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新經紀人與合作關系（二合一）◎

老舊的木門被砰地合上。

戎秋和秦宿兩個人急速奔跑之後, 都在喘着氣。

他們對視了一眼，紛紛笑起來。

戎秋：“哈哈哈，其實、其實還挺好玩的, 像現實版的跑酷游戲，有一些東街的小道我知道，但是還是第一次敢往上面跑。”

秦宿帶着笑意睨了她一眼：“要是被圍起來你就不會這麽想了，到時候只會越來越多, 最後只能請附近的人來江湖救急, 才能把人撈出去。”

“真的嗎？哈哈, 秦哥你是不是被圍過啊？”

“人在圈裏混, 哪有不遇到事的？除非我還不夠努力，還不夠紅。”

“哈哈哈, 你很紅很紅！”

戎秋捂着嘴笑起來，踮起腳尖把秦宿頭頂的紅色小花摘下來。

秦宿垂着眼看着她白皙的臉頰緩緩貼近, 突然輕咳一聲, 扭頭去觀察周圍的環境：“秋秋, 這是你家嗎？”

秦宿的眸中裝着驚豔, 四處打量很少見的裝修風格, 處處都透着設計師的巧妙心思。

綠意盎然，南北通透，空氣格外清新。

“是大秋的房子, 我只是在這裏借住。咦, 大秋！大秋？出去啦？”

戎秋把花盆底都看了一遍, 大秋的身影到處都找不見。

“可能是出去覓食了。”戎秋還想介紹秦宿給大秋認識一下呢, 可惜了。

秦宿垂下眸子, 若無其事地問：“大秋？是秋秋你的合租室友嗎？你們兩個名字都有一個秋字, 很有緣分啊。”

“是吧！他是大秋, 我是小秋！”

戎秋比了一下兩根手指合在一起：“他總是保護我，所以大的輩分就讓給他咯。”

秦宿：“嗯……大秋，是男孩？”

“是啊，你不是見過嗎？”戎秋一臉奇怪，“你還和我提起過他，就是那個東街扛把子啊！”

秦宿：“……？”

*

胖乎乎的男人正在沿着坡面往上爬，再加上複雜多變的環境更是增加了走錯路的概率。

依照毛一格這個體型，已經有點吃不消了。

他喘着粗氣，腦門全都是汗水滴答滴答順着毛一格的肉嘟嘟的臉頰往下掉。

毛一格也拿自己的體型沒辦法，他們這一家人都是胖乎乎的體型，所幸長相倒是不賴，變成胖子也不是那種橫肉堆積的黏膩感，反而像是白面饅頭一樣看着就是有福氣的模樣。

他好不容易減下去做了一段時間的帥小夥，現在又長了回來，唉，都是命啊。

毛一格看到路邊乘涼的老爺爺，稍微平複了一下氣息：“老爺子，能打聽一下賣機械小狗那家店在哪裏嗎？”

老爺子帶着老花眼鏡，一臉狐疑：“你這個後生怎麽長這麽胖？上俺們東街的坡不累嗎？”

毛一格：“哈哈，是有點累，就當鍛煉身體。”

“太胖可不行，等你老了高血壓、糖尿病啊，什麽病都冒出來了。喏，往前面繞一顆樹就差不多到了。”

“好嘞，謝謝您！”

毛一格打聽到消息，美滋滋地走了，他還在感慨，自己這張饅頭臉在老年人群體還是蠻吃香的。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剛離開這裏，老爺子就悠哉悠哉地掏出手機，看似緩慢的手指在東街的群裏迅速發言。

“又過去了一個，白面饅頭，注意觀察。”

“收到！”

“收到收到！”

毛一格順着老爺子指的路往前走，繞過樹之後的路線更是錯綜複雜，他懵逼了一瞬間，遲疑地繼續往前走。

他路過的老奶奶擡了擡眼皮，在群裏發消息：“看到饅頭了，被老丁忽悠了一下往死胡同走了，看着不是很聰明。”

毛一格越走就還越是感覺奇怪，他總是覺得有很多人在盯着他——

他猛地回頭。

錯落有致的街道上，只有幾個老人搖着扇子坐在樹下乘涼，下象棋的、打牌的，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毛一格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他搖搖頭試圖晃掉腦子裏的水。

……不行，還是感覺有人在看他啊！

毛一格腦門又開始冒汗，這一次是虛汗。他開始腦補一些不太對勁的東西，幽深的小巷子，被注視的闖入者，一個身穿黑衣服躲在角落裏觀察哪裏比較好下手的人……

小巷子、跟蹤、氣氛逐漸變得緊張，這Buff都要疊滿了都！

“卧槽！”

毛一格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忍不住加快腳步往前走。

正在下象棋的幾個老頭瞥了一眼，悠哉地說：“好像是不太聰明。”

“看着有福氣，就是不帶腦子，可惜了。”

帶着這種憐憫，老家夥們一致放過這個小胖子，轉頭把目标放在了其他的年輕人身上。

他們秘密組成的臨時小分隊，就是為了盯住有沒有秋秋的黑粉來搗亂。

秋秋的新聞爆出來的時候，可是把他們氣死了，他們家秋秋那麽乖，怎麽還被人欺負呢？

為了這件事，好幾個不用手機的老古董現在手機玩得飛起，還打入了好幾個黑粉群，随時盯着不對勁的動向。

所以說，老年人不玩手機的根本原因還是動力不夠，一群年輕時候就夠聰明的人，在老年時期智商又不會下降。

家裏的小輩沉迷手機的樣子讓他們看不上，就更排斥手機了。

他們今天這麽集結，也是因為秋秋被那個影帝拖累，上了熱搜，雖然他們這些老家夥讓家裏的小孩幫着處理了一部分，但是不排除會有壞人會尋找味兒找過來。

毛一格不知道自己被大發慈悲放過，他一把抹掉腦門的汗水，沿着蜿蜿蜒蜒的小道東轉西轉，把自己迷得七葷八素。

但是，老天總是對沒腦子的小孩多一點疼愛。

“……戎秋？”

毛一格站在轉角，驀然回首。

戎秋正領着秦宿下樓：“？”

攔路虎老年組：“？？？”

搖着蒲扇的老爺爺啧了一聲，打開對講機：“A計劃失敗，現在啓動B計劃。”

對講機裏傳出了沙沙的聲音，“我們有B 計劃？”

老爺子：“B計劃就是——沒有計劃。”

老爺子顫抖地拄着拐杖站起來，擋在戎秋面前：“不準過來！過來我就倒在地上碰瓷了！”

戎秋傻乎乎地扶着老爺子：“歐陽爺爺，怎麽了這是？你認識他嗎？”

歐陽老爺子大氣凜然：“不認識！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壞人！別過來啊，過來我就讓你賠得傾家蕩産！”

毛一格愣住了：“啊，這個老爺爺，你是不是誤會了，其實我是——”

“不準動我們秋秋！”

老年人大軍正式抵達，烏壓壓一群人朝着毛一格撲過來，把他圍得水洩不通。

“我呸！看着賊眉鼠眼，果然不是好人！”

“不準退我啊，哎喲，我的心髒病都要犯了。”

“出去出去，我們東街不歡迎你們這些搞破壞的家夥！”

毛一格周圍都是老胳膊老腿，哪裏敢動：“不是！我真的不是壞——嗷？！好好說！奶奶你別動扇子！”

他委屈地捂着胳膊，試圖蹦起來朝戎秋喊：“戎秋！戎秋！我是瞭望——哎喲，別！別打！戎秋！我是瞭望派過來——您老腿都在抖，能別踩着這個石柱子了嗎？會掉下來的！”

毛一格被擋得嚴嚴實實，戎秋還在迷惑地圍觀眼前的發展，小聲地問歐陽老爺子：“歐陽爺爺，你們為什麽要堵着他啊？”

歐陽老爺子慈愛地默默戎秋的小腦瓜：“別怕，秋秋，在我們的地盤上，我看誰敢欺負你。”

戎秋沉思：“可是他看着不像壞人啊？他還說瞭望……那是什麽？”

完全忘記自己還有一個經紀公司的戎秋，疑惑地歪頭。

她身後的秦宿詭異地沉默了好一會，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他試探地說：“秋秋，你記不記得那個賣掉你曲子的經紀人。”

“記得啊，叫李沛來着。”她握緊小拳頭，“我要請很多的律師告他。”

秦宿張了張嘴，話頭被歐陽老爺子搶了過去。

“哎喲我們秋秋真厲害！就是要這樣，欺負我們的人要打回去！秋秋要請幾個律師啊？爺爺把公司的金牌律師全都派給你夠不夠啊？”

“秋秋別聽他的，他公司的律師水平不行！來，奶奶公司的律師一個可以打十個！”

“嘿你這老家夥，你這是不記得以前打官司的時候，我派過去的胡金平能說得你們啞口無言！”

“胡金平都退休了！秋秋看爺爺這個，胡金平的小徒弟贏德多！這個名字就很适合打官司！”

一群老頭老太太七嘴八舌，給戎秋出各種意見。

戎秋輕車熟道地安撫着他們：“歐陽爺爺，到時候要麻煩你了。胡奶奶，你也要來嗎？那到手我們舉行一個小比賽比一比。齊爺爺，贏德多也可以一起請過來交流一下嗎？我最近拿到工資啦，付得起錢啦……”

秦宿就站在她身後，看着戎秋的眼神逐漸變得敬畏。

他第一次發現，戎秋在老年人群體的游刃有餘，而且，端水的功夫實在厲害。

這一切在短時間之內發生，畢竟毛一格還被圍在中間出不來。

他焦頭爛額，兩只手恨不得伸到天上這樣才不會被老人們拽着，試圖僞裝成碰瓷的模樣。

旁邊被架起了一個很專業的攝像機，他要是真的敢“動手”，就真的會被拍下來啊！

毛一格不知所措的時候，氣氛突然變得安靜。

老年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逐漸退後，一直張張合合像是幾百只鴨子在叫喊的嘴，變得緊閉。

毛一格還沒反應過來，害怕地保住自己胖胖的身軀。

“我真的不是壞人！爺爺奶奶們咱們好好說行嗎？”

“——我來和你好好說。”一只黝黑的大手按在毛一格的肩膀上，說話的聲音像是炸雷一樣在耳邊炸裂。

毛一格心生不好的預感，顫顫巍巍地扭頭。

比他高出一個腦袋的男人梳着小平頭，帶着大金鏈子惡狠狠地盯着他。

身後齊刷刷的黑西裝一字排開，墨鏡在天光照射下反光刺到眼睛裏讓人眼前一黑。

毛一格顫抖着嘴唇，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嗨？”

*

毛一格抱着頭蹲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他聲音正在顫：“大哥，咱好好說，我們之間真的有點誤會。”

石青松是一個很講道理的好人，他手上拿着煙吸一口，微微側頭對着黃毛小弟說：“拖走，帶去沉了吧。”

毛一格：“！！！”

“大哥！大爺！爹！”毛一格聲嘶力竭，“咱們好好說！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是瞭望派給戎秋的新經紀人！真的不能拖去沉、沉塘！水泥也不行啊！這是犯法的啊大哥！”

石青松疑惑地皺眉：“我有說沉塘那麽兇的詞嗎？”

黃毛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老大，你說得太專業了，他聽不懂。”

石青松：“哦。小兄弟，你放心，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人，怎麽可能幹坐牢的事呢？”

毛一格眼含熱淚，看着石青松身後一排排的黑西裝：“真的，我相信你！大哥，你一定是一個好人！”

石青松：“秋秋，他說是什麽瞭望派過來的經紀人，你認識嗎？”

石青松眼中含着兇光，咬着後牙槽：“是不是那個欺負你的經紀人？要不拉去做掉——”

“大哥！你搞錯人了！那個經紀人是李沛，叫李沛！”毛一格指着自己，“我是新的！是新的經紀人，毛一格。”

戎秋疑惑：“我換經紀人了？……咦，瞭望是我的公司嗎？”

秦宿：“你終于想起來了？”

戎秋：“畢竟之前這個公司沒什麽存在感嘛。你叫毛一格？那李沛呢？”

“李沛帶着南枝一起跳槽到造夢去了，公司現在派我來當你的經紀人。”毛一格非常誠懇，“我第一次當經紀人，沒有前科，打游戲從來不背刺隊友，日常生活中經常扶老奶奶過馬路，我真的、真的是一個好人！”

石青松：“哦？”

他面色兇狠，邊上的黃毛适時遞出了一份資料。

石青松接過來掃了一眼，就轉手遞給戎秋。

戎秋看着滿紙的光輝歷史，“哇！你真的是一個好人啊！你居然是一個社會調查記者？還報道過好幾件大事，這個就很厲害……唔，這個不能說出來吧？”

本來想湊過來看的爺爺奶奶，默契地扭頭，還往旁邊退了一步。

他們看着毛一格的眼神從警惕變成了和藹。

戎秋将信息記下來，資料就折疊成了很小的一個方塊收進口袋。

毛一格也被黑西裝們提溜起來，他一臉苦笑：“不是吧？我還以為我的信息能夠保存得足夠隐秘來着，就這麽幾分鐘就能查到，是不是太對不起我躲躲藏藏這麽些年了？”

戎秋想到資料裏那張帥氣的臉，又看看毛一格現在胖乎乎的福氣臉盤子，同情無比，解釋道：“按照我對爺爺奶奶們的了解……爺爺，奶奶，你們不會在人家進來的時候就盯着人家了吧？”

毛一格一驚，下意識地環顧周圍的老人家，果不其然，那個給他指路的老爺子，還有在樹下下象棋的幾位老先生都在這裏。

毛一格：“……卧槽？”

歐陽爺爺瞪了他一眼：“不準在小孩子面前說髒話，帶壞咱們秋秋怎麽辦？”

毛一格真的很想說，這個其實是一個語氣助詞，不含髒話的意思……

但是周圍的老人虎視眈眈，他立馬乖乖地閉上嘴巴，雙手捂着不敢吭聲，內心淚流滿面。

歐陽爺爺讨好地沖着戎秋笑：“秋秋，我們幹這點活不礙事，就和捉迷藏一樣，可好玩了。”

戎秋還是氣鼓鼓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做點事而就喜歡加班加點，歐陽爺爺，你是不是熬夜了？齊爺爺，你是不是定鬧鐘起的床？還有你，李奶奶……”

戎秋挨個數過去，被點到名字的老人或是心虛地低頭，或是仰頭看天看地，沒一個敢直面戎秋的怒火。

當着外人說這些不好，戎秋勉強住了嘴，心裏已經盤算好了，這幾天挨個上門，耳提面命一遍，最好在和爺爺奶奶的兒子女兒告告狀，總有人可以管住他們。

戎秋：“毛一格先生，你現在換了身份進瞭望，是因為瞭望有問題嗎？”

毛一格點頭：“我收到了舉報信，瞭望內部利用藝人做一些不正當的交易，大筆流水來源不明，所以我是來潛伏的。”

毛一格拍着胸脯保證：“你放心，我現在來找你就是想聯系一下你，公司豐吩咐下來的活我看着給你篩選一下。”

他腼腆地笑：“我也是第一次做經紀人，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希望你可以多多照顧一下我。”

“照顧是可以照顧……”戎秋有點為難，但還是耿直地說，“可是我已經打算解約了啊！”

之前都忘了自己簽約了公司，現在想起來了，不解約留着過年嗎？

毛一格大驚失色，差點沒撲過去保住戎秋的大腿：“不行啊！我就帶你一個藝人！你要是解約了我就失業了！”

石青松虎視眈眈地盯着毛一格的胖手，他含着淚縮回去。

“要不這樣，你不是還參加着《求生最前線》嗎？你繼續參加不要着急，我負責聯系節目組晚一點打錢給公司，等我把瞭望搞垮了，你不僅不需要付違約金，還不用和公司分成！”

“怎麽樣，是不是很劃算？”

戎秋沉思，戎秋恍然大悟，戎秋心動并且躍躍欲試。

一直低調地站在最後面的秦宿，突然說：“瞭望的體量就算是破産清算都要三個月，你能保證自己有信心在《求生》結束之前搞定？”

“正常破産當然是這樣，等等，卧……哎，秦宿？”毛一格才發現秦宿，不過想起熱搜上的照片，秦宿還留在這裏也是很正常。

毛一格伸出一個巴掌：“但是确定違法犯罪行為，破産清算最快的記錄是五天！現在我已經找到了一點苗頭，已經深入在調查了！”

這就是為什麽，毛一格苦苦懇求戎秋暫時留下的原因。

到嘴的肉都要飛了，誰不心急？

秦宿：“既然你需要持續深入，那麽這段時間裏誰來帶戎秋？你的精力真的夠用嗎？”

毛一格正色：“我曾經僞裝過……咳，反正就是一個很忙的社畜，但是完美地完成了工作任務，我保證戎秋需要我，我就可以及時出現，除了這個我還可以找一個可以信賴的助理，随叫随到！”

毛一格看着衆人逐漸被打動，心裏一喜。

他忍不住想再找一點東西給自己加碼，左看右看，眼睛一亮：“還有還有，戎秋就算跳槽也會簽新的公司吧？很多公司都不規定藝人不能談戀愛，但是戎秋還待在我手下，你們談戀愛我可以幫忙打掩護哦！”

他一臉貼心：“絕對不會影響你們的事業。”

戎秋：談戀愛？誰談？

秦宿：……咳咳咳！

石青松猛地扭頭，看着秦宿的眼神逐漸不對勁，他長臂勾住秦宿的肩膀，笑得扭曲：“你小子，過來一下。”

戎秋蒙圈地看着秦宿被石青松帶到後面，後知後覺，臉色瞬間爆紅。

她她她她、她和秦宿？！

談談談談、談戀愛？！！！

她伸手捂着滾燙的臉頰，着急忙慌地解釋：“不、不是的！沒有、沒有在談、談……”

說不出口。

毛一格分外貼心，自己給自己捂上嘴巴：“我懂我懂，這是秘密對不對？很好，現在我已經自己消除記憶了，我也不知道你們在談戀愛了。”

戎秋天靈蓋都在冒煙，耳朵紅地晶瑩剔透，白色細碎絨毛若隐若現。

“不是！真的！不是！！！”

*

毛一格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主人公不想承認，那他就只好遺憾地承認“沒有在談戀愛”。

他艱難地把自己擠到電競椅上，将今天的收獲記下。

他美滋滋地數着，戎秋已經答應了這段時間不解約，那他手下的還有藝人不會被辭退趕出瞭望。

藝人呢看着也是一個好相處的孩子，身上的黑料這段時間也洗幹淨了不需要他下功夫，只需要維持好就行了。

不過藝人是好孩子，那那些奇怪的家長們……

毛一格職業毛病作祟，直覺告訴他不應該去觸碰那些東西，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了解一下。

或者說，就是這種異常高漲的好奇心和正義感，促使着他成為一個記者。

毛一格輕車熟道地在各個資源庫裏尋找資料，被肥肉擠壓成兩條線的眼睛，透着意外的冷靜和堅韌。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的鈴聲倏然作響，手機屏幕在昏暗的房間裏異常明亮。

毛一格敲擊電腦的手指倏然停頓，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電腦屏幕自己動起來，飛快的把一層一層的數據關掉，順手給了桌面一個一鍵清空。

清脆的山巒近在眼前，另一半的操作界面甚至自動退回到了他的搜索頁面，同城熱搜#秦宿攜神秘女友逛街被圍堵（爆）#。

毛一格沉默了一會，苦笑地接電話：“喂？”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毛一格臉上的澀意更甚：“他們真的很可疑我才忍不住查了一下，不知道是這個原因……”

“我知道，上面也知道？那我明白了，我守住嘴巴，也不會再去試探了。”

“哎呀，記過就記過，下次我立功就補回來了！”

電話被挂斷。

毛一格可惜地撇了撇嘴。

其實他就差一點就要觸碰到真實的謎底了，就差那麽一步。

不過他也明白，知道得越多對那些人的危險就會直線上升。

有的時候，不知全貌才是對一件事、一個人的最好保護方式。

而他，只要好好完成工作就可以了。

……哦對了，自家藝人的大腿要不要，抱一抱？

毛一格臉上躍躍欲試。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1

老年組：保護秋秋！

武力組：保護戎小姐！

毛一格：……保護、保護我的藝人？

小劇場2

秋秋挨個上門

戎秋：奶奶你不準熬夜，會生病的！

奶奶：秋秋你在談戀愛嗎？

戎秋：……爺爺你不要一直玩手機！

爺爺：秋秋對象好像還不錯。

戎秋：（麻木臉）

感謝名單——

感謝碎月、月下霧的灌溉營養液！麽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