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陳招娣在陳帶娣的安撫下, 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有大姐在她就是又有了主心骨,她又想起了自己前兩天的計劃, 擡起頭眼底放光的看着陳帶娣道:“大姐, 我打聽好了,羅彩鳳她媽最近在為她哥相看對象呢, 好幾個姑娘都嫌棄她家窮不願意, 要是這五十塊給他家,王寡婦肯定同意把羅彩鳳嫁給那傻子,到時候我就不用嫁過去了!”

陳招娣也不是個蠢的,這兩天她專門留意羅家的事情了, 王寡婦之前想陳寒露當兒媳婦, 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就不敢說起來了, 再後來出了張巧月做檢讨的事情,現在誰都不敢惹陳寒露了, 都知道是個橫的,對象又是京城裏來的知青, 不好招惹。

可是羅建設轉眼就十八了,王寡婦就着急啊,這兩天請了媒人說了好幾個,都覺得她家太窮,沒一個看上的, 所以啊,連羅彩鳳都出來摘莼菜了。

陳帶娣心裏正想着事呢, 被陳招娣一打斷,

回過神來

,對上陳招娣透着與年齡不相符的,詭異的平靜的臉,心裏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這還真沒看出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自家妹子,還是個心狠的,自己不願意嫁,就推別人下水。

陳帶娣自己就是個心腸硬的,短暫的愣神後,心裏細細的思考起陳招娣這個主意,一想這主意還真不錯,五十塊算什麽,到時候自己妹妹嫁給你領導兒子,住單位分的房子,吃公家糧食,出門有人接送,那是五十塊能比的?

打着自己的小算盤,陳帶娣不知道怎麽和徐芬說的,反正徐芬不僅沒生氣,第二天還去了王寡婦家裏。

王寡婦正躺在涼席子上午睡,床邊還放着一碗喝剩下的涼茶,這還沒到夏天呢,她就覺得自己的火氣旺得不得了,嘴上起了好幾個大水泡。

“王寡婦,在家不?”徐芬在門外叫了一句,不等裏面的人應就急吼吼的進門來了,“王寡婦,我今天來可有件好事,你只怕聽了要高興的跳起來。”

“你能有啥好事啊?徐芬,我說你可是從來不上我們家來的,怎麽今天有空過來?”王寡婦也不爬起來,就這樣躺着沒好氣的道。

要不是有事,你家這破地方我還不肯來呢,徐芬撇了撇嘴,一想到自己的正事,把吐槽的話咽了回去,笑眯眯道:“這不是兩家離的遠嗎?我這真有好事找你,聽說你這兩天在給你家建設找對象?”

說起這個王寡婦就火大,這幾天她找了見了四五個姑娘,前頭都說的好好的,一說彩禮錢,最少都要三十,還要什麽三轉一響的,個個都黑了心肝。

她從床上爬起來道:“怎麽?你要給我家建設介紹對象?不會是你家招娣吧?”陳二強家可是出了名的摳門,這要是陳招娣,不知道要多少聘禮呢。

“不是我們招娣,我們家招娣年紀還小,我還準備留兩年呢!”昨晚和陳帶娣談了半宿,現在陳招娣在徐芬心裏可是香饽饽,就算是之前,她也看不上羅家這樣的人家,寡婦當家,窮得叮當響,不知道十塊錢聘禮能不能拿的出來。

她神秘的笑了笑道:“我是來給你家彩鳳說親,我娘家那個侄子知道不?寶根,今年十九了,長得人高馬大的,上次還來過我們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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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徐芬你什麽意思?那就是個傻子,你還好意思來我們家說親?我們家彩鳳要文化有文化要臉蛋有臉蛋,憑什麽嫁給一個傻子,你安的什麽心啊!”王寡婦剛才還沒明白過來,一聽上次來過,頓時就火了,上次來過的那個傻子對陳寒露耍流氓,可差點進了公安局!

“什麽傻子傻子的,你說的那麽難聽幹什麽?我可是好心好意……”徐芬嘟囔了兩聲,要按照平時脾氣,早就和王寡婦吵了,不過今天可不一樣了。

她那嫂子,要是不給寶根把這親事談下來,到時候只怕要被罵死,徐芬心裏對張巧月發憷,又想起陳帶娣說的話,咬了咬牙,裝出笑模樣道:“我那侄子雖然是腦子不好,可也不是生出來就這樣,那是他小時候沒注意,發燒燒壞了,王寡婦,不是我說,我嫂子家多好的人家啊,又只有這麽一個兒子,彩鳳嫁過去就是當家做主的。”

“你可拉倒吧,真有這麽好,你家招娣年齡更合适怎麽不嫁過去?”王寡婦雖說重男輕女,羅彩鳳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氣的站起來就想去撕徐芬。

徐芬心裏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陳帶娣說把二女兒介紹給領導兒子,她早就讓招娣嫁過去了,還輪得到羅彩鳳?

不過這話她現在可不敢說,頓時扒着門不肯出去,嘴裏嚷嚷道:“王寡婦,你聽我把話說完嘛,你知道我嫂子給多少聘禮?五十塊!還有一臺縫紉機!這條件你十裏八鄉問問看,誰家能開出這條件,就是城裏結婚都沒這樣的!”

王寡婦聽見這條件,忍不住一愣。

徐芬見王寡婦推她的力氣小了些,心裏暗笑還以為真疼女兒呢,還不是聽到聘禮多就走不動道了,她得意的挺了挺胸脯,道:“王寡婦,這樣的聘禮別說就是娶個村裏丫頭,就是娶個城裏姑娘都夠了,要不是我侄子腦子不好,還真輪不到你們家彩鳳。”

要說王寡婦不心動那是假的,這五十塊聘禮加上縫紉機拉回來,到時候給建設娶老婆用,那什麽樣的閨女讨不到,只怕媒人都把她家的門檻踩斷了。

可是羅彩鳳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就算心裏地位不如羅建設,那好歹是自己閨女,這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情,嫁給一個傻子還不把将來都斷送了。

一時間王寡婦陷入了沉默,這讓徐芬更得意了,她就說這樣的聘禮開出來,還沒幾個不心動的,要不是帶娣那丫頭說什麽都不同意,還說已經找到了更好的人家,這樣的便宜哪裏輪得到王寡婦占哦。

“王寡婦,過了這村可沒這店,我也說實話了,我嫂子就是想抱孫子,只要彩鳳嫁過去生了孫子,我們徐家就說彩鳳做主了!”徐芬看出來王寡婦的猶豫,又加大了籌碼。

她又道:“村裏那麽多姑娘,我為什麽看上了你家彩鳳?還不是看你家實在困難,你們家可就建設一個男丁,還不找老婆生孫子,以後好姑娘可都被別人家挑走了。”

王寡婦還是不說話,心裏的天平卻已經偏了,兒子和女兒比起來,當然是兒子比較重要,她家窮啊,這麽多年沒有半點積蓄就算了,還年年都欠着生産隊的饑荒,這要想娶上老婆,要等到猴年馬月去,她家建設已經十八了,村裏人結婚早,過了二十都算是晚婚的,到時候好姑娘可都沒了。

終于,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争後,王寡婦抓住了徐芬的手,臉上帶上了笑道:“二強媳婦,剛剛真是對不住啊,這事還需要你幫忙……”

昨天陳帶娣騎着大金鹿回來,在海源村裏掀起了不小的浪花,都說陳帶娣真是嫁對了人,享福了,畢竟這年代想買輛自行車可不容易,不僅要錢還要票,不是村裏這些土裏刨食的人家能買得起的,整個海源村也就村長家有一輛。

陳寒露今天出門割草,就聽見好幾個大媽大嫂在讨論,一看見她就都不說了,眼神裏都透着可憐,要他們說,雖然陳寒露現在和沈知青處對象,但是畢竟還是虛了,孫來福這可是實打實的,這可原來都是陳寒露的。

有同情的自然也有幸災樂禍的,振東媳婦就是這麽個人,之前在水塘邊洗衣服被衆人怼了之後,心裏一直不痛快,自以為這回可算是瞧了陳寒露的笑話了,看見陳寒露出來,陰陽怪氣的道:“寒露啊,這個人有個人的命,你說說,這都是命裏注定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争也争不過啊,你說是不是?”

我愛直播:今天怎麽回事,這些大媽的眼神真是瘆得慌。

小芙蝶飛飛:陰陽怪氣的,先掐死再說。

媽媽叫我吃飯:我認識這個大嬸,上次看見她和二伯娘聊天了,主播,敵人的朋友還是敵人!

陳寒露自然也不是受氣包,笑眯眯的回敬道:“振東嫂子,你這話說的不對,□□說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你這命中注定啊什麽的可都是封建迷信,要是被紅衛兵聽見,那是要拉出去□□的,上次張巧月那樣還記得不?你也去看了,應該也是有經驗的。”

看着振東嫂子被□□的話噎的滿臉通紅卻不敢反駁的樣子,陳寒露心情大好的揚長而去,□□的話過來是這個時代怼人的利器,百試百靈。

陳寒露可沒時間和這些大媽大嫂嚼舌根,最近天氣暖和起來了,山上的野生龍葵,野草莓,覆盆子,蕨菜都成熟了,來到這年代她就沒吃過水果,可得趕緊去摘點。

海源村三面環山,雖然不是什麽高山,但是樹木茂盛,村子北面就是一大片雜樹林,樹林裏還混着低矮的灌木,一眼望不到頭。

陳寒露是看陳大媽家的孫子這兩天手上拿着野果在吃,才想起來到後山看看,現在是初夏,野果都陸續成熟了,摘回家好歹補充點維生素,她上次進城就想買點,別說水果,就是連新鮮的蔬菜都沒看見兩顆。

媽媽加我吃飯:主播,還是別上山吧,上次在竹林就遇到了徐寶根。

小芙蝶飛飛:樓上不要那麽膽小嘛,主播哪裏就那麽衰,回回上山都遇到這些糟心事。

我愛直播:樓上別烏鴉嘴,我還想跟着主播上山看看呢。

自從上次遇到徐寶根的事情,陳寒露就加強鍛煉了,每天晨跑一小時,背柴火割草的時候還負重訓練,現在不說這身體有多強壯,這要是再遇到徐寶根這樣的,逃跑肯定是沒有問題,這體力至少恢複了末世前的六成。

這已經很不錯了,畢竟原主底子不好,身體差的風吹吹都感冒,為了調養身體陳寒露可是想了不少辦法的。

陳寒露先在林子邊上轉了一圈,只看見幾個零星的野果子,還都是沒成熟的,看來林子外邊是沒有了,村裏小孩子難得有個零嘴,這幾天又都是農忙沒人管,只怕早就光顧過這裏了。

陳寒露也沒繼續打轉,往林子裏邊走了走,果然經過了外面一圈,各種野果子也多了起來,她這次是做足了準備了,不僅手裏提了籃子,還在空間裏放了好幾個陶罐子。

事實證明陳寒露的準備是沒有錯的,成熟的野生龍葵是黑褐色的黃豆大小的果實,籃子空隙大,根本放不住,只能放在陶罐子裏。

這篇林子是野生的林子,平時最多就是村民來撿點柴火,所以植物茂密的很,野果也長得密密麻麻,陳寒露不僅吃了個嘴飽,還摘了好幾斤存在空間裏。

野果子摘得差不多了,陳寒露還掐了不少山蕨菜,山蕨菜也屬于野菜,但可比普通的野菜好吃多了,回家掐了最嫩的地方過水一燙,在太陽下曬幹,到時候炖肉,清炒都是難得的美味。

山蕨菜時間很端,不到半個月就全老了,陳寒露想着這幾天不滿多掐點,過了時間,就是想掐都沒得掐了,這樣現在,她手上動作不停,不由地又往裏邊走了幾百米。

這裏已經是徹底人跡罕至了,山蕨菜就像是發了瘋似的,遍地都是,陳寒露心裏高興,不由的哼起了小曲,就在她準備收拾收拾下山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沙沙沙的聲音。

這聲音很小,要不是陳寒露時刻注意着四周,只怕難以聽見。

直播屏幕後頭的觀衆也聽到了,陳寒露看了一眼彈幕區,經過了上次的事情,觀衆們都像是驚弓之鳥,紛紛勸她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沙沙沙……”

就在陳寒露看彈幕的時候,輕微的沙沙沙的聲音又傳來了,這次更清晰了,就好像在不遠的地方。

小芙蝶飛飛:主播快走吧,要是再遇到徐寶根這樣的人,這回小哥哥就不能來救你了。

我愛直播:樓上不要亂說,這種地方怎麽可能遇到流氓,估計是小動物。

我就笑笑不說話:不會是野豬吧,我查閱資料了,這種林子裏會有野豬的,野豬的殺傷力不是主播這小胳膊小腿能對付的。

陳寒露掃了一眼彈幕,她覺得是野豬的幾率不大,海源村周圍的都不是高山,只是幾百米高的小丘陵,樹木雖然茂密,卻不是深山老林,周圍好幾個村子,山上也從沒聽過有野豬出沒,頂多是野兔野雞這樣的小動物。

她權衡了一下,今天出來的時候,她把家裏的鐮刀斧子都放在空間裏,小動物沒什麽威脅,就是遇到了兇的,她也能對付一下,陳寒露聽着越來越大的動靜,咬了咬牙朝着聲音的方向悄默默的走了過去。

彈幕區好像也屏息凝神,連彈幕都消失了。

陳寒露摸到了正在搖晃的小灌木邊上,走的近了,她終于看清楚了發出沙沙聲的是個什麽東西,那東西長着一身黑毛,只有陳寒露的膝蓋高,是一只野山羊的小羊羔。

野山羊都是群居動物,陳寒露擡頭看了看四周,只見二十多米遠的樹後面大概有十幾只野山羊在吃草,這只小羊羔估計是自己不小心走到這邊來的。

這簡直送上門的肉啊,陳寒露只愣了一下,就對着小羊羔咽了咽口水,雖然現在她也是不是能吃上肉,誰還嫌棄肉多不是,雖然只是一只小羊羔,但是起碼有個二三十斤羊肉啊,陳寒露的腦子裏頓時閃現出蔥爆羊肉,烤羊排,羊肉火鍋……羊肉吃法十八式,頓時覺得自己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媽媽叫我吃飯:這是羊寶寶嗎?長得很可愛。

我就是披着馬甲:看主播的樣子不僅是很可愛,而且還很好吃。

小芙蝶飛飛:主播,它還是個孩子!!(羊:可憐,弱小,又無助.jpg)

我就笑笑不說話:樓上+1,它還是個孩子,一定不能放過它!

這還真是想到陳寒露心坎裏去了,她對着彈幕比了一個手勢,又從空間裏把鐮刀取出來拿在手裏,慢慢的蹲下身子。

在蹲下來的瞬間,灌木叢中的小羊羔好像察覺到了危險,發出了一聲咩咩叫,陳寒露心都要跳出嗓子口了,眼看着小羊羔要逃走,她一瞬間往前一撲,左手拎住小羊羔的後勃頸,右手鐮刀往它的頸動脈處一送,下一秒,就像切豆腐一樣,小羊羔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大豁口。

看着鮮血瞬間滴落下來,陳寒露顧不上別的,就把叫都沒叫的小羊羔一下子收進了空間裏,慢慢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就跑。

身後傳來若有若無野山羊的叫聲,估計是發現小羊羔死了,陳寒露都不敢回頭,一直悶頭狂奔到樹林子的邊緣,能看見村裏的房子了,才停了下來。

餘光掃了一眼彈幕:主播太6了,殺了就跑,真tm刺激!!

陳寒露松了一口氣,捂着胸口朝身後看了看,确定沒東西追過來,才放下心來,野山羊可不是家養的羊,公羊的犄角又尖又厲,她就是跑到再快,能有山羊快?這要是被追上,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但是一想到空間裏放着的起碼三十斤的羊肉,陳寒露還是覺得這一票幹的值了,帶着對成年野山羊的留戀,陳寒露也沒心思在山上待了,理了理身上挂着的草葉子,她就往家走了。

陳寒露一路上想着羊肉怎麽吃回了家,還不到五點,沈時年還沒下工,她掏出鑰匙把院門開了……

“寒露,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幫幫我好不好?”陳寒露正在開鎖,門口草垛子旁邊忽然蹿出來一個人影,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

陳寒露吓了一跳,一聽聲音才明白過來是羅彩鳳,她轉頭一看,只見羅彩鳳身上穿着一件半舊不新的黑色外套,褲腿紮的緊緊的,手腕上的衣裳都打濕了半截,顯然是從摘莼菜的地方匆匆跑出來的。

說實話,陳寒露好久沒見到羅彩鳳了,自從上次在家門口被沈時年奚落,羅彩鳳就已經和她撕破臉了,平時別說說話,路口碰上都翻着白眼過去。

陳寒露倒是不在乎,心裏還覺得樂得清靜。

“你幹什麽?有話好好說,突然蹿出來吓人幹嘛?”陳寒露最讨厭一驚一乍的,她現在都快有心理陰影了,皺着眉頭道。

羅彩鳳顯然是哭過的,她的眼睛紅腫着,整個人顯得非常慌亂,連陳寒露的壞語氣都沒聽出來,雙手緊緊的箍着她的手。

“寒露,你能不能借我點錢,十塊錢,不不,五塊錢就好,我們那麽久的朋友了,你就幫幫忙行嗎?”

彈幕區:哪來的厚臉皮啊,一開口就借十塊五塊的,之前那樣陷害主播,怎麽開得了口。

陳寒露心裏默默的比了個大拇指,彈幕區的小可愛真是說出了她的心聲,現在這個年代,十塊錢就能聘個老婆,困難點的人家可能連五塊錢的存款都拿不出來。

“彩鳳,我哪有那麽多錢啊,你回去吧,這事我幫不上忙。”陳寒露推開院門,自顧自的走進去,別說羅彩鳳之前挑撥了多少事情,就算是普通朋友,她也是不會借的。

況且羅彩鳳今天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借錢,要是出了什麽事,王寡婦知道自己借了錢給她,只怕又是一場官司。

羅彩鳳沒想到陳寒露會這麽直接的拒絕了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氣憤起來,她雙手握拳,咬着牙道:“陳寒露,我不就是在沈知青面前說了你幾句嗎?你至于這樣子嗎?我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五塊錢都不願意借,你怎麽這麽狠心啊!”

陳寒露聽着身後羅彩鳳義正言辭的聲音,不由的被這姑娘良好的自我感覺給逗笑了,本來以前的事情她也不想提了,現在她自己提起來,陳寒露還真得給她好好掰扯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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