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闵梁想要兔兒,并且很明顯的,在魔教教主看來,兔兒的價值比那幾個天下頂尖的法器要珍貴多了。

但是闵梁以為天底下就他一個人識貨,卻顯然是大錯特錯了。

江戎複回過頭,慢慢說:“闵教主倒是大方。”

闵梁面不改色,仿佛一點都不心疼那幾件天下頂尖的法器:“王爺若真心想要和老夫做生意,那幾件東西卻也不算什麽!”

“那就不好了。”江戎複聞言一口将闵梁頂了回去:“那幾樣東西都不算什麽,可見闵教主實在沒有将它們放在心上,那種破爛貨丢給本王,本王可不要。”

闵梁眼色陰森了下來,對面的江戎複卻仍舊嚣張的表明自己的價值觀:

“本王只想要好東西,若是闵教主只想着忽悠本王,本王卻是不想上當,畢竟他可是本王千辛萬苦才救回來的,若是只能拿來換一些闵教主都不屑一顧的東西,那麽本王的面子往哪裏擱?”

總之就是一句話,別特麽想把我當冤大頭,你知道的那些我都知道,拿一些破爛來跟我換人,哪裏來的臉?

闵梁沉默了一小會兒,突然朗聲笑了出來,笑了一會兒,就看着江戎複說道:“恒寂那個老禿驢莫不是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

江戎複做驚訝狀:“難不成闵教主還想着要恒寂大師幫您遮掩一二?”

“那個老禿驢…………”闵梁不屑的說:“真是永遠都學不會心狠手辣!”

說完之後,闵梁就擡起他那只殘餘的右手,重重的往下揮了下去!

江戎複猛地抽出一把劍,左手挾着黃符往上一抛,轟的一聲雷霆炸開,和江戎複撐開的結界撞了一個同歸于盡,與此同時,江戎複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唿哨,呼喚着他的兩只食人雕。

闵梁動手的毫不遲疑,說翻臉就翻臉,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他也看出來江戎複沒有和他做生意的意思了,于是瞬間就決定了強搶!

事實上若單論心狠手辣,闵梁絕對天下無敵!

江戎複順手一劍斬了那個來送紅木箱子的魔教人,鮮血霎時間濺了一地,趙崇仞已經踏着輕功飄然而起,朝着正西方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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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興堂也抽出了劍沖了上來,甩手放出一支血紅的大鳥沖天飛起,然後與趙崇仞鬥在了一起,闵梁坐在木椅上,他帶來的法修在後面釋放着法術,而那些武修則是和江戎複的護衛們戰成了一團。

而江戎複呼叫的食人雕出現在半空,卻有三只同樣的食人雕出現在它們的旁邊,它們也是金瞳鐵爪,但是那羽毛卻不是大白小白雪一樣的潔白,而是另一種不詳的深灰,猶如籠罩了瘴氣。

毫無疑問,它們是用人肉養大的,是真正的’食人雕‘,而不像大白小白,算作是靈獸了。

五只大雕撲在了一起,大白小白低啞的嗥叫着想要順應主人的召喚,但是那三只魔雕卻更加兇狠,死死的攔住了兩只大雕,讓它們一時間也脫不了身。

很明顯,闵梁布置的滴水不漏,想必是下定了決心,要将江戎複埋葬在這泗水邊了!

河水奔騰,雲層翻湧,冷冽的秋風吹過河邊大片的蘆葦。

似乎在那短短的幾秒之內,整個河邊就變樣了,氣氛從原來寧靜蕭瑟變得沸騰、肅殺!

左思歸愣愣的抱着自己的包裹,手裏沒有任何武器,看着瞬間就變得一團亂的河灘,直到林佑糊了他一巴掌,他才回過了神來,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小匕首。

這把匕首還是江戎複給他的,至于鐵劍,早就落在了遙遠的遂安城的分舵裏。

小小的匕首顯然不能給左思歸任何安全感,但是這個少年卻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在林佑驚恐的眼神裏撲向了一個沖過來的武修。

似乎自己是什麽左右戰局的偉大人物,顯然甘荀那一戰并沒有給左思歸足夠的教訓。

左思歸總想努力去做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英勇向前無所畏懼,但是事實上,他就是一塊弱小又軟趴趴的肥肉,任誰都能前來咬上他那麽一口。

武修只輕輕的一招就打掉了左思歸手中的匕首,然後順手将左思歸的手一擰,就往自己那邊拉了過去。

這個少年就是他們此行的目标,武修很清楚,既然這貨自己送上門來了,他就不客氣了。

林佑嗷的一聲俯沖下去,透明的軀體猛地穿過那個武修的身體飄了過去,沒有半點用。

倒是一個侍衛揮舞着大刀砍斷了武修的手臂,另一個侍衛過來将左思歸踢回了保護圈,然後兩人合力将那個武修斬殺。

這群侍衛全是城主府的府兵,用來保護城主的兵戰鬥力自然是不用多說的,但是到底敵衆我寡,侍衛們也很快就支撐不住了。

左思歸被推了一個趔趄,手中沒有了武器,只能愣愣的看着眼前鮮血飛濺,剛才保護了他的那個侍衛被一個武修一劍捅穿了腹部。

‘快過來,你先進馬車裏面去,他們的目标是你!’林佑焦急的叫着左思歸,在馬車的上方飄了一圈又一圈。

‘我就不能做點什麽嗎?’左思歸問。

林佑恨不得一幫子抽暈左思歸,這時候就不要讨論這些哲學問題了好嗎?!

‘在現在,你做什麽都不對,因為你沒有到那種能夠戰鬥的層次!’林佑的話很重,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他說長篇大論的話了。

左思歸一僵,默默的抽出了一張符咒,倔強的結出了聚靈印。

但是左思歸到底不是林佑,那張符咒上緩緩出現了一層焦灰,離殺傷性的法術差距了十萬八千裏。

“思歸,滾去馬車裏!”這時候江戎複的聲音正好傳了過來,江戎複結着印,離合盤滴溜溜旋轉,接下一個接一個威力強大的法術,手掌翻轉,幾只符鳥便沖着那些法修飛了過去。

江戎複精致的外袍已經被撕裂了幾處,還有幾道燒毀的痕跡,但是江戎複手指翻飛,劍鋒所過之處所向披靡。

左思歸看着那張已經廢了的符咒,默默的爬上了馬車,被馬車中的兩個仆從護在最中心。

兩匹馬不安的踢動着蹄子,被其中一個仆從緊緊掌握着,而左思歸低着頭,到底沒有再逞能了,不遠處的闵梁眯着眼睛看着左思歸的動作,此時卻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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