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臨淵教授

身子恢複地差不多了,竹夕便早早地起來修習法術了。

不知是不是之前沒能參加授課,落了許多的課程,有些東西都不弄不明白的。

點星和自己差不多,其他人又不喜歡自己,她都不知道要問誰。問長慕吧,他又說自己不認真才會不懂。

看着今早的記錄,竹夕真是頭大。

見她在竹林修習,臨淵唇邊滑過一絲笑意。這丫頭,果然很是用功。只不過眉頭不展,像是有煩心事。

“竹夕,怎麽,你有煩心事?”

“師伯,是你啊,沒有啦就是有些東西看不懂。”見是臨淵,竹夕躬身行禮,“竹夕見過臨淵師伯,師伯怎會到此啊?”

笑意更加深了,臨淵拿起石桌上的記錄,看着娟秀的字跡臨淵頻頻點頭:“很是詳細啊,這是你記得麽?”

“是啊,只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弟子之前沒能上課的原因,今天長慕,哦不,師尊的授課我都不怎麽懂。”眼中甚是煩憂,她都不懂又要如何才能超越滄箬呢。

“哪裏不懂,本尊可以教你啊。”

“可以麽,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竹夕沒想到臨淵居然出手幫忙,當即大喜過望。

“這有什麽,本尊與長慕乃師兄弟,當年本尊亦是整個重華山唯一可以和長慕匹敵的。難道你懷疑本尊的勢力?”故意這樣問,挑眉,臨淵已然對竹夕的脾性了如指掌。

“沒有沒有,怎麽會,弟子只是怕這樣于禮不合。師伯要指點弟子,弟子自然十分高興。”拂袖合手,竹夕終于願意讓臨淵指點迷津了。

“師伯,如何才能納氣吐息,才可日漸精進?”

“納氣,乃休息者最基本的基礎。若然納氣十分有天賦,則可日漸精進。本尊與你的師尊長慕,便是在納氣上十分有天賦。

這樣,你試着平心靜氣,放空心中的一切。接着靜心品味這天地間的一切,要用你的心去尋找适合你的方法。來,試試看。”說着,他便掌間一縷青色的光華乍現,竄入了竹夕的天靈蓋。

“此乃九光謠,乃是九辟神龍的心脈,原是你太師傅贈本尊的生辰賀禮。如今本尊已不需這九光謠,便贈與你。

也是你與本尊有緣,這九光謠竟然能直接與你相合。要知道,這神光認主的。”微微颔首,臨淵笑得很開心。

長慕挑選的人,若然他教成了,那豈不是讓世人都知道。當年是他不争,才會讓長慕做了重華山的接班人。

只要竹夕能夠出師,屆時,自己便可以出面讓所有人承認自己的身份。

笑得十分得意,竹夕卻全然不知臨淵的心思。她只當臨淵是好心,才教習自己,并沒有想太多。

“多謝師伯,弟子這就試試師伯的方法。”說完,竹夕閉眸,放空了一切靜心等待那個契合自己的機會出現。

許是那九光謠起了作用,竹夕竟然真的找到了契合自己最快最舒适的法子納氣。

她果真很有天賦,納氣十分快,一下子修習精進地飛快。加上臨淵在旁指點,很快竹夕便補完了所有的落下的課程。

才一個月她已然可以悟出自己的殺招,因其招出很似餓狼捕食,出招畢像餓狼一般不捕獵到食物畢不罷休。

快準狠,竹夕給它起名叫—餓狼!

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招式,竹夕真的好開心。她還和臨淵對站,每日的對弈都讓她傷痕累累,但就算如此竹夕也不曾放棄。

只有不斷地對戰,才可不斷地進步。

即便每日都傷痕累累的回去,竹夕還是要求每日和臨淵對戰。此刻她終于能全身而退不再受傷,這連續一個月的傷終于沒有白受。

“嗯,果然天資聰穎,才一個月便可全身而退。你要知道,能從本尊手底下全身而退的,天底下還沒幾個人。竹夕,你進步地很快。”扶袖點頭,臨淵對這個弟子很是滿意。

“是師伯教導得當,弟子才會有今日的進步,這些日子真的很感謝師伯。”竹夕笑得很滿足,這些日子的辛苦總算沒白費。

卻不想,這一幕恰逢被長慕看到。本來看到竹夕每日與人對戰都傷痕累累,問醫仙讨了丹藥來,四處尋找都尋不到。

直到在後山看到了這一幕,長慕震怒!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最看重的接班人,竟然成了臨淵的弟子。

“你們,竹夕,你好啊!”

“師尊,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當然不希望本尊出現在這裏,打擾你向臨淵求教,哼。”說罷就要拂袖而去。

“不是啊,師尊,不是這樣的。弟子只是求學心切,師伯只是好心教弟子不懂的地方啊。”上前拉着長慕的衣袖,竹夕已然急地沒有辦法,這才沒有辦法逾越地拉住了長慕的衣袖。

憤怒之下,長慕甩開了竹夕,竹夕一個踉跄沒站穩跌倒在地。

臨淵看不過去,當即扶起了竹夕怒斥道:“長慕是你心存狹隘,本尊只是好心提點了竹夕幾句,并未駁回你的教習。再者說,同為師尊弟子,為何你與臨沭就可教她,本尊便是不可?”

揚袖轉身,一個瞬移出現在臨淵面前,四目相對,竹夕依稀能看見他們眼中的怒火。臨淵氣的是長慕至今還不肯,長慕氣的是他竟然瞞着自己教授自己最看重的徒弟!

曾經最好的朋友,如今倒變成了水火不容的對手!

一個為情所困終生難自咎,一個厭惡情愛終生致力發揚重華山。一個曾溫柔似水,一個曾熱情似火,這樣的兩個人曾是重華真人座下最得意的兩個弟子亦是最好的朋友。

他們是兄弟,也因臨淵對薄妓的執念,最終長慕棄他而去。以至于重華真人罰他之時,他都未曾站出來說一句話。

情愛二字沾不得,從娘親死的時候,長慕便知曉。

“臨淵,她是我的接班人,我不允許你碰。你學的是什麽東西,你自己不清楚麽?你.......”話還未說完,在竹夕的驚呼聲中,臨淵便一拳打在了長慕的臉上。

“我學的什麽,禁術亦是師尊的仙法!長慕,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當年我比你強。如果不是我,你會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冷笑,臨淵只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未曾想還未在臨淵反應過來的時候,長慕反手便是一掌打在了他的胸膛,當即臨淵捂着胸口就面色蒼白了。

此刻的長慕沒有一絲仙尊的做派,他就像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一般沖動:“你比我強,我們最多平手,是你觸犯了禁令殺了人。臨淵,你為何不懂,就算你用了禁術那個女人也活不了。”

深吸一口氣,長慕淡漠地說除了讓臨淵恨他一生的話:“凡人皆有壽元,她注定要死,你攔不了。就算你用禁術成功了,她也一樣要死。和你無關,可你卻讓自己成了殺人兇手。”

死死地盯着長慕,臨淵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雖不知為何,竹夕卻覺得事情不妙。她隐約能察覺到殺氣,強烈的殺氣在二人之間彌散。

就在臨淵要爆發的那一剎那,竹夕攔在了長慕身前盯着臨淵說:“師伯,弟子累了,我們今日的教習就到這裏吧。那個,弟子和師尊先行回去。師伯你也回煉獄池吧,好好休息。”

說完竹夕就拉着長慕想要趕緊溜,可臨淵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長慕,同為師尊的弟子,你能教她的我一樣能。若在我手裏她更加優秀,你是否該放手?”扶袖而立,他的眼裏容不下一絲情感。面冷如霜,渾身的殺氣在不斷擴散。

腳下步子一滞,長慕扶袖而立:“好,我願一試,只要你能證明你比我更知道如何教她,我便放手。”

他們甚至都不用自稱,倆人依舊像從前一樣用“我”。就像是當初尊者一戰,他們都選擇了全力以赴,只是各有千秋。

“一個月,我教了她整整一個月。一個月前,她敗給了你曾最得意的弟子—滄箬。三日後,她會打敗滄箬。你可信?”

眸子瞬間瞪大,長慕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身旁低着頭的竹夕。眼裏早已分不清是氣憤、無奈、驚訝了,但,他不想放棄,她是自己找到的怎麽可以就這樣送給臨淵!

“好,就依你。但,竹夕初來之際,我并未教習過她,若然這樣比試根本不公平。再給我一個月,若然她能與你站成平手,是不是算我贏了。師兄!”他喚他師兄,長慕是故意的。

“好,明日鬥戰臺,我等着看你輸。屆時,我會到場,你最好給滄箬好好鞏固一下。”身後再無臨淵的蹤影,他就像是一縷幽魂消散在這後山。

而竹夕因自責和愧疚,一直不敢擡頭正眼看長慕一眼。拉着他衣袖的手,也跟着松開了。

“本尊等你明日的表現,若然你膽敢留有餘力,本尊會殺了你!”沒有多餘的話,他走了。不是逐出重華山,而是殺了她。他就像是痛恨任何一個背叛者一樣,痛恨着竹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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