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裴安走出了醫務室, 附近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匆匆的腳步,望向裴安。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敬禮!”
所有人整齊劃一地并好腳跟立定,朝着裴安的方向敬了一個禮。
所有人都關注着裴安的狀況, 裴安失去了肚子的孩子并且再也無法生育的消息瞞不住, 也不可能瞞下來。
他們這位年輕而優秀的星辰組織首領兼技術總師,以過分年輕的姿态, 承擔起了巨大的壓力。
“都去忙吧。”裴安張了張嘴說話,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一樣富有精神。
“裴總,我們緊急聯系了就近的隊伍過來共同參與救援, 都是躍遷過來的,還有防護設備, 很多都是捐贈給我們的,沒有花錢。”麗卡悶聲說着。
“距離我昏迷過去多久了?”裴安小聲地問道。
麗卡:“過去二十個星時了。”
二十個星時,怪不得更遠的軍隊都趕過來了, 原來他睡了這麽久。
“對飛船求救消息置之不理的警備隊呢?”裴安繼續問。
“已經派人去繳了械抓起來了, 三艘巡防艦都充到了軍隊裏。”
裴安點了點頭:“其他部隊的軍官在哪裏?我想見見他們。”
麗卡:“在會議室, 我帶你過去。”
裴安:“好。”
還有什麽事呢?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麽事情?
裴安一邊走一邊想,走着走着,他停下了腳步。
他想起來了。
“謝遇……知道了嗎?”裴安忘記了這個。
麗卡飛速地眨了幾下眼睛, 把淚意給憋回去:“還沒有告訴指揮。”
裴安心髒又疼了一下,要是謝遇知道他們的孩子沒了,該有多麽難過啊。
“告訴他吧, 不用瞞着他。”裴安繼續往前走。
有什麽能瞞的呢?這是瞞不住的。
麗卡低低地應下,心裏已經在計劃抓到了那夥該死的星際海盜要怎麽收拾他們。
裴安敲了敲會議室的門之後才走進去,這間會議室裏的軍官最低也是跟麗卡一個級別的上校, 甚至還有兩名少将, 只是他們的年齡看起來要比謝遇和顧帆他們大上不少。
這些靜的軍裝各有不同, 代表着他們屬于不同的集團軍。
麗卡站出來做介紹:“這位就是技術總師,裴安先生。”
這樣一說,在場的軍官都明白了裴安的身份——謝遇的愛人,剛剛失去了孩子的愛人。
裴安收到了來自這些軍官們的敬禮。
很難想象裴安是靠什麽來支撐自己離開病床走到這間會議室來的,他十分堅強,堅強到令人心疼。
“安默星的救援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我們正在讨論關于這次惡□□件該怎麽處理的問題。”年長的少将主動向裴安示好,“裴先生覺得,安默星被星際海盜故意襲擊,應不應該通告全國上下?”
裴安動作緩慢地坐到椅子上,他抹了一把額頭細密的冷汗,認真地思索了一番才回答這個問題。
“我認為,我們必須要通告全國上下,一是安默星被星際海盜投放生化武器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隐瞞得住,民衆們是從官方的口中聽說還是從其它途徑聽說,區別是很大的,二是通告全國,讓全國上下都要加強戒備,這幾個月軍隊追着星際海盜到處打,星際海盜不僅沒有銷聲匿跡藏起來,還故意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我懷疑星際海盜有我們意料不到的圖謀。”
身體還是很虛弱,裴安一連說了一段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下。
沒有人催促他,都等他休息好之後聽他繼續說。
“第三點也是我很擔心的一點,那就是星際海盜很有可能主動将他們用生化武器襲擊安默星的消息給放出去,鬧得人盡皆知,以恫吓民衆。”
有個上校咬牙切齒地捶了一下桌面,發出“咚”的一聲巨響:“這些該死的亡命之徒,是想跟帝國開戰嗎?”
裴安擡眸:“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星際海盜本就是蟄伏的反叛軍,反叛軍的目的當然是搞反動。
“我贊同裴先生說的。”另外一位少将說道,“我們這段時間跟星際海盜交手無數,星際海盜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不管是衆多的人數還是先進的軍備,都令人吃驚,我猜他們本就在暗地裏醞釀着什麽,只不過碰上了我們忽然開始瘋狂絞殺,就發生了一些轉變。”
“那我們就請軍部發布面向全國的通告,不管星際海盜這些神經病想要做什麽,我們都接住就是!”
家國面前,人們的心情總是不一樣的。
……
随着申請一起傳回中央星的,還有單獨給謝遇的消息,一則不幸的消息。
從葉修澤那裏拿到消息的謝遇不敢置信,他将那條消息反反複複地看了好多遍,确認那就是真實的內容,沒有別的了,不是假的。
謝遇難以接受,他和裴安本來有個孩子,可是,可是在救援安默星時沒了,裴安的生殖腔本來就是壞的,以後再也不能生育了,而且裴安經此一遭身體也很虛弱。
如果不是克洛維用自己親生兒子的身體做藥物實驗,裴安也不會在分化成omega之後擁有一個殘損的生殖腔。
“蒙德裏……”謝遇大步走出辦公室,邊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邊下樓去開車。
他要回到裴安的身邊去,中央星的收尾工作他只能交給葉修澤來完成,有他父親的幫助,收尾工作不會有任何問題。
謝遨接通了謝遇的通訊請求:“喂,兒子。”
“父親,我得抓緊時間離開中央星,裴安出事了。”謝遇給懸浮車開了自動駕駛模式,他的手在抖,要是換他自己開車,很可能會出意外。
謝遨那頭沉默良久:“你說,裴安出事了?”
正在好友家蹭下午茶的顧遠揚當場跳了起來,不管不顧地要離開中央星去找裴安,去看看這個孩子。
謝遨将顧遠揚給死死拉住:“老顧你冷靜一點兒!”
“我冷靜不下來!”顧遠揚坐在地上沒有形象,“那可是裴如玉的孩子!”
“是,那是裴如玉的孩子,他還是我兒子的男朋友!”謝遨撸起袖子,雙手叉着腰,“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八大集團軍的司令無令不得離開中央星,你現在跑出去,下一刻就有人要誣陷你造反!這種時候你不能給小輩們添亂子,你也不想帶着一堆麻煩去見裴安吧?”
顧遠揚被謝遨這麽一通吼才慢慢地冷靜了下來,也沒有冷靜到哪裏去。
“你不放心就派人過去,但是你絕對不能離開中央星。”
顧遠揚把臉埋進雙手裏:“老謝,抱歉,我就是,就是一想到裴如玉已經去世了,不希望他的孩子也出事,我就忍不住。”
謝遨動手把顧遠揚從地上給拉起來:“你我兄弟之間不說這些,先等着謝遇回來,問問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謝遇從軍部緊急趕回了家裏,匆匆地給謝遨和顧遠揚解釋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之後就立即收拾東西又出了門。
他臨走前拜托了自己的父親收尾,沒有後顧之憂,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回裴安的身邊去。
緊急情況下,軍隊的信號增強器都會架起來,很快軍部就出了一份面向帝國所有民衆的通告,在這份通告中闡述了星際海盜在洛水星系的所作所為,加以強烈的譴責,同時以軍部的名義承諾會在原本的基礎上加大力度,力争早日剿除星際海盜。
……
安默星的搜救持續了好多天,十幾萬人輪流投入搜救工作,終于将安默星給翻了個底朝天。
在星際海盜投放的生化武器之下,一個活人都沒有,全部慘遭毒手。
幾百萬人的屍體要焚燒掩埋,這不是一個小的工作量,加之安默星沒有一塊能容納下幾百萬人的公墓,只能臨時挖出一塊來進行掩埋。
人都被燒在了一起,骨灰堆中你我不分,或許有的人是鄰居,或許有的人是死敵,或許有的人還跟自己天天吐槽的領導要埋在一塊兒。
但這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們現在只剩下一把骨灰。
“在安默星修建一座紀念碑吧。”裴安穿着防護服,用鐵鏟埋下一抔土,“修得大一點,用的材料好一點。”
假如若幹年後安默星可以踏足,那麽來到這裏的人,都能看見一座巍峨矗立的紀念碑。
“裴總,你該回去休息了。”林別燕拿過裴安手裏的鐵鏟,“你答應了曼珠醫生,要準時回去吃藥的。”
裴安把鐵鏟給了林別燕,人卻沒有離開,他站在原地沒動:“再等一等吧,等将他們都安置好我就回去休息。”
林別燕深知裴安的性子,知道沒有人能勸得了裴安,只好不再勸說,不過也沒有再給裴安勞動的機會,掩埋骨灰盒的事情由他們來做。
一時之間弄不到足夠的骨灰盒,所以每一個骨灰盒裏都盛放着好幾個人的骨灰,然後放入地面,由軍隊進行掩埋。
萬千英魂在此處共同長眠。
泥土慢慢地蓋住了地下的骨灰盒,又慢慢地将地面填平,再又官兵們動手壘出三十公分高的臺。
做完這些,掩埋才算結束。
“準備!”
士兵們齊刷刷地舉起了自己的槍,槍口朝上。
“鳴槍!”
槍聲震耳欲聾,連綿不斷,每把槍都扣了十下扳機。
槍聲送別,葬禮到此才算結束。
葬禮一結束裴安就被林別燕催促着回去吃藥,裴安很聽話,他把那一把藥片都吃完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裴安,你聽姐姐的話,好好休息,暫時不要再工作了。”曼珠看着裴安眼底那一圈青黑,心疼得要命。
上天為何不能将公允分給裴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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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光明女神號上年齡最小的人是裴安,領着所有人存活的人是裴安,一手建立起星辰組織,培養自己軍隊的是裴安,裴安已經受夠了折磨,為什麽還要奪走他人生中唯一的一個孩子?
曼珠每每思及此,都會在心中大罵上天不公。
“曼珠姐,我想去跟我爸爸待一會兒。”裴安還是沒有回房間去休息,他固執地走向了那一間沉睡着幾千個靈魂的房間。
曼珠不放心,就給裴安塞了一個柔軟的墊子,還有保溫杯裝着的溫水,以及一堆罐頭。
裴安沒動溫水和罐頭,就随意地擺在地上,把墊子鋪在地上,自己就坐了下去。
他熟練地調出了裴如玉的照片,沉默了半晌,才和裴如玉說起話來。
“爸爸,我和謝遇本來有一個孩子,可是我沒有保住這個孩子,我詛咒蒙德裏家族斷子絕孫,可我自己偏偏才是那個蒙德裏家族的嫡系,我也流着蒙德裏家族的血,現在,我的孩子沒了。”裴安苦笑,“爸爸,你說我在詛咒蒙德裏家族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準備個前提條件把我自己給摘出去?”
裴安眼睛一熱,淚就漫上了眼眶:“我真的很想要一個和我血脈相連的孩子,再加上謝遇,我就有一個完整的家了,可是、可是我這麽簡單的願望落空了,我、我……”
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在安默星搜救的這些天裴安一滴淚都沒有掉過,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堅強,意志力超群,其實并沒有,他很難受,難受得心總是會隐隐作痛。
終于,再也沒有人看見了,他可以放肆地哭出來了。
……
謝遇一槍崩了一個星際海盜的腦袋,任由鮮血漸在了自己連絲多餘的褶皺都找不出來的軍裝上。
他的衣服上已經染了不少的血跡,有的泅得深,有的泅得淺,縱橫交錯。
這一支星際海盜,正是在洛水星系虐殺了一艘民用飛船上所有人員後,又跑去安默星投下生化武器的那一支。
謝遇從中央星出來,直接開啓了對這一支星際海盜的追蹤,緊急躍遷數次,終于逮住了這圈王八羔子。
比起來星際海盜的毫無人性,謝遇一槍一個星際海盜的行為便顯得那麽平常,沒有虐待,沒有折磨,沒有讓他們經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望。
但這還是吓到了不少的星際海盜,特別是在他們的頭領被謝遇隔着老遠的距離一槍崩掉了腦袋之後,他們對謝遇,升起了前所未有的畏懼。
“謝少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我們只是跟着上邊做事的小喽啰,不值得您動槍的,而且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一些星際海盜直接給謝遇跪下了,不住地哀求着。
謝遇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槍,慢條斯理地摸出一個彈夾來換上:“我允許你們投降了嗎?”
飛船上的人也投降了,可是你們理會了嗎?還不是大笑着殺進了飛船中,将一艘小小的飛船變成了一個人間煉獄,那些手無寸鐵的無辜民衆也求饒了,你們又饒過他們了嗎?
謝遇不喜歡這樣的雙标,他擡起槍,槍口再次對準了一個星際海盜的腦袋:“安默星幾百萬冤魂,等着我給他們報仇,你憑什麽求我饒了你們?”
“砰”
又是一枚子彈從槍膛裏射出,了解了一個星際海盜的性命。
見投降無望,剩下的星際海盜便不再将希望寄托于謝遇身上,他們反抗了起來。
“在我面前表演,只能送你們英勇就義。”謝遇對星際海盜的殊死反抗嗤之以鼻,要是從始至終都保持着這個态度,他還能高看這群賊匪一眼。
然而,賊匪始終是賊匪。
無數子彈掃射,所以試圖反抗的星際海盜都被紮成了篩子。
“報告指揮,襲擊洛水星系的所有星際海盜,皆已處理完畢!”
謝遇立在原地,看着無數倒地的星際海盜,心頭上壓着的郁氣這才散去了一點兒。
“都給我扔太空裏去。”謝遇說完,轉身離開,那把銀色的手.槍被他插回腰間。
他得回去洗個澡,然後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再去見裴安。
裴安,他的裴安。
艦隊加快前進速度,趕到了洛水星系和大部隊彙合,也跟其他集團軍前來支援安默星的軍官碰上了面。
不過目前不是跟他們寒暄的時候,謝遇匆匆地打過招呼,就去找裴安。
艦隊接頭前他已經聯系過了麗卡,麗卡告訴了他裴安的位置,謝遇聽過之後,心疼得要命。
他去主艦上的餐廳給裴安煮了粥裝進保溫盒裏一起帶了過去。
路上,他遇到了特地來等他的曼珠。
再次見面,曼珠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樣排擠他,整個人都被悲傷的氣息包圍着。
“謝遇,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一切。”曼珠慢慢地吐了一口氣,“對于alpha來說,一個omega能否孕育後代是很重要的,你會跟那些alpha一樣嗎?”
“永遠不會。”謝遇并不在意這個,在他看來,血脈不能決定所有,“我愛裴安,所以會愛裴安和我共同生育的小孩兒,裴安不生,那不要這個小孩兒便是。”
他說,裴安不生,而不是裴安不能生。
不生,是屬于裴安主動的選擇,不能生,則像是在裴安的身上套上了一層罪過。
可裴安應當享有尊重和榮光。
曼珠苦笑:“我就知道,裴安的眼光一定不會出錯,是我杞人憂天了。”
她不再打擾謝遇:“你去找他吧,他很需要你。”
曼珠主動告別,讓謝遇繼續前行。
謝遇走到了那個房間,開了門進去,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裴安,還有旁邊不曾動過的水和食物。
他心口泛着密密麻麻的疼,走到裴安身前蹲下:“裴安,我回來晚了,對不起。”
裴安渙散的瞳孔在耳朵捕捉到了謝遇的聲音後漸漸聚焦。
是謝遇,不是自己的幻覺吧?
裴安怔怔地喚道:“謝遇?”
聲音嘶啞,一聽就知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喝過水了。
謝遇放下保溫盒,雙手穿過裴安的腋下把裴安給抱進了懷裏:“是我。”
裴安雙手攀在謝遇的肩膀上,把臉埋進了謝遇的胸膛,他很想在謝遇面前再大哭一場,只是他哭得太多了,身上的衣服被淚水打濕了又幹,又一直沒有喝過水,再也哭不出來。
謝遇單手摟住裴安,另外一只手護着裴安的後腦勺輕輕撫摸:“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如果出事時他在裴安的身邊陪着,裴安也不會一個人獨自扛着,不,如果當初他沒有和裴安上床,裴安就不會懷孕,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意外。
都是他的錯,是他不好。
裴安閉上了長時間流淚而幹澀的眼睛,其實很痛,但是心裏的痛蓋過了眼睛上的痛,讓裴安痛而不覺。
“我們本來有一個孩子的,他在我的肚子裏慢慢生長,再等大半年他就會呱呱墜地,一定特別可愛。”裴安手指攥緊了謝遇的衣服,“但是他沒了,謝遇,我們的孩子沒了。”
若幹年後,有人會因元首和元帥沒有後代而認定他們是為了向國民表明繼承制徹底廢除的決心,很少有人會知曉,還非常年輕的元首和元帥當年和唯一的孩子擦肩而過時,心中的痛苦有多少。
……
裴安聽謝遇的話,喝了水,還喝了謝遇給他煮的粥,長時間沒有真正休息過的omega在自己alpha的信息素安撫下沉沉睡去。
謝遇将裴安抱回了房間,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将房間的亮度調低,好叫裴安睡個安穩覺。
只是裴安一直拽着謝遇的手不肯松開,就連沉睡時都會下意識地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去挽留謝遇。
謝遇便坐在了床邊,任由裴安拽着自己,單出一只手來處理工作。
裴安這麽多天以來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他每次一閉眼就會夢到自己的孩子流失的場景,然後冷汗涔涔地醒過來,每次在夢中醒來,裴安都不願再去睡,他只坐在舷窗邊上,望着舷窗外的宇宙繁星。
很小的時候大院裏的爺爺奶奶會講故事哄他,說每個人都是天空中的一顆星星,作為人時星光會黯淡許多,因為到了人間來,而離開人間之後,就會重新變得明亮起來。
裴安就想看看哪一顆是最明亮的,那一定是他的孩子。
只是無論怎麽注視這片茫茫太空,裴安也不可能找到那顆星。
古地球時代,人們站在地面仰望星空,并給星星命名,甚至是賦予一個又一個的夢幻故事以及寓意,後來,人們飛向了群星所在之地,星星便不再顯得神秘而珍貴,在不斷的開拓中,人類擁有的星球越來越多,關于星星的傳說也越來越少。
但裴安想要自己編寫一個屬于星辰的故事,這個故事會由他志同道合的朋友們一道編纂,他們會再次講述一個,人類與群星的故事。
為此,他們日複一日,奮鬥不息。
哪怕失去了彌足珍貴的東西,還是不會停下腳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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