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表白
表白
不久,下學期來臨,一次一次的考試都很考驗學生的心理素質,但好在文藝節總算是來了。
“哎!咱班之前有報名文藝節目的嗎?”
“沒有啊”徐以升看着空白的報名表。
“不是吧,那我們豈不是就去不了了?”豪棋絕望的開始拍桌子。
“真的假的?為什麽去不了?”王悸雨從夢中驚醒,立刻搖起在一旁已經睡死的高浩飛“快起來啊,你有沒有節目要表演啊!”
“啊?我可以表演睡覺嗎?”高浩飛說着又趴下去了。
“啊!不要啊,我要看表演啊!”王悸雨發狂了,整個班都開始鬼哭狼嚎了,畢玉松聽不下去了,和徐以升說“小班長,我報名”
徐以升猛地擡頭,十分驚喜“太好了,來來來,要報什麽?”
“貝斯獨奏”畢玉松想着反正曲子已經練夠久了,也可以拿出來演奏了。“哎!松哥,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們啊?”曉曦和張晗看見畢玉松過去報名也跟了過來。“可別想一個人出風頭啊”她們調侃到,畢玉松轉念一想,也是,反正也是一個樂隊的,正好可以當做第一次公開演出“小班長,可以請外校的人來嗎”畢玉松問。
“可以吧,只要不是什麽危險人物就行”徐以升快玩笑到。
“那就好辦了,曉曦你們去告訴趙嶺,我們文藝節上臺!”畢玉松說着給朝錦文發消息“明天來我們學校參加文藝節吧,來表演節目”
“嗯?什麽節目?”“咱不是有樂隊嗎《漲潮》啊,反正我們都練得很熟了,來幫個忙呗”“行,明天幾點”
畢玉松擡頭問徐以升明天幾點輪到自己班“按班排的話…估計要下午三點吧”徐以升回答。
“明天下午三點學校見,帶着你的吉他” “OK”朝錦文回複到。
“松哥,趙嶺那邊已經說好了,他說沒問題”曉曦和張晗喘着粗氣,一路跑了回來。
“OK,就等明天了”畢玉松仿佛已經勝券在握,就這麽定下來。
第二天下午。
“剛剛那個班絕了啊!”“那個古筝也是一絕!”“下一個班是哪個班啊”
“三十一班吧”“三十一?他們不是體育方面在行嗎”“不會是要表演跑一千五吧”“哈哈哈哈哈”臺下議論紛紛,都準備看三十一班笑話。
“切!看不起誰呢!一會亮瞎你們的狗眼!”曉曦穿着黑色短裙,頭發上系着紅色絲帶,手拿麥克風拉着幕簾往外偷看。
“好啦,一會讓他們大吃一驚!”張晗一身黑色無袖吊帶長裙,手上也系着一條紅色絲帶。
“…人好多,會不會到時候出什麽錯啊…”趙嶺忐忑着,手拿鼓棒,黑色外套口袋裏露出半截紅色絲帶。
“放輕松啦,随随便便都能秒殺他們”畢玉松背着貝斯,給電被斯插上電,上衣黑色短袖半截塞在褲子裏,腰間系着根紅絲帶。
“嗯,不用緊張,我們都練習那麽多回了,還出專輯了,肯定沒有問題”朝錦文也背上吉他。
“下面有請三十一班藍鯨樂隊表演《漲潮》”“切~體育班來湊什麽熱鬧啊?”“看能表演出什麽花來”大家都看不好三十一班。
“搞什麽啊,什麽體育班!”“媽的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就把嘴閉上!”坐在看臺下的三十一班同學們忍不住回罵到。
電貝斯和電吉他雙雙奏響臺下突然安靜,首先是電子琴獨奏,星星點點的琴聲,宛如快要落下的星光,随之架子鼓的奏響讓天地有了如同海水卷來的動感,電吉他也開始鳴弦,電貝斯緊跟其後,如同太陽升起般的熱烈,加上曉曦唱的歌詞眼前仿佛海水瞬間漲起,向自己湧來。
“我靠,我都不知道咱學校還有樂隊?”“三十一班還真會?”“那個彈吉他的好帥啊!”“這《漲潮》好像在哪裏聽過啊”“藍鯨樂隊…前段時間發行的《漲潮》嗎?他們就是鯨魚樂隊!”
舞臺燈光加上激情澎湃的演奏,臺下一片歡呼,人聲鼎沸,一曲下來,臺下熱烈的掌聲席卷全場。朝錦文他們也十分享受這一刻的舞臺。
“來一個,再來一個!”臺下喊到。“我去,這是什麽啊?以為我們是賣藝的啊”畢玉松哭笑不得。
“走吧”朝錦文和隊員走下臺,坐回到三十一班觀衆席。
“啊…感謝三十一班藍鯨給我們帶來的精彩表演!”
“我去,看不出來啊,你們還搞樂隊啊?”王悸雨又驚又喜。
“是呀,厲害吧”曉曦驕傲的說。
“趙嶺我認識,那個彈吉他的…不是我們學校的吧”豪棋看着坐在旁邊的朝錦文招了一下手。
“他呀,他叫朝錦文,是我們樂隊的隊長,不是學生了”畢玉松回到。
“這樣啊,文哥好”豪棋還挺自來熟。
“嗯,你好”朝錦文也打着招呼。
“奇怪,于蕭澄呢?”畢玉松從剛剛下臺開始就一直在找他。
“不知道啊,剛剛還在這裏啊”高浩飛才突然發現于蕭澄不見了。
“現在有請三十一班的于蕭澄表演朗誦”
“朗誦?于蕭澄?我怎麽不知道啊”高浩飛猛地從座位上站起。
“啊,這是于蕭澄剛剛報上的,我也是剛知道的。”徐以升看着報名表。
“哦~這樣啊,不過…于神他…朗誦…他平時好像不太愛說話啊,他行嗎”高浩飛不禁懷疑起來。
“呃…說實在的吧,我其實有點不太信任于神”徐以升也有點擔心。
“他想幹嘛?”畢玉松很好奇于蕭澄到底想幹什麽。
于蕭澄拿着話筒上臺了,他沒拿演講稿就這樣走了上去。
“大家好,我是于蕭澄,我今天沒什麽要表演的,只是想說幾句話而已”于蕭澄此話一出,臺下一片嘩然。
“這些話也許不太适合現在的我說,但我還是想告訴他…呼… ”于蕭澄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在這個充滿蟬鳴的盛夏,我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他,也或許是更早,可能是小時候叫我哥哥的他,可能是長大後給我添亂的他,可能是穿越人海第一個看到的他,也可能是不顧一切奔向我的他。
我不懂太多的情話,也不懂如何更好的照顧他,但只要他想,我就去做。這輩子可能很短,但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會很長。他是我的全部,也是我的唯一。他高興我會開心,他哭我會心疼。可能這就是我對他的愛,想他所想,給他所給。
我的一生所想都與他有關,擁他入懷,牽他的手走過無數個日夜,這些我都想和他慢慢實現。
兒時的分離,大時的相遇,他的溫柔與堅毅,我都盡收眼底,我想成為那個為他遮風擋雨的人,我想給他一個能夠安心的家,如果哪一天他悄聲問我:你的心上人是誰?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回答他:我愛你
——《他》”
“我靠,這是什麽?當衆表白嗎!”“甜爆了!”“什麽時候于神也成戀愛腦了?”
畢玉松坐在下面,一臉不可思議“卧槽,他要搞哪樣啊,這下全校不就都知道了!”
“松哥!于神好愛你啊!”三十一班的同學都炸了。
“我宣布,本次文藝節到此結束!謝謝大家。”主持人宣布結束,大家都散場了,畢玉松去找于蕭澄,于蕭澄在後臺收拾東西,他回頭看見畢玉松“你來啦”說着就去抱畢玉松,畢玉松腦子裏會想着剛剛于蕭澄在臺上的話,眼眶紅了起來“你幹什麽啊,這麽突然,還講的這麽爛!”
“不喜歡嗎?”于蕭澄抱着畢玉松問。
“沒有!我很喜歡,真的,很喜歡”畢玉松在他懷裏說的越來越小聲。
“嗯?喜歡什麽?”于蕭澄看着這樣的畢玉松忍不住逗起來。
“喜歡,喜歡你”畢玉松擡頭看着他。
“小松貝…”于蕭澄低頭吻住了畢玉松,“嗯…”畢玉松被于蕭澄吻的有點上頭,索性就把手宛在于蕭澄的脖子上,畢玉松其實在外人面前多少都會矜持,但唯獨在于蕭澄面前這種矜持就回瞬間消失,他像着了魔似的貪婪的想要于蕭澄的每一點。
畢玉松用手摸了摸于蕭澄的臉,又碰了碰于蕭澄濕潤的嘴唇,看着于蕭澄那努力克制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們回去吧”
“小松貝…你可能是我的毒藥,讓我又愛又怕”于蕭澄點到為止。
“這是什麽鬼比喻啊”畢玉松牽起于蕭澄的手往教學樓走。
他們走到很慢,很慢,仿佛時間只屬于他們,也許這就是他與他所希望的漫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