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見之前

再見之前

吃着最後一個鮮花餅的方瑜雨，望向背對自己的肖錦正在收拾衣物，問：“錦寶，離放假還有一段時間，你怎麽開始收拾東西了？”，肖錦停下手中的活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呼出，“因為啊，我要離你而去了。”肖錦逗她，方瑜雨瞪大眼睛不願相信大叫了一聲，肖錦看到方瑜雨的表情很好笑，沒忍住笑出聲“噗嗤”，“騙你呢，笨蛋。”肖錦解釋道：“後天沒課的時候，回家換幾件厚點的衣服回來。”她的手拉上行李箱的拉鏈，其實肖錦回家後，是出席肖金平籌備已久的舞會。

方瑜雨從背後抱着肖錦，頭靠在她的肩上，委屈巴巴地說：“錦寶，你以後不管去哪，都要跟我說。”肖錦輕輕地在方瑜雨的懷裏轉過身，左手放在她的頭上撫摸，低聲在她耳邊：“好，只允許你知道我在哪。”

肖錦等會還要跟阮孺再練習，收拾好後，告別方瑜雨。獨自走出校門的肖錦，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因為前天晚上回家，本想給肖金平一個驚喜，沒想到聽到一段他和別人對話。

那晚，肖錦沒有破門而入，沒有去質問肖金平，為什麽寧願選擇他的公司，也沒有選擇自己的女兒。肖錦的內心既平靜，又痛心地接受被人擺布的命運，即使很矛盾，她是肖錦，她不是自己。

轉過身離開家門口，肖錦不知道能去哪裏，在路上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孩，她看着一對夫妻用手臂給孩子做秋千，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看着情侶卿卿我我，恩愛地從她面前走過。只有肖錦眼睜睜地看着身邊的一切。

也許是天意的撮合，阮孺在回家的途中，發現垂着頭的肖錦，目光所及都是她，向着她的方向追去。

“小姐，買只花吧。”聽到熟悉的聲音，肖錦停下腳步，擡起頭望着那朵玫瑰，穿過花聚焦到阮孺的眼睛，像是星星閃閃發光。肖錦忍着眼淚，手指觸過阮孺的手指，接過面前的鮮花，道了句“謝謝”。

“小錦，你去哪兒，我送你。”阮孺的聲音穿透心裏，她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看着肖錦難過中無奈的表情，便提議“要不來我家坐坐，正好有一樣東西你肯定喜歡。”

肖錦跟在阮孺的身後，在遐想，如果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即使以後見不到你，也能想起我們每次見面時的樣子。

“阮老師，你喜歡我嗎？”肖錦第一次主動問一個男生，他們同時停下向前的腳步，阮孺轉過身，見肖錦離自己有點遠，便靠近幾步，撩撥她耳邊的碎發，輕輕地帶着肯定說：“我喜歡你。”

肖錦踮起腳，雙手摟着他的脖子，深深的親吻他，留下一句：“我要走了，阮老師。”留下阮孺一人站在路上。

她其實還有一句話沒說，我也喜歡你，是從你教我跳舞時開始的。

再見，容易；再見，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