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距離歷練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很充裕,花羽睢順便把原主的一塊玉佩送給了一位愛慕劍薄的弟子。
玉佩正是劍薄發現原主是他'白月光’的那塊,只是不知表弟會怎麽死呢看情人轉瞬反目成仇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啊,花羽睢感嘆。
“修為突破元嬰了,恭喜。要一起去汀凝秘境麽”他通過靈玉傳音給墨某人。
墨某人三天前不告而別,花羽睢不太舒服,但無權質問,現在看到突破元嬰的青衣人立在他面前,那不舒服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碎丹成嬰對于修士是很重要的一個過程,意味真正步入了'修士’,同時元嬰的雷劫也是雷劫的開端。除此之外,元嬰有一道特殊的坎兒——心魔,度過則生,不過則死。
在心魔劫中,修士會重複一生中最痛苦恐懼的事,如果不能踏碎幻想,直面內心,那麽恐懼會一倍倍疊加,直至崩潰。
無數天才就是在這一步夭折,心智不堅,此生,大道難成。
同樣,這對于花羽唯也是一道坎兒,他需要多準備一些東西。畢竟自己的心魔是什麽,有多重,當初突破時又失敗了多少回,他再清楚不過。
墨施容沒有說什麽,他看着花羽睢,目光晦澀。此次突破元嬰,他的心魔,居然是那瘋狂的一晚,少年聲音甜膩,肌膚香滑,低低地笑着,不懷好意。
直到快最後一步,他才醒悟過來,那不是花羽睢,是幻象。
然後捅破了幻象。
墨施容覺得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對花羽睢的情感到底是單純的喜愛欣賞,還是因實力和容貌心生好感,亦或者在見到的那一刻,已經淪陷。
“去麽”懶散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墨施容擡頭,但見少年紅衣墨發,風華傾城。
“好。”他道。
就這麽直接去秘境顯然是不行的,那如何做僞裝就成了一個問題,花羽睢抛出問題:“我上次女裝,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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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一笑百媚生,令在下見之難忘。”墨施容調侃。
“看來少宗主對女裝沒什麽偏見啊,如此甚好。”
墨施容感覺那裏有點不對,卻又說不上來,花羽睢的話語緊接着響起:“現在的修真界太不寬容,對于部分人來說是痛苦的,假如人人都像少宗主這樣,那麽這個世界就會多一份包容,創造更美好的社會。”
墨施容立即被帶偏了,想到被嘲笑譏諷的畸形人或有特殊癖好的人,心生慨嘆:“确實,有些人的過于苛刻,毀壞了他們的人生。”但墨施容不是聖母,也大意去花大量心思在這種事上,左右只要有天賦肯努力,照樣受人敬仰。
“那麽少宗主願不願意改變着種現狀呢即使不能改變,以身作則只要舉手之勞哦。”花羽睢循循善誘。
如何改變墨施容心裏淡淡好奇,于是答應了。"
花羽睢見狀,從儲物戒裏拿出了……五套女裝!他面帶微笑逼近黑施容:“以身作則哦。”
一個時辰後,面色鐵青的絕美'少女’與樣貌清秀笑眯眯的和藹修士站在了秘境前。
感覺到身邊人的不悅,花羽睢又'好心’講解了一男一女行事的方便,諸如不被人懷疑,不被人輕易認出,方便行事。
黑施容:呵呵,我信你個鬼。
他開口:“那你為什麽不穿女裝”
花羽睢做泫然欲泣狀:“少宗主忍心在下被那些人觊觎嗎”可惜他易容的這副相貌實在過于普通,只能勉強稱得上清秀,這姿态也自然不能惹人憐惜。
墨施容哽了一下,立馬道:“忍心。”
花羽睢:……
事實證明,惹怒一個記仇的人是很不明智的,特別這個人還是蛇蠍美人,多年後的墨施容捂着腰,無比後悔今天的行為,而身後某人笑得一臉無辜。
當然現在的花羽睢是不知道這些的,他只是突發奇想:該不會墨施容就是喜歡他這張臉吧
心情瞬間陰郁,臉上的笑也變成了冷笑。其實說是冷笑不确切,因為那笑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冷,最後不到百分之一才是笑。
墨施容不自覺打了個寒噤。
情緒很快平複,花羽睢覺得自己不應該有期望,可是偏偏就是有了,怎麽辦呢指甲輕易劃破皮膚,沁出一絲血色,愈加焦躁。
殺了他,把他做成傀儡,或者抹除記憶囚禁起來,從此,他是你的,完完全全。
有蠱惑的聲音自心底傳來,花羽睢意動。
“想什麽呢進秘境了,小心點。”‘少女’清越的聲音忽然傳來,如朗月清風,潺潺水流,明澈清涼,撲滅了他心底惡意。
是啊,活着的墨施容,才是世上最瑰麗的珍寶,那麽鮮活,那麽生動。
花羽睢暗想,還是要好好控制情緒啊,就他這有一點惡念都會被放大無數倍,怎麽能奢求他人的情感。
心裏想着,腳步卻不緊不慢。
很快遇上了一只元嬰中期的妖獸,花羽睢打算練練手,拿了生鏽的鐵劍就對上了。妖獸張着血盆大口,口中陣陣惡臭,朝他撲過來。
花羽睢身形向左邊一閃,妖獸頓時一個反轉,肥碩的身軀靈活無比,尾巴掃向了他,而後者魔氣凝聚于鐵劍,就這麽直接對了上去。
長劍十分鋒銳,僵持了片刻後尾巴被砍落,妖獸一陣悲鳴,四爪奔騰着要踢花羽睢,他身體向右後方仰了九十度,險險避過,長劍則向上捅進了妖獸的腹部,生生挖出妖丹,妖獸掙紮了幾下就死了。
金丹初期巅峰完全壓着元嬰中期打,沒受一點傷,恐怖如斯。
就像花羽睢是不是會對墨施容湧現欲望和惡念一樣,這世上也總有一些人不會長眼睛還飛揚跋扈。
就在花羽睢打算吞噬妖獸妖丹的力量時,一道不和諧的嬌蠻聲音闖入:“住手!這妖丹我要了!”
花羽睢不理會,妖丹瞬間被吞噬了力量,顏色暗淡,一碰就碎。
“算你識相!”一個穿金戴銀的小少爺在衆人的簇擁之下走來,在見到墨施容時,眼中明顯閃過驚豔和嫉妒。
花羽睢擡頭,居然又是熟人,萬妖聖地二長老的小孫子,楊星。
(容貌被毀,修為盡廢的人被關在妖族地牢裏,身上粗布衣裳已經被抽打成布條,呼吸微弱。
“哼,勾引蘿澗哥哥的賤人,再打一百鞭!”一道聲音傳來,語氣蠻橫。
‘花羽睢’費力地擡起頭:“我……我沒有。” 聲音嘶啞難聽,面容上道道粗大的黑色疤痕随着他說話扭動,看起來惡心又可怖。蠻橫聲音的主人顯然也被惡心到了,一鞭子抽來,大聲謾罵着'花羽睢’。
打了一會,‘蠻橫’厭倦了似的,叫了幾個人進來,都是樣貌粗犷醜陋的妖族大漢。
‘蠻橫’:“既然這麽欲求不滿,那就讓他們好好服侍你。”
大漢們明顯也惡心"花羽睢’,但還是貼在他身邊,手游走着,'花羽睢’痛苦得扭來扭曲。
就在這時,蘿澗進來了,周身威壓将大漢壓地直不起腰來,"花羽睢’眼中浮現出亮光,不料蘿澗看向他的眼中滿是厭惡,一巴掌甩上去:“賤人!”而後擁着'蠻橫’離開了,說是讨論他們的婚禮日期。
'花羽睢’癱軟在地上,望着昏迷的大漢,顫抖着爬了過去,嘴咬住那人喉結,狠狠咬下去,殺死了大漢。
不久,'花羽睢’就被丢出了妖族,後來他知道,'蠻橫’是萬妖聖地二長老的孫子,蘿澗的未婚妻。)
回憶着原書劇情,花羽睢不可遏制地産生了殺意,雖然他對原主并不如何同情,可是這樣對待這副身體,真是……該死。
墨施容察覺到了花羽睢的不快,傳音:“這是萬妖聖地二長老的孫子,蘿澗的未婚妻,你和他們有仇,想殺了他們”
“是啊,不知道少宗主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三個元嬰,還有一個化神,難辦啊。”
“化神我來對付,元嬰就交給少宗主你了,東西平分。”
“成交。”
商量好了對策,花羽睢将魔氣充入妖丹之中,抛給少年:“給你。”
妖丹落到了地上,滾了一層灰。"
楊星十分憤怒,尖叫着:“賤人,把我的妖丹撿起來,再——”沒來得及說完,花羽睢就撿起了妖丹,挖了他的眼替換進去。
“給你。”少年嗓音輕柔,嘴角含笑。
那化神護衛驚怒交加,立即出手将楊星救治好,轉而目光陰蟄地轉向花羽睢:“小主子說,要挖了你的臉皮,眼珠,斷了你的四肢,在下只好從命。”
浩瀚的靈氣壓來,花羽睢不能躲避,只得硬接下來,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果然,金丹初期,還是太弱了,心中嘆息,吞噬之力全面釋放,他不再壓制自己的修為。
方圓十裏,不,甚至百裏的魔氣半數被吸納到了花羽睢體內,絲絲縷縷如剔透的墨玉,充滿着暴虐的氣息,在他體內沖擊着經脈和肌肉,有些脆弱處瞬間被撕裂,疼痛遍布四肢百骸。他的修為也由金丹初期漲到了金丹巅峰,手上青筋突出。
化神修士一驚,轉而放松,到底不過一個金丹。一晃神,就見花羽睢五指成爪,捉向他腹部丹田處,修士大駭,靈力傾瀉而出,少年的手被震開,卻忽而露出詭異微笑。
手背上翻,紅色的陣法已然成型,以折損一只手為代價,換來護衛用靈氣觸發陣法。陣法紅光強烈,籠罩住修士。
而另一邊墨施容已解決掉了兩個元嬰修士,正與另外一個纏鬥。
陣法困不了化神修士多久,要先解決剩下的人,這些人既然看了他的功法,那麽,必死。花羽睢一邊運轉神魂,極力修複着經脈,煉化魔氣,一邊用多餘的魔氣殺死剩下的幾個金丹。
沒等到幫助墨施容,化神修士破陣而出,望向遍地血腥,目光陰毒。花羽睢心下一沉,失算了,這個修士可能副修陣法。是他泛了大忌,先入為主,認為妖修一般不會修陣法。
心中思緒,手上動作更快,足下輕點,花羽睢如鬼魅一般略到了化神修士身後,修士看也不看,直接一道攻擊丢出,夾雜着毀天滅地的攻勢。
花羽睢沒有躲,長劍裹挾着剩下九成魔氣穿過玫擊,直入化神修士心髒,與此同時,攻擊擊中花羽睢,後者金丹暗淡,受了重傷。
化神修士死,到底是他贏了。花羽睢抹去嘴角鮮血,只是不過一個化神就要花費他如此多的力氣,真是……啧
修為快壓制不住了,馬上就要突破元嬰經歷心魔劫,花羽睢四顧,墨施容已經解決完了那人,少女淩空而立,衣物整潔,和發絲淩亂染血的花羽睢根本沒法比。
“你要突破了這個人怎麽處理”墨施容挑眉,這個時候突破可算不上什麽好事,不知道有多少人虎視眈眈呢。
“是要突破了,至于這個人,廢了經脈,挖了靈根,賣了吧。畢竟我是一個善良的人,見不得血。”花羽睢狀似無奈。
墨施容的嘴角抽了抽:“如你所願。”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