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那麽,神策府沒落也不是不可能◎
許清焰身形極快, 賈斯汀都沒有反應過來。
還準備問問,就見眼前一黑一青兩道影子閃過,許清焰便不見了蹤影。
“站住!”許清焰追上前面那個黑衣人, 她絕對不會認錯的。
眼前這個黑衣人就是一年前在滄瀾宗山下追殺雙溪, 又将原身打成重傷, 靈根盡毀的那個人。
對方似乎沒想到還能再見到許清焰,還回頭打量了她一會兒。
許之恒畢竟是劍靈,最快速度到達許清焰身邊,見到那個黑衣人後問:“怎麽了?”
“他就是一年前打傷我的人。”許清焰見黑衣人又要跑,取出青竹擋在對方面前。
許之恒當然知道許清焰曾經靈根盡毀的事情,二話不說進入青竹中,發揮出最大威力。
“劍靈?”黑衣人聲音沙啞, 明顯用了什麽做遮掩:“那居然是劍靈?”
許清焰不跟對方廢話, 出手便是殺招。
黑衣人的修為比許清焰高多了,幾個側身輕松避開。
“沒想到你竟然還能重新修煉。看來當日還是下手輕了。”黑衣人對許清焰的印象也很深。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人亂了自己的計劃, 他又何必繞那麽大一圈?
現在還要特地趕到弱水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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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厭惡這個地方。
也正是因此, 黑衣人對許清焰沒有留手,幾次都朝着許清焰的丹田處打去。
看出他的意圖,許清焰更是怒火叢生。
就是這個黑衣人毀了原身,如今還想要故技重施?
這裏的動靜很快被賈斯汀通知了李雁聲。
帶着神策府人趕來的時候,便瞧見在弱水河畔打起來的兩人。
許清焰明顯占下風,對面那個黑衣人還游刃有餘, 擡手便将許清焰打了出去。
“回禀将軍,此人在船上做手腳!”後面趕到的李詹事是查問清楚了再說話的,只是知道事情真相後, 臉色極為難看。
李雁聲聽聞此話, 什麽也不說, 擡手幻化出一把方天畫戟朝着黑衣人攻去。
如果只有一個許清焰,黑衣人還不擔心。
可李雁聲的修為頗高,黑衣人翻身避開,竟然輕點在弱水之上:“神策府李雁聲,果然好修為。”
黑衣人又看向許清焰:“你兩次壞了我的大事,我記住你了。”
說罷,黑衣人竟然直接漂浮在弱水上,輕身離開。
許清焰下意識就要追上前去,被李雁聲持長戟攔住:“那人有古怪,先別追了。”
能在弱水上立足,這就絕非常人。
許清焰恨恨的盯着那人離開的方向,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眼中滿是怒火。
原身就是因為那個黑衣人,這才存了死志。
如今被她撞見。
只恨自己修為還不夠,不能扒下那人戴着的兜帽。
許之恒從青竹中現身,望着弱水說:“這人竟然可以在弱水上立足?”
他也不贊成許清焰追上去。
且不說沒有人能知道那個黑衣人的身份,光是憑這一點,足矣讓人忌憚。
“不錯。”李雁聲倒是沒有要追的意思,吩咐李詹事這些天必須小心再小心,又令人傳信回京,全力搜尋黑衣人的消息。
“許小友,蓬萊大會在即,不能因為旁人亂了陣腳。這人既然不是第一次出現,又有能在弱水中立足的本事,定然不會是普通人。只要有一點線索,總會尋到。”
“對。”李詹事上前,拱手道:“将軍,此事還要同各大宗門和魔界那邊知會一聲。對方既然敢對神策府的船動手腳,那自然也能對別的船如此。看來此次的蓬萊大會,大家都要小心為上了。”
李雁聲将事情安排給李詹事,還是不太放心的對許清焰說:“許小友,滄瀾宗很快就要到了。若是有什麽不好在我面前說的,也可以告知關宗主。”
許清焰情緒漸漸平複,她也知道自己不會是那個黑衣人的對手。
原身元嬰修為都被打成重傷,剛才還親眼見到對方立足弱水上,她還沒有氣到頭腦發昏的認為自己追上去就能報仇。
“麻煩将軍了。”許清焰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說的,解釋:“我一年前曾被一神秘人打至重傷,靈根盡毀,修為散盡。方才那黑衣人便是當時對我動手之人。”
李雁聲也沒想到,表情愈發慎重:“小友小心,那人語氣聽來不會善罷甘休。”
“多謝。”
許清焰道謝後李雁聲帶着神策府衆人迅速回去重新做籌備和安排。
望着眼前平靜無波的弱水,許清焰心裏怒氣下降,可疑惑卻不斷攀升。
她想不通那個人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她壞了對方兩次大事?
神策府……神策府……
許清焰點着額心,原書中雙溪下山時已經修成了金丹,神策府也沒落。
“沒落!”許清焰抓住了一點想法,下意識握緊了手裏的青竹。
原書中對蓬萊大會的事情并沒有怎麽提及。
許清焰之前還以為是蓬萊大會幾百年一次,所以書中沒有提到。
如果……許清焰想到黑衣人說的話。
如果是因為她呢?
書中,原著這個時候早已經死了。
也就不會有一個“許清焰”出現在弱水河畔。那麽,還會有人發現那個黑衣人嗎?
對方在船上做了手腳,讓李雁聲等人命喪弱水。
那麽,神策府沒落也不是不可能。
神策府這次除了有李雁聲,還有如李詹事這樣在神策府話語權頗重的人在。
能來參加蓬萊大會的修為自然也不差。
許清焰這麽想着,稍稍偏頭,看到一旁圍着許之恒打轉的賈斯汀身上。
如果賈斯汀也出意外了呢?
他是長寧郡王,長公主獨子,皇室對神策府本就有所忌憚,會不會以賈斯汀作為借口,對神策府發難?
“許姑娘!”賈斯汀見許清焰看過來,連忙沖上前:“許之恒他……他是劍靈?”
“對。”許清焰颔首,她還有一點想不通。
那個神秘人試圖破壞神策府渡弱水的船,是針對神策府。
他在滄瀾宗山下針對雙溪又是因為什麽?
雙溪能影響滄瀾宗嗎?
一時想不出頭緒,許清焰只好暫時放下,打算把神秘人的消息告知關風月。
“居然是劍靈!難怪!難怪!”賈斯汀激動得吸氣,像是看什麽珍稀品種似的看着許之恒。
難怪他之前總覺得許之恒的存在感低,原來如此。
賈斯汀說着,又想到剛才那個黑衣人。
他算得上博覽群書,到現在也不曾看過任何記載上說,有人可以站在弱水之上,更不要說直接從弱水離開。
“那個人來者不善,許姑娘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賈斯汀道。
許清焰颔首,三人一道往落腳的地方去。
路過架着兩艘船的地方,李詹事領着人裏裏外外的檢查,船底都有好幾個人鑽進去一寸一寸的檢查底下的船板是否完整。
“這一鬧,還不知道今年的蓬萊大會要如何。”賈斯汀搖頭嘆氣。
那可是弱水。
只怕今年試船都不會那麽順利了。
許清焰也這麽認為。
神秘人的再次出現,還是在許清焰的心裏落下一道陰霾。
直到次日滄瀾宗的到來,許清焰這才稍稍緩解些許焦慮的情緒。
滄瀾宗的飛舟不比神策府用的飛馬差,不算底部船艙,光是露在甲板上便有四層小樓,飛舟以水藍色做裝飾,船頭是一只展翅的青鳥造型。
待飛舟落下,展翅的青鳥緩緩收起翅膀,靈動的狀态像是活得一般。
滄瀾宗弟子們從船上飛身而下,雙溪拉着蘇蘭沖在最前面。
“大師姐!”
雙溪朝着許清焰瘋狂招手。
許清焰心頭稍寬,她就不信這麽多人,還防不住一個人搗亂?
關風月和幾位峰主緊随其後。
嚴無道懶洋洋的模樣在其中格外明顯。
關風月走在前面,李雁聲也迎上前去。
兩人見面寒暄了一番,話題很快落到了昨日神秘人的身上。
“清焰。”關風月示意許清焰上前,“你與那人交手的時候,可有發覺什麽?”
許清焰搖頭:“那人遮掩得太嚴實了,沒能看出什麽。”
關風月若有所思的點頭。
他同樣也不明白,針對雙溪和神策府,對那個人究竟有什麽好處。
滄瀾宗一向與人為善,雙溪的父母生前也不曾有什麽仇家,關風月和流雲長老就更是如此了。
“你與雙溪這幾日小心點。對了,蘇蘭引氣入體一直不曾有效果。本尊想起你曾說過蘇蘭的母親是神策府的人,不若試試找他們。或許,蘇蘭的母親修煉法門有什麽特殊。”關風月簡單吩咐了幾句,又叮囑雙溪注意安全,帶着幾位峰主和長老進了李雁聲的帳篷。
神秘人來得太突然,他們必須做好準備。
弱水上可不是鬧着玩的。
許清焰連連點頭,聽到有關蘇蘭的事情後還猛地拍了一下腦門。
她怎麽就把這個給忘記了呢?
之前聽榕姝提的時候就覺得蘇蘭的母親像是她所了解過的少數民族,修煉的方式可能真的與旁人不同。
否則,蘇蘭在滄瀾宗還有青竹峰靈氣那麽茂盛的地方都不能引氣入體,這确實有些不可思議。
“大師姐,你現在真的都金丹期了?太厲害了!”雙溪見關風月一走,拉着許清焰就往旁邊去,語氣滿是驚訝和歡喜:“你傳消息來的時候,還有人不相信呢!不過一夜,便從巫山秘境內出來,還突破了金丹。真是想都不敢想。”
蘇蘭也在旁邊連連點頭:“對!仞岳峰主還說許姐姐你資質高,否則巫山秘境不會如此。”
兩人許久都沒見到許清焰,一下就占據了她的一左一右。
許清焰也樂得被兩個可愛的小姑娘這麽貼着,帶着她們往旁邊去,還說:“那可不!不過,巫山秘境确實神奇。你們看我只是在裏面一夜,我自己卻覺得過去了很久很久。難怪要提前半年安排各大宗門的弟子進入,還不知道其他人會怎麽樣。”
她也是出來之後才知道,李皎月和劍奴也進了巫山秘境。
想他們也能得償所願。
前面三道倩影興高采烈,跟在後面的許之恒和賈斯汀就顯得有點多餘了。
賈斯汀環抱雙臂,胳膊撞了撞許之恒:“那你跟我說的那些還算數嗎?你是劍靈,你那是對劍主的辦法!”
這話說的就是之前五十顆靈石的事兒了。
“你不是要與誰關系親密嗎?這世上還有什麽比得上劍主與劍靈的關系親密?”許之恒真誠發問,還很期待賈斯汀的回答。
他不相信這世上還能有什麽關系比得上劍靈與劍主。
賈斯汀指着許之恒,砸吧嘴,愣是想不出來。
倒是想說自己期待的那個關系,可說了的話,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他那點小心思絕對不能被外人知道。
要是傳到了他娘耳朵裏,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你厲害!”賈斯汀無言以對,氣得鼻子要冒煙。
許之恒皺眉,完全不懂賈斯汀為什麽突然這麽生氣。
待前面三人在一塊大礁石坐下,許之恒和賈斯汀也順勢停下腳步。
“雙溪,你這段時日一定不能落單。”許清焰給她們說完巫山秘境的事兒,又叮囑雙溪。
神秘人的出現誰也不能預料。
若是知道會有這麽一樁,關風月是絕對不會讓雙溪跟來這次的蓬萊大會。
雙溪也知道神秘人的消息,心有餘悸的點頭:“我身上挂了不少護身法寶,大師姐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會亂跑的。”
“還有你!”許清焰又叮囑蘇蘭:“你這些天就跟在我身邊,我要是不在就找許之恒,聽見沒有?”
蘇蘭靠着許清焰,乖巧的點頭。
現在神秘人現身,與其再找人将雙溪和蘇蘭送回去,還不如留在這裏。
兩人見許清焰擔心,一左一右的環着她的胳膊。一個撒嬌,一個連連做保證自己肯定不會亂跑。
許清焰被晃得左右搖擺。
賈斯汀都看呆了,他一直以為許清焰是天才人設,在宗門師弟師妹們面前也該是成熟穩重的形象。
結果這兩個小姑娘就這樣對着她撒嬌,她還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神策府的賈斯汀。”許清焰這幾天跟賈斯汀接觸下來也稍稍了解對方。賈斯汀對自己長寧郡王的身份看得并不那麽重要。
與其介紹長寧郡王,他倒是更喜歡自己在神策府的身份。
賈斯汀露出一口大白牙,很是和善的跟兩個小姑娘打招呼。
“蘇蘭,你娘的令牌帶了嗎?方才宗主同我說,你一直不能引氣入體,興許是與你母親的修煉法門有關。賈斯汀對神策府很是了解,不如讓他看看?”
自從見到關風月,許清焰之前的那點擔心和憂慮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都說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
有關風月這些修為高的在,她一個金丹期修士在旁邊幫幫忙就好,也做不了主力不是?
不如先關心一下蘇蘭的修煉問題。
這都快有半年了,一點進展都沒有,要是個一般資質也就算了。
蘇蘭的資質和靈根可是上佳!
“帶來了。”父母留給蘇蘭的東西并不多,瀾水鎮的房子被蘇蘭自己處理了。
爹和阿娘都不在了,榕姐姐也不在,那個房子留着也沒有意義。
蘇蘭如今只剩下阿娘的令牌和爹給她雕的小兔子,都随身帶着。
令牌被一塊繡花手帕包着,取出後蘇蘭看了幾眼,交到許清焰手中:“阿娘從未跟我說過她的事情,我只知道榕姐姐與阿娘有過約定,我才能與榕姐姐做姐妹。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賈斯汀在聽許清焰說蘇蘭的母親曾是神策府的人後,就探着腦袋看過來。
見到那塊令牌,皺眉咦了一聲。
“這确實是神策府令牌,但……”賈斯汀指着手帕裏的銀色令牌:“我能拿起來看看嗎?”
許清焰遞給他,一群人都盯着賈斯汀,等着他的答案。
賈斯汀先是兩面都看了看,手指還在令牌邊緣輕輕摸着,像是在找什麽。
他還一心二用的說:“諸位想必知道,人間也有不少散修。這些散修在人間行走同樣要遵守神策府的規矩,有些散修時間長了便幹脆在神策府挂職,若是真有什麽事情也會受神策府調度。但還有一種是特殊的。”
賈斯汀眼睛看了蘇蘭一眼,有些不忍。
只聽得咔噠一聲,令牌竟然被打開了。
賈斯汀語氣小心的說:“但還有一種,是被家族出賣的。”
“出賣?”許清焰神色一凜,反手握住蘇蘭的手:“什麽意思?”
看清令牌裏的标記後,賈斯汀舔舔唇,朝着許清焰招手:“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這小姑娘這麽小,他是真的不太忍心跟人家說這些。
許清焰明白賈斯汀的意思,示意許之恒留下保護雙溪和蘇蘭,跟着賈斯汀走到遠一點,但可以看見這邊三人的地方。
“這其實也是一樁爛事。李将軍這些年一直想要改變,但一直都沒有什麽進展。”賈斯汀不想許清焰看歪他們神策府,說話之前先解釋:“這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我們也不想的,現在就是沒辦法了。”
“直接說!”許清焰皺眉,見賈斯汀都這麽猶豫,想來也不會是什麽好事。
“就是,蘇蘭的家族應當在許多年前出過不少邪修。那時神策府與修仙界各大宗門關系并不好,人間王朝更疊又逢戰亂,邪修在戰亂年間大肆害人。神策府為了一勞永逸,想出了一個不太好的辦法。”賈斯汀沒想到現在還能看見這令牌,說話的時候還東張西望,生怕有神策府的人路過。
這也算是神策府的一樁不太好的舊聞。
“就是設計讓那些邪修都中咒。”
“咒?”許清焰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也怕被蘇蘭聽見,壓低了聲音說:“這不是邪修用的東西嗎?你們……”
“那都很多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的将軍的确不是個好玩意兒,差點把神策府都帶坑裏去了。”賈斯汀急着解釋。
“你繼續說!”許清焰也沒說信不信。
賈斯汀鞋底在地上狠狠磨了一下,在心裏狠狠罵那個想出這種馊主意的人。
“那些邪修的确是罪有應得。什麽懲罰都是他們活該。但是這個咒最惡毒的在于,它是血脈相連的。也就是說,邪修的後人也會受到這種咒的影響。當時那位将軍在設計邪修中咒後,要求他們為神策府所用,以此對抗修仙界的威脅。保證神策府在人間依然有一定地位……”
被許清焰那雙眼睛盯着,賈斯汀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說:“有的邪修不堪受辱,殺了全家……還有的為了活下去,就應下了這個要求。”
“蘇蘭這個情況,與咒有關?”許清焰問。
“恩。那個咒會壓制住他們與靈氣的溝通和聯系。這本是為了壓制邪修的力量,但對他們的後人來說,便是斷了修煉的機會。當年會解咒的人意外死在戰亂裏,留下的解法是殘的,無法徹底根除,就算解咒了,後人依然會受到影響。于是,一代代人都要來神策府解咒。這種特制的令牌就是給那些家族的,上面一朵花,便是一個來神策府解咒的印記。”
打開的銀色令牌裏,細致的排列了至少上百朵小花。
許清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件事情。
“不過,這個辦法自從上一任将軍掌權後便交給了那些邪修的家族,也向他們承諾,神策府一定會想辦法找出徹底根除的辦法。令牌上重新布下陣法,上面有人皇之威,算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也是神策府的補償。畢竟這都隔了多少年了,就算是祖上孽債,也早還完了。”
賈斯汀看向蘇蘭所在的位置:“神策府倒是有辦法給蘇蘭解決這個咒的影響,但是她的後人……而且這塊令牌一般都由家族掌權的人持有。我不清楚蘇蘭究竟發生了什麽,這塊令牌又怎麽落到了她一個小孩的手裏。但這件事情确實很棘手。一般人都不會知曉此事,那些家族唯恐後人再被控制,是絕對不會說出這些事情的。神策府也一直認為這種行徑太小人,從前是不敢說,如今是沒人提起。”
許清焰想到榕姝曾說,蘇蘭的母親是生産後拖着虛弱的身體進入大山尋到了她。
想來,蘇蘭的母親能夠進去,應當是令牌的作用。
至于蘇蘭的後人……
許清焰深吸一口氣:“先給蘇蘭解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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