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章

第 79 章

但其實作為那個即将被看熱鬧的人，周末心态挺不錯的。她知道，反正最後丢人的不會是她，那她着什麽急？

周末平日裏“安安分分”，但真想氣人的話，她其實還挺在行的。比如說，她故意掐着點到的網吧。

而事實上周末到的時候，氣氛已經被這幫競賽生渲染的相當到位了！項偉不單單包了整個網吧，還搞來了投影儀和橫幅！投影儀是用來投屏周末、莊毅使用的電腦桌面的，到時候所有“觀戰”人員都能清晰地看到兩人的答題過程。

而橫幅就更誇張：周末vs莊毅，誰才是真正的數競新人王！？橫幅上的詞彙讓人羞恥就算了，這橫幅還巨大、巨顯眼！這麽短的時間內也不知道項偉怎麽把這東西弄出來的！

說實話，周末看到這個橫幅腳指頭恨不得摳出三室一廳來，但是，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地就是別人！她強撐着一臉淡定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周末，我們約着7點開始考試，你這未免也太準時了吧？還是你心虛了，不敢跟莊毅比？”場面鬧得這麽大，已經不是莊毅和周末的個人比拼了，這是水沐和松子的比拼！哪怕是水沐自己的學生也看不慣莊毅，覺得他人如其名“裝”得很，但在面對其他學校時，水沐的學生還是要給他撐場面的。輸贏先不管，氣勢絕對不能低！

“我們又沒遲到，你們哪兒那麽多廢話？跟一第六名比還需要第一名擔驚受怕、提心吊膽了？”松子也不是好惹的，之前水沐在各大論壇抹黑松子的事情他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

“好了，考試大家都是各憑實力，最後我們用成績說話就好了。”大概是已經預想到了自己的勝利，此時的莊耀雖然憤恨于周末輕慢的态度，卻也似模似樣地裝出了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

“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麽象。”

莊耀聞言氣得鼻子都歪了，臉上的笑容差點就沒維持住，他深呼吸一口，咬着牙說：“比賽時間快到了，1+1注冊起來還挺麻煩的。我們要不把時間往後延一延等你注冊好了？”

聞言，周末臉上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她怪裏怪氣地反問：“誰說我要注冊的？”

莊耀愣了愣，随即強笑着說：“周末你之前就有1+1賬號？你怎麽不說一聲呢？不然我們直接在網上較量多好。何必弄得這樣興師動衆？”他還是不覺得周末對1+1有自己熟悉、級別有自己高，但周末多一分對網站的熟悉，那自己就多一分不利。大概其實莊毅心底還是害怕周末強過自己，講話便有些咄咄逼人。

“你又沒問。”周末可太知道用什麽語氣能激怒莊耀這種人了，她故意拿腔拿調的說話，聽着又“淡漠”又“高傲”，“莊同學，你別老盯着我啊，你是沒有用過1+1，所以不知道怎麽登陸嘛？”

莊耀心說先讓你得意一時，等我金色圖标亮出來，看你什麽表情！他早就想登錄自己的後臺，讓那個金光燦燦的圖标投到大屏幕上了。這樣，他可以在享受衆人欽佩而豔羨的眼光的同時，适當的表現自己謙虛而清高的人格。但為了能在周末面前炫耀，他硬是忍着，一直忍到周末來，他才願意打開後臺。

而且，莊耀想好了，自己一定要比周末後登陸，這樣才有對比。所以見周末開始登錄後，他連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也登錄了後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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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張後臺登錄界面前後腳被投到了幕布上。

但奇怪的是，莊耀想象中的歡呼聲卻并沒有到來。大家好像沒覺得周末和自己後臺頁面的差異沒有太驚訝。難道是之前自己炫耀太多次了？所以大家對這個都不感興趣了？但是為什麽其他學校的學生也這麽平靜？

莊毅想對了一半，水沐中學确實是因為他炫耀過太多次了已經無感了；至于另一半……其他學校的學生可能是看到周末和莊耀都是金牌用戶沒察覺到兩者的區別，因而無法滿足莊耀的炫耀心裏。但松子中學的學生表情平平則完全是因為松子不缺金牌用戶——這個不缺不是說周末也是金牌用戶——而是只松子不止周末一個金牌用戶。

要知道周末不單單是學神，她也是卷王。自她開始使用1+1網站開始，先是從她的同學（競賽班和數競培訓班）再到整個學校的競賽生都開始使用起這個網站。哪怕是一開始被虐得不輕的小趴菜在看到同學們都奮力厮殺于該網站，害怕自己徹底掉隊，也只能擦擦眼淚，再戰！

這時間一長，小趴菜也長成大菜蟲了，其中一部分牛逼點的變異成戰鬥小雞不也很正常？金牌用戶在松子中學只能說少，但絕對不是獨一無二。

松子中學這屆競賽生能在市賽上表現出衆：一是學校換了老師，改變了教學思路；二是生源優質；三跟周末這只卷王鲶魚的驅動也不乏關系。

這是題外話，總之莊毅想憑借一個圖标讓松子的學生對他俯首稱臣、啧啧稱贊基本等同于做夢。

莊毅沒有聽到其他學校學生的啧啧稱贊，反而好像聽到了自己同學的竊竊私語。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他扭過頭去想從幕布上看看周末的等級。

周末卻說：‘莊同學，我創建好房間了哦，你輸入下房間號。’

莊毅只得轉過頭來，輸入周末說的房間號。

1+1網站的界面十分簡潔，只有一個黑紅配色的“1+！”logo，右上角有黑色的宋體的登入/注冊按鈕。雖然平時競賽生們一直管這個網站叫1+1，但實際上這個logo末端不是1，而是一個感嘆號。

1+1的會員等級制度非常簡單，鐵銅銀金。每升一個等級，都會有對應的權限開放。虛拟對戰這個就是金牌才有的權限；級別越往上升，升級的渠道越多、所需積分也越高。

比如由鐵升到銅只能通過不斷在公共題庫答題。只有當積分（每道題根據難度設置了不同的積分）、答題數量和正确率三者都達标，用戶才能由鐵牌升級到銅牌。

銅牌想升銀牌，除了做題外，還可以在讨論區接懸賞，只要解出了讨論區裏其他注冊用戶或者站主留下的競賽題，也能收到積分。銀牌又比銅牌多了一個随機匹配對戰，贏一場的就能獲得一定數量的積分。金牌則可以選擇和指定人選約戰，同時約戰時還可以把觀戰模式打開，圍觀的人越多，積分也越多。

也別以為升到金牌了這積分就沒用了。幾乎所有的金牌1+1用戶都知道，積分非常珍貴。除了可以用于随機抽題組卷之外，除了開放給所有競賽生的公共題庫外，1+1還有一個小題庫。小題庫裏題目不算多，但更新速度很快，且都是新優兼備的題。而這個題庫僅供金牌用戶用積分購買。

哪怕是為了這一點，金牌們都要為了積分卷生卷死。

不過莊毅是才升的金牌，他自诩熟悉的一直是公共題庫的題目，可小題庫的題——他積分不夠——沒資格看。

莊耀輸入房間編號後，系統很快發出兩張一模一樣的試卷，填充了兩人的電腦界面，同時紅色數字開始顯示倒計時。

10秒後，比賽正式開始。

周末原本非常不适應機考，并且直到現在也還是喜歡手寫多過機考，但經過多次訓練，這種不适應已經不能影響到她的成績了。

她窩在電競椅裏，縮着下巴，白淨的臉蛋在電腦背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慘白，顏色偏深的瞳仁像是在發光，看上去非常有“不太健康的聰明感”，按照老習慣，先掃了一遍整張卷子，再答題。她的左手控制鼠标，右手在A4紙上劃動着，計算答案、往橫線上填上一個個複雜的答案。

數競和數學考卷的題目有一點區別很大，出卷老師在出數學題時，更樂于湊出常見的答案，類似于√(2)、√(3)，30°這種，而數競卷卻是有意識的避開這點。數學卷遇到不會的難題，可以試着蒙√(2)說不準就是對的。但數競題算出這個答案，考生就得往回倒倒是不是哪裏算錯了。

周末的進度非常快，她做卷子的速度幾乎是莊毅1-1.5倍。圍觀的很多學生甚至只來得及看完題目，周末就已經填上答案開始看下一道題了！

競賽生們在沉默中更加沉默了，他們不約而同把視線轉移到莊毅那半邊屏幕，随後不少人都點點頭，不錯不錯——不是說莊毅這貨答得比周末好多少——而是他的答題速度跟自己好像也差不了多少，總算是能跟上進度了！

莊毅雖然不能光明正大回頭看，但他注意到不少同學的視線都放在自己這邊的投影上，還一直點頭，心中一喜：看來他答得比周末好；又是一松：周末鍵盤敲得快又怎麽樣，亂寫啊！

平心而論，市賽只取前20名參加省預賽，莊毅能考個第六，那也算是成績中上了。但凡事最怕比較，莊毅跟周末比起來，做題效率，差太遠了！

而圍觀的學生們看着看着又覺得不太對勁了，周末做題不單單是快，而且速度很均勻，哪怕是後面大題目也沒什麽磕磕絆絆的地方。但這個莊毅，怎麽，越做越慢了？

再仔細一看，喲，這都流汗了啊！

莊毅可不得流汗嗎？他以為自己穩贏那是因為基于他覺得自己吃透了1+1的題庫，絕對不會遇到不熟悉的題型！

但現在這些題目，為什麽看着那麽眼生？明明看上去差不多的題，但是為什麽按照原來的解法卻做不下去了呢？網吧裏空調已經開的很低了，但是莊毅卻還是覺得很熱，甚至汗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周末篤定又富有節奏的鍵盤敲擊聲，傳到他的耳朵裏變成了炫耀又張揚的鼓聲，他煩躁地甩了下鼠标，忍無可忍的說：“你不能小聲點嗎？”

而就在他喊話不久前，一群集訓老師也來到了朝陽網吧。時間線拉回半個小時之前——

說實話，要不是網吧老板之前跟章明溝通過，這會兒看到這麽多老師一起過來，他第一反應肯定“下跪”——這是幹他這行的條件反射。

就這會兒，哪怕是老師們都已經提前跟他打過招呼了，他還是腿軟膝酸的，開口就是：“老師我這裏沒你們班學生！都是成年人！有身份證的成年人！”說完，他又打了下自己嘴巴，不對，這回人家老師願意讓學生們上網了！

“老板你別緊張，我們這次肯定不找你麻煩，你悄摸把我們帶進去就好，不要驚動他們。”

“诶诶诶，好，您放心。肯定不會驚動他們。也驚動不了！這群孩子滿腦子都是學習，外頭風風雨雨他們壓根不在乎！”老板邊說邊搖頭笑，經營了這麽多年的網吧，他還是頭一回碰到一群學生跑到網吧來搞數學比賽的，自家那小兔崽子将來要是有這些孩子一半熱愛學習，他就要燒高香了！

網吧老板引着一群老師進了個正對着公共區域的包間。這包間其實不太大，裝這麽多老師其實有些局促。但這确實是視野最清楚、最好的一個地方了。

小王頂着一張苦大仇深的臉，看上去很想立刻沖出包間，把這群無法無天的學生趕回學校。“哎呀，年輕人要活潑一點嘛！而且人家也沒耽誤學習不是？你瞧瞧！”

小王透過落地窗往外瞧，果然這幫孩子确實不能說是耽誤學習……

周末和莊毅比的是數競，描述的再怎麽激動人心，本質上就是考試做卷子，圍觀群衆約等于監考，而且監考的還不是自己學得那門課！過了那股看熱鬧的勁兒後，很少有學生能一直盯着大屏幕去觀察兩人比賽的。索性，他們自己也打開網站，自己在公用題庫裏找題目做了起來。數競生們倒是能看懂題目，但這裏頭好些題目難度頗高，他們能看懂，但是做不來，完全沒思路！很快，題目的吸引力大過了兩人比賽的吸引力，很多數競生幹脆拉過一把凳子、一支筆和A4紙，跟着莊毅那半邊屏幕做起題來——要注意只能看莊毅這邊——看周末那邊思路還沒想出來，她答案都寫出來了！

合着還真是來網吧寫作業了！小王大為震驚、大為不解！他小時候偷偷溜出去網吧，那都是玩游戲的！現在的小孩已經卷到這種地步了？雖然這群學生讓自己如此擔心，但他還是不免對這群小朋友産生了一絲同情。

老王哭笑不得地看小王那張臉跟橡皮泥似的一會兒一個表情，又醜又滑稽！老王忍了好久才沒在衆人面前給小王腦袋上來一下。只是輕叱道：“像什麽樣子！”

王雖然是大姓，但兩人同姓卻不是巧合。老王是小王的堂叔，是從小看着小王長大的長輩。

小王雖然不是走競賽路的，但從小沒少被大伯管教，所以一聽這話，條件反射似的挺直了背，咳了兩聲，義正言辭地說：“不管這群孩子的初衷是什麽，但是就這樣偷偷從學校跑出來，就是不守紀律！其他倒還算了，一旦出現安全問題，誰都無法負責！這件事我一定會好好跟……”

“诶，這周末果然不錯！之前上課的時候我就對她印象很深。”女老師看着大屏幕啧啧稱贊，“做題速度和準确度都非常高！章老師你可真是有個好學生！”

章明謙虛而含蓄地一笑：“還有進步空間、還有進步空間。”

随着兩人的對話，大家的視線都轉移到玻璃外的那塊大屏幕上，小王說了一半的話自然也沒辦法再說下去了。小王小聲嘀咕了幾句，也跟着一起看周末和莊耀的答題。

而包間外的周末已經快把卷子寫完了，目前考試時間過了一小時四十分。這個時間比周末平時在1+1做一套題所需的時間稍微長一點。

周末是自信，不是傻。她才不會讓自己陰溝裏翻船，所以做題比平時要更仔細一些。

但這個速度還是比莊耀快太多了。

周末和莊毅的這場比賽只能用毫無懸念來形容。周末憑借自己優異的表現再次刷新了老師同學們對她的認識——這跟莊毅毫無關系——以莊毅的水平根本不配和周末比較。

只有莊毅自己還覺得勝負未定。

當然原來他可是覺得自己穩贏的，但是這次的試卷難度遠超他的預料，導致他沒了最大的依仗，心裏慌亂郁憤愈加濃厚，最後終于忍不住終于把心裏話喊了出來。

喊出來的一瞬間莊毅心頭頓感一陣暢快，可随即面容便是一僵，這話自己不該說的！

而就在包間裏的老師們聽到莊毅的喊話也都是眉頭一皺，小王想打開包間門出去，章明搖搖頭，讓他再等等，看看學生們會怎麽處理。

“你不能小聲點嗎？”

一衆老師再往包間外看去——

別說是其他學校的學生了，就連水沐自己的學生，看莊毅的眼神都怪怪的：人看着沒什麽毛病，怎麽竟說腦殘話？

反而是作為被喊話當事人的周末态度要平和冷靜得多，她擡起頭來，眼神從電腦顯示屏轉移到莊毅身上。他們兩是相對而坐的，其實距離很近。近到莊毅能清清楚楚看清周末的眼睛，那雙眼睛一開始很正常，平平靜靜的，然後突然，彎了彎？她笑了？她為什麽笑？是笑自己蠢？莊毅已經完全無法把注意力集中到看題目上，腦子裏一直在分析周末到底想幹嘛，是不是在譏諷自己！？

短短幾秒鐘，莊毅的腦子裏已經閃過了幾百句周末罵自己的句子。周末也就沒有讀心術不知道莊毅腦子裏在想什麽。但凡她知道了還不得感嘆一句：多新鮮啊，別人懶得罵，自己替別人罵了自己一通！

不過也就幾秒了，周末笑着告訴莊毅：“覺得我吵，想讓我閉嘴是吧？”

莊毅正想咬牙道歉，卻聽周末道：“可以，我答應你。”她笑得牙花子都漏出來了。

莊毅：什麽？

周末痛快地點擊了試卷最下方的交卷按鈕，她已經完成了考試。

莊毅愣了愣，接着失控道：“不可能！這種難度的題你怎麽可能這麽快答完？我不相信！”

周末好笑，管你信不信，反正卷子她寫完了。

莊毅的卷子明明還沒有寫完，但他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猛地扭頭看向側方的大屏幕——周末的id旁，赫然也挂了一塊金光閃閃的金牌！

“周末你他媽耍我！你故意的是不是？”莊毅一拍桌子，題也不答了，就一雙牛眼惡狠狠地盯着周末。

“莊毅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麽？”周末原本對待莊毅神色還算得上平靜，可莊毅言辭涉及家人，她的臉也一下冷了下來，“非要跟我比一比的是你，選擇方式的是你，如今輸了還撒潑耍賴的還是你！你們廢物都是這麽給自己找借口的？”

這話說得在場學生都是一驚，這市賽第一名嘴上功夫可以一點不比腦子差啊！哪怕周末那些培訓班的同學也吓了一跳，之前他們就見識過周末牙尖嘴利了，但這還真是頭一回見她如此刻薄。

莊耀被周末的話刺激得徹底丢了神志，大吼一聲：“周末！”朝她高舉起了拳頭！松子這邊見勢不妙，一幫學生立刻放下紙筆和看熱鬧的心情，跟人牆似的牢牢把周末護在身後。

“莊耀，周末雖然說話直了一些，但人家說的是實話。一開始就是你挑釁周末在先，後面也是你非要拉她solo，輸了你還怪人家耍你？莊耀做人不能這麽沒品吧？”

“她為什麽不告訴我她也是金牌會員！？如果她告訴我，我就……”

“你就什麽？只有金牌會員可以一對一約戰你不知道？我雖然沒跟你一樣恨不得把金牌會員四個字貼腦門上，卻也從來沒瞞過！而且，我是什麽會員跟這次考試有什麽關系？還是說，你原本就是算計着我對1+1不熟悉，不了解題庫，你卻是金牌會員，所以一定能穩壓我一頭？你要真這麽想的那莊耀我确實錯怪你了。你這哪是廢物，你這是又無恥又廢物！”

“我沒有！”莊耀下意識地反駁，但聲音卻是連水沐的學生都聽得出來的色厲內荏。

這個場面實在是太丢人了，水沐的學生也不想再看到了，便小聲提醒莊耀，別再鬧了，太難看了。

但這卻激發了莊耀的兇性，他越發想要好好教訓周末一頓！

而這時包間裏的老師看事态發展不對，也趕忙沖了出來。尤其是小王，他一馬當先跑到莊耀面前：“莊耀你想做什麽！？你想對女同學動手？”

見到老師，莊耀的腦子總算是清醒了一點，他趕緊放下手，結結巴巴的辯解：“不、不是的！我……”

“我什麽我？誰允許你們不上晚自習跑網吧的？都有把握能拿省一了？還是覺得自己冬令營穩了？跟我回去！每個人都給我寫滿2000字檢查！尤其是你莊耀還有那個周末，你們兩是始作俑者，這件事太惡劣了！我一定會聯系你們學校！”

周末想了想老石那日漸稀少的頭發，有一點愧疚，但不多。

莊耀的反應就比周末大多了！“老師，是、是周末……”

“我們在後面聽了全程，事情怎麽樣我們很清楚了。”周末和莊耀，那小王還是更煩莊耀，他意味深長地警告了莊耀一句，“做人比學習成績更重要！”

“快點，都跟我回去！”小王眼睛斜了一圈蔫頭耷腦的學生們，一不小心撇到幕布了，他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周末成績出來了——居然是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