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辭職

左擎墨單手将冷殇兒有些散亂的頭發撩到腦後,飛快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他背過身去,過了半響才說道:“殇兒,今天晚上是我失控了。”他的神智慢慢的清醒過來,可身體的欲望卻還在翻騰。

由于他太過急促的背過身,并未看到半坐起來的冷殇兒的眼眸中帶了一絲的陰鸷。

“寒,殇兒是嫁給你的了。”冷殇兒從背後抱住左擎墨,她明顯感受到左擎墨在她擁抱的時候身子一僵。“這是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說着她的雙頰緋紅,帶着春意。

左擎墨并不理會冷殇兒的示好,他飛一樣的擺脫冷殇兒的擁抱,并不去看冷殇兒的面容,就背對着她的姿勢,冷聲說道:“殇兒,我和你說過我是墨,而非大哥。”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待在這兒,我去外面走走。”說完,他也不理會冷殇兒的反應,買着修長的腿就往外走去。

冷殇兒呼喚了‘左擎寒’的名字好幾聲,換來的是左擎墨冰冷冷的背影。

終于在左擎墨離開房間後,将床上的被子枕頭一股腦的都扔到了地上,她懊惱的生着悶氣,心中打算這幾天都不理左擎墨,好好晾晾他!

巴黎的夜晚依舊美得令人窒息,到處都是一片充滿浪漫氣息的氛圍,成雙成對的男女在街上毫不避諱的牽手攔腰,甚至在情到濃時,在衆人的注視下,接了一個吻。

左擎墨随手點燃一支煙,他本來就是一個自制力很強的男人,在經過巴黎夜晚的涼風洗禮下,內心和身體上的沖動早就平息下來了。

他暗自懊惱着今夜的失控,內心對左擎寒充滿了歉意,他怎麽能對自己的“嫂子”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殇兒沒有失憶,那麽今天的事情就絕對不會發生。

可他又隐隐覺得有些奇怪,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會因為冷殇兒的投懷送抱而失去自控力。今天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蠱惑他。

不知不覺,他已經走到了酒吧門口,心中煩悶不已的他,也沒有多想就走了進去。

德克薩斯的樂音将整間酒吧籠罩在一片祥和浪漫的氣息之中,穿着性感的男女們并肩坐在一塊兒,開心的聊着天,喝着久,甚至有些人打算在今夜做出成年人之間沖動的事情。

可笑的是,明明在一分鐘前他們還是相互不認識的陌生人,在下一分鐘,他們已經進行了最親密的接觸。

“要一杯Whiskies。”左擎墨找了一個吧臺的位置,對着服務員說道。

調酒師靈活的将酒在空中左右甩動,帶有麻醉性質的液體在不同顏色的瓶中左右搖擺,配上忽明忽暗的燈光,呈現出誘人的色澤。

Whiskies很快被調酒師遞了上來,左擎墨接過杯子,仰頭就是一口,Whiskies的香味就灌滿了他滿口。

今夜的他實在是太煩悶了,竟是一杯接着一杯,沒有節制的喝酒,等到調酒師來勸阻的時候,早有十幾瓶上好的酒成了煩悶的調和劑。

“先生,您還是不要喝了。”服務員上來阻止,卻被左擎墨一把推開,模糊間,他看見了沈栀夏清冷的面容。

“栀夏,你不是在Z國待着嗎?”左擎墨低語幾聲,又搖了搖頭,努力清醒過來。

他踉跄的起身,從包中掏出一張卡來,在刷完卡後,忽視服務員的幫忙,跌跌撞撞的就往外頭走。

他不知道走過了幾條街,見過了幾家店,終于,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殘留的意識讓他從兜中掏出手機來。

屏幕突如其來的亮光讓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等他适應後,手指在屏幕上慢慢的滑動。随着他指尖的輕觸,屏幕上出現了沈栀夏的字樣。

他眯了眯眼睛,手不受控制的按下了撥號鍵。

此刻的他,竟是無端的想看到沈栀夏的身影,聽聞她的聲音,好似只有她才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然而事實是這樣,同時也不是這樣。

他得到了她的身體,但她的心裏……沒有他!

電話滴了幾聲,那頭就響起沈栀夏冷冷清清的聲音,這一刻,左擎墨才明白,自己對沈栀夏有多少的想念。

他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吐出一個音節來,平時低沉的嗓音現在被堵在了喉嚨口,他發現自己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三個月的時間,足以熄滅他們之間的争執和怒火。

“喂,左擎墨?”

“你怎麽不說話?”

“左擎墨,你是不是出事了?”

“還是你的手機丢了?”

她在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後也沉默了下來,她已經盡到了一個太太最大的本分。

“沈栀夏,我想你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說出了心中藏了很久的話語。

那頭并沒有任何的回音,左擎墨等了很久後,拿下手機看了一眼,在發現手機沒電後,心中不知是慶幸多還是懊惱多。

果然,酒精真不是個好東西。他心裏這樣想到。

沈栀夏最終還是将外國典籍翻譯了出來,當她一大早将一大摞的翻譯資料遞給科長的時候,科長的眼中幾乎要放光了。

她一面親切友好又虛僞的詢問沈栀夏有無辛苦,一面收取了百分之二十的翻譯費。

沈栀夏自然回答并無辛苦,但是她下一句話,成功讓科長原本就不太美麗的臉蛋陰沉了下來。

“不行!”科長的聲音響徹整個科室,讓正在低頭工作的員工們都不禁擡起頭來,驚訝的看着科長。科長皺着眉頭,滿臉不滿的教訓道:“看什麽看!不好好工作,整天只知道看看看的!”

“小李,這個月的獎金你是不是不想要了?!還不快翻譯!”科長橫木怒罵的模樣,讓小李敢怒不敢言,只能悻悻的低下頭。

“那個母老虎一大早又發什麽瘋?”秦晴剛一過來,就看見科長沖着小李大喊的樣子,她也不敢太嚣張,摸回自己的位置後,偷偷摸摸的問剛才無辜中槍的小李。

“誰知道?不過我剛才看見栀夏在裏面。”小李面色悻悻,“那個老女人怪不得到現在還嫁不出去,就她這個樣子,哪個男人要她!”

秦晴一聽這話立馬就焦急起來,她伸了伸脖子,想要看看裏面的情況,可又怕被科長抓了個現包,“栀夏這麽柔柔弱弱的,你說母老虎應該不會怎麽她吧!”

小李聳了聳肩,“誰知道呢?沒準母老虎還在妒忌栀夏的美貌呢!”

“我看呀,也就是兇多吉少。”一旁的小宋也插話進來。

三人正說話說在興頭上,科長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了,沈栀夏一臉淡然的走了出來。她穿的極為樸素,腳踏着平底的白鞋,卻硬生生走出了端莊的模樣。

見是沈栀夏出來,秦晴一行人立馬擁了上去,擔憂的詢問沈栀夏的情況。

面對她們的關心,沈栀夏倒是極為感動。她微微一笑,像清晨的露珠從嫩葉上滑落,清新而不做作,“很抱歉,以後我們不能一起工作了。”

她說的雲淡風輕,那三人卻是心驚肉跳,特別是秦晴,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小夏,是不是母老虎為難你了?你別怕,我替你進去說說她!”秦晴作勢就要往辦公室裏沖,幸虧被小宋和小李拉住了,“你們攔着我幹嘛呀?栀夏這麽優秀,母老虎幹嘛辭退她!”

“我不喜歡她很久了,總是仗勢欺人的……”秦晴還沒吐槽完就被小宋堵住了嘴巴,小宋湊到她的耳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小晴,你不要命了啊!母老虎可是這個可是的山大王,你以為你去鬧鬧,栀夏就能回來了?你以為你是誰呀?”

小宋的話很難聽,但不得不說,每一句都說道了點子上。

秦晴慢慢的冷靜下來,最後呈現頹廢的模樣。

沈栀夏是打心眼裏感動,她覺得秦晴就像另一個苗菲菲,沖動但是心地善良。

她像摸小狗一樣摸了摸秦晴的頭發,“誰跟你說是科長辭退我的?”

這下,三個人的表情更加的驚訝,活像見了鬼一樣。

“是我自己辭職的。”沈栀夏笑着說道,“我最近有點事情,所以,沒辦法再跟你一起上班了。”

她站了起來,鄭重其事的鞠了個躬,“多謝你們這三個月來的照顧了。”

“小夏,你的意思是是你不幹了?”秦晴顯然還沒消化這個信息,張大嘴巴,支支吾吾的問了出來。

見一慣以伶牙俐齒著稱的秦晴出現這幅姿态,沈栀夏忍俊不禁,她笑着點點頭。她朝自己的位置努了努嘴,問道:“我要收拾東西了,你們能幫我一下嗎?”

“小夏,你真勇敢。”秦晴幫沈栀夏端着一個行李的箱子,和沈栀夏并肩走着。自從知道沈栀夏是自己辭職後,她就是一副崇拜的表情。

“沒有所謂的勇敢和不勇敢。只有這件事物對你重不重要。”沈栀夏回答。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這份工作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但秦晴不同,她必須得有個工作,所以,她才只敢在背後抱怨科長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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