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早飯
早飯
此時的林家，林攜耘坐在房間裏，看着周圍布局，這個房間簡單幹淨，一看就是高中生該有的房間。
為數不多的手辦，原來的他喜歡手辦。
林攜耘放下手辦，起身到衣櫃前準備拿衣服洗漱，當他打開衣櫃的一瞬間，他看到了裏面一些衣服時，他兩眼一黑，這是……非主流？
皮夾克上鑲嵌着閃亮的釘子，假若再搭配上炸裂的假發，還有一輛電摩托，這不就是妥妥炸街少年？
他雖說只看到了小說的開頭，倒是內裏卻不知道林攜耘有一顆蠢蠢欲動的心，那是在乖巧的皮囊下，隐藏着向往自由又桀骜不馴的欲望。
林攜耘他壓着心底那震驚的感覺，從裏面挑出來了一件睡衣，還好，最起碼這件睡衣還像樣，林攜耘喃喃自語。
……
洗漱完後。
床上，林攜耘扳直的躺着，今天是他穿書的第一天，現在他‘挺過’了一個白天，有點小激動是怎麽破，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輾轉反側了幾個來回，他依舊睡不着。
林攜耘只好起身，就着微薄的月光，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手指輕輕覆蓋在窗戶上，往一邊開去，眼眸向外面望去。
那是一片無際的黑夜。
夜晚總是有點冷的，冷風吹過，他雙手懷抱，聽着屋外的蟬鳴聲，一聲不低于一聲。
“還是有點冷，關窗睡覺吧。”林攜耘嘴上是這麽說的，手上也跟着動手把窗戶關上，窗簾因為沒有拉緊的原因，隐隐約約能看到屋外的搖曳的樹枝。
第二天清晨，陽光攀着窗縫，打在林攜耘那安靜的睡顏上，讓他的眼睫底下有一片陰影。
許是陽光太過于刺眼，林攜耘翻了個身正準備繼續睡，下一秒鬧鐘響了起來，那是起床鈴。
“……”林攜耘伸手探了探，摸到鬧鐘拿進被窩裏，關掉鬧鐘。
他坐起身，腦袋上淩亂的頭發掉下幾根呆毛。
人家大學生是早八，高中生卻是早七，還早了一個小時。
“嗯……”
林攜耘揉着雜亂的頭發慢悠悠的走進浴室洗漱，待到他出來的時候又是一條恢複正常的高中生。
客廳裏，林母早就醒了，她看到林攜耘出來，上前，“醒了，帶上書包，今天早飯我沒做，我們就出去吃飯。”
“好。”林攜耘提着書包，往屋外走去。
現在的時間是早上六點半，林攜耘已經很久沒有起的這麽早了，即使是在他大學期間，他也是七點起的，畢竟是住在學校裏，宿舍又離教室比較近。
他看着周圍早市上的早餐，若有若無的香味吸引着他的味蕾，甚至一些早餐也要很早起來才會有的，他現在看到了，所以他也是很想吃。
“媽，我想吃這個。”林攜耘指着其中一樣早餐說道，眼眸亮亮的，像是很不得馬上立刻吃完這份早餐。
林母看着這道早餐，立即付好了錢，“端一碗吧。”
“好嘞。”老板迅速的打了一碗，端到桌子上。
另一邊，林母也買了自己喜歡吃的一齊放在桌面上，她見林攜耘一筷子夾了很多食物，出聲勸解，“慢點吃，不要急，看你吃的狼吞虎咽的。”
這時的林攜耘頭一次這種早餐，味道上的味道，思索片刻，也沒有那麽難吃。
他聽着林母說的話，應了一聲，“好。”
在吃完早飯時，林攜耘就獨自騎着自行車去學校，林母則是往她的工作單位走路過去，林母的公司離家也甚是近，要不然她也不選擇這份工資還行，又離家近的工作了。
況且這裏雖說是老小區，但住着大部分的學生家庭，是周圍的街道上布滿了學生吃早飯的原因，這一點承載着他們從小到大之間的記憶。
每當想起，就會想念這裏的味道。
——
學校。
林攜耘回到教室裏，三三兩兩的學生走進教室，林攜耘往自己的座位看去，傅川和早就來到了座位，甚至在他的座位上放了一瓶飲料。
傅川和擡頭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林攜耘緩慢擡着步子，眼眸閃過一絲幽暗，薄唇輕啓，“吶，給你的。”
“謝謝……”林攜耘話音未落，就被一人撞了一下，他轉身看去，是一個長得較為清秀的人。
他不解，只默默的退後了幾步，讓他過去。
“武覃遠你撞林攜耘幹嘛？那裏還有這麽寬的地方，挨不着你吧？”傅川和在一旁替林攜耘出頭，他忿忿不平的語氣倒是讓武覃遠脾氣大了一點。
“哪裏寬了，你倒是給我說說看？”武覃遠不依不饒的聲音猶如雷霆貫耳般響烈，只要傅川和不說出點原因，就會打雷劈到傅川和似的。
“你在找茬嗎？”傅川和那桀骜不馴的眼神盯着武覃遠，擡眸流轉之間都是對于武覃遠的不屑一顧。
“盯什麽盯？就你會盯？”武覃遠說完，也回盯傅川和，兩人就這麽僵持不下。
附近的同學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林攜耘迅速的察覺到空中漂浮着詭異的氣息。
“我只要讓一下就行了……”林攜耘話音還未落下就被兩道聲音打斷。
“讓什麽讓，我們就擋着。”
“那你讓開啊！”
兩人異口異聲的一瞬間，他們兩個互相蹬着對方，恨不得把對方吃進肚子裏。
“你搶我話幹嘛……”是異口同聲的對話。
“呵……”又雙叒叕的異口同聲。
連着幾次都是跟對方一起說出話，一些同學莫名的笑了起來，這不明緣由的實在是太搞笑了。
笑笑鬧鬧之後，鈴聲就這麽适宜的響起，傅川和‘呵’了一聲就坐在位置上，而武覃遠則是甩頭離開這礙眼的地方，他‘一點也不想跟林攜耘‘計較’。
班級裏，總有同學的笑點是很低的，那人強忍自己的笑意，直到老師進來的那一瞬他又閉上了嘴巴。
忍不住笑聲只會被移駕到教室門口，他不想體驗這‘榮光’。
晚上放學時，因着白天發生了這件事情，準備騎着電動車的武覃遠越想越不起勁，他不能受氣，他要找傅川和對打，他垮下臉到傅川和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傅川和，你給我停下。”一道響亮的聲音瞬間傳入到傅川和的耳朵裏，連帶着他旁邊一起騎自行車回家的林攜耘也是聽的一清二楚。
這是堵他？
傅川和腹诽。
武覃遠本就在黑漆漆小巷子裏，他雙手交叉轉動手腕出來，“我跟你說你給我停下，你沒聽見嗎？”武覃遠不悅傅川和沒聽到自己說的話，這是看不起他嗎？
傅川和早就聽見了他的聲音，但白天發生的事情，他想過是自己沖動語氣重了，耐着自己最後一點性子，極其不願意的瞥向他，“今天白天的事情，我們都不計較？還是說要我給你道歉？”
突然起來的話術，讓在場的兩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傅川和。
“林攜耘你這是……”林攜耘轉頭撇眼看向傅川和，張開嘴可說不出什麽話來。
“對呀，你說道歉就道歉啊……”那傲嬌起來語氣，讓林攜耘忍俊不禁的輕聲笑了起來。
“林攜耘你笑什麽呢？”武覃遠疑惑的質問他。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很可愛而已。”
猝不及防的被誇，武覃遠撓了撓頭，在黑夜的遮掩下，誰都發覺不了被藏在頭發後的微紅。
“……”
“我想你道歉，但是你也要給我道歉，這樣總可以吧？”傅川和在一旁察覺到林攜耘的意思，微微放下自己的面子。
随後他又看了一眼林攜耘，像是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麽。
“好，對不起。”
“嗯，對不起。”
于是他們兩半大小子就這麽不情不願的道了歉，武覃遠和傅川和莫名的吵架，又莫名的結束這場不和的表象。
“早點回家，別一天天的堵人家要打架一樣。”
“你也是，別一天天的語氣總這麽兇，很讨人厭的。”
武覃遠在黑暗中推出他的小電驢，騎着他回家，經過傅川和時，順便怼了一句傅川和。
“呵。”傅川和清冷的笑聲，包涵着他對于此事的嗤之以鼻。
“林攜耘，你別聽他瞎說，我沒有每天很兇的。”傅川和像只小狗受傷似的，轉頭對林攜耘耷拉着腦袋輕聲細語的說道。
“好，知道了。”林攜耘本就抿着的嘴唇泯然一笑，他開始走向自行車，轉頭示意他，“還不走嗎？”
“來了。”傅川和在後面加快速度緊跟着林攜耘的步伐，那腳步夾雜着些許歡快，連林攜耘都沒發現。
今天晚上并沒有月光但是有三三兩兩的星星，在搭着馬路旁的路燈，一個天上閃爍之光，一個地面上的只能在黑暗中明顯的燈光。
林攜耘和傅川和分別之後，傅川和又回到了他空無一人的屋子裏，他打開燈，燈光瞬間照亮整間屋子。
這是他從小到大住的地方，他在林攜耘面前那閃着亮光的眼睛，此刻甚是平靜，卻翻湧着晦暗的情緒，那幽暗的眼眸微眯給人近乎于癫狂。
這幅模樣，林攜耘未曾見到過，那是他永遠無法說出口的秘密。
一夜夢千回，林攜耘就着隐隐露出頭的月光睡着的，他在閉眼之前，望着窗外堪堪露來的窗戶，那裏他看得到展露尖尖角的月亮。
明天是周末，武覃遠才有想法堵着傅川和，他們兩的事情終歸是由他發生，即使他們兩個‘和解’，但在林攜耘的眼裏他們的和解倒不如是勉強的敘述自己對對方的不滿。
清晨，一束陽光透過窗隙，撒在他酣睡的臉頰上。
林攜耘迷迷糊糊之間微睜惺忪的眼眸，随後又轉身睡了回去。
這是他難得睡得一場好覺，被子蓋在他眼眸下方，屋外的一陣響聲還是吵醒了他。
悠然間，他起身往屋外走去，一處身影在搬着什麽東西，“媽，你在做什麽呢？”
他的聲音因為剛睡醒的原因，帶着些許困意。
“我啊，買了點食材，這都是養身體的好東西，你現在還在長身體，又是讀書的年紀，不得好好補身體？”林女士看都不看一眼林攜耘，依舊在整理着自己的東西。
“你先去洗漱吧，等會面就燒好了。”林女士揮手讓林攜耘剛幹嘛幹嘛，不用站在這裏。
再次出來時，林攜耘已經換好衣服，他看着地面上還遺落着垃圾，他迅速的将這些垃圾理好，小的已經放進垃圾桶裏，大的只能放在一旁等下樓再扔掉了。
他環顧四周，沒看到林女士，是出去了嗎？
“咕嚕嚕”的聲音在廚房裏響起。
那是高壓鍋裏的食物燒好了的聲音，他趕忙進廚房，關掉煤氣臺，看着高壓鍋上冒着的白煙思索着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在剛進廚房的一瞬間，就聞到了一股香味，那是隐隐約約是骨頭湯的味道，所以今天早上媽媽很早就起來了煮骨頭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