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與左擎墨并肩步入的沈栀夏瞬間就成為了亮點。關于她與左擎墨的關系衆說紛壇,什麽揣測都有,卻獨獨很少人相信兩個人真的結婚了。

不過在這個時代,結婚也不是什麽大事兒。豪門婚姻名存實亡的數不勝數,根本就差綠本本一道程序。

沈栀夏落落大方地挽着左擎墨的胳膊,由着別人怎麽打量都不在意,自有一番的氣度風華。恍惚間,衆人只覺得眼前的沈栀夏,仍然是那矜貴優雅的第一名媛。

左擎墨對于沈栀夏的表現一點兒都不意外,要是這點兒坎都過不去的話,他也就沒有必要娶她為妻了。他帶着沈栀夏,徑直走向了後臺。

冷殇兒畫着精致的淡妝,明眸皓齒,膚如凝脂。別說是男人了,身為女人的沈栀夏都不得不贊嘆一句:确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餘光瞥見左擎墨那俨然是失神的模樣,沈栀夏輕哼了聲,悄聲無息地松開了挽着左擎墨的手。左擎墨好似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似的,目光緊随着冷殇兒而去。

察覺到什麽的冷殇兒回眸,眼底閃過了星星點點的笑意。她沖着左擎墨的方向招了招手,左擎墨彎唇一笑,眼底分明是相似的笑意。

這便是默契了吧。沈栀夏瞥了一眼,慢慢地退到了角落裏。這兩個人之間的火花也好,花火也好,她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只是她不去主動挑釁別人,并不意味着別人不會主動挑釁她。沈栀夏的個人空間并沒有享受多久,很快地那個優雅俏麗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側。

冷殇兒下巴微微揚起,一臉的高傲:“好久不見。”

沈栀夏微微颔首,不鹹不淡地回應道:“好久不見。”她的神色自然無比,一點兒都沒有因為左擎墨哪怕要離開,最後的眼神焦點都在冷殇兒身上,而産生一星半點的嫉妒。

一點兒都沒有看到自己想要效果的冷殇兒微微皺了皺眉,眼神不經意間看到了沈栀夏胸前的項鏈。她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個是哪裏來的?”

冷殇兒的目光太過于淩厲逼人,讓沈栀夏微微一怔。她撫摸着項鏈,唇邊的笑容淡淡的,卻又透着些許嬌羞和甜蜜:“這是墨給我戴上的。”說完,她都有些被自己惡心到了。只是看着冷殇兒驀然色變的臉色,所有的不适瞬間煙消雲散。

冷殇兒冷漠地望着她道:“真的不是你自己偷偷戴的嗎?”這條項鏈的意義非凡,只有某些人才有戴上的資格!沈栀夏是過來向她示威的嗎?

沈栀夏用同樣冷漠的聲音道:“冷小姐,請不要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一言不合就污蔑別人。”

明明是兩張三分相似的面容,然而當真正板起臉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的差距立刻便顯現出來了。相比之下,沈栀夏才更像是不怒自威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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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冷殇兒從旁人的眼底看到那對沈栀夏不加掩飾的欣賞時,她的憤怒瞬間升到了最高點。“沈栀夏,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跟我說這個?”

她唇角的笑意不減,眼波流轉間妩媚不可言:“左擎墨的妻子,這身份夠不夠。”不管怎麽說,那結婚證确實是實打實領的不是。

冷殇兒一臉震驚地望着她:“你說的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找左擎墨确定不就好了。”刺激冷殇兒并沒有讓她多了幾分勝利的喜悅,反而是更加覺得無聊了。她得多麽吃飽了撐着,才會和一個與左擎墨玩暧昧的女人争風吃醋。

然而沈栀夏想要休戰,冷殇兒卻并不願意。她一把拉住了沈栀夏的胳膊,厲聲道:“是不是你勾引的墨?”

沈栀夏也不掙紮,目光從那只被抓着的爪子往上移,看到了冷殇兒略微扭曲的臉:“我們那是兩情相悅。”既然冷殇兒喜歡,那麽她也不介意在添幾把火。

陷入憤怒中的冷殇兒,想也不想地擡起手腕,朝着沈栀夏姣好的臉頰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驚得後臺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反應。

冷殇兒揉着過于用力而發麻的手腕,冷聲道:“賤人,誰不知道你打着的什麽主意。”

臉頰生疼,哪怕不去看,沈栀夏也知道絕對是五指山了。她垂着頭發,稍稍擋住了那迅速浮起的紅腫。她望着冷殇兒輕蔑地笑:“冷殇兒,你以為你就很高貴嗎?”

那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笑容,讓冷殇兒慌了神。以至于當沈栀夏用了十足十力道的巴掌扇過來的時候,她壓根就忘記躲開,硬生生地承受下來了。

冷殇兒捂着左臉,氣得發抖:“你居然敢打我?”

沈栀夏雲淡風輕地站在那兒,一點兒也沒有被影響的趨勢。這種态度,讓冷殇兒更加生氣了。她高高揚手,又是準備一巴掌扇過去!

沈栀夏在半空中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才不是傻子,被打了一巴掌,還會不知道防備嗎?

然而,她防得了冷殇兒,卻防不了旁的人。當帶着淩厲風聲的手掌扇在她臉上的時候,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沈栀夏面容所有的血色如數褪去。

左擎墨高舉着的手掌還沒有完全放下,冰冷無比的眼神就望着她:“沈栀夏,誰允許你打的殇兒?”

明明是雙頰通紅,兩邊都是紅腫的五指山,沈栀夏的背脊卻是挺得更直。她用手背抹去了唇角的血絲,漠然地望着左擎墨:“我的信條裏,沒有白白挨打這一條。”

“那就從現在改了。”他冷聲道,全然的命令式口吻。第一時間維護冷殇兒,已經成為了左擎墨根深蒂固的習慣,輕易都沒有辦法撼動半分。

沈栀夏迎上了他的眸子,淡漠的眼神微微眯起,她一字一句道:“憑什麽?”就憑那是冷殇兒,所以她就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

左擎墨一字一句地回道:“就憑我是你的丈夫。我告訴你,殇兒的一根頭發你都不許動。若不然,我會加倍讨回來。”

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凍結成冰,越是這樣的時候,沈栀夏越是淡然。她從容不迫道:“好的,我記下了。”哪怕身心都像是被一千根針紮過也好,她依舊笑容淺淺,名媛氣度立顯無疑。

望着沈栀夏這個模樣,左擎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寧願沈栀夏鬧,都不喜歡看到她這幅對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好像什麽都不在乎,游離于所有人之外,如空氣般根本抓都抓不住!

左擎墨陰鸷的眸子鎖着她,淩厲道:“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二少太高看我了。”她仍舊淡淡的笑着:“我哪有什麽資格說不。”

左擎墨搭着冷殇兒肩膀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冷殇兒微微蹙眉,這是第一次墨對她沒有注意力道。她輕聲痛乎,終于把左擎墨的眼神吸引過去了。

左擎墨緊張不已地望着冷殇兒:“殇兒,是不是很疼?”

“也不怎麽疼了……就是這樣子,好像沒有辦法演奏了啊……”冷殇兒不無擔憂道,低垂着眼睑洩露了她的絲絲脆弱。

是啊,冷殇兒還要登臺演出。一想到這裏,再看到冷殇兒紅腫的臉頰,左擎墨對沈栀夏的怒氣便蹭蹭蹭地上漲,望着她的眼神幾乎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這個地方,還有什麽待着的意義。沈栀夏唇邊彎起了一抹嘲諷的笑,“二少,好歹我也是你的妻子,請你公平些。”哪怕是名義上的夫妻,當着她的面公然維護其他女人,是不是也太說不過去了?

沈栀夏的話很輕,除了就近的冷殇兒和左擎墨以外,誰都聽不到。左擎墨的眉頭幾乎擰成了結,他冷冷道:“你要多少錢?”他就知道,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子的,盡是趁機要好處。哪怕是沈栀夏,也不會是個例外!

沈栀夏搖了搖頭,“我不要錢。”她留在左擎墨身邊、甘願嫁給他,從來就不是為了錢。她的目的始終只有一個。

左擎墨一想就明白了,他冷冷道:“我知道,沈家的事情我就幫你的。”他會讓沈栀夏得償所願。

“謝謝二少。”她微微屈身,笑容不減,好似臉頰的疼痛不複存在:“那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二少再見。”她轉身,雪白的裙裾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淺淺的線條,轉眼就垂落于腿上。如蹁跹的蝶,永遠的不會停留。

左擎墨垂于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饒是他的模樣沒有半分變化,然而冷殇兒待在他身邊的時間太久了,久到連他的任何一個情緒變化都一清二楚。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終于升起了危機感。

看來某些事情,已經到了非做不可的地步了。她步步為營,費盡心思才變成現在的樣子,不可以讓沈栀夏就這麽輕易地翻身!

沈家、沈栀夏,這是他們欠她的!

冷殇兒捏緊了拳頭,輕喚着助理為她上妝。她微咬着下唇,秀麗的眉微微颦起,那是明明疼極卻又強忍下來的模樣。左擎墨憐惜不已,連聲讓助理注意力道。

冷殇兒的紅唇幾不可見地彎起,是啊,哪怕墨會被沈栀夏影響,那又如何?在墨的心裏,最重要的依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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