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她過的不好

郁湘稔覺得,她一定是上輩子殺了郁鑲丞全家,并且還撬了他家的祖墳,所以這輩子才會被他欺負的死死的,不然的話,為什麽郁鑲丞要跟她這麽過不去,醫院裏出事了,壓下來最好還是不要多提的好,不然的話,總歸對醫院的影響不好。

郁鑲丞就是能想盡一切辦法來打壓她,奚落他,當然,他最想做的其實就是讓她滾出郁恒醫院,不過,這是不可能的,郁湘稔難得理會郁鑲丞的嘴臉,冷冷地說:“郁鑲丞,郁恒醫院是我媽媽的心血,你想要鸠占鵲巢,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咱們走着瞧。”

一句鸠占鵲巢惹的郁鑲丞臉上頓時露出了陰霾之色,他冷哼一聲,陰毒的目光凝視着郁湘稔離去的背影,像是一條啐了毒的毒蛇一般,如果不是郁湘稔和她的母親,他又怎麽會做私生子,他的母親有怎麽會被人喊做小三。

“裏面的人情況如何了?”郁鑲丞轉身問阿珍。

“副院長你放心,病人的狀況很好,聽說可以拿一百二十萬人也沒有要再追究的意思。”阿珍讨好地朝郁鑲丞笑了笑,臉上的谄媚之色十分濃烈。

“把人看好了,你的好處一分都不會少了你。”郁鑲丞冷冷地說。

“副院長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郁湘稔有機會靠近病房。”阿珍拍拍胸脯做了保證。

“最好是這樣!”郁鑲丞眼神微微眯起,也不知道是想到什麽,轉身離開,阿珍對着他的背影做了一個鄙夷的動作,走近病房,看了眼睡着的病人,随後眼裏閃過幾許愧疚的神色,郁湘稔對她挺不錯的,可是她也有自己的難處。

趙冬青将最新調查出來的內容遞給洛文軒,這些天好友在醉酒的時候偶爾也說了一點關于他和郁湘稔的事情,最後他自己總結了下,郁湘稔把他好友給甩了,但是好友衣錦還鄉還愛着對方。

“郁恒醫院的事情并沒什麽好調查的,畢竟那裏的老醫生都知道,稍微接觸一下就能調查出來,這位郁小姐這些年過的并不好,在四年前五月十三日那天,她的母親去世,在那之後,做為私生子的大哥郁鑲丞和她母親就登堂入室,據說郁小姐的股份也被父親收回去了。”

“五月十三日,那不就是我離開的頭一天?”洛文軒一臉錯愕,“這是巧合?”

“或許吧,郁小姐在醫院被他偏心的父親和大哥打壓的十分厲害,手裏最後一點股份也在結婚後被收回,現在算是被私生子将所有東西都奪走了。”趙冬青看看好友,見他眼裏閃過痛苦的神色,不由的就搖頭。

洛文軒忽然想起之間在醫科大那個小賓館裏做的事情,只覺得手腳冰涼,廖阿姨死了,她當初之所以把那些東西交給自己,是因為篤定自己可以好好保護湘湘,所以才會那麽做,廖阿姨對他很好。

可是他卻在廖阿姨死後,拿她留給湘湘的遺物去威脅她,難怪當初看到那間公寓和那股份轉讓書的時候,湘湘忽然就哭了,可是他卻拿着廖阿姨的遺物去威脅湘湘,盡管那并不是他的本意,湘湘當時該有多絕望。

“她為什麽沒有跟王伯言結婚呢?”洛文軒喃喃道,聽說她過的不好,他更多的是心疼,以前他以為湘湘嫁給王三少過的應該不錯,王三少溫和有禮在鹽城是出了名的,可是她的丈夫是莊柏秝,莊柏秝愛的是羅夢晴,她的婚姻想來也幸福不到哪裏去。

趙冬青覺得奇怪,為什麽好友就那麽篤定郁小姐是要跟王三少結婚的,這事他剛好知道一些,就說:“文軒,王三少和韓家大小姐的愛情故事在整個鹽城都是特別轟動的,兩人相愛八年,要不是兩家不對付,所以一直反對他們在一起,他們現在孩子都打醬油了。”

“可是……可是……”那晚郁湘稔和王伯言在酒店呆一晚上又是為什麽呢?兩百萬的支票又是為什麽呢?洛文軒想不明白。

“郁小姐是半年前才跟莊總結婚的,婚禮也很低調,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那麽喜歡人家,為什麽還跟嫂子結婚?之前為何又一直不聯系人家。”沒結婚還有機會,現在雙方都結婚了,你到底在瞎折騰神馬。

“我跟靖岚結婚是我父親的意思,我家欠了夏家一個人情,原本我是不同意的,可是靖岚的父親當時為了一筆錢要将靖岚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靖岚救過我,我也不忍看她掉入火坑,就答應了父親。”

洛文軒解釋起來,“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她,當時我也說過,等事情解決之後,會跟她簽訂離婚協議,讓她去尋找屬于自己的愛情。”

趙冬青眨眨眼,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位洛總夫人可并不是對他好友沒有感情的,這事真叫一個亂。

洛文軒忽然站起來,甩手就給了自己幾耳光,他打的力氣很大,兩邊臉頰瞬間就起了紅印子,吓了趙冬青一跳,連忙攔住他,“你別激動,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應該想辦法将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有時候看到心愛的人幸福也是一種不錯的感受。”

“不!”洛文軒眼裏閃過痛苦的神色,他捂着腦袋喃喃道:“冬青,我好像又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湘稔大概恨死我了。”

“你又做了什麽?”趙冬青問,坦白的說,上次好友做了什麽他也不知道啊,但這個時候,還是順毛摸吧。

“靖岚是湘湘的好朋友,很好的那種,湘湘曾經還救過靖岚的命,靖岚跟我的事情從來都沒有告訴她,她會不會誤會我們一開始就有什麽?”洛文軒嘶聲道。

貴圈真亂!趙冬青将這句話在腦海裏來回轉了幾圈,他又安慰了幾句,“別擔心,郁小姐既然都跟你分手了,一定也不會在乎這種事情。”

只是,事情真的就這麽簡單嗎?總覺得哪裏不對,郁小姐母親死的也太巧合了,趙冬青沒有問出這句話,好友是結過婚的,他難不成還要告訴好友,離婚了去追求屬于自己的幸福,怎麽想都不對。

雖然拿了錢解決了燃眉之急,但郁湘稔卻一點也放松不起來,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活的真不怎麽樣,明明家裏有一家醫院,媽媽還留着股份,可是她的日子過的緊巴巴的也就算了,這賬也越欠越多。

前一段時間還琢磨着有機會一定要把王伯言那兩百萬給換了,都借出去好幾年,再不還她都不好意思了,現在這錢沒有還,又借了一百萬,雖然不管是王伯言和莊柏秝都不會在意那點錢,但那也不是她借錢不還的理由。

原本想要去一趟林冉的診所看看,結果去了診所居然關門了,搞的郁湘稔特別郁悶,打電話一問,才知道林冉去外地一家醫院做交流,鍍個金再回來,大家都忙。

一輛熟悉的加長版轎車停在腳邊上,車窗裏露出王伯言熟悉的臉,“有時間嗎?我們去喝一杯咖啡!”

“不好,我還餓着了,咖啡哪裏能填飽肚子,伯言,做為好朋友這個時候你最好請我大吃一頓來平複我內心的痛苦。”郁湘稔眨眨眼,俏皮地一笑。

“好,我請你吃大餐,菜随便你點,怎麽樣?”王伯言淡淡地說。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吃湘菜,最貴的菜一樣來一份的那種。”郁湘稔半開玩笑的說着,打開車門坐上去,王伯言因為腿不方便要坐輪椅,車子是那種加長豪華訂制版的,坐在裏面十分舒适。

點菜的時候王伯言還真直接對店裏的員工說,直接上最貴的那種,上十個,郁湘稔大呼她是開玩笑的,被王伯言制止,郁湘稔也就沒有矯情,她端起茶喝了一口,目光在王伯言臉上掃過,只是幾天不見而已,王伯言看起來憔悴了不少。

也是,他跟韓靜雅那麽多年的感情,忽然分手,心裏肯定不好受,郁湘稔感同身受地想,那時候,她跟洛文軒分手的時候,不也難過的整夜整夜睡不着覺,也許出去走走感覺會好一點,當初她想要去散心,可是母親的死,加上小三登堂入室,她根本就無法離開。

“伯言,不如你出去走走吧,去看看鹽城外面的世界有多燦爛,以前我總是想要出去看看那色彩斑斓的世界,可是總是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而無法走開,反正你也閑着,去散散心一定不錯。”郁湘稔不禁就開口說。

王伯言閃身微閃,他明白郁湘稔的意思,只是,他暫時無法離開,王家的有些事情他到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他無法放下心離開。

“湘稔,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暫時有不得不留在鹽城的理由。”白皙的手指放在青花瓷茶杯邊緣摩挲着,茶好人更好,俊美溫潤的青年在這一刻眼裏不由自主的就泛起了憂郁的神色,令人不禁也為他心疼起來。

情傷無法愈合,這個世界上能讓情傷愈合的方法,只有另外一段感情和時間,郁湘稔只能在心裏為這個朋友送上祈禱和祝福,也許是話題有些沉重,郁湘稔沒有再繼續,她指着桌子上的菜愉悅地說:“快嘗嘗,這麽貴的菜,味道一定很好。”

說完她拿起筷子自己先嘗了一口,湘菜的特點就是辣,有的比川菜還要辣,郁湘稔最喜歡的就是那種在舌尖上蔓延的辣味,她滿足地眯起眼睛,拿起公筷個王伯言夾了一筷子催促起來。

“你快嘗嘗,味道好好,跟你這種土豪做朋友簡直是太愉快了,心情不好的時候有大餐吃,比什麽安慰都能讓我心情好起來。”

“你心情不好?發生什麽事情了?”王伯言稍微嘗了一點菜,他并不喜歡吃太辣的東西,可是郁湘稔吃的幸福的樣子,讓他的心情也稍微輕松起來,他也跟着嘗了一點。

“一言難盡,不就是醫院裏那些破事,咱不提那些糟心的事情了。”郁湘稔聳聳肩,提起醫院的事情,她就覺得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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