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黑化的高智商瑪麗蘇29
黑化的高智商瑪麗蘇29
秦朗下學期的後兩個月,周末的時間都比較寬裕。
他拜師的老教授聽說知道秦朗要報考京承大學,幹脆也接受了一直推拒的京承大學的聘任,畢竟是享譽國際的教授,待遇十分豐厚,一個月只用上一次課。
趙亦白最近兩個月只要周五一放學,就往飛機場跑,飛去隔壁省找秦朗,周日晚上再飛回來,來來回回折騰,他倒是興致勃勃,也不覺得累。
到秦朗那天天跟個小媳婦兒一樣,周六周日在公寓給秦朗做飯,再來回接送他去教授那裏,回來再拖地打掃衛生,外加給秦朗洗衣服。
簡直就是個田螺姑娘,毛頭小子,一談戀愛,勁頭特大,懶癌都治好了。
這不,前日高三的期末統考一結束,他就又跟着秦朗飛來了隔壁省。
趙亦白正在廚房把秦朗壓在洗手臺上親,不知哪個掃興的接二兩三的打電話。
趙亦白罵了聲髒話,輕輕放開秦朗,安撫的往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回客廳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鴻澤靖那個大冤種。
“你最好有事。”趙亦白接通電話,語氣十分的不耐煩。
對面聽到後,笑了笑,并不介意他的态度,“打擾你們的好事了?”
“大哥,你做個人吧!”趙亦白覺得鴻澤靖絕對是是故意的。
“我是說正事,清南高中要和北承一高舉行高三畢業聯誼會,咱學校群裏統計參與人數,一直@你們兩個,你們也沒人回複。”
“不去。”趙亦白現在是一點熱鬧也不想湊,好不容易兩個人有這麽長的相處時間,剛開了點葷,就想天天呆在小窩裏膩歪。
“你不去,秦朗呢?你不問問他?”
趙亦白轉頭看向此時已經走過來的秦朗,半靠在他的身上,輕聲問道,“哥哥,你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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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時間?”秦朗問道。
“下周三。”還沒等趙亦白轉問,鴻澤靖在電話裏直接回道。
“下周四一大早,我就要跟着教授那邊去參加一個座談會,周三還要準備材料,恐怕沒有時間,我就不去了。”
“我們都不去。”趙亦白又再次給鴻澤靖強調。
教授這邊好不容易給秦朗放了幾天假,下周三秦朗就又要忙了,哪有空參加什麽聯誼會。
“秦朗參加不了,你至少要參加吧。陳天和石頭聯誼會一結束,就要去國外參加他們大學的夏令營了,這一去,至少要等到大一暑假才能回來,身為好兄弟,你不送個行?”
“額……”,鴻澤靖這麽一說,趙亦白也覺得不好意思,轉頭看向了秦朗。
“你去吧,那兩天我本來也要忙,也顧不上你。”秦朗說道。
“那好,那我去。”趙亦白聽到秦朗同意後,才又和鴻澤靖說道。
鴻澤靖那邊“切”了一聲,吐槽了句,“妻管嚴!”,接着又說道,“那你記得在群裏回複一下,報下名。”
“好。”趙亦白答應下來,挂斷了鴻澤靖的電話,點進清南的高三群,發現聊天記錄已經疊了幾百條,熱鬧的很,看來高中一畢業,大家都很興奮。
在群裏直接報了下名,便把手機調成了靜音,随手扔到桌上,又把秦朗給抱了起來。
秦朗的臉紅紅的,趙亦白□□着上半身,一身剛剛好的肌肉,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肌肉線條特別棒。
“你是不是又長高了?也壯了。”
“嗯,185了。”趙亦白随口答道,這時候也顧不上炫耀身高和肌肉了。
抱着秦朗,把他放到餐桌上,随即又欺身壓了上來,扶着秦朗的腰,狠狠地吻了上去。
秦朗的雙手搭在趙亦白的脖子上,臉上的熱意彌漫,整個身子都是軟的,此時的趙亦白格外的強勢,吻的太熱烈,他只能有些被動的承受着。
他喜歡趙亦白的親吻,他曾經以為他會厭惡這些事,可是沒有,趙亦白每一次吻向他,都讓他感受到了無法自拔的悸動,這是他第一眼就心動的人啊。
那麽純粹,那麽溫暖,散發着光芒。
他想要報複,又想要傾訴,他想要讓神也知道人間疾苦,他想要讓他知道,究竟給自己帶來了什麽樣的傷害,想看着他體會自己的痛苦,想要他感同身受,想讓他明白自己的絕望。
可是,他不想要他離開。
他不想要他離開。
他想要刺痛他,卻又不想要他離開。
B612星球并不完美,有帶刺的玫瑰和猴面包樹,小王子也會産生厭倦,想要離開。
而這個世界,更加荒誕,更加醜陋,這裏的玫瑰備受摧殘,不僅有刺,更有毒。
他會離開嗎?
或者讓他離不開?
我被扔進了寒冷晦暗的深淵裏,憑什麽讓你甩一甩衣袖,輕松離去?
黑化的玫瑰,想要留下小王子,刺痛他,馴服他。
趙亦白察覺到秦朗有些失神,黑化度又在不斷波動,松開他的嘴唇,親了親他緊緊閉着的眼眸,聲音格外溫柔,“不要害怕,我一直都在。”
秦朗抱着趙亦白的手緊了緊,長長的睫毛微垂,琉璃色的眼眸透出一絲黯然,嘴角微微勾起,聲音慵懶散漫,卻又透着涼意,“你要說到做到。”
趙亦白又親了親他,“我不騙你。”
不騙我?那為什麽你的系統把黑化度降完就回界面空間挂在嘴邊?
你可曾向它透漏過一次不回去的想法?還是說的一切的甜言蜜語,只是一個限定時間的笑話?
又或者,等你精神體走後,準備讓這具沒有靈魂的軀體伴我一生?
趙亦白看秦朗又在走神,知道他又想多了,有些無奈,趴在他脖子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溫熱的嘴唇蹭着秦朗的面頰,示弱似的撒嬌道,“老婆~,這麽不相信我?”
秦朗的呼吸一滞,纖長白皙的脖頸微微後仰,趙亦白很配合地低頭吻上,從頭親到了尾,又把他轉過身去,從頸前親到了頸後。
趙亦白想要把他的襯衣掀起來,卻被秦朗立刻轉過身制止了,他穿着的白襯衣已經有些褶皺,卻始終不願把它脫掉。
秦朗的背上都是交錯的傷疤,他不願意把這一面就這麽不堪地展示到趙亦白眼中,他有他的驕傲和自尊,不需要無用的憐憫,更不想面對趙亦白好奇的質問。
他要怎麽去開口告訴他,那些惡心的經歷,噩夢般的絕望屈辱,他怕自己失控,怕自己對着趙亦白歇斯底裏,更怕看到趙亦白眼中對自己的失望。
明明不是我的錯,為什麽我卻要感到羞恥?我竟然害怕你的輕視?
我好恨你,更恨我自己。
為什麽作惡者可以枕上無憂,高朋滿座,受害人卻要噩夢連連,自我唾棄?
趙亦白,你看看,你寫的什麽狗屁世界!
那些作惡者都該死,可我要怎麽說服自己,編織出這一切的造物主是無辜的?
就算孤兒院的經歷是你的無心之失,可這個世界荒誕的基調不是你奠定的嗎?進入京承大學後,被霸淩欺辱的那半年,是切切實實你寫的吧?
秦朗心中生出麻木的冷意,呼吸哽咽在喉間,神色破碎而絕望,他緊緊抱着趙亦白,臉抵在他的肩膀上,不讓他看到自己眼中閃爍的淚意。心空洞的像一望無際的荒原,一點點墜落,墜落。
趙亦白能清晰地感受到秦朗身體的顫抖,和喉間壓抑的哽噎,他只能裝作不知道,緊緊回抱着秦朗,他的心都要碎了,碎成一片一片。
他的心好疼,好疼,緊緊握着拳頭,指甲狠狠陷進肉裏,喉頭湧出一絲血腥,眼中皆是苦澀,他努力地壓抑着自己,不讓秦朗察覺到。
兩個人就這麽擁抱着,良久無言,過了許久,秦朗的情緒才平靜下來,離開了趙亦白的懷抱,故作輕松地說道,“你忽然掀我衣服,吓到我了。”
“對不起,老婆。”趙亦白也仿佛沒有注意到秦朗的異常,不停地親着秦朗的臉頰道歉。
秦朗被他親的全身又湧起了熱意,他迫切的需要發洩心中的情緒,整個人都挂在了趙亦白身上,滾燙的氣息交纏,兩個人的呼吸越來越重。
鼻尖相抵,肌膚相貼,吻了一遍又一遍,趙亦白摟着秦朗的臂彎越發緊箍,熱意洶湧地包裹在兩人之間。
他吻的很兇很用力,帶着滿滿的愛意,心髒狠狠地跳動,壓抑的一聲悶哼,讓秦朗全身都起了酥麻的電流。
秦朗的眼角燒的通紅,眸中彌漫出霧氣,愛有時讓人沉淪,又無法抗拒。
……
愛與尊重或許并不能拯救一切,但至少,在某刻,會讓遍體鱗傷的人感到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