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何必當初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那流氓勁上來了，薛洋哼道:“明月清風曉星塵，沒有聽說過嗎？”

抱山散人之徒，霜華一劍動天下。

莫玄羽即刻行禮道:“原來是曉道長，晚輩唐突了。”

曉星塵皺眉，這般彬彬有禮的公子，怎麽會是傳聞中的那樣？

但此事尚有疑點，他便将莫大娘的事說了。

莫玄羽擺擺手，冷淡道：“道長跟我說了作甚？跟我可沒關系啊。”

見問不出什麽所以然，曉星塵轉頭道：“這牌位是？”

莫玄羽：“那是我的母親。”

莫玄羽的母親，應當就是那個金光善坑騙了的莫二娘子。

但莫二娘子是家奴出身，聽說她有個姐姐是嫡出的，那應該是莫大夫人當家才是，怎麽主牌位又寫了莫二娘子的？

莫玄羽一定撒了謊。

薛洋冷笑了一聲，挽着曉星塵的肩膀，道：“原來如此，我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三更半夜闖進別人的家裏，莫玄羽也不生氣，笑眯眯地應是。

兩人告辭後，薛洋轉身見莫玄羽又自言自語地在祠堂裏說着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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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屋內陰氣太甚，出來時天已破曉，方見一片明朗。

薛洋：“道長，你怎麽看？”

曉星塵：“先在這裏停留幾日吧，此事一定與他有關。”

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鎮子，除了莫宅方圓，其他地方還算熱鬧，見不遠處就有個小店，薛洋帶着道長去吃了早點。

要說這消息最靈通的，當屬各個小店的店小二了。

薛洋招呼道：“小二，你可知那莫宅是怎麽個情況？”

店小二是個話多的，雖然莫老爹怕得要死，但也不見旁人恐懼，其餘的客人也不甚在意。

曉星塵微微蹙眉，莫宅現在簡直成了一座兇宅，可當地居民也竟毫不在乎。

平常百姓自然是怕事的，只求個安穩，可也不見請仙人來除祟，若是錢財無力，那也可以搬離……

但是沿途看來，除了莫宅不太安寧，這鎮子可以說是安居樂業。

薛洋與他想到了一處，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抛出。

店小二：“兩位仙君有所不知，那莫宅原是我們莫家莊的第一大戶，現在成了這樣也是怪當年那當家主母蛇蠍心腸。雖然陰森了點，但從來也就無人受害，所以也就談不上什麽搬離了。”

這樣看來，莫玄羽應該從來沒有傷害過這裏的居民，可莫宅就的的确确與他有關了。

謝過店小二後，兩人結賬走了，當然，花的是曉星塵的錢。

曉星塵思慮過度會加劇眼傷，薛洋是知道的，于是路上也就不提莫家的事，只一個勁地逗他開心。

“阿菁，我們回來了，快出來迎接我。”遠遠地，薛洋就叫道。

阿菁哼道：“我還以為你倆丢下我走了，不是說就看一眼嗎？”

薛洋扔了個紙包過去，阿菁接住，“這又是什麽？”

“給你帶的早點，愛吃不吃！”薛洋做了個鬼臉。

有了吃的，阿菁就不再問了，省的她叽叽喳喳的。

莫大娘一見了曉星塵便問：“道長，怎麽樣了？我兒還有救嗎？”

曉星塵昨天幫他去了屍毒，又去察看了。

“應該是活得下來，只是舌頭确實沒辦法了。”

莫大娘又哭了起來。

等她哭夠了，薛洋道：“你可知道，莫玄羽？”

莫家夫婦倆聽到這個名字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不敢說話了。

曉星塵溫聲道：“你們不必害怕，此事與那位莫公子相關，我們也需知曉事情原委。”

莫老爹幹咳了一聲，聲音斷斷續續道：“莫……莫玄羽曾是莫家的大少爺，但是後來瘋了，大夫人吩咐扔到了柴房裏，整日……被下人欺侮。”

這不難猜到，曉星塵又問：“那他與你們兒子有什麽過節嗎？”

莫大娘擦了一把汗，道：“小兒……曾經被那小少爺逼迫，欺負過他幾回。”

薛洋聽了只想笑，活該，誰讓他們欺負人家的，現在人家來報複了，又在這裏裝無辜？

不過礙于曉星塵，薛洋也不便太過分，道：“小少爺？”

對方答到：“大夫人的兒子，莫子淵公子。”

這可有趣了……

薛洋懶懶地抱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