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這次,十進三。
岑白問:“你這種咖
第三輪面試要來了。
這次, 十進三。
岑白問:“你這種咖位總不會是來試鏡齊莘的吧?”
準确來說,蘇栖白這種級別的,真要是想拿這部劇, 完全是制片方雙手送上的程度,是, 這個劇是很好是大投資,但奈何頂流的牌面擺在那裏, 不容置喙。
岑白暗自不爽,蘇栖白要是真來和他争角色, 那他絕對沒好話了。
他好不容易演一部戲, 好不容易和岑榕搭戲, 結果跑出來個程咬金算什麽。
到岑白去試鏡了,他深吸一口氣, 站起身,岑榕和他同步站起, 幫他整了整衣服領口, 鼓勵道:“別緊張, 沒問題的。”
岑白不滿:“你哪裏感覺我緊張了。”
岑榕笑了笑,沒揭穿這個一直呼氣吐氣的人。
岑白指了指保溫杯:“快快, 再喝兩口。”
岑榕拿過來,岑白喝完略顯局促的說:“岑榕啊,我要是沒被選上你會不會對我很失望……”
“不失望,別緊張。”
話是這麽說,岑榕還是希望岑白選上的,其實他沒有過多擔心, 因為按照岑白的實力基本板上釘釘, 但剛剛那個小演員在網上上傳的惡意剪輯又着實給岑白拉分, 等到了最後三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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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白進了演播廳,其餘人繼續在外面等。
獨留下岑榕和蘇栖白在一起的時候,氣氛很微妙。
兩人上學時很少說話,那時,岑白和蘇栖白交好,全校、不對、是那整片區域的人都知道蘇栖白是岑白護着的,岑榕也知道。
蘇栖白的性格好,不會和岑白對着幹,岑白說什麽就是什麽。
岑白說想逃課,蘇栖白二話不說就跟着溜了。
岑白考試想作弊,蘇栖白直接卷子送上。
岑白和人打架,蘇栖白也是那個在旁支持絕無異議的人。
所以蘇栖白更讨喜禦嚴禦嚴。。。
讨喜的結果是,蘇栖白之後學業有成轉身走人去當大明星了,而被蘇栖白無限制寵溺的岑白成績堪憂考高中都費勁。
所以岑榕對蘇栖白是從骨子裏的不喜歡。
蘇栖白輕笑:“怎麽想的,支持岑白進娛樂圈?”
岑榕沒接話,靠坐,眸色冷淡。
蘇栖白不以為意,繼續道:“聽說岑白要考大學?準備考哪裏?”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他要是考上了大學,以後可能離你就很遠了,他會有自己的社交圈有自己的未來。”
岑榕蹙了蹙眉,手裏的礦泉水瓶握緊了幾分。
“兩個人,不能相差太遠,否則那個站在低處的人就一直要追趕那個站在高處的人,追趕上了還好,追趕不上那這個人就徹底和你沒關系了。”
說完這段話,蘇栖白看向岑榕,笑意漸漸消失,少有的清寒浮在臉上。
岑榕不會将情緒表達在臉上,看起來無動于衷,也全程不和蘇栖白說話,乍一看仿佛兩人有什麽矛盾似的,雖然确實有矛盾,但也不能表現的這麽明顯,他們這種人,要的就是和誰都君子如水般交好,要是被傳出一點不和的勢頭,營銷號立馬能炒的滿天飛。
黎雲靠過去,低聲:“客套幾句,別被傳出什麽不好的話了。”
岑榕很聽話,轉頭就是一句:“何必把別人都當槍使呢,蘇栖,你可能是高位站的有點久了,把別人都當傻子了是嗎?”
所有人,一愣。
在以為蘇栖白能保持冷靜還有緩和的情況下,立馬又聽到了蘇栖白的嘲諷:“你比誰都害怕岑白消失吧?嗯?有什麽可裝的?你巴不得岑白考不上大學吧?惡心死了。”
連表面的和氣也不維持了,黎雲和趙婧同時一震,二話不說,拉着各家藝人就朝那邊的房間走,只有一間房,将兩人推了進去。
趙婧怒道:“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麽嗎?!”
黎雲冷冷的看岑榕:“有什麽話非要當着所有人的面說?”
趙婧逼近蘇栖白,“非要全公司都來給你做公關?”
岑榕和蘇栖白同時嗤笑一聲。
這次倒是有默契。
蘇栖白在熒幕上的形象一向是乖巧的鄰家校草,青春明媚,此刻卻只有戾氣,語氣嚣張:“誰敢洩露到網上?”
趙婧氣的指着蘇栖白:“蘇栖白!你要是再這麽一意孤行,你會自己毀了自己的路的!”
蘇栖白面上發青,壓下一口氣,“你們先出去,我和他單聊。”說完,譏笑的看向岑榕:“不會連和我獨處都不敢吧?”
當房間內只剩下他們二人時,所有的僞裝都卸下了。
蘇栖白陰冷的說:“岑白不能去考大學。他曾經給我說過,他要是考大學了之後一定會去國外發展。他要是見了外面的世界,肯定不會回來了,你我算個屁?”
岑榕聽後,有些驚訝,良久,笑了下:“你在害怕?”他朝前走,“你希望他永遠在低谷,永遠不會超越你,這樣你就能離他近一點?”他嘲諷的看着蘇栖白,“未免太自私了吧?”
蘇栖白面色不善,氣息沉重,他背過身去,避開這個話題,很快,又突然轉身,盯着岑榕。
眼神比猛虎還兇狠,和他這張率真年少的臉格外不符,沒了陽光大男孩的形象限制,玩味的說:“你也喜歡岑白對不對?”
岑榕身子一僵。
“你比我虛僞多了。我敢承認我是同性戀,我敢對他說我喜歡他,你呢,你敢嗎?”
他上下打量幾眼,譏諷的目光,從裏到外的刺傷了岑榕。
蘇栖白笑道:“你初中的時候也喜歡岑白對不對?你每次看見我們倆走在一起你就不敢看了,你那個時候很難受對不對?”他往前走了幾步,笑的張狂:“不妨告訴你,當時我就是刻意拉着岑白在你面前晃悠,你要是知趣就應該趁早滾蛋,別待在他身邊。”
有些話不能挑明。
比起勇氣,岑榕比蘇栖白差遠了。
蘇栖白勝在岑白年少時真的會直接袒護他,能站在所有人裏說一句:“他是我的人。”借着岑白的餘威,蘇栖白有那個資本站在所有人面前放肆。
可岑榕不行,那時岑白本就對他冷漠,兩人關系并不融洽,就連他和岑白的關系都是同學扒出來的,都不是岑白自己主動承認的,哪怕有人跑去岑白面前問,你和岑榕什麽關系,岑白也只是表現出一副懶得回答的樣子。
這種情境下,他的喜歡顯得格外可笑。
他能想象出,那個時候的岑白聽見了他的話會露出什麽表情,一定是又惡心又厭惡,他何必在他們本就僵持的關系上雪上加霜呢。
再者,那個時期,岑榕所受到的所有教育都告訴他,不可以做這種有違倫理的事情。
喜歡,那就必須喜歡女生。
喜歡男生就是變态就是不倫不類就是要被斥責。
他害怕……
“不錯,我是喜歡岑白。但這和你又有什麽關系呢?”
蘇栖白拿捏住了岑榕的這種心理,不斷逼迫:“虛僞,真是虛僞,明明喜歡一個人卻連說的勇氣都沒有,怕什麽?怕自己是同性戀而不恥?”他冷嗤一聲:“岑榕,你不要幹涉岑白,也不要幹涉我,記住了。”
岑榕面色一變,一把抓住蘇栖白,冷聲:“你要幹什麽?!”
蘇栖白嘲笑:“大學考不考無所謂,我的錢夠我和他花幾輩子了,我比你膽子大,我要他永遠在我身邊,而不是越飛越遠。”
說完話,他往左邊角落走了幾步,突然,抓起地上的凳子猛地朝上面一砸,震耳欲聾,監控器爆裂!
眸子陰鸷,蘇栖白站定,将運動服整理一下,和岑榕擦肩而過的時候,半開玩笑說:“聽說你被譚朔□□未遂?”說完轉頭看了眼,戲谑的笑了下:“多可惜,要是遂了就好了。”然後漫步離開。
岑榕以為自己聽到這樣的話會生氣,可沒有,他不僅沒生氣,反而覺得高興。
他能将蘇栖白逼到這個份上,不容易,蘇栖白能拿這種事情來取笑他,說明他真的沒什麽事情能拿來說了,也說明蘇栖白真的怕了,怕岑白真的和自己越走越近。
況且這種惡毒的話,也沒什麽分量,他終究沒被人怎樣,而蘇栖白不同,就他所了解的,蘇栖白為了地位主動奉獻可是和不少資本大佬都有親密接觸。
另外,連蘇栖白都看出來岑白和他距離越來越近了,那他還有什麽可在乎的呢?其他人的言語他不在乎,只要岑白對他始終如一,足夠了。
岑榕站在房間內,微微閉眼,調整心态,剛要出去,外面的黎雲就沖了進來,“我以為你們打起來了。”
岑榕收回目光,淡淡道:“沒事,走吧。”
兩人的對話足以毀掉他們的演藝之路,索性,蘇栖白把監控毀掉了,岑榕又輕聲:“去監控室删下記錄吧,別被人發現了。”
黎雲道:“放心,已經安排人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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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