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她還想到了小時候看過的著名屠龍小能手哪吒的經典操作◎

黑蛟痛苦得在空中掙紮, 上下翻騰,身體卷曲。

許清焰的青竹刺入黑蛟,自然也随着黑蛟不斷搖擺起來。

饒是這樣, 許清焰也努力用青竹在黑蛟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鮮血噴射而出, 染紅了許清焰的白裙和青衫。

黑蛟吃疼得叫聲綿延不絕。

一直被神秘人攔住去路的嚴無道趁此機會對底下的滄瀾宗弟子們下令:“滄瀾宗衆弟子, 助許清焰屠蛟!”

雙肩險些被斬斷,到現在還不斷往外湧出鮮血的李詹事也扯着嗓音喝道:“神策府聽令,助滄瀾宗屠蛟!”

“是!”

“得令!”

防禦大陣瞬間收起,滄瀾宗弟子沖在最前面。

你們幾個對付蛟尾,我們幾個針對蛟身,樂修還在不斷彈奏出陣陣迷惑心智的樂聲,讓黑蛟痛苦不已。

許清焰更是以青竹在黑蛟身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不說。

她還想到了小時候看過的著名屠龍小能手哪吒的經典操作。

尋到蛟的蛟筋, 強忍着手心裏的滑膩和胃裏不斷翻滾着的惡心, 對趕來的幾個滄瀾宗弟子說:“随我抽出這頭惡蛟的蛟筋,讓它再也沒有作惡的機會!”

衆人都希望盡快斬殺了這頭黑蛟, 迅速上前幫許清焰一道抽筋不說, 還有弟子順着許清焰劃出的傷口專攻黑蛟的內髒。

“你們!”神秘人從沒想到,黑蛟以接近大乘期的修為竟然還能被許清焰和這些最高也不過元嬰期的修士們圍剿得毫無還手之力。

甚至在神秘人看過去的剎那,黑蛟轟然落在地上,疼得在地上打滾,卷起鋪天蓋地的煙塵,周圍那些古怪的礁石也都被黑蛟翻滾的時候拍斷壓碎。

“螞蟻也能咬死象!閣下是多年順風順水, 便覺得滄瀾宗與神策府好欺負了嗎?”遠處傳來一聲低喝。

關風月人未到,聲先至。

緊随其後的便是一杆淩空飛來的方天畫戟,夾雜着火焰和千鈞之勢襲向神秘人。

神秘人下意識以雙劍阻攔, 卻還是被李雁聲的方天畫戟震得連連後退。

嚴無道趁勢祭出玉簫, 布下數道音刃阻攔神秘人的去路。

“方才有你那個什麽狗屁陣法, 老子不能好好跟你打一架。”仞岳脾氣火爆的沖在最前面,執劍刺向神秘人。

幾方同時攻擊,神秘人剛開始在弱水河畔只是占了先發制人的先機,又以陣法困住了關風月三人。

他要是真的能正面應敵,又何必想出這樣的辦法?

眼下不僅沒有黑蛟相助,他先前也被嚴無道和李詹事耗費了一定靈力,再面對關風月三人的時候自然顯得就沒那麽輕松了。

仞岳劍招兇猛強勢,李雁聲更是招招直逼神秘人的脖頸、心髒、脊骨這三處。

關風月沒有主動進攻,卻以玉環強勢布下一個法陣,将神秘人困在其中不得脫身。

“這陣法閣下可覺得眼熟?”關風月冷着臉,一向平靜的雙眼裏罕見的流露出殺意。

這邊打得天地失色,許清焰這邊也沒有閑着。

數百人一道圍攻黑蛟,雖然也有意外受傷的,但黑蛟也終于不再動彈。

賈斯汀拿着一把華麗寶劍奮力捅在黑蛟的傷口裏,還不忘攪動幾下。感覺到黑蛟不再動彈,還有些腦袋發蒙。

方才一張嘴,他好像都不能給人塞牙縫的黑蛟,死了?

“贏了!”

不知是誰突然笑着歡呼。

還有弟子和神策府的将士見到了趕來的關風月三人,高舉着手裏的兵器大喊:“是宗主!宗主來了。”

“還有将軍。”

“咱們峰主也到了。”

雙溪更是顧不得自己一身是血的狼狽樣子,召回乾坤碧環就小跑着到了關風月的身邊。

她怕死了。

大師姐讓她做結陣的陣心,她就怕那頭黑蛟把防禦大陣給破了。

蘇蘭也果斷跑到許清焰身邊,見到幾乎都被鮮血染紅了的許清焰,連忙抽出帕子給她擦手。

許清焰站在原地胸口直起伏,面前是她與幾個師弟師妹還有神策府的人一同抽出來的一團白花花的蛟筋。

許之恒從青竹飛出,幫着蘇蘭一起給許清焰擦拭手上和臉上,甚至頭發上的血。

只是他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只是穿着黑色的衣服看不出來。

神秘人被困在陣中,又見到外面那群人歡呼着黑蛟的死亡,更是氣到要吐血。

隔着面具和兜帽死死盯着許清焰。

三次了!

每一次都是她阻攔了自己,讓他原本萬無一失的計劃失敗。

察覺到這股視線的許清焰擡頭看去,玉環針內的神秘人對戰李雁聲、仞岳和嚴無道,雖然沒有占到便宜,卻也并未吃太大虧。

許清焰擡頭望去,目光充滿探究。

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許之恒也覺得奇怪,原本背對着的身子也轉了過來。

神秘人不僅看見了許清焰,也看清楚了許之恒的面容。

哪怕隔着這麽遠,他也看得清清楚楚。

“是他?這不可能!”神秘人一時神色大亂,被仞岳抓住機會直接用劍刺穿了丹田。

“傷我滄瀾宗弟子者,死!”仞岳猶如發了瘋一般,催動劍身,劍氣瞬間暴漲,幾乎要将神秘人的內髒絞碎。

神秘人也回過神來,一手握住仞岳的劍,一手擋住李雁聲的長戟。

“你們姑且得意。總有一日,我要正道宗門不複存在!”

“大言不慚!”仞岳還想再進一步,面前的黑衣人卻突然化作一灘水,流入了地面。

這個情況太讓人意外了。

仞岳迅速後撤,一旁的嚴無道更是眼尖的看出了那水滴的與衆不同。

“好似是弱水!”嚴無道提醒還要上前的李雁聲:“李将軍還是小心些。”

李雁聲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只以長戟杵地,眉心深索:“此人太過奇特神秘,也不知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意圖。”

關風月倒是想用玉環去追,但神秘人化作弱水消失在地面後就失去了蹤跡和氣息,他也沒有辦法。

收回玉環,面上也沒有多少輕松:“窮寇莫追,對方還有許多我們不知曉的後手,貿然上前實屬下策。當務之急還是重整隊伍,以及……”

關風月看向李雁聲。

神策府的船被毀了。

試船只能夠來回一次,弱水便會侵蝕船身。

再回到這邊的船也是廢船一艘,根本不能再支撐神策府去往蓬萊島。

李雁聲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眉心深索,臉色難看。

這些人思慮着船的事情,一旁的許清焰等人可就沒那麽苦大仇深了。

雙溪也被蘇蘭叫了過來。

“雙溪師姐,許姐姐說大家可以一起分了這條黑蛟。神策府的人已經提前要了不少鱗片,說是可以帶回去打造盔甲,你想要什麽?”蘇蘭指着旁邊白花花的蛟筋:“之恒哥哥說蛟筋雖然不如龍筋,卻也是一種稀缺材料。更何況這條黑蛟都快化龍了,比起龍筋差不了太多,幫許姐姐選了蛟筋。還說以後可以給我和許姐姐一人做一條腰帶。”

雙溪還是比蘇蘭更見多識廣的。

扯了扯嘴角,反複确認:“做……腰帶?”

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制弓和長鞭的極好材料。

上次與大師姐對戰的如意,她那架古琴中就有一根琴弦是用一小段龍筋鍛造而成。

只是一小段龍筋,就讓如意迅速領悟了琴音幻陣的精要,後來更是想出了琴中劍這一招。

這一大團蛟筋,大師姐和蘇蘭用來做腰帶?

暴殄天物啊!

“聽她胡說。”許清焰和許之恒又去斬了一段蛟爪。

這次許清焰是最大功臣,讓她多選一個,衆人都沒話說。

旁邊賈斯汀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了一個大鑼,叫上一個滄瀾宗主峰弟子跟着一起分黑蛟。

賈斯汀速度那叫一個快,一條黑蛟很快被他像是區分豬肉的種類一樣給區分得明明白白。

許清焰斥巨資從賈斯汀那裏買來了一個儲物袋,将蛟筋和爪子都裝了進去。

“我想好了,先存着。我大概是用不上的,留着給你用。許之恒說這個爪子用來鑄劍不錯,爪子鋒利,骨骼堅硬。到時候再弄點金石鞏固,能煉制一把不錯的寶劍。”許清焰系好袋子,确定裏面的血不會滲出來,思來想去還是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了許之恒保管。

她實在是不太能接受自己裝了那麽多小零嘴的儲物袋裏還有這兩件血刺呼啦的東西。

“雙溪,你有什麽想要的趕緊去找賈斯汀。”許清焰拍拍儲物袋,哪怕用了除塵咒也依然覺得不洗個澡渾身都是黑蛟身上的血一樣難受。

雙溪沒想到還有這種熱鬧,看着眼前龐大的黑蛟屍體,也顧不得是不是鮮血淋漓了。

拉着蘇蘭就往賈斯汀的方向走,還高聲喊着:“賈哥哥,我要蛟丹!我要蛟丹!沒有蛟丹,蛟心也行,煉丹的好寶貝,再給我灌一瓶子蛟血,我爺爺會樂瘋了的。”

龍罕見,蛟也難得。

難怪這群人連将軍宗主都丢到了腦後,熱火朝天的分着黑蛟屍體。

那頭的賈斯汀飛快記錄,也不知道他又是從哪裏翻出來了一堆儲物袋和保存的容器,容器上都貼着符箓,可以保鮮,放在裏面不會有損材料的新鮮程度。

他出力不多,要了幾片鱗片就得了。

回去找人給他娘還有他爹都打造護心鏡,一人一面。

剩下的就讓他在這熱鬧的氛圍裏賺着最枯燥無聊的靈石吧!

蘇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雙溪拉走了,路上還怔怔的說:“許姐姐那都是給我準備的?為什麽啊?”

雙溪着急要蛟丹還不忘回頭解釋:“這要用說?大師姐這是要收你做徒弟了,以後記得叫我小師叔!”

蘇蘭愣住,猛地扭頭去看許清焰。

人群中,許清焰皺着臉不停的嗅自己身上,總覺得一股怪味。

旁邊的許之恒擰着眉嘴笨的在解釋,說得不行還兩只手也跟着比劃起來。

也不知道許之恒說了什麽,許清焰突然笑起來。

周圍很喧鬧,不是在争蛟鱗就是在說要做什麽法寶。

蘇蘭卻覺得,自己好像突然一下就踏實了。

她以後是真正的青竹峰弟子了。

——

許清焰最後還是找了個地方洗澡洗頭發。

她當人的時間可比她修仙的時間長,除塵咒再怎麽幹淨,她不找水沖一遍就是渾身不自在。

不光她洗了,雙溪和蘇蘭也跟着一起洗了。

許之恒郁悶的抱着青竹守在帳篷外面。

旁邊是興致勃勃打算盤的賈斯汀。

“許大哥,你知不知道我這次賺了多少錢?光是賣儲物袋和保鮮符箓我就賺了五百靈石。五百啊!”

捧着算盤,算盤珠子的聲音越聽越好聽,樂得路過的人都能看見他的扁桃體了。

“賈斯汀,你見過劍主做什麽都要避着劍的嗎?”許之恒抱着青竹,手指點點上面:“它也不能進去。”

賈斯汀其實一直都很好奇許清焰和許之恒的關系。

說是劍主和劍靈吧……

其實他們修士并不會把劍靈當做同類,也就是“人”。

哪怕他們擁有“人”的一切外貌。

甚至劍靈還會因為劍主的關系,與劍主會有些地方相似。

但許清焰對待許之恒絕對不是這樣。

賈斯汀覺得,許清焰是把許之恒當成“人”來看待,而非普通的劍靈。

如今許之恒問這個,很明顯是因為什麽。

他一屁股坐在許之恒身邊,說:“我也不知道你和許姑娘到底是如何相處的。可人家把你當人看,你總不能妄自菲薄的一直認為自己是劍靈,是個物件吧?”

賈斯汀想起神策府的劍奴,左右看看,小聲的湊到許之恒耳邊:“許姑娘把你當人看,總好過有些人不把劍靈當人看。雖說劍奴的劍匣是我爺爺幫忙打造的,可我爹也說那是缺德事兒。把劍靈關在劍匣裏,只受他們操控。旁人不知道,我家可太清楚了。劍奴每次操縱的不過是劍,根本不是劍靈。”

有了如此對比,賈斯汀拍拍許之恒的肩膀:“等你多遇見幾個劍靈就知道自己如今有多幸福了。”

許之恒還能在外行走,換成其他劍靈,只有少數需要的時候才會被放出來。

許之恒至今的确沒有遇見過劍靈,但他的潛意識裏告訴他,賈斯汀說得沒錯。

既然許清焰把他當成一個“人”來看待,他為什麽要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物件”?

随着這個念頭浮現,許之恒原本還有點卷曲的頭發不知不覺間變得順滑起來,深邃的眉眼也隐隐有些變化。

若是熟悉許之恒的人或許看不出什麽,但第一次見到他的人,便不會再覺得許之恒身上的異域感強烈,那雙張揚的鳳眼也不再有些突兀,而是更适合如今的容貌。

許清焰換洗了一番,再出來的時候只覺得一身輕松。

接過許之恒遞來的青竹,擡頭看見他的臉:“你是不是……”

好像有點變了?

許之恒輕笑,鳳眼裏滿是喜色。

“你撿錢了?笑這麽開心?”許清焰見周圍人好像都沒有發現許之恒的變化,話到嘴邊又變了。

許之恒:……

抿了抿唇,說:“比撿錢開心。”

許清焰狐疑的打量着他,沒再說話。

幾個人也不是什麽中堅力量,負責的事物也不多。

比起像其他幾位峰主和神策府幾位詹事大人,如今都着急神策府接下來要如何渡弱水登蓬萊的事情,他們幾個可真是無事一身輕。

“話說,這次神策府沒有了船,還能不能參加蓬萊大會?”許清焰接過雙溪遞來的點心,吃了一大口。

幾個人也沒有走太遠,再旁邊一處還沒有被破壞的礁石坐下。

前面是黃沙茫茫,一輪圓日就要西落。

還有幾分大漠孤煙的意思。

雙溪搖頭,小心的捧着酥皮點心,一只手還托在下巴底下:“不知道呢。渡弱水的船是特殊材料,光是集齊這些材料就需要好些年。每次都要造兩艘船,就算是早有準備,只怕也湊不出之前那艘船的材料數量了。”

“沒錯。”賈斯汀嘆氣,早就忘記了當時在防禦大陣裏是誰吓得腦袋裏只有爹娘,很是唏噓的說:“小爺我好不容易來參加一次蓬萊大會,沒想到黃了!怕是這輩子沒機會喽!”

他根骨太差,神策府的武修方式根本走不通。靈根勉強過得去,到現在也只是煉氣,這輩子怕是止步金丹都是他走運了。

蓬萊大會啊!

他怕是這輩子都見不到蓬萊島了。

“不能和咱們一起?”蘇蘭歪着頭問。

自從得知許清焰有要收自己為徒的想法後,蘇蘭就格外亢奮和精神。

許清焰看出來了,也不打算阻止。

這裏肯定不是什麽收徒的地方。

等回了滄瀾宗,她再找流雲長老請教一下收徒的步驟和儀式。

儀式感既然可以做到,那就很重要!

“不行。船上的人都是有規定的。這次能多帶幾個弟子來,便是因為天權峰和藥峰有幾個人沒來。之後還有蓬萊大會,具體要做什麽也不清楚,宗主他們瞞得死死的。”許清焰拍掉手心的碎屑,唏噓道:“可能這次神策府是真的不能參加了。”

“這下完了。”賈斯汀扶額,哀嘆着說:“等下一次蓬萊大會到來之前,以後神策府要是碰上魔界的人,肯定會被冷嘲熱諷的。”

與他們此刻讨論的一樣。

李雁聲的确在苦惱這件事。

不是沒有神策府的人向他提議,希望能夠與滄瀾宗商議一番,只要讓幾個神策府的人登船即可。

只是李雁聲始終都開不了口。

神策府很重要,難道滄瀾宗的弟子就不重要嗎?

他們都清楚蓬萊島上究竟有什麽,蓬萊大會又是做什麽的。

“此事或許還有轉機。”關風月與李雁聲也算是老交情,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坐立不安,聲音緩和的說:“本尊今日占蔔,乃是絕境中出生機的卦象。”

李雁聲急得差點提起水壺喝茶,好滅了自己胸口這團急躁的火。

嚴無道和李詹事都受了傷,如今并不在這裏。

反倒是仞岳見着兩人着急的樣子,很是不解的問:“這件事情不是很簡單?你們竟然還沒有想到?”

“如何簡單?”關風月倒是好奇了。

仞岳看似不着調,動手的時候也像是個瘋子一般。

實則家境極好。

仞岳家族中出過不少法修,甚至還有進入了靈山寺做佛修的族人。

家族底蘊擺在那裏,知道的秘聞自然也比其他人多。

“你們就沒想過,當年第一艘渡弱水的船嗎?”仞岳把玩着腰間玉佩,渾不在意的說:“那艘船,可還好好的。”

“弱水難過,羽淵就好去了?你這是好主意嗎?”關風月搖頭,顯然是不贊成這個建議。

“反正我給了建議。”仞岳兩手一攤,然後伸着懶腰起身,先朝着李雁聲拱手,又對關鳳月說:“我去看看嚴無道那小子。若是李将軍能想到其他辦法,亦或是選擇去羽淵尋船,我能幫的肯定幫。”

這些時日相處下來,李雁聲也頗為了解滄瀾宗的這幾位峰主。

仞岳還真不是事不關己,他如果真的不想管,大可以什麽都不說,更不需要做後面的保證。

完全就是累了。

加上嚴無道養傷,沒人跟他鬥嘴,太過無聊。

李雁聲拱手道謝。

待仞岳離開不久,李雁聲苦笑道:“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關風月一時無言。

他覺得危險,但這的确是神策府最後的選擇。

“本尊可助将軍開辟陣盤,縮短一來一回的時間。”關風月承諾。

“多謝!”李雁聲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蓬萊大會在即,關風月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可以了。

關風月提醒李雁聲:“羽淵乃是上古神鲧的魂歸之所,弱水強悍,羽水亦然。本尊知曉李将軍尋船迫切,只是羽淵危險,還要多加小心。”

“關宗主多番施以援手,神策府銘記在心!”李雁聲颔首,身上輕甲發出碰撞的輕響,大步走出滄瀾宗的飛舟。

才下飛舟,就有神策府侍衛歡喜來報:“将軍,大小姐和劍奴趕到了!”

作者有話說:

羽淵是《拾遺記》裏記載的一個地方。《拾遺記》寫鲧治水失敗後自沉羽淵,死後化為玄魚。

這裏是借用了名字,之後會有私設~

下午二更~周日再統一做數學題,嘿嘿嘿。

感謝在2023-06-01 16:58:08~2023-06-01 23:52: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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