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周末和蘇雪沫,委屈了哪個蘇媛都舍不得,所以蘇媛既不接受蘇雪沫不是自己孩子,也絕對不允許周末對外只是自己的遠房親戚。她早就想好了解決措施。

“等你們兩過生日的時候,我會在生日聚會上宣布,我當年生的是一對雙胞胎。末末跟着她爸了,而小雪跟着我。後來你爸因病去世,我就又把你帶了回來。”

雖然周末和蘇雪沫長得一點都不像,但這個說法居然還挺合情合理的?周末生父是混世獨狼,無親無故,而且也已經死了十來年,完全是死無對證的狀況。但蘇雪沫生父生母的狀況就要難處理的多。

周末其實不是很樂意提起自己曾經的父母,但她不得不提醒蘇媛:“根據我的了解,他們兩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我擔心他們會威脅勒索。”

蘇媛笑了笑:“這些事情交給大人來解決就好,我只希望你跟小雪都知道,無論如何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女兒。”

蘇媛早就找過周偉強和王春梅了。她怎麽會不知道要徹底解決末末和小雪的後患之憂,必須先搞定這兩個人?現代法治社會,蘇媛當然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但讓兩個唯利是圖的人閉嘴,有太多辦法了。

周末有心再說提醒兩句,但看蘇媛胸有成竹的模樣,還是把話又咽了回去,專心吃飯。

蘇雪沫的筷子在碗裏攪啊攪,她早就從調查報告上、從跟梁珍珍的對話裏知道了自己親生父母是怎樣的人。她也無數次說服自己,這兩個人跟自己根本沒關系,但一旦聽到對他們的評價,蘇雪沫還是止不住的羞愧。

周末拿公筷給蘇雪沫夾了一個無骨鴨掌:“吃菜。”多想無益,化羞愧為食欲吧。

元旦一過,意味着這學期已經過了大半,各科老師紛紛加強了教學力度。而競賽班英語老師的事情也總算有了下文——

元旦後第一節英語課是趙老師上的。趙老師是已經退休的高級教師,已經不帶學生好幾年了,這回是校長特意請她出山的。

“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們的英語老師。”

競賽班的學生愣了愣,随後二十來個人的歡呼聲幾乎快掀破了教室天花板。有學生一邊瘋狂拍桌一邊大喊:“末神牛逼!信末神得永生!”

周末嘴角翹得老高,想壓都壓不住:“低調,大家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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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師又氣又樂,連着敲了兩次講臺,這才震住這群孫猴子們。她指着周末笑罵道:“你們說老師教學質量有問題,學校可是費了大勁兒把我找來了,再學不好英語,小心我削你們!”

周末給趙老師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

周末和英語老師的對抗居然是周末贏了!學校真的給競賽班換了英語老師!而且聽說那個殷月苗被發配到招生辦了!

周末取得“勝利”的消息幾乎讓整個學校的學生都陷入了沸騰,那是不是他們想換老師也可以……

有老師察覺到班上學生的蠢蠢欲動,立刻好好教育了他們一番:“我拜托你們住腦吧!我教的不怎麽樣,你們學得就很好了?想換了我啊?行啊,學習成績不說跟周末一樣,那起碼也得每次都考到全年級前五吧?這樣才會讓學校舍不得放棄你這個生源;還有《意見書》你們也得拿出來吧?要數據詳實有說服力的那種。最後,你們還必須說服你們家長。這些條件你們要是都做到了,那你們完全可以換了我,我說不定還會很欣慰我的學生終于有出息了。如果做不到?”老師冷笑一聲,環視教室一周,每個被她看過得學生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那就給我安下心乖乖讀書!什麽時候成績高跟周末一樣了你們才有資本想別的!”

學生們被打擊得擡不起頭,周末那成績要是那麽容易追上,那學校還會聽她的、把她當個寶嗎?果然學生還是得靠分數說話!不行,我也得好好學!不說換個老師,争取多點零花錢總行吧?

類似的場景在好幾個班上發生,周末的行為非但沒有引起學生造反,反而激起不少學生的奮進之心。這就讓不少原本擔心周末會帶壞其他學生的老師心态轉變過來,對周末的看法反而有了轉變。

周末當然并不知道自己引發了諸多變化。她最近學習益發認真:難得最近系統沒有發布新的任務,她耳邊又少了兩只聒噪的烏鴉——蘇媛的電話很管用——元旦過後,周末不僅迎來了新的一年,還贏來了新的宿舍。

新宿舍還是四人間,這間宿舍之前是滿員的,後來一下子退宿兩個,周末就插進來成了第三人。新室友們脾氣不錯,分寸感也很強,哪怕對周末這個“校園英雄”非常好奇,也沒有跟周末問東問西。蘇雪沫和梁珍珍也紛紛表示這兩看着比何慧靠譜很多:“起碼不是那種會玩幼稚的孤立游戲的人。”

那周末也覺得自己室友挺靠譜的,但是“賴”在自己寝室不走的這兩人,看着就不太靠譜。

“怎麽能說賴呢?我跟蘇雪沫這不是在幫你搬寝室嗎?”梁珍珍一邊說一邊順手從周末桌上拿了兩個橙子,抛了一個給蘇雪沫,另一個自己剝了吃。

“就是,沒有我們兩你得多辛苦啊!”蘇雪沫最近跟梁珍珍玩得挺好,有時候兩人一唱一和能把周末擠兌的說不出話來。

周末無語,白眼來回翻了幾個跟鬥才說:“一共就一個小行李箱和一個書包、一個紙箱,我一人跑個來回就能搬回來。你兩幫忙,搬一個箱子路上得歇三次,到了地兒了還得倒回去兩次撿路上掉的書,最後還得讓我貼一頓飯。我可真太謝謝兩位的幫助了!”

蘇雪沫有些心虛,幫忙是假,她就是想去看看何慧知道殷月苗被換了會是什麽表情。然後她就被何慧仿佛一口氣生吞了三顆大蒜一樣的表情給娛樂到了。

梁珍珍就要比蘇雪沫坦然大方得多,她“一點也不生硬”的轉移話題:“诶我看你桌上這個橙子都蔫兒了,你怎麽還不吃?”她拿起那個皮膚皺皺的橙子把玩,“喲,這裏還畫了個笑臉?”

“哦,畫着玩的,這橙子你別吃了啊,我放在那裏聞香的。”周末自然而然地省略了這個橙子是林見深畫給她的。

梁珍珍放下橙子,聳聳肩:“你最近怎麽奇奇怪怪的?咱們中午去吃什麽?”

周末想去上回林見深帶他們去的那家店。

“哪家?我怎麽沒去過呢?”蘇雪沫忙說。

“嘿嘿,您一個國際班的,天天跟我們競賽班的混在一起叫什麽事兒?”梁珍珍開玩笑。

蘇雪沫笑笑,國際班一開始不是她選的,可她既然讀了那肯定要讀好!別的不說,一想到兩年半之後自己美美拿某藤錄取通知書,顧昀卻不得不去野雞大學,她就興奮地直發抖。

周末嗤笑:“你說說你,非跟個人渣比幹嘛?”

蘇雪沫笑眯眯地搖了搖手指頭:“你不懂,把人渣踩在腳底下的快樂。”

“行了,你以為顧昀是小強呢?踩腳底下?你不嫌髒啊?一拖鞋上去就是對他的尊重了!”梁珍珍從上回顧昀吃飯鬧幺蛾子就知道這貨不是個好東西,後來知道顧昀幹過的那些傻逼事情,她确認了這貨真不是個好東西。

三人因為梁珍珍的話胡笑了一陣,又說回老問題去哪裏吃飯。

“不是說了就去吃砂鍋粉?”

“吃砂鍋粉倒是沒什麽,但咱們還是去食堂吧。”梁珍珍說。

“為什麽?”

梁珍珍看了眼蘇雪沫,欲言又止。

蘇雪沫忙說:“怎麽了?跟我有什麽關系嗎?我不是過敏體質,對任何食物都不過敏。”

翻白眼的輪到了梁珍珍:“行行行,我說,周末競賽班後面考試都不計入月考排名了,等于你每個月要少大幾百生活費,你不得省着點?”

周末聞言愣了楞,蘇雪沫反應比周末更快:“顧家不是有定期給周末打生活費?周末到現在還在一直靠學校發的獎學金和生活費過日子?”

梁珍珍攤攤手:“不止這個,因為她現在是顧家的閨女,所以等這期貧困補助發完,後面她也不能再申請了。”

蘇雪沫張張嘴,她想勸說周末,但她不知道怎麽勸,她甚至在想,如果能跟周末一樣有本事,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再拿顧家的錢了?

周末本該安慰蘇雪沫,但她現在仍處于混亂中:自己明明完成了任務,系統明确說說了不會再受任務懲罰,為什麽自己卻還是無法參與月考排名的競争?難道系統從頭到尾是個謊言,還是此事蹊跷?

梁珍珍看周末和蘇雪沫表情都不太對勁,周末又遲遲不肯開口勸說蘇雪沫——但他大爺的這叫怎麽回事——周末個倒黴蛋錢沒了還得勸說別人?但蘇雪沫看着确實要敏感脆弱不少,她嘆口氣,只能先把周末叫醒:“周末,你想什麽呢?”

周末勉強一笑:“沒、沒什麽。話說競賽班的慣例一直是這樣嗎?不參與月考排名?”

“對,只要通過競賽選拔賽留在競賽班的都不參與月考排名。”高二也一樣,能去市賽的繼續學,去不了市賽的轉回普通班。

周末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沒什麽大不了的,既然自己可以鑽系統的空子,那系統自然也可以鑽空子。

系統從來只是說削減參與競争的可能性,卻從來沒說過只要完成任務就一定能參與競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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