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個名叫巴恩斯的幽靈
一個名叫巴恩斯的幽靈
作者有話要說:複四是假的,我辱罵萬次。
除了可愛的小摩根一切都是假的!
世界範圍內,冬兵是長達五十年的恐怖傳說。
他就像一個幽靈,悄然降臨、取人性命。絕大多數情報機構不相信他的存在;然而冬日戰士的殺戮始終精準、無情,又難以被追蹤和捕捉。
他是九頭蛇最強大的武器,塑造了一個時代。
然而,那些畏懼于冬兵傳說的人不會知曉:在九頭蛇內部,巴恩斯才是那個幽靈。
那是一個糾纏了九頭蛇足足七十年的夢靥。名叫巴恩斯的幽靈陰魂不散,徘徊在那具名為“冬兵”的軀殼裏。每當你以為巴基·巴恩斯已經被徹底摧毀,那個幽靈又總會在某個時刻歸來。
它靜悄悄地從冬兵的軀殼中探出來,以人性、以輕微的好奇,有些時候,觸發詞或許僅是一個名字。九頭蛇甚至已經熟悉了名為巴恩斯的幽靈的活動方式——他們的科研人員只需要一眼就會大聲咒罵:“資産失控!那個幽靈又回來了!”然後将他按上洗腦椅,電擊受刑。
幽靈通常是虛弱的。
當他取代“冬兵”成為這軀殼淺薄微弱的意識時,他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麽,甚至來不及反抗。他就那麽靜悄悄地坐到洗腦椅上,安靜而馴服。但灰綠色的眼睛裏一閃而過的微弱的光芒,卻由衷令九頭蛇感到恐懼。
他們殺不死這個名為巴恩斯的幽靈。
每當他們自以為取得勝利,已經徹底征服了幽靈,那個無法戰勝的、屬于士兵的靈魂總會擦出一星火光。他們哄騙他、打罵他、甚至想要摧毀他。
冬兵被捆在洗腦椅上,他深入肺腑的疼痛透過口塞含糊而絕望地湧出。他意識不清地慘叫,用低沉柔和的嗓音虛弱應答:“願意服從。”
九頭蛇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他,好半晌,才慢慢地說:“……彙報狀态。”
他們畏懼武器,又迷戀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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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九頭蛇永遠無法真正殺死的那個士兵。即便近些年冬兵已經很少做出失控的舉動,心驚膽戰的科研人員們,看着被捆綁電擊的冬兵,仍然忍不住想:那個慘叫不止的,真的是冬兵,而非名為巴恩斯的幽靈嗎?
他們畏懼他。
名為巴恩斯的幽靈從未被殺死。
哪怕七十年的風雪掩埋、七十年的苦難折磨、七十年的滿手鮮血……每每被觀測到一點屬于“巴恩斯”的靈魂,他們便毫不手軟地用盡手段,再度将他趕出“冬兵”的身體。
電擊、洗腦、冰凍;電擊、洗腦、冰凍——周而複始,永無盡頭。
但是巴恩斯的靈魂回來了。
多麽好笑,僅僅是橋上那個男人一句帶着不确定的呼喚:“巴基?”
皮爾斯驚駭地甩出耳光。他蒼老的臉皮在抖動,渾濁的藍眼睛緊盯着電擊椅上的冬兵。這一刻,他知道,那個徘徊折磨了九頭蛇長達七十年的幽靈,誰都不能阻止他重歸這具軀體。
“給他洗腦。”他吩咐道。
冬兵逃離了九頭蛇。
美國隊長四處尋找他;九頭蛇也派出精銳小隊、試圖回收這件最為強大的武器,但他們其實不抱什麽希望。
朗姆洛的臉上疤痕猙獰,他用鱷魚黃的眼睛緊盯着美國隊長,滿是猙獰的報複快感:“你的夥伴、你的兄弟、你的巴基,他想起你了——”
美國隊長一時愕然震痛,而交叉骨已經獰笑着拉響了炸彈。
……
我會陪伴你,直到時間的盡頭。
為了這句誓言,他的靈魂爬回人間,傷痕累累。從布加勒斯特的追殺陷害,轉戰西伯利亞的風雪嚴酷,再到瓦坎達,那個美麗的熱帶國家,他卻躺進了最冰冷的冷凍艙。
兩年後,他随風化灰;歸來後,又立刻踏上戰場。
……
一生的長度僅需五秒就可以錯過。
名叫巴恩斯的幽靈死去了。
那個九頭蛇用盡一切手段都無法徹底殺死的巴恩斯,人們見證了他的死亡——他微笑着看向長椅上老去的摯友,身影卻在陽光下漸漸淡去。
他的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