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那麽誇張嗎
燒紙托夢 有那麽誇張嗎
果不其然，在鄭偉家樓下的烤肉店裏郝回歸也是在想陳桐、鄭偉這兩個人會被石磊誤會，而他辭職的理由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保護陳桐鄭偉被陳志軍氣走的，也就是從這時開始石磊明白陳桐為什麽那麽快有那麽多同學的喜愛了？
“石老師，這邊！”
“來了。”
應聲而來的石磊在坐下之後郝回歸還是對石磊用石老師石老師的口氣叫石磊，而石磊面對郝回歸仍然在叫自己老師的時候一個是有點不好意思，一個是心裏有些不自在，而這種不自在不是那種一般人能體會得到的，到了最後，石磊也是提出了一句讓郝回歸不再叫自己石老師的話：
“別叫我老師了，我現在都已經辭職了，我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靈活就業人員罷了，你這麽叫我石老師我心裏突然沒有低了。”
看見石磊不正常的語氣郝回歸便明白石磊是有多麽熱愛自己的這份職業，作為同事以及曾經是自己的語文老師郝回歸也是極力勸阻他無論何時何地石磊還是自己的好同事自己的好老師，只是他是自己的老師這點事真的無法說出口，他無法改變辭職這個結果，他只能在這場酒局，不對，他應該趁與石磊最後的酒局貪談吐心聲，他現在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認識了這麽久，石磊平時也開玩笑的對自己講什麽時候找一個男朋友回家見見自己的父母？只是那個時候的郝回歸卻并未了解到什麽，所以他不清楚失去了什麽？直到回到過去的時候郝回歸自己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失去了什麽？所以他才要救贖，只是......
“平時叫老師習慣了，我直呼你的本名感覺有那麽一點點不尊重人。”
“我發現，你說話的口氣也是越來越像劉大志了。”
“有嗎？”
“嗯。”
“為什麽會這麽講？”
“因為你們的共同愛好都一致，行為舉止更是如此，最主要的是你們無話不談，如果是單純的歷史政治地理他無所不能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但是他居然連其他的東西都很擅長，而且我看你也從未和他提及過此事，如果不是他自己查資料或者是向你求助的話......”
“打住。”前面那句無話不談郝回歸倒是蠻支持的，倒是後面石磊講的那些依據郝回歸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對于石磊的懷疑，郝回歸也并不太清楚自己是否能堅持自己的觀點？也不知道是否能堅持自己的反駁的意見？如果不能反駁的話那自己應該要怎樣做？是如實交代還是？郝回歸也想起了石磊當年辭職以後所産生的後續？
劉大志也是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石磊要走的消息以後便下意識的想要挽留他，那個時候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自己、隔壁班的鄭偉以及那幾個老師，那個時候石磊相遇過各位同學告別卻發現自己沒有勇氣，他不知道，在這裏得知自己辭職要走情緒最大的便是鄭偉，他想要極力挽回卻發現挽回不了，他不清楚離開這裏的原因是什麽？他以為石磊的離開或許與自己有關系，他自責，而事實上石磊是不過是換別的工作而已，而石磊在告別以後的第幾天也是開始了新的人生之旅了。只是好景不長，石磊因為在去上班的路上被不知從何而來的車撞上，而被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死了，在醫護人員想問石磊的遺言的時候石磊只說了一句平淡無奇的話：
“我喜歡的兩個......學生......是鄭偉和陳......桐。”
在家屬完成火化儀式的時候有兩名陌生人映入了他們的眼簾，畢竟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很久，所以老兩口并未認清這兩個人，再次相遇石磊的時候也不是鄭偉和陳桐，而是陳桐與劉大志，雖然老兩口對兩個人的到來有些意外，但是便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陳桐沒有來是因為......！“他有句遺言，是他最喜歡的兩名學生......”
鄭偉和劉大志面面相觑，而當得出那兩名學生的名字的時候劉大志與鄭偉心裏更加沉重了，劉大志那邊是因為自己不在他最喜歡的兩名學生的名單，而他們的關系也是因為陳桐過世的關系而變得很沉重的，他們兩個人并沒有看新聞的習慣所以并不清楚此事，而為了讓他們能接受這件事劉大志與鄭偉并沒有講出陳桐已死之事，最後劉大志他們離開這裏的時候石磊的父母也并沒有目送他們，一個是年事已高走不了路，另外一個是因為劉大志他們不想讓石磊他們送自己，失去了兩樣東西的鄭偉此時此刻比劉大志更難過，競争對手沒了，又皮又愛叭叭的老師也沒了，難道說大家都必須要經歷這些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鄭偉就會懷疑，懷疑從高中取得優異的成績是為了什麽？他其實只是不懂生命的意義，人生的意義是什麽？
“話說回來都有誰知道你走了？”
“鄭偉、語文老師還有劉大志。”
“劉大志？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你還不知道這小子嘛，上課不好好上，八卦速度倒是比誰都要快。”
而郝回歸對于石磊的話也持有深信不疑的态度，今天郝回歸也打算把不開心的事情用某種方式表達出來，他今天一定要喝個不醉不歸，而石磊看今天的郝回歸的狀态以後便是明白了前面這位多半是和劉大志一樣舍不得自己走，他的反應甚至比劉大志還要明顯，不過為了讓郝回歸與鄭偉把自己吐槽個痛快石磊也是把今天原定下午起飛的飛機票改簽到明天早上的起飛時間了了，而改簽這件事如果不是鄭偉在那裏留住自己的話恐怕......當然了，也有可能是石磊自己舍不得走也說不定，而且他覺得自己沒有與大家認真道別未免有些太不道德了，再加上他正好要找郝回歸新賬舊賬一起算。
“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有什麽要說的......嗎？”
“你不是說我騙走了你的陳桐，還要拐走你的鄭偉，你幹脆被我一并帶走得了嗎？”
說完這句話的郝回歸便一直盯着石磊不講話，他想要看看自己的一句玩笑話會不會讓石磊生氣？而讓郝回歸沒有想到的是石磊接下來的一番話頓時讓自己啞口無言，因為石磊從來沒有正面回答自己所提出的問題，除此之外石磊是因為某些原因而到之前一系列的事情沒有與郝回歸好好解釋清楚，所以石磊必須在這場酒局好好和郝回歸把酒言歡。
“對啊，你為什麽只拐走陳桐而不是把鄭偉騙走或者是把我也帶走？你這不是偏心嗎。”
郝回歸很想解釋為什麽自己這麽偏心陳桐？但是他想了想卻又不能講，因為自己一旦要是講自己喜歡陳桐的話不了解他的人很有可能會被人在那裏指手畫腳，除此之外郝回歸一定會同行講道自己老大不小了居然還是個□□，更有甚者一定會認為郝回歸一定是gay，如果事情傳開那麽對于學校的影響很大，自己的後續工作也會受到波及，至于影響大不大還要結合郝回歸自己後續是否有誠懇的态度？而新上任的陳志軍并不是什麽善茬，所以郝回歸想來想去認為這件事還是不要回答。
“怎麽可能？我總要告訴你關于為什麽我會被你懷疑拐走陳桐的吧？只是我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解釋清楚，陳桐他的确是自己要去文科班的，最開始的時候我也不太明白為什麽會這樣？後來我去找你們班鄭偉談的時候也是從他的話裏提到了他不想讓其他人對他指手畫腳，他想要做自己，想要做自己的陳桐，最開始的時候我還在疑問他陳桐為什麽還要做自己的時候我便把他叫了出來問他到底為了什麽？直到他講了一些還算蠻合理的回答的時候我也奉勸陳桐文科班并不适合他，直到最後我和陳桐也是約法三章，陳桐也向我保證如果月考達不到650分立馬回到理科班，而我也要求陳桐離劉大志遠一些的同時也不要參與任何的打架鬥毆。”
“我有一點不明白，如果是打架鬥毆被禁止的話我倒是很理解，如果是你讓陳桐離劉大志遠一些的話我就有些不明白了，為什麽你要讓他們兩個遠一些啊？是不是他們之間有什麽過節啊？”
“他不值得。”
“不值得？什麽意思？”
“當然是近墨者赤近墨者黑了啊。”
“哈？”
對于郝回歸這種無厘頭的回答也是讓石磊更加的不理解，因為那個時候他還不明白郝回歸是未來的劉大志，陳桐喜歡劉大志，但是當時的劉大志卻不知道自己被陳桐喜歡上了，而郝回歸回過頭來時便發現陳桐喜歡自己已經很久了，但是現在的陳桐知不知道自己喜歡劉大志的事情郝回歸就不清楚了，恐怕郝回歸還在等待自己的回複也說不定，而且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陳桐為了這件事還要背上37年，現在才過10年，還有27年，郝回歸不能讓這件事再這麽錯下去了，更重要的是郝回歸不能因為這件事而讓陳桐等待20多年。可是故事還要延續下去，郝回歸不可能不告訴石磊，可是要怎麽告訴他？要讓他如何相信這些？
在一陣思考過後，郝回歸發現石磊兩瓶酒已經灌下了肚子，下一秒石磊也是直接講出了：“想什麽呢？把酒喝了啊！”的話，郝回歸也是直接一瓶酒灌下了肚，兩個人喝完酒以後什麽話都沒有講，氣氛也是很尴尬，不過在幾分鐘以後鄭偉打電話給石磊，通完電話以後郝回歸也是在那裏開始逗石磊鄭偉找他是什麽事情？
“你家鄭偉給你打電話了啊？”
“什麽我家鄭偉？”一聽到郝回歸逗自己還用“你家鄭偉”這個詞的時候不但在回答的口氣上變得有些矯氣不說而且還臉紅了，郝回歸大致猜到了石磊平時與鄭偉的關系不錯，而陳桐雖然很少在石磊面前提到，但是從他在家長會裏所講的那些話便明白石磊對于陳桐可能看的會更重，而在郝回歸的眼裏并不在乎什麽誰重誰輕，因為他們都是自己的學生，随後郝回歸看見臉紅的石磊以後也是繼續問道：
“啧啧啧，怎麽不是你家鄭偉？”
“不許搶我家鄭偉！”下一秒石磊突然來了一個大嗓門以示警誡，而其他人聽見石磊這句話以後也是直接滿目疑惑地盯着他，突然社死的石磊直接把臉埋在了桌子上表示害怕，此刻的哈後悔也是直接對其它吃飯的人解釋他喝多了就這樣。而郝回歸看見石磊這個樣子也是笑而不語，而他也明白陳桐現在失寵了，但是這個失寵并不是那種宮鬥劇裏的失寵，而是那種其他意義上的失寵，但是他的失寵是短暫的，而他之所以失寵八成是因為陳桐的性格可能......而過了一會兒石磊的臉從桌子裏露了出來，他下一秒便對郝回歸講：
“再喝點。”
“哈？你總要吃點東西再喝酒吧？”
“不吃，馬上都要分開了就讓我喝得盡興一點吧！”
也就是這麽一句話，郝回歸明白石磊根本就是喝了個酩酊大醉，而郝回歸自己也沒有資格說石磊，畢竟自己本身就喝不了那麽多酒，而郝回歸最大的缺點在于喝完酒以後開始抱怨，因為他壓力很大，而且達到了那種要罵人的程度，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做，主要是因為他有一種專有的解除壓力的辦法了，而郝回歸喝酒也是發洩壓力的下下之策，也正是有了這個辦法郝回歸開始收斂了起來不再喝酒，但是他始終不相信，石磊說辭職就此事不太像是他的風格，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石磊，到底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
“你明明很熱愛這份職業卻在這個時候提出辭職，而且你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講，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因為什麽放棄了這份職業？”
石磊發現郝回歸已經懷疑自己突然提出辭職或許沒有那麽簡單後便對郝回歸笑了笑，而當石磊想要解釋的時候卻不清楚要從何說起？直到石磊想起剛才和郝回歸開玩笑講“鄭偉是我的”的話以後也不打算隐瞞郝回歸自己一定要把事情講個明白，而郝回歸也在醉酒狀态下不再隐瞞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了。
“郝回歸......事實上我做了一件不但家長不理解我甚至還要揍我的事情。”
“還要揍你......的事情？”
“我喜歡陳桐，也喜歡鄭偉。”
“你是認真的嗎？”雖然郝回歸隐約猜到了石磊講出有喜歡的人，但是他在講這句話的時候郝回歸還是有些震驚，而石磊面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時候卻不清楚在選擇這兩個學生的其中一個學生是有多麽的困難？而郝回歸發現石磊這句話有那麽一點點劈腿的成分的時候有一點點的憤怒，他不甘心，所以郝回歸也是小心翼翼地試探了鄭偉關于鄭偉現在的情況：
“鄭偉現在的情況怎麽樣？還好嗎？”
“他不好，特別不好。”
“很不好啊......不舍得讓你走的表現嗎還是說......？”
“不舍得，而且裏面也有摻雜着生氣的語氣。”
“你是因為什麽喜歡他的？還有，你喜歡的這兩個學生的話如果真的要是二選一的話那你選擇的是陳桐還是鄭偉？”
“鄭偉。”
講到了這裏，郝回歸明白了為什麽石磊在道別的時候只有自己。鄭偉以及劉大志清楚了？他感覺而這個時候的陳桐與石磊還有一些不合，當然了，這些都是自己的猜測，也許石磊喜歡鄭偉的原因也許是在性格上，任性又喜歡耍酷，這些都是他最擅長的，只是石磊最後有對鄭偉有告白嗎？按照這個情節發展的話他們沒有在一起才對，但是鄭偉剛才的那話讓自己也不太理解，而到了最後石磊還是沒有告訴陳桐自己辭職的事情，鄭偉那邊也是想找石磊理論，更重要的是鄭偉有可能是在質疑，質疑為什麽這件事不告訴陳桐只告訴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麽？
“你對他動心了，我不反對，而且他們就算懷疑你們的關系你們現在的狀态頂多是師生關系，他們也不可能多想，你是不是曾經暗戀過他以後過了一段時間你發現自己從暗戀變成了喜歡他對吧？結果突然在某些原因下而不得不離開這裏，所以我能體會到你在臨走前突然在想你自己是不是要鼓起勇氣與他告個別？而他現在聽見這句話以後自然是在一個荒無人煙的走廊裏等待着你的解釋？雖然我不清楚鄭偉為了你的解釋等了多久？但是你這個時候真的應該向他解釋一下才對，你......”
“其實我真的很想對他表白，但是那個時候我卻發現了一個更加讓人害怕的事情，就是他害怕。”
“鄭偉害怕？你是說你和他在一起他害怕流言蜚語嗎？”
“嗯。”
“我想他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你是鄭偉班主任，你比我更了解鄭偉，也許他表面需要的是這個，但是他內心最渴望的卻是另外一個也說不定。”
“那你呢？你和陳桐不這樣嗎？”看見風向不對的石磊抓緊問了一句。
“我們之間還沒有達到這種程度。”
“那你騙走陳桐的目的是什麽？”
“我......”
郝回歸沒有回答石磊的問題，他不是因為石磊戳破了自己的話而是因為與陳桐的關系并非情侶關系這麽簡單，而是因為陳桐為了自己默默地做出了許多保護自己的事情，直到現在的郝回歸才知道陳桐做了這麽多年保護自己的事情以後所以決定回來守護他，當年陳桐默默背後的在背後保護自己，現在是輪到自己保護你了，陳桐。
“怎麽樣？講不出來了吧？！”
“為了保護他。”
而喝了最後一杯的酒的石磊聽到了郝回歸的理由以後也是先遲疑了一會兒，然後也是把剛才沒有喝下去的一部分的酒直接噴了出來，如果是普通的師生關系就無所謂了，如果是普通的朋友也沒有什麽？如果是普通的情侶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是郝回歸這一句“他把陳桐搶走的目的是保護後者！“我呸！這是什麽鬼關系！什麽鬼發展！什麽鬼理由！一定是在開玩笑，一定是！”這些都是聽見了郝回歸理由的石磊想要吐槽的點，他認為郝回歸這麽做的目的更像是把陳桐搶走以後占有他，說的好聽點是在保護陳桐，而郝回歸看了看自己回答石磊的問題以後後者的反應以後便是直接補充了一句：
“喂，石磊!我是認真的!”
“嗯？那你講講你為什麽要保護陳桐？他剛剛轉到你們文科班沒有多長時間吧？你不可能因為在他剛上文科班就對他一見鐘情了吧？你在高一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他，那你不認識他，也沒有對他一見鐘情那你要拿什麽保護他？你可別跟我講你是幫其他女生撮合陳桐啊！”
“想多了。”
“那你為什麽要保護他。”
“因為他曾經死過一次。”
“曾經死過一次？”
聽見這句話的石磊也是有些不理解，他不理解什麽叫做陳桐曾經死過一次？是出車禍嗎？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但是對于石磊來講死過一次卻不像是真的死了，而是處于一種假死，難道是這個意思？而石磊的大腦也一直在飛快運轉中，到底是什麽情況能讓郝回歸講陳桐“曾經死過一次？”
“是我，害死了他、”
“害死了他？你說的他指的是陳桐嗎？”
“嗯。”
“到底是......？”本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的石磊對于郝回歸的回答更加不理解了。
随後郝回歸把自己如何親自害死陳桐的過程原封不動地給石磊敘述了一遍，而石磊聽見其過程表示自己自然是不能接受，而這些還是郝回歸三言兩語講完的，而石磊認為郝回歸不可能光将這些就結束了，在他的逼問下郝回歸也是努力想起陳桐給自己寫的那封信，他這個時候想起了當年自己對陳桐提到的那兩件事：1.離劉大志遠一些，2.不許參加任何的打架鬥毆。他發現陳桐哪樣都沒有做到的時候自然是氣憤，而當陳桐違反第2條的時候郝回歸更加憤怒了，而他看見陳桐為了保護自己受傷得這麽嚴重的時候他比任何人破防得更快更明顯，他後悔，如果當時受重傷的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話也許他也不會......而在那封信離別裏陳桐也表示劉大志恨他，特別恨他，為了救跳樓的劉大志而講出的那句我愛你竟然是應對的是陳桐我恨你而他剛剛出院被陳志軍開除的這點也讓董事長同情他，而陳桐的壓力比郝回歸想象的還要大，他......
“那，你是借郝回歸的身份回來的某個人嗎？”
“對。”
“那你是......”
還沒有等石磊問完，郝回歸徑直回答了一句：
“我是未來的劉大志。”
“......”
“驚吓到了嗎？”
“沒，當你講話的口氣、動作、習慣與劉大志有那麽多次如出一轍的時候我便明白你和劉大志之間一定是有什麽關聯了。”
“我其實并不怕誰在背後對我講什麽？我也不怕別人不相信我的話，我明白，我自己的雙手不能為我做出我想要改變的結局，但是我要盡我最大的努力不要留下遺憾，我們五個人曾經在下雪的時候看新年的煙花，說出了自己新年美好的願望，而我們的願望自然是考上同一所學校，而剩下的部分我記得我們當時的願望是......”
時間回到了新年頭一天的晚上，劉大志提出了問題讓大家參與互動。
“哎，你們的願望是什麽啊？”
“我還是和以前一樣，賣好吃的豆芽，然後時機成熟以後開一個工廠，等發財以後買輛豪車接丁珰與丁珰結婚。”
“我嗎？我肯定要當一個教師，教書育人的教師。”
“我啊，肯定要去國外學一些有知識有文化的東西啊，繼續深造。”
“我肯定是要當一個富二代啊。”
而劉大志他們四個人都講完以後就剩陳桐了，而到了陳桐這裏還真就斷了片，因為所有人裏只有陳桐沒有提及他的願望了，只是陳桐的願望是真的不可能實現了，不，準确的來講陳桐的夢想也許早已實現了，而他的夢想自然是保護好劉大志到高中畢業，僅此而已，而如今陳桐的願望也早已做到了，接下來陳桐在劉大志的一句：“你有沒有夢想啊？有夢想就快講出來啊。”的話以後陳桐終于講出了一句話：
“我是有一個夢想，而這個夢想便是竭盡所能地保護一個人，但是這個人到了最後的時刻也是保護好了，我所以我的夢想也完成了。”
其實，劉大志看見陳桐戴上帽子的同時還注意到他的帽子與其他人的帽子與衆不同，再加上他以前不戴帽子以後便是被劉大志講道：
“沒有想到你的夢想居然是這麽的單純啊。”
其實不光是陳桐，劉大志對于在場的每位好朋友的願望表示吐槽，從回憶中醒來的郝回歸也是把這些事情都繼續講給了石磊聽：
“我們都完成了新年的願望，現在就差一個未來了，只是這個未來也早已滅亡了，因為他死了，出車禍死了，而我也在這時都懷疑自己，沒有陳桐的未來怎麽能算得上是未來？我是在陳桐去世以後還遭遇到了父母離婚的危機，因為我是被法院判其給母親再加上我母親叫郝鐵梅所以我在後來随我母親的姓氏，再加上我自己也想要脫胎換骨變成另外一個人，所以我在後來随了我母親的形式以後改名叫郝回歸重新踏上了自己新的人生，我也在後來與陳小武他們提議每年都去陳桐那裏看看，我并不怕他每年都來托夢找我，因為我認為他每年來找我純粹是因為他想我了，或者說他不放心我與其他人，他想找我......我很想對陳桐講一句我愛你，可是他每次都在關鍵時刻卻輕而易舉的在我的潛意識裏消失了，久而久之我就明白了，當年的那句話确實傷到了他。”
說出這句話的郝回歸的情緒沒有變的很波瀾，他喝了這麽多的酒沒有哭也沒有鬧酒瘋，石磊本以為郝回歸也許在陳桐走了這麽久劉大志也許在逐漸釋懷，但是讓石磊沒有想到的便是郝回歸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而接下來郝回歸講的話也是讓石磊明白什麽是愛過但是......算了，反正就當是郝回歸酒後發瘋認真的聽他把話講完，他不害怕，他曾經失去過也許還會得到，而石磊在這時也體會到什麽叫做眼光高了？到了最後，一旁的衆人也是分不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喝多了？而石磊也無奈的對衆人一一回答道是郝回歸在那裏耍酒瘋。
“我恨他，但是這兩種恨他的緣由連我自己都感覺到很意外，第一次是因為他為了讓挽留自己而講的這句話，第二次是因為他想不開而做出了這件事，沒想到......”
“那你有沒有到那輛肇事的私家車的車主？”
“找到了。”
“那，那個肇事的私家車主的後續是什麽啊？”
“我......放走了他。”
“你放走了他？你瘋了郝回歸！”
“我沒瘋。”
而正是有了這種回答方式讓石磊更加的氣憤，而這個時候的石磊直接一拳下去把郝回歸打倒在地上，知道其他人看見以後石磊便收手了，他只不過是讓郝回歸清醒一下，這個時候的郝回歸摸着自己的臉一臉懵逼的看着石磊，他明白自己的所做所為是有多麽的不被理解，而石磊現在開始也想質疑郝回歸為什麽要放走那個肇事的私家車司機？而石磊更沒有想到的是郝回歸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放走的他！
“郝回歸！”在一旁的衆人更加不清楚他們到底是誰喝多了？
“其實我也以為是陳桐“自尋死路”被肇事私家車主撞死的，直到後來大夫給出的死亡報告上面寫的是顱內出血以後我便更加不理解了，因為他明明已經動手術取出顱內血塊了怎麽可能還會出現顱內出血？直到那個大夫提出了要不要進行屍檢的時候我便猶豫了一下，現實聯系他的父親陳志軍，後是聯系他的母親程淑萍，最後便是聯系他的姐姐，結果我發現他們三個人并不是靠不住，而是讓我出乎意料的想要動手打他們，就連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後來我想回想了一下陳桐這幾天的樣子有點不太對勁以後也許......可是為什麽？後來我發現沒有讓他們去屍檢是因為我不想讓他走的時候遭受到折磨，而且那個大夫給出的意見我也認同，原因在于他曾經被那些小混混砸中了後腦勺，僅此而已，而且那一下......讓他昏迷了好幾天，而且陳桐膝蓋現在的狀态能走路還算是不錯的了，為了能讓他醒過來我就負責在醫院照顧他。”
“那，之後的事情？”
“他醒了，在普通病房待了很久，過了幾天他也是順利的出院了，但是好景不長，因為我們打架鬥毆的原因從而害陳桐自己被陳志軍背負開除的罪名，對，就是為了保護我們，之後我為了能挽留陳桐而特意去上陳志軍辦公室那裏特意找陳志軍好好談一談，本以為是要用非常憤怒的語氣來激他但是不知為何進去以後的第一件事卻是請求陳志軍把陳桐換回來，哪怕是什麽事情都由自己承擔也可以。而陳志軍不但不給我面子甚至說陳桐那麽作死根本就是罪有應得以後也導致了我最後的希望也是徹底破滅了，于是便在那裏開始對陳志軍辦公室破口大罵。”
“你，有沒有想過你會是最後一個知道陳桐喜歡你的人？這未免有些......太諷刺了。”
“是啊，太諷刺了，我居然會是最後一個知道陳桐喜歡我的人。”
氣氛突然冷了下來，而在一陣短時間過後郝回歸也是終于冷靜了下來，因為他還要再次面對陳桐的父親，回到了這裏郝回歸迫切的想知道為什麽陳志軍會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子？這也是郝回歸寧願刨根問底的其中一個人原因，雖然陳志軍在最後被董事長開除了，但是那個時候陳桐卻再也回不來了，被開除的事情也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他不希望事情和以前那樣繼續發展下去，他現在學會改變自己的命運，學會幫助他人改變自己的命運，在所有人中，優先改變陳桐的結局，是重中之重。
“那你要打算什麽時候與陳桐告白？”
“大概是在病床上的時候吧？”
“病床上？”
“嗯。”
而石磊想了一陣以後便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因為這件事放在現在的時間線還沒有發生，沒有發生為什麽還要講陳桐會躺在病床上？也許是郝回歸想多了，也許是因為其他原因，也許是因為他不想讓悲劇再次重來從而做出了與陳桐同樣的事情。
“我家裏就有人因為蛛網膜下腔出血的原因從而導致昏迷不醒，而出現這個原因自然是石磊的親戚把自己的同事一下子推開了，結果他自己遭受到了......這麽大的傷害，他雖然出院了，但是因為出血量太大以及出血面積太大的關系而要靠輪椅度過後半生，那個時候的自己不理解，為什麽他要上前推開自己的同事？我想要得到答案，但是結果卻不盡人意，直到最後我的親戚因為出血合并血管痙攣而離開了人世。到了最後的葬禮上，那個人也是過來了，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作為親屬的我也會出現在葬禮上，我看見他以後自然想沖上前問問他為什麽要看我的親戚的時候他卻覺得自己并未有過錯，根本是......他在那裏一廂情願的救我。”
“那結果......是......？”
“結果？什麽結果？”
“這件事不光是有了後續這麽簡單吧？”
“他這種說話口氣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一定要站起來把他打倒也說不定，他之所以會這樣講我覺得除了有些自己的小脾氣以外也許有更多的不舍以及慚愧吧？而他這樣做的目的并非提高自己的存在感，而是讓自己讓你明白他的所作所為與他的內心所想的事情不一樣，因為這個時候他比在場參加葬禮的任何一個人還要難過，除此以外他或許不清楚這件事的後需要怎麽處理？而且這他站在那裏參加葬禮的感覺讓我想起了當年因為相同事情的後續——劉大志與陳小武打架，我想你應該有注意到這件事吧？”
“劉大志與陳小武打架？你是認真的嗎？”
“嗯。”
“他們為什麽要打架？”
“這就相當于我親戚與我親戚救的那個人在葬禮的時候我親戚救的那個人所說的話。”
“不會吧？”
想了一陣以後郝回歸終于明白石磊想要講的內容了，而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也是不可思議的對石磊提出了問題。
而接下來就是郝回歸反問石磊了，因為自己的解釋雖然不能讓石磊心服口服，但是能讓石磊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也算是不錯的了，而石磊也馬上要與自己分開了，但是自己卻發現自己從未阻止過自己學生以外的其他人，細思極恐的郝回歸也是努力回憶起石磊與自己分別以後都發生了什麽事？而那個時候的石磊是剛剛找到一件不錯的差事，但是好景不長因為車禍原因從而導致地離開這裏的，努力回憶許久的郝回歸便決定送石磊一樣東西——一本讓人哭笑不得的書，這本書連郝回歸自己都沒有看過，因為這是郝回歸花了許多個日日夜夜寫出來的，而且這本書裏面的內容還是石磊最喜歡的東西，就是因為石磊最喜歡這種東西從而讓他......他希望石磊答應自己一件事——不要他忘記自己，而到了最後郝回歸也是借着醉意鼓起勇氣對石磊告白：
“石磊，我......喜歡你。”
聽見郝回歸說出“我......喜歡你”的時候石磊的眼珠都變大了，而且那個時候郝回歸還是用認真的語氣對自己講的，看樣子不是開玩笑，還有郝回歸還是借着酒勁對自己表白的，也許是因為酒後吐真言的關系從而讓......他是為了圖自己一個心理安慰嗎？但是他明白自己喜歡石磊，而且這種感覺真的不是開玩笑，他不敢回絕郝回歸對自己的喜歡，而他也不得不謝絕郝回歸對自己的喜歡，而自己......大家都是同事，對于郝回歸而言，如果石磊直接拒絕郝回歸的話那豈不是......低頭不見擡頭見！
“回歸，你......喜歡了我有多久？”
“1年。”
“1年？”
“嗯。”
石磊什麽話也沒有講，郝回歸也很尴尬，他現在巴不得把這場酒會趕緊結束然後回家大睡一場把這些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反正第二天也是要放假的也不用起的這麽早，如果繼續上課的話還真的另當別論了，沒想到的是上網課的信息居然還真的傳到了郝回歸的手機裏，明明是一個非常好的回籠覺，卻因為陳志軍這個王八犢子給搗毀了，看到郝回歸不開心的樣子以後石磊也是講了一句：
“陳志軍又開始發那些無聊的短信了吧？”
“明天，繼續上課。”
“繼續上課？那明天要講什麽啊？”石磊聽到結果以後直接翻了一個白眼後繼續問郝回歸
“誰知道呢？”
而陳志軍下一秒又發了一條短信，其內容是：
“考慮部分同學因為上學放學極其困難而且會造成學習成績下降以及學習效率下降，因而在暑假期間不再進行上學上課了，望各位教師周知。”
看見短信內容的郝回歸也是第一時間分享給石磊，而石磊看見郝回歸給自己看的短信內容以後也是什麽話也沒有講，而看見郝回歸分享給自己陳志軍發出的手機短信的內容以後石磊也是什麽話也沒有講，結果郝回歸下一秒直接回答了一句話：
我是真的服了，陳志軍這前腳要我們學生上課現在又因為照顧大多數同學的感受從而取消學校假期補課，這根本就是不是什麽照顧，怕是我們亂補課然後被教育局罰款吧！
面對石磊的質疑也是讓郝回歸無奈的笑了笑，不過結局是好的，至少郝回歸今天晚上也不用那麽早回家了，也正是因為這點郝回歸卻更想要離開消失在石磊的面前，原因在于郝回歸也明白石磊喜歡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鄭偉，而自己喜歡的是陳桐，雖然對對方有些不禮貌，但是這樣做會對對方更好，畢竟兩個不适合的人相處在一起也會很累，相處得那麽久其實最後真的不見得能在一起，而他們最後也對對方主動提出了關于追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的要求：
“石老師，你明天坐幾點的飛機啊？”
“明日啊？明天10點的飛機。”
“你，是不是該給鄭偉打電話了？”
“現在嗎？”
“嗯，因為你現在要是打電話的話也許還來得及，把他叫過來正好我也和他好好談談陳桐那邊的事，哦對了石老師，你是不是要去其他城市進行一次重大的會議啊？如果是重大的回憶的話那我提醒你一句，因為在那個時候這附近會出現一場連環車禍，車禍的話石老師，包括你因為那輛車死了不少人，而死亡原因就是那輛車的司機看手機并沒有看路而造成的追尾，你明白吧？所以你要離那些開車不長眼的車輛遠一些，否則......結局和未來一樣，我真的不想燒紙，我也不想你給我托夢，而就算是真的話要求你托個夢你也肯定會說：”
“哪有那麽誇張？對吧？”這時候石磊先搶答出郝回歸想要講的話了。
“你看，我說什麽吧？！”
“也是，我先給鄭偉打個電話吧。”
下一秒石磊立馬給鄭偉打了一通電話，而在打電話的同時也在思考郝回歸果然和自己懷疑的一樣，接通以後石磊叫鄭偉下來電話請他過來吃個飯，而在另一邊鄭偉也是在家思考石磊離開應該講什麽，随後他聽到電話響了以後便開始接起了電話，當他接起電話的那一刻便聽到的是石磊用很獨特的方式對自己講了一句“Hello”後也是震驚了一下，因為他記得石磊現在應該是前往機場的方向坐飛機去其他城市才對，他怎麽還在對自己說Hello？是到了目的地嗎還是說現在還沒有走？如果沒有走的話那他現在是在等誰？而鄭偉回想了一下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以後便突然想起石磊做出這些事情就是故意讓自己留下來也說不定，看樣子，石磊還是舍不得自己。
“鄭偉，你在家沒？”
“在家啊，怎麽了？”
“下來一趟，我跟郝回歸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不對，你不是去......？”
“一會兒方便去你家做客嗎？正好談一談。”
“方便，當然方便！”
“那我等一會兒和郝老師一起去上你家拜訪一下你。”
“好。”
而聽見石磊說話的口氣有些不太對勁以後鄭偉便明白石磊八成是喝了酒，他非常了解自己的班主任，如果有一點點的不順心的時候就算不是喝幾瓶酒就是喝了幾杯酒，而鄭偉聽見石磊說話的口氣以後便明白他一定是喝了不少酒，鄭偉這個時候在家寫完今天自己規劃的暑假作業以後也是躺在床上開始無聊至極了起來，畢竟考慮到白天自己與石磊溝通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趁這個機會與石磊他們一起聊到天亮也是蠻不錯的，更重要的是他還想問問郝回歸為什麽陳桐執意要去文科班？
而在等了一陣以後鄭偉自己家裏的門有人在外面敲了又敲，而鄭偉也是應聲過去通過貓眼看到了門外的兩個人是不是郝回歸以及石磊？他确定那兩個人真的是郝回歸以及石磊的時候便直接把自己家的房門打開來，在門外的兩個人也是有着明顯的對比，郝回歸倒是沒有喝太多酒的樣子，反而是石磊渾身上下散發出撲面而來的酒氣，再加上石磊身上的酒氣也是直接蓋過了郝回歸身上的酒氣，而鄭偉也是攙扶着自己的班主任進去，郝回歸負責關門，就這樣，他們溝通的內容也是在鄭偉家裏更加深入了起來。
“我去接點水，在這等我。”
“好好好。”
于是鄭偉去接水，而郝回歸也是負責上屋裏負責照顧石磊，相比于剛才的表情石磊也只是對鄭偉說了一句“好好好”，但是更多的話石磊卻講不出來了，是因為師生戀是學生和老師的禁忌嗎？不對，是心裏話有很多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而談？而郝回歸也是在此時想問石磊：
“他人真的很好，就是脾氣差一些。”
“脾氣等以後慢慢調教不就好了嘛。”
“你說得真好聽，還有，當老師的教學生用這個詞真的好嗎？”
“怎麽不好？”
而這時的鄭偉也是剛剛接完水，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正經的問候和道別了，而讓鄭偉沒有想到的便是石磊也是直截了當的道別，石磊那邊也是直接把今天白天開家長會的自己對鄭偉沒有講完的話講完：
“鄭偉，從現在開始我要把今天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當然，我知道你想問的問題都是什麽？因為你不光為了自己着想，也是為了其他人着想，或許而這個時候你的心裏還在想不舍得你走的人與舍得你走的人的比例完全是不平衡的，你想要挽留我，而挽留的方式多種多樣，但是在一段時間以後發現自己對于一個執意要走的人是卻是無能無力的，你想要改變現狀讓我留在你們的身邊，但是每次你都事與願違，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有的事情你必須要接受而不能選擇逃避？”
“知道。”鄭偉對于石磊的大道理聽的也是不勝其煩了。
“所以你要是有什麽想要問的事情就可以趁現在來問我。”
“你為什麽要辭職？或者說，你......為什麽要不辭而別？”
“主要是換一份工作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加随意一些，再加上現在的題也是越來越難了，我也沒有辦法用平時教學的辦法來教你們了，而且高二以上的東西我也只能盡力而為的講一點，另外就是關于我現在因為薪資的問題從而導致沒有動力上課了，久而久之，教學的問題才是我真正辭職的原因，再加上我現在也遭受到了弱肉強食的文化差異而變成了......所以我才會考慮換一份工作，這也是我為什麽要辭職？而之所以會不辭而別是因為有些事情我講了對我自己也沒有好處，而且我現在的關系與我相處得不錯的學生也沒有多少，老師也一樣，所以我沒有把辭職的事情告訴在場的任何一個老師，學生也是同樣的道理，而這件事我也不打算告訴任何一個人，這便是我為什麽不辭而別？”
“那你今天不是......完全可以不理會我然後離開這裏的啊，為什麽你沒有這樣做？”
“因為你和他們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因你的脾氣不好但是你的心思卻很缜密。”
一旁的郝回歸聽見石磊對鄭偉的點評以後也是有點想要啼笑皆非的樣子，但是他的內心對于石磊的評價卻是保持極其肯定的态度，還有一點便是石磊講的這些話都是沒有嬉皮笑臉的樣子，他很認真，而鄭偉心中布滿的疑雲是否能在石磊的解釋下煙消雲散？郝回歸還要看石磊的解釋是否能......打得動鄭偉？而鄭偉那邊聽見了石磊給自己做出的解釋以後也是變得更加不理解了，而那個時候的石磊也是一直在克制自己內心的想法，到了最後，鄭偉也是對石磊徑直的問了一句話：
“老師，您一個人去陌生的城市會不會很孤獨？”
“我曾經想帶走一個人，但是那個人好不容易适應了這個班級了，所以我不清楚是否能......”
“是否能？”
“先不管這些了，我還是來解決一下你的煩惱吧，”
“為什麽？為什麽這件事只告訴我一個人？陳桐明明也是你的得意門生才對啊？”
郝回歸此時與石磊面面相觑沒有講話，于是他們也把視角全部都轉向了鄭偉，而鄭偉也是一臉蒙逼的看着他們兩個，他不明白自己這句話會讓兩位老師先是面面相觑然後再看自己？而這時的鄭偉看見石磊的表情以後更加的不對勁，眼神迷離，兩眼無光。眼裏好像還有淚光，而且眼神也有那麽一瞬間的閃避，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因為我喜歡你。”
“喜歡我？石老師你是認真的嗎？”
“嗯。”
而對于石磊的表白鄭偉也是有些極其意外的，因為他不相信石磊居然會喜歡自己！但是鄭偉遇到這件事以後自己真的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接受，關于自己的高一班主任對自己的表白，而這個時候的郝回歸也是一句話也沒有講，鄭偉的心裏其實比任何人還要難過，于是在下一秒鄭偉因為不受情緒控制而哭了起來，石磊看見鄭偉不受情緒控制哭了起來以後的樣子自己的情緒也是跟着不受控制的跟着哭了起來，兩個人下一秒也是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什麽話也沒有講就光顧着哭，郝回歸在那裏看着他們兩個人哭沒有去安慰，直到最後鄭偉也是問了問石磊：
“什麽時候回來？”
“我定期回來，回來前給你打電話。”
“好。”
而鄭偉想了半天覺得好像少了一個人，而那個人便是陳桐，但是他認為石磊并不清楚陳桐是因為什麽而轉到文科班的？而在下一秒鄭偉與石磊互相把對方的臉上的眼淚擦幹以後便直接問了問郝回歸：
“郝老師，為什麽陳桐突然執意要去文科班？”
而郝回歸下一秒想起來鄭偉攔着陳桐向後者二次确認了一下：
“怎麽了？”陳桐冷漠的對鄭偉講話：
“你真的要從理科班轉文科班啊？”鄭偉依舊不可思議地問了問陳桐。
陳桐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真的要去文科班，而在下一秒陳桐便拍了拍鄭偉的肩膀講話：“以後的理科班的成績第一就是你的了。”
這句話講完以後陳桐把鄭偉攔住自己的那只手放了下來，自己也是頭也不回走進了文科班，直到最後鄭偉也不明白為什麽陳桐執意要去文科班？而他有聽到其他的同學講關于陳桐文科班的傳言了，而陳桐去文科班的原因大部分同學給出的解釋也是千奇百怪，其中一個解釋便是：“新轉來一名同學，據說是女生，但是那名女生的外貌都是可以用美不勝收來形容，而且她都可以競選我們學校的校花了，陳桐大概是來搶我們學校的校花了，而且陳桐的學習成績本身就很不錯所以他也算得上是校草了。”
而鄭偉對于這些學生的解釋也表示啼笑皆非，但是陳桐搶校花這件事也被他們傳的像是确有其事一般，而到了最後陳桐搶校花變成了并非空穴來風，只不過校花并不是微笑而是劉大志，而鄭偉也在此時在郝回歸的解釋一下明白了陳桐為何要去文科班？随後他也知道郝回歸與陳桐約法三章的事情了，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找鄭偉去睡會兒覺，在鄭偉熟睡之後郝回歸與石磊離開了這裏，現在是半夜，郝回歸與石磊酒喝的太多了走路也是磕磕絆絆的，但相比于郝回歸石磊其實更......說白了這次的一覺醒來以後郝回歸與石磊要分道揚镳了，于是石磊去了郝回歸家住了一宿，而郝回歸在叫出租車的那一刻便發現自己的眼淚突然濕潤了起來，他也舍不得石磊走，他強忍着眼淚與石磊下出租車到自己家。
而到了家的郝回歸與石磊便直接進屋睡覺，剛才郝回歸的樣子石磊也是盡收眼底，他們的獨處時間也在随着時間而變少，郝回歸在睡覺前最後與石磊講了幾句話：
“平時注意一些，好好照顧自己，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還有，沒事別忘了給我托夢，我給你燒紙。”
“好，哎不對啊？我還沒死呢你給我燒什麽紙啊？哎郝回歸你這是要盼着我死呢是吧？”
而還沒等石磊吐槽完郝回歸直接睡着了，看着已經睡着而且睡得很熟很香的郝回歸石磊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到了最後石磊也是對着已經睡着的郝回歸講了幾句話：
“你和陳桐都要好好的，你要保護他這句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而且你曾經失去過他所以你比我更明白如何不再失去他，所以我選擇相信你，而且你的話我也會聽進去的，你今天和我喝酒的時候你對我的忠告我也是銘記于心。”
說罷，石磊也是直接睡在了郝回歸家的沙發床上，而郝回歸也早已被石磊蓋上被子安安穩穩的睡着了，這場夢對于郝回歸來講是又久又美的，而第二天郝回歸醒來的時候便發現石磊并不在自己的身邊，而當郝回歸呼喚着石磊的名字的時候卻并未在任何一個房間的角落裏找到他，而唯一一個能證明石磊昨天晚上存在的東西便是桌子上面的那封信，而當那封信被郝回歸拆開的時候郝回歸也是會心一笑。
另外一邊，石磊也是直接到了外地的城市，工作找到了，這是他今天上班的第一天，石磊努力的與新同事們相處，而石磊也一直在謹記郝回歸對自己講的話，果不其然，在下班的時候石磊看見一輛車突然失控橫沖直撞的往自己這邊來，但是石磊直接反應過來直接躲避了那輛車以後發現這場車禍的性質正如郝回歸昨天晚上對自己所講的那樣，而自己聽了郝回歸的話以後也是慶幸的活了下來，他接下來給鄭偉打了一通電話。
“小偉，老師到了，好好吃飯，注意身體，天氣着涼，別忘加減衣物，就這樣，我以後就會按照這個頻率給你打電話，再見。”
而後來石磊也給郝回歸發了一通短信表明郝回歸是真的料事如神：
“原來，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