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再次見面

第四十七章:再次見面

洛無川的嘴也是相當的硬,秉持着什麽也不說的态度,就算是師尊煩了,洛無川也不想說。

傅不為真是覺得洛無川有些傻,他在想什麽,傅不為難道不知道嗎?

“說實話,莫要一直繞來繞去。”

“這就是實話,師尊要是一直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我也不是特別的想去,還是待在青鶴居的好。”

洛無川雖然是這麽說着,可傅不為還是覺得不對經,就是不對勁,少年這似乎是在生着悶氣。

“你……”

傅不為才說出一個字,洛無川便插了話,似乎是不想再說下去了:“師尊若是沒有什麽想問的,那弟子便先離開了。”

這一次,洛無川是真的不想留在這了,兩人的氣氛也從一開始的從容到了現在的緊張。

傅不為見多說無益,也只好讓他就這樣走了,也是沒有辦法,走便走吧。

本想着說這一次好好的陪着他一塊去過過新年還有生辰,沒想到洛無川會拒絕,也不知是為何要拒絕,洛無川不是一直都希望自己能和他一同過的嗎?可為何現在自己說要與他一同過,卻反倒是不要了?真是奇怪。

傅不為也沒有多想,既然這般的話,那便再去一趟魔族看看吧,那結界也不知會不會讓魔族的人給發現,陣法有一處不會運轉,都是無用的,還是要多加注意的為好。

雖說才回來快一個月左右,但還是要多加的小心。

還有這麽多天,應該可以在收徒大典結束之前回來,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傅不為放在桌上的手緊了緊,還是決定離開了。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一切都說不準,或許能吧,上次去時,也才一會兒的時間便回來了,這次或許應該不會要特別久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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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不為想罷,便離開了青鶴居,而洛無川就在不遠處,看着傅不為離開,本以為不會,卻還是離開了。

“師尊果然還是這樣,果然還是我猜想的那樣。”洛無川低沉的低喃了一聲,并沒有跟上去,再者也跟不上去,也不知該如何跟。

傅不為乘着白玉舟當即便去了嶺蓮湖,這一路上,傅不為的心都不知在想些什麽,是想洛無川,還是自己的洛無川。

正月初五不僅僅只是洛無川的生辰,也是無川的生辰,第二年了,過的也還算挺快的,也希望能再快一些,一切都來快一些吧。

早些結束這一切,傅不為便可以早些回去了,這兩個塵世不一樣,也不知道他們所處的那個塵世現在是怎麽一番模樣,洛無川還好不好,是在哪裏。

是在蒼瀾山派青鶴居當中,還是說是在苮南山,或者是在仙游山,亦或者是在孚族,傅不為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這些了,若是都不在,傅不為就真的想不出洛無川還會去什麽地方了。

洛無川的靈識很虛弱,虛弱到不能觸碰,也虛弱到了醒不來的程度,也不知現在洛無川如何了,傅不為真的很擔心很擔心,非常害怕,害怕自己一回去,便會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個場面。

白玉舟還是這樣,一點都沒有變,傅不為坐在木椅上,嘴裏念喚着覆霜,可依舊是沒有什麽反應,果然是不聽自己的,哪怕他也是傅不為。

覆霜也當真是倔強。

既然喚不出,傅不為便直接念劍訣,施法将覆霜拿了出來,一手拿着劍鞘,另一只手拿着手柄,正要打開時,覆霜的劍身便開始不斷的顫抖了起來。

傅不為用了用力,覆霜依舊是紋絲不動,任傅不為怎麽用力都沒有用,依舊是拔不開。

傅不為見沒有用,就将覆霜放在了桌面上:“還真是一點話都不聽。”

也指望不上用覆霜了。

傅不為手撐着下颌,擡頭看着外面的景色,發起了呆,腦子裏在想的都是洛無川。

另一只眼睛是看不到的,傅不為真的有些怕,怕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塵世後,眼眶會是眼睛被剝離之後,留下的一塊血肉,而不是現在這樣。

傅不為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內心情緒複雜,沒想到洛無川會一眼就看出來。

路途不遠,但也不會很快便到,白玉舟有了靈力,與禦劍是同一個道理,都是需要操控的,禦劍需要長時間操控,甚至不能停下,而白玉舟不會,只要施展個術法,白玉舟便能找準方向,朝着要去的地方,說來也是方便,就是稍微慢一些而已。

就在白玉舟落地後,傅不為運用輕功從白玉舟上跳了下去,說巧不巧,正好碰到了柳元寒。

柳元寒在看到這白玉舟時,便想要離開的,結果還是慢了一步,被傅不為發現了,喚了一聲。

“柳元寒?”

柳元寒要走的腳也停了下來,說什麽不是的未免也太假了,還是好好的說說話吧,也不是什麽不好說的。

柳元寒轉過了頭,瞧着傅不為道:“你怎麽來了此處?”

兩人此時就在嶺蓮湖旁,腳底上踩着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石子,一旁是河,一旁是茂密的叢林還有蒼天大樹。河的表面都結出了厚厚的冰面,白花花的一大片。

這裏并沒有下雪,但溫度依舊是冷。

嶺蓮湖很少會有修道的人路過,畢竟,嶺蓮湖裏隐瞞着什麽,他們都是清楚的,因此,并不會随意的來到此處。

“有要事要處理,需從嶺蓮湖走過。”

柳元寒嗯了一聲:“嶺蓮湖連通着魔族,也連通着水域。所以……你是想去水域?”

近年都發生了什麽,柳元寒都不太清楚,只有門派中的掌門還有長老是最為清楚的,柳元寒也這麽多年沒有當長老,也沒有管這些事情了,自然是不清楚這都出現了什麽事情。

柳元寒本是想着來嶺蓮湖,然後去水域,沒想到既然會在這遇到了傅不為,當真是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傅不為并沒有要瞞着的意思,而是直接回答道:“去魔族。”

“去魔族做什麽?魔族這幾日裏面亂的很,你不如過幾日再去。”

傅不為搖了搖頭:“不行。”

柳元寒有些疑惑的嗯了一聲,問道:“怎麽不行?是有什麽要事嗎?還是說有別的還等着你回去處理?”

傅不為并不想說太多,随便的敷衍過去了就好:“有要事。”

“竟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說吧。”

傅不為去魔族,柳元寒去水域,正好兩人也有一個伴,兩人往前走,就在要踩到冰面上,兩人都化為了白霧消失在了原地,到了嶺蓮湖的下層。

周圍到處都是岩石,腳下的路一點都不平,稍微有些不注重,便會往前摔。

兩人要去的地方不同,走的也會不同,兩條路。

柳元寒此去水域,便沒想過要再出來,白紗已經摘下了,失而複得的感覺很好,但得到的同時又失去了。

傅不為有一剎那本想叫住柳元寒,也不知是為何,總感覺柳元寒有些奇怪,但又不知奇怪在哪裏。

浮生樹已經毀去,理因魔族都應該知道,可為何一點動靜都沒有。

由于沒有靈力的滋養,這浮生樹早已經枯萎,傅不為也只是看了一眼後便收回了目光。

沒有任何的猶豫便往魔族的那處入口走去,魔族并不知道這個入口,若是知道,麻煩就多了,雖然這入口上有結界,但也不是很強。

一切都是以防萬一,魔族與人族始終還是不能和平相處,人族也始終放不下戒備,魔族也放不下野心。

上任魔尊也不知是因何緣故死去,如今魔族的尊主是漃妄,他的修為甚至比上一任魔尊的修為還要強大,當真是摸不透。

每來到魔族時,傅不為都會将自己身上的氣息遮掩,以免會被魔族的人發現。

這一路上,傅不為都小心着,沒想到的是,這一次傅不為竟然又碰到了上次遇到的那個人。

傅不為本以為會被他察覺,沒想到只是路過罷了,青箋并沒有發現傅不為。

傅不為稍微是松了一口氣,可就是這一下,青箋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身後,本想着是直接離開的,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再看看吧。

“前幾日都去做什麽了?怎麽都沒在這見到你的人。”青箋并沒有懷疑,倒是記得傅不為什麽時候來過,什麽時候沒來。

自從上次碰到傅不為的時候起,青箋便一直在這處地段當中溜達來溜達去的,本以為今日傅不為也不會來了,沒想到既然還碰到了,當真是意外之喜,果然還是要天天來走走,說不定突然就碰上了呢,就像現在這樣,說的而且很有道理,并沒有哪裏是不對的,說的多好。

傅不為聽到這句話時,臉色頓時就有些不太好了,沒想到他既然記住了自己。

傅不為冷靜的回答着青箋的問題,再者也不是什麽不好說的,就是得了一場小病而已:“前幾日生了一場大病,便沒有再出來走動了。”

青箋這一聽也恍然大悟了,哦了一聲,随後輕聲問道:“身體可有好些?”

“已經好多了,多謝城主關心。”

青箋見他這麽客氣,也只是笑了笑:“這麽客氣做什麽?叫城主多見過,我名諱青箋,表字風迎。”

“不知你名什麽,可否告知于我?”

傅不為并沒有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我與城主不過就是兩面之緣罷了,沒什麽好認識的。”

傅不為說的這話也是很大膽,第一句話還好,可後面那一句,讓人聽了便不是特別的舒服。

青箋聽後反倒是笑了一聲,并不在意傅不為口中說的這些:“既然有一面之緣,兩面之緣,之後便會有無數的緣分,都是要慢慢熟悉的。”

青箋說的确實是如此,而方才傅不為也沒有注意青箋都在說些什麽,而是随便的應了一聲,在随便想一個名諱,自己若是不說,青箋便會一直追問下去,那接下來的事情便不好辦了。

“梧問。”

青箋一聽,遲疑的嗯了一聲。

“梧桐樹的梧,問盡蒼天路的問。”

青箋盯着傅不為看了好一會兒,随後認真言道:“這個名諱倒真是适合你,很好聽。梧桐樹下,清河月上,問問無路待原地,遙遙無及君不走。”

這個字其實是當初洛無川為傅不為取下的,說來也好笑,傅不為明明是為人師長的那一個,不僅沒給徒弟取字,反倒是徒弟給自己取了一個。

這個名諱傅不為從來都沒有用過,洛無川也沒有在意。畢竟,只是一時的口快,說出了這兩個字而已,沒必要因為這兩個字,然後和師尊争執,洛無川并不是這種人。

不過就是随口一說罷了,傅不為并沒有想那麽多。

“沒想到就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從城主的口中出來,竟帶有如此的意境。”

青箋聽後,噗的一聲笑了:“你真的很有趣。”

有趣不有趣,也只是青箋個人覺得,其他人可不會這樣覺得。若是有人說:‘傅不為有趣’,定然也會有人問:‘傅不為有趣?你是不是眼睛瞎了?或者說是耳朵不太好,才會覺得傅不為有趣。’

問題都是相互的,都是會有兩個問題的存在,不管是解決了還是沒有解決,都是一樣的結果。

“倒不如到我城中走走?若你能留下就再好不過了。”青箋有意邀請着,可傅不為根本就不是過來結交什麽友人的,而是來處理要務。

再者他還是魔族的城主,他們二人成為友人的可能就更不可能了,還是要保持距離的為好,莫要逾矩了。

“不必了,我這病尚且還沒好,走不了那麽久的路。多謝城主的好意,還是不必了吧。”

傅不為這麽一說,青箋也沒有多說,青箋并不喜歡逼迫人,但還是希望傅不為能夠和他一同回去。

随後青箋又說了一句:“我那有上好的膏藥以及湯藥,也有專門治病的醫師,若是你需要,可以來我城中随時找我。”

青箋說完後,伸出了手,收裏出現了一個令牌,上面刻着一個‘箋’字。随後遞給了傅不為。

“若是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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