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黑暗中的燈塔
黑暗中的燈塔
“轟隆隆～”電閃雷鳴中，一道閃亮的白光劃過夜空，将大片黑暗驅散，豆大的雨點落在身上，很快就變成小水珠，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
舒宛琪擡頭看了一眼天空，本就不好的心情變得更加煩躁，她咬咬牙，背起書包沖進了雨裏。
雨水打濕了她的裙擺，但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冷意，一路跑回宿舍，推開門大口喘氣。
舒宛琪躺倒在床上，閉上眼睛。很多人都說上了高三之後壓力很大，她也有這樣的體驗，可她還是堅持下來了，而且比上高二的時候更加拼命，因為她知道只要能夠堅持下去，總會找到屬于自己的方向，那個方向就像是一盞指明燈。
可是......
舒宛琪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想到今晚發生的一切，她的眼圈又紅了。
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她手邊蹭了蹭，她低下頭看去，發現穆奇羽變成小貓在她手邊趴着，它用爪子抓住舒宛琪的袖子，輕輕搖晃着腦袋。
"你怎麽又變成貓了？"舒宛琪把小貓抱了起來，輕輕撫摸它柔順的皮毛。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穆奇羽仰起臉，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舒宛琪愣了一瞬，然後露出笑容："沒有啊，只是有些累了。"
"哦……"穆奇羽應了一聲，從舒宛琪懷裏跳到地上，變成人形站在她面前。
男孩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細膩，眼神清澈如同湖水，睫毛纖長卷翹，唇色殷紅，微微嘟起的嘴唇看起來可愛至極，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但他此刻卻皺起眉，表情嚴肅認真。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穆奇羽又重複了一遍。
"......嗯。"舒宛琪猶豫了一下，還是承認了。
她的确很不好，心裏憋着一股氣無處宣洩，她不知道該跟誰說，又不敢告訴別人，怕被他們嘲笑，她只能默默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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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太大嗎？”穆奇羽皺眉看着舒宛琪，似乎在思考什麽。
舒宛琪愣了一下，搖搖頭："不是......"
穆奇羽想了一會兒，坐到舒宛琪旁邊伸手抱住她的腰，低頭往她懷裏鑽。
“那我今晚陪你睡吧，反正你睡哪裏，我睡哪裏。"他在舒宛琪耳邊輕輕說道，語氣十分溫柔，帶着一種讓人安定的魔力。
“你想做什麽？”舒宛琪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問道。
“我想……”穆奇羽頓了一下，突然翻身将舒宛琪壓在身下，"我想吻你！"
舒宛琪愣了一下，還未回過神，穆奇羽的吻便已經覆蓋上來，帶着淡淡的薄荷香味，讓人沉醉。
他的舌尖在舒宛琪嘴角流連忘返，舒宛琪的身體漸漸放松，雙臂環上他的脖頸，回應着他的親熱。
他的唇瓣微涼，但卻十分柔軟，讓人忍不住想要深吻，但舒宛琪的理智終究戰勝了沖動，穆奇羽慢慢退離她的唇。
"你喜歡嗎？"穆奇羽的眸子裏充滿期待。
舒宛琪抿緊嘴唇，搖搖頭。
"為什麽？"男孩嘟起嘴，有些委屈，“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但是……”舒宛琪垂着眸，看着自己的膝蓋，她的眼底帶着一抹掙紮，“不行。”
“為什麽不行？”穆奇羽盯着她的臉，忽然彎下腰，直接将人撲倒在床上。
兩人貼的很近。
他的目光落在女生嫣紅的唇瓣上，他舔了舔唇角，再次俯身，剛碰觸到女生的嘴唇，房間內的燈就熄滅了。
“熄燈了。”舒宛琪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窗外風吹雨打的聲音很響，室內的聲音卻很靜谧，靜谧得能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
穆奇羽半跪在舒宛琪身側看着她，聞言，他偏了偏腦袋，“可是我還是想繼續。”
舒宛琪的眼睫顫了顫。
她的呼吸略顯急促，她低着腦袋，并沒有注意到穆奇羽眼底的那抹興奮。
他伸出手，指腹擦過女生的脖頸，緩緩向上，滑過她精致的下颌，最終停留在她的鎖骨上，他的嗓音沙啞：“我想你了……”
他俯下身子，鼻息噴灑在她臉上，聲音性感又撩人：“所以，今晚……”
舒宛琪擡眸，對上他灼熱的視線，她抿緊嘴唇，仍舊拒絕：“不可以。”
“你是我的。”穆奇羽不再等她的話，直接低頭吻了上去。
舒宛琪被他壓制在身下，他整個人都在顫抖，似乎是害怕失控，又或者是難耐。
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梁、眼睛、下巴……
最終停留在她的嘴唇上，輾轉吮吸，他的呼吸急促：“我想吻你。”
舒宛琪的呼吸也紊亂了幾分，但仍舊固執地開口：“不行。”
穆奇羽擡頭，眼眶泛紅，“我不想忍了……”
他的吻落在舒宛琪的眼睛上。
舒宛琪伸手抵住他的肩膀，“你先去洗澡……”
穆奇羽沒有任何反抗，乖巧的應了聲“好”，然後才站起身來，拿着浴巾走進浴室。
他走進浴室，關上了浴室的門。
舒宛琪靠在床邊，捂着自己的唇，臉頰緋紅。
浴室裏有一張大浴缸。
穆奇羽脫掉了外套，□□着上身泡進浴缸裏，水波蕩漾，他擡手揉了揉眼睛。
浴室的玻璃上印着他的影子，鏡子中的少年眉宇間染上了點點陰霾，他低聲喃喃自語：“我不想忍了……”
穆奇羽的聲音越來越輕，到了最後，消弭在浴缸裏。
他的眼淚從鏡子裏滴下來，砸碎了浴缸裏的水。
舒宛琪回卧室，拿了衣服進了衛生間洗澡。
她平日裏洗澡快，不到十分鐘，但今天她足足磨蹭了一個小時。
出來的時候，卧室裏的燈已經全部關了，只留了一盞暖黃色的壁燈，男孩躺在床上，手肘撐着腦袋，看起來像是睡熟了，呼吸均勻。
舒宛琪走到床沿，拿起被子，準備替他蓋上。
手腕忽然一空。
男孩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懷裏，他伏在她頸窩，聲音帶着濃烈的情愫，“你答應我了的。”
“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舒宛琪怔怔的看着天花板，黑暗中，男孩埋首在她頸窩裏，一句比一句纏綿，“我保證，你相信我……”
舒宛琪閉了閉眼。
她伸手摸了摸穆奇羽的發頂，低低道：“好，我相信你。”
兩人之前雖然在一起過，但因為太忙碌，根本沒有機會這般親昵，舒宛琪的呼吸有些淩亂，她閉了閉眼。
這一次，她主動攀附上他的肩膀。
男孩的呼吸更加粗重。
舒宛琪的唇貼上他的唇角。
她知道這種事兒是要兩廂情願的。
這一次的吻和之前都不同，多了一層溫度與情緒。
她抱緊了他的腰，試探性的撬開他的牙齒。
男孩的身軀猛地僵硬了一瞬，然後才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将人壓在了牆壁上。
“我喜歡你。”男孩的理智早就崩潰，他死死地壓着舒宛琪，不讓她動彈。
舒宛琪擰眉，她的手背青筋凸出，“穆奇羽！”
穆奇羽不理會，他低頭，狠狠地咬破了她的嘴唇，嘗到了血腥味。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耳邊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不知道什麽時候，男孩已經放開了舒宛琪。
舒宛琪睜開眼，男孩正趴在床上，雙手緊攥着被子，神色痛苦，額頭上滿是薄汗，一條腿曲折着，微微弓起，他的褲子被褪到了膝蓋處，隐約能看到腿上青紫的傷痕。
舒宛琪愣了愣，她剛要說話，男孩忽然翻身，直接撲倒了她，“我忍了很久了。”
半夜三點。
房間裏一片寂靜。
窗簾被風吹起。
舒宛琪醒了，她看着天花板，覺得頭疼。
昨晚穆奇羽失控，她沒攔着。
她現在渾身酸軟，尤其是腰，仿佛被卡車碾過一樣。她掙紮着想坐起來，剛翻了個身，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
男孩的腦袋枕在她肩膀上，一只手攬着她的腰，将她圈在懷裏，他身體依舊滾燙，舒宛琪不用猜測也知道他還沉浸在欲望中，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穆奇羽。”
男孩沒有睜眼，但卻将她摟得更緊，聲音低沉：“再睡一會兒。”
“不行……”舒宛琪嘆息一聲。
“嗯……”男孩低低的應了一聲，他似乎有些意識不清，只是不斷的蹭着她的脖子，像是撒嬌，聲音裏透出一股委屈：“你陪我嘛……”
舒宛琪感覺脖子上一熱，有東西沾濕了她的皮膚。
他在哭。
舒宛琪頓了頓，伸手摸向穆奇羽的臉，果不其然，指尖觸摸到了濕漉漉的痕跡。
男孩不肯松手，只是将她抱得更緊，聲音沙啞又無助：“別丢下我。”
舒宛琪抿着唇，她伸手按下床邊的臺燈，打算給他換身衣服，可剛掀開被子，男孩就将她撈了回去，他的身體很燙，整個人都粘在她身上。
“別走……”
舒宛琪看着他的睫毛顫抖，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心裏有些軟，“你先起來，我給你換身衣服。”
“不要，”男孩搖頭，将她牢牢抱在懷裏，他低着頭，嗓子裏發出嗚咽的聲音，他将臉埋在她的脖頸間，“別離開我……”
舒宛琪拍了拍他的背，低聲安慰：“我不會離開你。”
在我最迷茫的時候，你就像黑暗中的燈塔，照亮了我前行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