一側肩膀上。

“你去洗吧。”趙栖栖從洗漱包裏翻出一條幹毛巾擦頭發。

趙西祠‘嗯’了聲,拿着衣服進了衛生間。

裏面一股水果香,是他在趙栖栖身上聞到過的。

東西沒收走,成套的洗發水和沐浴露都在架子上放着,外面一角,衣架上挂着她的內衣,白色的。

趙西祠喉結狠狠滾了兩下,有些狼狽的收回視線,背對着那兩塊小布料,水溫調低。

男人沖澡很快,不到十分鐘趙西祠就出來了,身上帶着涼氣。

趙栖栖趴在裏側的單人床上玩兒手機,昏昏欲睡。

趙西祠把兩人的內衣晾到陽臺上,喊她:“去吹頭發。”

沒反應。

趙西祠折回來時,在她翹着的小腿上拍了下,又催促:“吹頭發去。”

趙栖栖‘嘶’了聲,也不裝了,“懶得吹,一會兒自己就幹了。”

說着,放下手機準備午睡了。

趙西祠瞅她一眼,去衛生間拿了吹風筒來,在她床邊坐下,“腦袋伸過來。”

趙栖栖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麽賢惠啊。”

趙西祠嘆了口氣,“是啊,誰讓你是仙女兒呢。”

趙栖栖咯咯笑,腦袋枕在他大腿上,感受着他手指溫柔的撥動她的長發,風從中間穿過。

瑩潤的杏眼慢慢阖上,在吹風筒轟隆隆的聲音中,漸漸熟睡。

吹得半幹,趙西祠關了吹風筒,把腿上的腦袋挪到枕頭上,身子蹲下,盯着這白皙粉嫩的小臉兒看了一會兒,俯身輕咬了下她的唇。

小混蛋。

……

趙栖栖再睜眼時,屋裏黑漆漆的,旁邊床上男人的呼吸聲綿長。

她按亮手機看了眼時間。

很好。

七點半了。

趙栖栖爬到床邊,無視一人寬的過道,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摸黑,看不清,但趙西祠罵罵咧咧的聲音告訴她,她踹到他屁股了。

趙栖栖略一挑眉,還挺有彈性。

趙西祠一骨碌坐起來,伸手開了床頭燈,眼神好兇的瞪她。

起床氣啊。

小學那會兒趙栖栖就知道了。

這人一上英語課就睡覺,她那會兒卻是英語課代表,好光榮的,他腦袋一耷拉下去,她就一巴掌甩他胳膊上給人拍醒。

那會兒的趙栖栖天不怕地不怕,現在自然也不可能怕他這張唬人的吃人臉。

“看什麽看,都七點半了”,趙栖栖先發制人,尤嫌不夠,又補了句,“豬嗎你,這麽能睡?”

趙西祠被氣笑了,咬牙罵:“誰是豬?老子四點多喊你起床,你他媽直接甩老子一巴掌。”

他說着,脖子湊過來,指着下颚連着脖子那塊兒,“看見沒,你打的。”

确實有點點紅印子……

趙栖栖心虛,但卻嘴硬,“證據呢?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夢裏打架弄的。”

趙西祠冷哼一聲,突然伸手,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拉到了懷裏,手搭在她小細腰上,眉眼輕佻,語氣更是意味深長,“知道老子夢到啥了嗎?”

趙栖栖腦子裏頓時警鈴大震,掙紮着從他懷裏爬出來,結結巴巴:“你,你話好多,趕緊收拾去吃飯。”

說完,拿了衣服往洗手間跑。

趙西祠雙手撐在身後,欣賞了會兒她落荒而逃的窘迫,拉長語調回:“行,去喂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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