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番外五·日常
番外五·日常
【當她泡澡時他不小心闖進來】
伊芙:……
犬:……
伊芙:你看什麽?
犬:我沒看,我只是在睜着眼睛。
伊芙:……
犬:……
伊芙:你要一起嗎?
犬(開始解扣子):既然你都這麽要求了——
伊芙:?
伊芙:你哪只耳朵聽出來是我要求了?我就是随口一問。
犬(繼續解扣子):一樣的一樣的。
【當她叫他甜心】
伊芙:甜心。
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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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我沒碰你的書。我也沒動你書櫃上的東西。我還做錯了什麽嗎?
伊芙:沒有,就是想試着這麽叫一叫你。
犬:為什麽?
伊芙:因為你就是我的甜心寶貝大狗狗啊。
犬:……?
犬:你喝醉了嗎?
伊芙:喝醉的人是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的。
犬:所以你喝醉了嗎?
伊芙:我才沒出于好奇嘗了一口三把掃帚這個月新推出的限定款炭燒金桔栗子酒,不許再問了。你真煩。
【當她不穿內#衣在他面前走來走去】
犬:……
犬:你是在誘惑我嗎?
伊芙:我是因為覺得勒。做人不要太滿腦子黃#色廢料,難道你不好好系襯衫扣子就是在誘惑我嗎?
犬:我就是在誘惑你啊。
伊芙(打量):……
伊芙:哦。懂了。
犬:那你想誘惑我的時候會做什麽啊?
伊芙(想了想):……小天狼星,過來陪我?
犬(心動):……
犬:靠。真的有用。
【當他夢到她出軌】
犬:……伊芙,伊芙!
伊芙(被搖醒)(迷迷糊糊):給我一個不對你念僵直咒的理由。
犬(假裝沒聽到):你會愛上別人嗎?
伊芙:如果那個人從不在淩晨三點半把我吵起來的話,也許會。
犬: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
伊芙:我怎麽知道?全世界只有你會在淩晨三點半把我吵起來,其他人都不會,難道我要因此去愛他們所有人嗎?
犬:……
犬:你就不能直接說‘不,我不會愛上別人’嗎?
伊芙:不,我就不想這麽說。
犬:說吧說吧。
伊芙:……
犬:求你了。
伊芙:…………我不會像愛你一樣愛上別人了。
犬(心滿意足)(躺回去):我就知道。
伊芙(被吵醒睡不着了):殺了你哦。
【當他喝醉了】
小天狼星推開書房的門,大聲說:“嗨,老婆!”
伊薇特沒理他。
她在羊皮紙上寫完了整句話才擡起頭,臉上沒什麽表情地問:“你為什麽喝醉了?”
小天狼星靠在門框上,瞅着她嘿嘿地笑。
他的确是喝醉了,否則絕不會在伊薇特專心工作的時候貿然闖進來。酒精使他忘乎所以,連腳步也是輕飄飄的,說話時的聲音打着旋,好像随時都會浮到雲彩上去。
“你一直沒出書房!”他用控訴的語氣說,“我太無聊了,所以找到了地窖的入口。”
“那個地窖已經有将近二十年沒有打開過了。”
“那我肯定是喝到了二十年前的威士忌。”小天狼星傻笑着說。
“我真驚訝你現在還站得穩。”伊薇特說。
小天狼星像是被冒犯了似地彈了下舌。
“誰說我站得穩的?”他不高興地朝伊薇特走過來,果然走不成直線,左腳絆上了右腳,直直地撲倒在她的椅子邊,腦袋準确地撞上她柔軟的小腹。
伊薇特吓了一跳,聽到小天狼星含糊地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像是受了傷的小狗似的,讓她以為他跌倒時不小心磕傷了哪兒,因此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只好任由他把臉埋在自己腰間。
滾燙的吐息透過夏日的輕薄衣料傳遞到肌膚上,使她渾身上下都感到燥熱起來。把臉埋在她腰間的小天狼星這時卻發出計謀得逞般的沉悶笑聲。
伊薇特于是毫不客氣地揪着他的衣領,把他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
小天狼星對上她譴責的眼神也不感到尴尬,仍舊瞅着她只是笑,索性在地板上坐下,腦袋靠着她的膝蓋,長腿一伸,霸道地占據了伊薇特書桌周圍的大半領地。
伊薇特不再理會他,仍然轉頭去做自己的事。
又寫了不到兩行字,桌子底下就傳來輕微的鼾聲。低頭一看,果然這人摟着她的腿睡着了。
伊薇特只好放下羽毛筆,叫他起來去床上睡。
小天狼星拿她自己的話堵她的嘴,理直氣壯地說:“我喝醉了,站不穩!”
然後仍舊像抱着鵝絨抱枕似地緊緊抱着她的腿。
伊薇特:“這是你逼我的——力松勁洩。”
小天狼星被迫松開手,但是并不服氣,嘴裏嘟囔着“不公平”,然後趁她不注意,徒手奪走了她的魔杖,塞到自己襯衫的衣袖裏。
“你把魔杖還給我。”
“我不。”
“還給我。”
“不。”
“……”
“……”
“……”
“你幾歲了啊?”
“我和你一樣大。”
“我數三個數,三、二——”
“好啦!還給你!”
小天狼星大聲嚷着,不情願地把伊薇特的魔杖從袖子裏抽出來遞還給她,自己則耍賴似地攤手攤腳躺到地板上。
“你起來。”
“我不。”
“回床上睡。”
“我不想去床上睡。”
“……”
“……”
“……”
“三——”
“我起來了!起來了!”
小天狼星磨磨蹭蹭地從地上爬起來,爬到一半又暫停了。
“你來扶我,好不好?”
“你是沒有手還是沒有腳?”
“我沒有妻子的愛也站不穩。”
伊薇特被他氣笑了,站起來彎腰去扶住他,帶他往床的方向走。
小天狼星還當自己是狗,沒有骨頭似地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不停地嘿嘿傻笑,還湊過去在她頸間聞聞嗅嗅,大概是覺得香甜,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耳垂,用犬齒輕輕厮磨着細膩圓潤的軟肉,似乎忍耐不住吞食撕咬的渴望,卻又怕在其上留下一絲傷痕,而竭力壓抑着原始的捕獵本能。
伊薇特不為所動地推開他的臉。
“很癢,別動。”
小天狼星仍然固執地用鼻尖和嘴唇去蹭她的頸窩。
伊薇特的臉頰和耳廓都已染上薔薇般的淡淡緋色,仿佛她才是喝了窖藏二十年的火焰威士忌而醉了的那一個。可她的神情卻異常鎮定。要不是小天狼星和她挨得那麽近,察覺到了她呼吸中細微的顫動,也許就會相信她的确如表面那般平靜和毫無動搖了。
“嘿,伊芙。”他終于不再作弄她了,只是含糊不清地叫她的名字,用帶着鼻音的低沉聲音懶懶地問,“我一直想知道,你數完一之後,到底會對我做什麽呢?”
伊薇特沉默了一會兒,抿了抿嘴唇說:“我還沒想好。”
小天狼星把臉埋在她頸間,悶聲發笑。
“你知道我沒有能對你做的事了。”伊薇特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以後我數三個數就沒用了,是嗎?”
“當然還有用。”小天狼星笑夠了才慢悠悠地說,“我們可以一起想,你數完三個數之後可以對我做什麽才比較有威懾力。”
伊薇特沒有搭理他,一言不發地把他甩到床上,盯着他規規矩矩地蓋好了被子。
“嘿,伊芙。”小天狼星再次低低地喚她的名字,頓了頓,才說,“……你用不着這麽縱容我。”
他把被單拉過鼻尖,只露出上半張臉,那雙原本總是顯得沉郁荒蕪的深灰色的眼眸,這會兒因醉酒而泛起些水汽,注視着妻子的眸光那麽柔和、溫順而珍重,像是全世界最需要被人拍拍腦袋的那只小狗。
“你哪裏看出來我在縱容你?”伊薇特好笑地問。
“如果是別的人在你專心工作的時候闖進來賴着不走,”小天狼星喃喃說,“想想看,你會用怎樣殘酷的方式對待他啊?”
“你也知道你是在我專心工作的時候闖進來賴着不走啊?”伊薇特輕輕打了一下他的額頭,責備地說。
小天狼星沒再回答她。他似乎直到這時才從酒精的亢奮作用中解脫出來,疲憊地閉上了眼睛,很快就又睡着了。
伊薇特這次總算能去做自己的事了。
拉開椅子坐下的時候,她又想到小天狼星的話。
如果是其他人,在她專心工作時闖進來賴着不走,她要怎麽做呢?
嗯,大概是石化咒、昏迷咒、粉碎咒、消失咒,一套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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