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霍氏太子爺戀情首曝光

第20章 霍氏太子爺戀情首曝光

一夜宿醉後睜開眼時, 饒念已經躺在了自己家裏的床上。

從床上坐起身來,窗外陽光照進縫隙,有些晃眼, 昨晚的畫面也斷斷續續地組合起來。

饒念的頭還在隐隐作痛,她有一個毛病,就是喝醉了之後容易斷片。

但她還記得,她迷迷糊糊的時候給霍聿深打了電話。

然後他就來了。

他們好像說了很多話, 但具體說了什麽,饒念又想不起細節來。

只剩下...

只剩下最後他吻她時的滾燙炙熱的感覺,好像過了一夜仍然殘存在唇瓣上,心跳加速的感覺清晰無比。

而且,好像是她主動親的霍聿深,是她先冒犯了他。

完了, 全完了。

饒念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悔過的機會。

要不她就說, 她喝醉了之後就有亂親人的毛病?讓他別誤會?

好像又有點多此一舉了。

至少現在他還沒給她發消息或者打電話,她把手機關機還來不來得及?

錯誤已成定局,饒念懊悔地坐在床上抓住枕頭砸了砸自己的腦袋, 就在這時, 聽見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還有腳步聲。

有人在外面?

饒念剛錯愕地擡起頭,就看見是全霏從外面推門進來, 身上還系着圍裙, 手裏還拿着沒放下的飯勺。

全霏啧啧兩聲,一臉揶揄:“怎麽,看見是我就一臉失望?”

饒念抓了抓頭發, 很無奈地道:“沒有...你怎麽來了?”

“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你醉到不省人事, 是霍董接的電話。我剛好有空,就來你家照顧你了。”

全霏語氣嚴肅,好像勢必今天要把一切都刨根問底:“我以為上次喝酒的時候你買醉是因為謝師兄,沒想到是因為霍董。所以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事兒?”

饒念躲避她的視線,含糊地答:“就..也沒多久。”

全霏皺緊眉頭,發現了一個盲點:“那之前蔣家澤的事兒,也是霍董出的手?”

“嗯。”

饒念垂下眼,輕聲說:“他幫我還了那八千萬,我收下戒指,就算是賣身契吧,何況我也不虧。”

聽到她這句,全霏立刻明白了。

饒念還是清醒的,清醒地明白她和霍聿深之間的差距。

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有一句話說得好,所愛隔山海。

山海不可平。

也許饒念只是想享受當下,并沒有真的考慮過未來會怎樣。

既然如此,全霏也不想再平白惹她難過,用輕松的語氣轉移了話題。

“不管怎麽樣,還是挺讓人意外的。”

“意外什麽?”

“我本來只聽同行說過,霍先生不近女色的,連出席晚宴都不會有女伴的那種。後來有狗仔懷疑他是不是那個...”

全霏咳咳兩聲,迎着饒念的目光繼續硬着頭皮道:“gay佬。但是這種通稿還沒發出來,直接就那些報社周刊被斃了,誰敢得罪霍家啊。”

饒念覺得這個謠言實在有些離譜。

又措不及防地想起昨晚....她的唇瓣現在還有些隐隐發麻。

“再告訴你點別的八卦。”

全霏順勢在床上坐下來,拿着飯勺繼續給她講,充分發揮了記者的優勢:“關于霍董為什麽會突然回總部掌權,消息現在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無風不起浪。老霍董事長,也就是現在霍董的父親,其實不只有他一個親生兒子,還有一個私生子,叫祁檀,別人都稱呼他檀總,因為祁這個姓氏是他養父的。”

全霏頓了頓,正色道:“不過不管是祁檀,還是他那個退隐了的養父,都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物就對了。聽說他們背地裏做了不少壞事,灰色産業不少,只是一直沒有被抓到确切的把柄,才能逍遙到現在。”

“外界猜測呢,老霍董事長對私生子多半是有偏心,有人還說私生子的母親才是霍董事長年輕時候的真愛,而霍董的母親只是商業聯姻的被迫選擇。”

“所以老爺子這些年一直在陸續把霍家的一部分産業交給了祁檀,多少有了點分庭抗禮的意思。豪門恩怨嘛,普通人也只能知道個大概罷了。”

饒念忽然想起上次聽到荀叔說的,霍聿深的父親在他年幼時也不常回家,甚至他的一些愛好也不被允許。

他的生活從來就沒有旁人想象的光鮮,卻更危機四伏。

心口忽而小小地刺痛了下,饒念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了別墅牆角的那處被燒黑的印跡,那件事總像是在她心底紮下一根刺,讓她時不時想起。

“那你知道關于霍聿深母親的消息嗎?他母親是怎麽去世的?”

全霏撐着下巴思索道:“只聽說是很多年前意外去世的,但到底是什麽意外,消息好像被封鎖得很嚴。但我可以幫你偷偷打聽一下,說不定能打聽到呢。”

“嗯。”

-

天氣明媚,位于港城市中心的霍氏集團總部大樓前。

霍聿深如往常一般準時到了公司,車停穩在大門口時,只見旋轉門周圍圍了不少人,不知道在看什麽。

直到有人發現霍聿深就在身後,立馬如受驚的鳥獸一般四散開,恭敬的問好聲齊刷刷在人群裏響起。

“霍董好!”

霍聿深掀了掀眼皮,看清了眼前荒誕的景象。

蠟燭和玫瑰花被圍着擺出了一個愛心的形狀,上百朵紅玫瑰花束擺放在正中央,還有一臺大喇叭不停循環着。

“婷婷,我鐘意你....”

“.......”

這時,一個穿着前臺工作服的女孩急忙從人群裏沖了出來,忙不疊鞠躬解釋:“是我的是我的,對不起霍董劉總,我和我男朋友昨天剛剛确認關系,這些應該是他搞的。”

市場部經理在旁邊尴尬地笑,為了緩解局面,同霍聿深解釋道:“後生細情侶就鐘意玩呢啲浪漫,霍董唔好怪罪,我即刻畀人将啲清理喇。”

(年輕的小情侶就喜歡玩這些浪漫,霍董別怪罪,我馬上讓人把這些清理了。)

霍聿深掃了一眼地上的情景,面色極淡:“唔緊要。”(沒關系。)

安保和保潔很快将公司門口清理出來,一行人走到專屬電梯前,光潔的大理石地面倒映出男人西裝筆挺的身影。

市場部經理突然聽見身前的男人忽而漫不經心地開口問:“現在年輕女孩都喜歡這些?”

沒想到霍聿深會冷不丁問出如此親民的問題,劉經理也愣了一下,當然樂得接話。

“呃,應該系的吧,女仔都喜歡浪漫的嘛。”

霍聿深眉心皺緊,顯然是不能理解剛剛那種行為藝術。

“什麽用粵語唱情歌啦,在維港放煙花啦,年輕女仔就吃這一套啦,我們這種上了年紀的男人确實搞不懂....”

最後一句話尚未說完,劉經理就感受到一道冷淡銳利的目光掃過來,讓他沒說完的話被迫堵在了嗓子眼裏。

話說得好好的,怎麽就把這位太子爺惹生氣了。

片刻,霍聿深淡淡收回視線:“劉經理懂的不少。”

這句誇獎怎麽聽都有些變味兒,劉經理只能讪笑兩聲。

“一點點,一點點....”

等到了頂樓董事長辦公室,霍聿深脫下西裝外套遞給蒲川,走到辦公桌後坐下。

面前的文件如山堆疊,男人垂眸思忖片刻,腦中忽而又想起昨晚的場景。

他什麽都沒準備,毫無誠意不說,還趁着她醉酒的時候行事不軌,現在想來也覺得并不合适。

回憶起昨晚,霍聿深感覺到喉間一陣發幹,女人身上的香氣仿佛仍然萦繞在鼻尖,讓人難以沉下心來工作。

他擡手松了松領口的領帶,随後摁下座機把蒲川叫進來。

“去準備幾樣東西。”

蒲川剛剛聽到了霍聿深和市場部經理的所有對話,下意識就問:“剛才公司門口那種的嗎?”

“......”

察覺到那道冰冷的視線直直射過來,他連忙鞠躬:“對不起霍董。”

霍聿深言簡意赅道:“訂一家餐廳,再準備一束花。最貴的。”

“是,霍董。”

-

因為這次假拍牽連出的一系列事件讓清宇拍賣行內部管理層大換血,新的副總裁要下周才會上任,公司裏的員工這幾天都懈怠了不少,該摸魚的摸魚。

饒念沉冤得雪,原本的職位并未受到影響,清宇拍賣行的總裁徐文山知道了這次饒念被冤的事情,也就破格給了她籌備自己個人拍賣會的事情。

得到上層的準許,饒念也就可以開始着手準備征集拍品的事了。

她到了公司,剛經過三樓的會客室,聽見裏面吵得十分激烈,外面一群員工還在偷偷圍觀,低聲竊竊私語着。

“天吶,明窈本人真的比電視裏漂亮多了....”

“是啊是啊,你看她拎的包,鱷魚皮Birkin,配貨得配多少錢啊,不得上百萬....”

“裏面什麽情況?”

邬娜壓低聲音悄悄告訴她:“剛剛來送拍的。我們給的估價不滿意,林默他們團隊給準備的宣傳方案也不滿意,正吵着呢。人還是女明星呢,就是演明代風華那個反派女二出圈的小花,明窈。沒想到她還會畫畫,竟然是個才女。”

明代風華這部劇饒念還追過,這麽一提,她才終于覺得裏面的人面熟。

明窈當時演反派出道小火了一把,二十歲的年紀青春靓麗,後面趁着熱度又上了兩部綜藝,因為看人不爽就罵,還被送了一個整頓娛樂圈的稱號,但也有人說這是公司給立的黑紅人設,現在也算是小花裏面熱度毋庸置疑的第一。

饒念看見邬娜手裏拿的畫冊,訝異道:“這是她畫的?”

“對,怎麽,你見過?”

饒念若有所思地點頭:“去年在意大利一家小衆畫廊裏見到過,畫風很獨特,所以有印象,當時還拍了幾張照片。”

又過了一會兒,會客室裏的門被猛地推開,女孩踩着高跟鞋氣沖沖地走出來,顯然是裏面商談無果。

明窈本人的确比電視裏更漂亮,年輕姣好的面容此刻還繃着,身上富家千金的氣場逼人,手臂上挎着限量款包包,渾身上下都洋溢着普通人沒有的,驕矜的富家千金氣質。

饒念已經在外面蹲了好一會兒了,見她出來立刻攔住她。

“明小姐。”

“我叫饒念,也是一名拍賣師,目前在準備自己的個人拍賣會。我對你的作品很感興趣,不知道方不方便聊一下?”

明窈停下腳步,瞥了她一眼,顯然是餘火未消,語氣還是沖的:“怎麽,你也想用一個打發叫花子的底價來羞辱我?”

饒念笑容不變,不疾不徐地開口:“你有一副作品,叫做戴禮帽的女人,去年在意大利展出,我碰巧看見了,我很喜歡這幅作品,解構主義的畫風,包括色彩的運用,都很抓人眼球。”

聽見這些話,明窈這才認真地看向她,确定眼前的人是真的了解她的作品的。

剛才積攢的火氣頓時消散了不少,連帶着看饒念的目光都友善了許多。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對方是個美女,明窈的脾氣不由自主地就軟了下來,卷翹的睫毛眨了眨。

“你真的想要?”

饒念肯定點頭,澄澈的目光望向她:“對,我很希望這幅畫可以作為拍品出現在我的個人拍賣會上。”

“好啊,那就聊聊呗。”

-

半小時後,兩人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聊了一會兒。

一直到喝完了一整杯咖啡,明窈還在憤慨不平,一邊跟饒念解釋:“我剛剛跟他們吵根本不是因為那點破錢,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懂藝術品背後的價值。一群俗人。”

聞言,饒念唇角微彎,清麗的臉龐上笑意柔和。

她神色認真道:“我的同事們也是按照市場來評估,但我相信,如果藝術品有了溫度,有了生命力,就能賦予比它本身更多的價值,也會有更多的人願意欣賞。”

聽到她的這些話,明窈滿意地點點頭,也很幹脆利落:“那好,那我就把畫交給你了。你人不錯,還和我蠻聊得來的。我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在明窈的角度看來,饒念不知道比剛才拍賣行裏敷衍她的那群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根本不在乎價錢,只在乎對方究竟有沒有用心對待她的作品。

聞言,饒念忍不住笑,忽然覺得大衆口中尖酸刻薄的女明星其實蠻率直可愛的。

“那你要是确認送拍,我就讓團隊裏的人準備合同了。”

“OK。”

饒念正和邬娜聯系讓她準備合同時,明窈忍不住又偷偷多看了她幾眼。

大概是做拍賣這一行的女性都氣質出衆,她更是其中翹楚。同樣的絲綢襯衫職業裙,露出的小腿纖長白皙,線條優美筆直,不管是臉還是身材,根本不輸給現在娛樂圈裏那些顏值大花。

明窈眨了眨眼,不禁問:“你怎麽不考慮去當明星啊,賺的錢不比做拍賣多多了。”

饒念聽出女孩在誇她,她彎了彎唇:“多謝誇獎,但我志不在此。”

明窈托着下巴,同意地點點頭,感慨道:“确實,娛樂圈也沒什麽意思。我也只是拍戲玩玩而已,拍戲賺的錢還不夠我買個包的。幸好我家還算有錢。”

聽着她坦率的大小姐發言,饒念又是一笑,邬娜那邊已經把電子版合同的粗略版發了過來。

她溫聲給明窈解釋着:“明小姐,這大概是我們預估的最低價格。如果到時拍賣會上的叫價低于這個價格,這副作品可能就會自動流拍。”

“好,我這邊沒什麽問題。後面你安排吧。”

兩人互換了微信,初步拟完的合同也發了過去。

兩人出了咖啡廳,天色已經有了暗下來的趨勢。

明窈看見路邊來接自己的車已經到了,轉頭主動問饒念:“饒小姐怎麽走,要不要送你一程。”

饒念婉拒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行吧,我先走了。”

上車之後,明窈放下車窗,不忘跟她揮揮手告別。

饒念唇角剛剛牽起一抹弧度,下一刻,笑容卻僵在了那裏,怔怔地看着眼前逐漸駛遠的豪車,後面的車牌。

她看到,那是霍聿深的車。

全香港僅此一個的車牌,不會有錯。

明窈上了他的車。

-

一小時後,饒念打車回到公司。

團隊的人在會議室裏點了下午茶,此刻正在分奶茶。

邬娜看見饒念失魂落魄地回來,奇怪問:“怎麽了,看着臉色這麽差。”

饒念扯唇朝她笑了下:“沒事。”

見她笑得勉強,邬娜遞給她一杯熱奶茶,皺眉猜測道:“明窈人不好相處吧?她給你臉色了?”

饒念擡手接過,感受着掌心裏的溫熱,堪堪回過神來。

“沒,她性格挺好的。剛才還主動說要送我回來。”

辦公室裏的同事也還在興致盎然地讨論着明窈,畢竟女明星還是難得一見的。

“之前她出道的時候網上就有人說她被大佬包養了,看見她上豪車,機場裏背的都是愛馬仕稀有皮限量款,哪是一個十八線小演員能買得起的。”

“可後來網上的照片都被删幹淨了麽,也沒有狗仔扒出來她背後有金主的事兒是不是真的,畢竟也沒看到她有什麽好資源,還在網上被罵得那麽慘。”

說什麽來什麽,茶水間裏立刻有人不知道在手機上刷到了什麽。

“快快,快來看!”

邬娜第一個湊過去,不知道看見了什麽,臉色頓時變了,目光看向饒念。

而還沒等她來得及阻止,饒念已經被身邊的同事一把拉了過去,被迫看到手機屏幕上那行刺目的标題。

手裏的奶茶杯被拽得晃了一下,液體飛濺出來,染髒了她的袖口。

「霍氏太子爺戀情首曝光,對方話爲大陸線女星靚妹仔,頂級豪車貼心接送,有圖有真相!」

作者有話說:

餐廳白訂了,花白準備了,好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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