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沒有人能準确形容出那一扇的感覺。

就像微風輕拂,卻在輕柔中夾雜淩厲;就像碧潭微晃,卻在澄澈中夾雜混沌;就像蝴蝶親吻柳,卻在溫柔中夾雜兇悍;就像時間流逝,在悄然間偷走生機。

平淡自然與驚心動魄完美融合在一起,形成這一扇。

一扇傾盡韻華,一扇滄海桑田。

四季扇。

這一刻的墨施容,或許不再是墨施容,而是千百年前的魔,那個像纖纖君子般的大魔。

天雷怒吼凝結成一股,而罪魁禍首只是輕笑,一襲青衣随風飄舞,天青色的扇面幾乎要融入飄蕩的衣衫。他如九天的谪仙,溫柔和善;又如地獄修羅,冷漠嗜殺。

“你慌了。”他溫柔開口,即使已被天雷劈成傷,他依舊淡然,“而慌的人——

折扇收起,遙遙一指:“是因為沒有信心,即将敗落”

·

花羽睢感到很不安,心口一痛。

難不成是算計人遭報應了?他自嘲,可是不安卻沒有減弱半分。

細細回想近日的事,雖然略有偏差但大體順利,穿越者大部分也解決了,那麽不安的源頭,就只有可能是——

墨施容。

心裏煩躁,指甲直接劃破肌膚嵌入,花羽睢随手拿了個靈果,青色的,很軟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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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青一開始出門了,過了一炷香才找到,此刻進入大廳,不卑不亢,然而從他挺直的腰板可看出驕傲。

要知道從前的晨青是從來不敢擡頭看身份高的人的。

“長老找我有何事?”晨青道,他面容清秀,一雙杏眼睜大時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再加上他是少宗主救命恩人,宗門內幾乎沒有為難他的人。

哪料這回話音剛落,一個果核就打來,直叫他頭破血流,他雖然當外門時也是被人欺侮,但自從得到那塊玉佩後何時受過這等委屈?頓時懵在原地。

“在長老面前自稱我,目無尊長。”花羽睢承認他遷怒,但晨青确實惡心到他了,柔弱不能自理兩面三刀的茗絲花只有傻逼渣攻才會喜歡!

晨青聽到聲音,擡頭,見到花羽睢的面容,登時失聲大叫:“你,你怎麽可能還沒死?”

以上話語只是晨青要說的話,或者說将要說的話,因為他在吐出第一個字時就被禁言,而禁言的人面無表情:“人我帶走了,合作愉快。”

很快晨青被帶到了劍宗一個偏僻的角落,花羽睢又布下重重禁制才解開了晨青的禁言。而後者依然曾經在震驚中沒有反應過來當前情況,居然威脅:“花羽睢你個廢物居然敢這樣對我,等劍薄哥哥來了你一定會死得很慘!”

蒼白無力的威脅和傻子一般的腦子,花羽睢懶得鋪墊,直接問:“劍薄的弱點在哪裏?有什麽在意趁手的物品?”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哦,你這個廢物,估計當初後悔出逃了吧,現在想回來可晚了,劍薄哥哥愛的只有我!”晨青一臉倨傲和依戀。

“他究竟愛的是你,還是那塊屬于他救命恩人的玉佩?”花羽睢一聲嗤笑。

“你,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晨青眼中閃過慌亂。

花羽睢心中無數次告誡自己要冷靜,晨青連金丹都沒有,收魂查不到多少有用的東西,拷問的價值更大。但他心中實在煩躁,一把掐住晨青的脖子提起:“我耐心有限,你還不說我就收魂了。雖然收魂有點麻煩,但我想知道的,你想隐瞞的我依舊會知道。”

“這裏可是劍宗,你怎麽…你怎麽敢?!”晨青驚怒交加。

“劍宗?”花羽睢另一只手摸着耳墜,問,“那你以為長老為什麽會把你叫來?少宗主又為什麽沒有阻攔?”

“因為我給了讓少宗主提升修為的寶物,他就拿你來換了,你确定現在還要維護他?”

什麽?晨青愣住,他想反駁,又無處反駁。

“況且如果少宗主真得愛你,為你弄個內門弟子應該不難吧,可他什麽都沒說,你看,他不過拿你當玩物而已。”字字誅心。

實際當然不是這樣,其實是劍薄準備玩個大的弄長老真傳,才耽擱了時間。不過這件事沒幾人知道,只能任憑花羽睢說。

而晨青,已經有點崩潰了:“好,我告訴你,但你讓我再見劍薄哥哥一面!”

“好啊。”花羽睢笑容燦爛。

“劍薄…哥哥他左手食指有過傷,不能伸直,而且厭惡毒,對毒的抵抗能力比較弱。喜歡……喜歡好看的人或事物,但不長情。”

……

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一切,晨青道:“沒了。可以放我走了嗎?”

“沒有了啊。”花羽睢掩去眼中失落,“ 那,可以去見劍薄了。”

晨青隐隐有種不詳的預感。

下一秒,魔氣襲來,直入心髒,花羽睢笑意森寒:“你可沒說,活着去還是屍體去。”

明日,劍薄就會受到晨青的屍體,閉關肯定也閉不成了,還能離間長老和少宗主,不過可能劍薄也不會太傷心?花羽睢難得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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