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章

第 49 章

向雪渺離開食堂之後內心的疑惑更甚,目前林見深的人設和小說中人設相差太大了,另外小說中幾個重要配角也都沒出現。她真的是穿到《我命定的桀骜王子》這本書裏了嘛?還是說租戶穿到的這個世界壓根不是單本的小說世界,而是多本小說雜糅而成的,幾本不同小說裏的人物有了交集,互相影響,這才讓他們的人設發生了變化。

她問系統這個世界到底是由幾本小說組成的,另外幾部小說的劇情是什麽,男女主角是誰?周末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但往日雖然回複不一定有用但還算有問必答的系統這次對她的種種疑問卻視若罔聞,無論她怎麽呼喚系統,對方都不吱聲!一瞬間向雪渺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錯覺,她沒有穿書、沒有系統,她還是那個倒黴催的996打工仔。

但分明不是的。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校服,垂下眼睛,在心裏跟系統說:“你再不出來,我現在就爬到天臺上跳下去。你不會以為我只是說說的對不對?我反正死過一回了。”

一直裝死的系統總算肯吭聲了:抱歉,系統試圖與宿主對話,但關于世界本源問題屬于違禁問題,一旦觸及到相關關鍵詞系統将被禁言,無法回答。

禁言?向雪渺愣了愣,這系統不是綠江制造而是大眼仔生産的?大眼仔最愛幹的不就這事兒嘛?向雪渺想了想,在心裏問:“是不是禁言次數多了,你就徹底不能說話了?”

系統:對,宿主怎麽知道?

向雪渺冷笑,大眼仔最愛幹的不就這事兒嘛?禁言、封號!

“既然禁言,那就代表我想的沒錯,這個世界果然不止一本小說。系統這和你一開始說的不一樣,我現在很擔心任務難度。我要更換獎勵,不然的話,任務我就不做了。”

系統:……

向雪渺如何跟系統讨價還價暫且還讨論不出結果,先瞅瞅我們終于熬到第四次考試的周末。

按照以往的經驗,市賽一般是在三月底到四月中旬進行,然後市賽一等獎中優勝者可以參加5月的省賽。所以松子中學的市賽名額最遲也得在三月底就定下來,向市教委彙報。

周末前兩次考試都有波折,直到第三場才順順利利考完一場。終于到了這最後一哆嗦,周末無論如何不允許再出任何岔子了,寧願被人說神經過敏,也一定要安全把試給考了!

這最後一回考試比之前要嚴格正規不少,一雙手都湊不夠的考生(除了數競出了周末這個奇葩外,其餘三門競賽的選手已經通過選拔賽挑選出來了,不用再考了),學校還給安排一個大階梯教室,考生前後左右全是空的,找了個監考老師,不允許攜帶任何電子設備、書包放講臺,甚至攜帶的文具盒都要再講臺前一一打開查看後才能回到指定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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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沒帶書包,她就帶了個透明文件袋當文具盒用。

“嘩啦啦”監考老師直接把文件袋拉鏈拉開,往桌面上倒,黑色水筆和鉛筆倒了幾乎一桌子。看上去少說也有二三十支!另外裏頭還有直尺4把,橡皮5塊,甚至連水筆替換芯都有兩盒!

監考老師是本校的老師,之前就對周末成績所有耳聞,所以倒也沒有第一時間判定周末是作弊,但依舊對周末帶這麽多文具表示了疑問:“你帶這麽多筆幹嘛?!”知道的說她是來考試,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到教室賣文具的呢!

周末讪笑:“有備無患、有備無患。”系統再不下黑手,可就沒機會下黑手了,她可不得多防備點。

監考老師無話可說,但這麽多支筆一只只拆開看,那也太費事了!

周末想了想跟老師商量:“老師要不這樣,我這些文具我都放這裏,您随便一樣挑一件查,我就拿着一套就行。然後如果中途我文具出了什麽狀況,我再找您要成麽?”

周末排在第二個,後面還有好幾個人的包沒查呢,監考老師也怕耽誤考試時間,只能點點頭同意了。

周末的文具多,但确實是幹淨的,一件件查麻煩,随便挑,那就快。不過幾秒鐘,她左手攥着鉛筆水筆各一,右手捏着直尺橡皮各一,去考位上了。

周末後頭是戴妙,這姑娘心态不錯,越是考試越是放松,所以看到周末和監考老師之間的互動,她還偷笑。

鈴響後,老師開始發卷子。周末拿到卷子沒急着先寫,她大概看了看卷子,非常明顯地能感覺到這回考試學校是動真格了:題目類型、風格、包括考察的知識點都無限靠近省賽。

試卷滿分120分,8道填空,3道解答題。等周末開始動手寫,就發現這題目比她做過的真題卷還要難一點。倒不是難在知識點上:這張卷子考察的知識點代數和平面幾何占到了70%左右,剩下的30%是數論和組合。這個搭配跟他們目前的學習進度是相适應的;難的是考點刁鑽的組合方式,不僅僅考難,更考巧。

周末敢肯定,這卷子章明肯定參與出題了,她吃了章明不少小竈,跟這張卷子的風格非常像。

不過,周末超級喜歡這種一鐵鍬一鐵鍬挖土,最後挖到寶的感覺,所以整張卷子雖然沒有做得很順暢——題目變難了——但是她的興奮度更高了,全程都專注于卷面,乃至于有考生跟老師要求換筆,她都沒聽到。

要求換筆的考生是趙成義。他其實帶了兩根筆,但是沒想到就那麽寸,兩只水筆都寫不出了!趙成義急得鼻子直冒汗,他想跟其他人借筆,但前後左右全是空的,他動靜稍微大點兒,那監考老師就盯着他看。趙成義沒辦法,只能舉手示意監考老師,想找老師借支筆。

監考老師桌上一堆周末的筆呢,但這筆都是周末的,她不能說不問一聲就直接把水筆借給人吧?

監考老師就找周末問了一聲。

周末做卷子的時候專注度特別高,監考老師細聲細氣問,她根本沒聽到,只能大聲問,一問,周末吓得一哆嗦,差點在卷子上畫個大黑杠!

監考老師挺不好意思,指了指趙成義問周末能不能借支筆給同學。

周末拍拍胸脯,連連點頭,借借借,她指定借,就是:“老師誰管您要筆您只管借哈,直接拿就行,不用問我。”別試沒考完,她先得心髒病了。

監考老師點點頭,讓她安心考試。從那一堆水筆裏給趙成義拿了一支。

從頭到尾周末都是跟監考老師溝通,她壓根就沒看趙成義一眼。

趙成義拿到水筆了,在草稿紙上劃拉兩下試了試,筆出水很順暢。但他沒急着接着往下寫卷子,他看了眼周末。

周末低着頭寫卷子,頭都沒擡一下。

趙成義本就因為解不出題而十分暴躁的心情,越發難以忍耐。去他大爺的,都兩次沒考進前六了,這次就算是拿第一又怎麽樣?!

照樣進不了市賽!那他浪費時間幹嘛?考個屁!趙成義想推桌子,但階梯教室的桌子都是固定在地上的,他臉都憋紅了,根本推不動。趙成義越發憤怒,直接站起來,把周末的筆往地上一摔:他大爺的,老子不考了!

“這位同學你幹嘛?”趙成義的動靜引得了整個考場的注意,連一直都專注在試卷上的周末都擡起頭來看了一眼他。

趙成義冷笑:“幹嘛?老子不考了!知道考不上那還考個屁!梁偉強你也是,給人當了那麽長時間的陪跑還不夠?參加市賽的名額都內定了你還考個der啊?不覺得丢人?”

這話說得其梁偉強面紅耳赤,難堪極了。其實經過前三次考試,前六名基本上都已經定下來了,有兩個一直沒考進前六的競賽生早知道自己與競賽無緣,幹脆直接退出競賽班回到普通班卷高考去了。

梁偉強也一直沒考進前六,他知道自己不過是湊個數罷了。只是就剩最後一次考試了,不試試他還是不甘心。去不了市賽歸去不了市賽,但他還是想把這條路走到最後。

可趙成義這麽一說,梁偉強覺得自己臉皮都被人揭下來丢地上踩了,哪裏還寫的下去題?

“不是姓趙的你說清楚,什麽叫內定!?”趙成義這話說得忒難聽,上一樣的課、寫一樣的題,那你自己沒考過別人,你就污蔑別人內定?這說出去還以為章明給他們洩題了呢!

趙成義輕蔑道:“什麽意思你不清楚?你敢說章老師沒給你偷偷開小竈?”

梁偉強一聽,弱弱地舉起手說:“可是章老師也給我開小竈了啊,題目我還是答不出。”

趙成義一噎,一時之間居然想不出反駁之詞。

這場鬧劇弄得周末直搖頭,心說還是這個監考老師太年輕,這要是碰到老石在,趙成義扔水筆的時候就被他丢到門外去了。

監考老師年輕,又不是傻,趙成義越說越離譜,她當然不能坐以待斃,當下就讓趙成義不考試不要打擾其他人考試,立刻離開考場!

趙成義嗤之以鼻道:“走就走,誰稀罕考這破試似的!”

監考老師氣得臉色發青,心頭狠狠記了趙成義一筆,心說等考完非要記他個大過不可!

熱鬧看完,周末接着寫題。因為趙成義耽誤了一會兒功夫,兩個小時剛剛夠她寫完卷子,根本來不及檢查!

但她預想中的狀況居然一件都沒發生,她居然就真的順順利利寫完了卷子!最後一次考試系統居然沒給她搗亂?

周末有些不可思議,又覺得有些心慌,總感覺心裏有塊大石頭墜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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