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共試禪心
共試禪心
這天突然想起來自己幾案上的寶雲瓶裏足足放了不知多少天的北姜櫻花，我才想起來本來制定要去看孫悟空的計劃，不知道被我擠到多後去了。
靠在我的麒麟背紋梨花木椅上，自哪吒去了四海之境後，我确實好久沒去看他了。前幾日聽南海的小仙說，觀音大士已經安排大唐高僧去解救他了，我想他也已經恢複自由了吧！
之前預見過觀音要讓他協助大唐高僧去西天取到真經……
“算了！本小姐去看看他吧”，我收起寶雲瓶朝把我剩下的公務處理完，看着側室的兩個侍士正埋在比城牆還高的折子裏“季商，墨竹，我有點事去人間一趟，等秋雯出來你們跟她說我不回來吃飯了”
新來的季商墨竹兩人從工作中擡起頭回了聲好，就沒再多說話，由于折子摞的太高，我只能看到他們頭頂
正簡單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時，秋雯綁着攀脖手裏拿着鏟子，一張白淨的臉上占了少許清灰“神君，你這又是做什麽？”
“哎呀！我這不是想去看看孫悟空嘛”
秋雯捂着頭，無力道“您什麽時候做的決定啊”
“嗯～”我預估了大概時間“就你出來的前一分鐘吧！”
秋雯看着右房趴在書桌上埋頭苦幹的兩人，一陣無語後只好問“神君去多久？要給孫大聖帶些禮物嗎？”
還是秋雯細心，她不說我還真忘了，畢竟大老遠的跑去看他只拿一枝花也不好看
“嗯，還是帶一些吧”
說完秋雯把手裏的鏟子扔給墨竹，而後便着手準備了
不一會兒，秋雯讓兩名仙娥呈上。“神君，你看這些夠嗎？大聖喜歡桃子我就備了點兒，聽說他們前日子裏收了打下凡的天蓬，他喜歡糕點我們還是知道的，大唐高僧一介凡人這些書籍衣物也有不時之需”
看着各個漂亮的仙桃、精細的手作糕點、一些古書以及素色的衣物，我只想說：我是上輩子拯救了人間了嗎？這輩子讓我有這麽心如發絲的小仙。
“秋雯！本神君愛死你了”
“诶！”秋雯趴在我耳邊跟我悄悄的說“這糕點啊，不是我做的”
我莫名看着她，秋雯會意笑得很是高興，壓低聲音道“這糕點啊！是琉月宮那位恒娥仙子做的”
我像是吃到瓜一般，一臉興奮“所以他倆……”
我兩個異口同聲的說道“有情況！”
“不對啊！”批閱文卷的季商突然出聲“自古書記載，琉月宮恒娥仙子的丈夫是赫赫有名的大羿啊”
“仙女八卦事情別插嘴！是不是政務不夠多啊！”
被我這一吼，季商又蔫着頭重新趴在桌子上欲哭無淚。
……
就這樣我揣着裝滿秋雯準備的禮物，跨越山川雲海去找他，到凡間之時，已經晚來了他們也已經過了流沙河，還收了那裏的海妖怪為第三弟子。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流沙河的河妖正是因當年打碎琉璃盞而被貶下凡的卷簾大将。
眼看他師徒四人正在前面，我提起裙擺追上“孫大聖！孫大聖！”
孫悟空聞聲轉過頭來，見到我很是驚喜“你這丫頭怎麽到這來了”
“我來找你啊”
玄奘有些無措忙問孫悟空“悟空，這位女施主是……”
許是見到孫悟空太高興了吧，于是我便替他回答了“見過唐師傅，我是孫悟空的好友，我姓向”
“女施主好”
“唐師傅也好”
孫悟空跟我介紹另外兩位“這是八戒，這是沙師弟”
跟他們問好之後，我把帶來的東西給他們“這裏裝的是衣服點心，還有一些書籍，是我的一點小心意，還希望各位師傅不要嫌棄”
八戒從沙僧手裏接過裝有點心地包裹“怎麽會，俺老豬還要多謝施主了”
惹得唐僧直抹額“八戒……唉，讓女施主見笑了”
我擺擺手“怎麽會呢”
我扣弄着衣裙上的系帶，有些糾結不知道該怎麽跟孫悟空說，想了好久，于是趴在孫悟空耳朵邊問他“孫大聖，李哪吒去四海之境了，我在天界無聊，找你玩幾天好不好”
“我幫你問問”，孫悟空轉頭問了唐師傅“師傅，這丫頭在家悶得慌，跟着咱們兩天你看可以不”
三藏道“悟空，人家向施主年紀這麽小，突然離家家裏人會着急的……”
這是要拒絕的意思？那可不行，要是他不答應，我的任務可怎麽完成？
我忙說“不會的不會的，我的父母親都出去了，家裏就我和我的兩個兄長，而且我已經及笄了，沒事的。唐師傅，我家的情況孫大聖知道，你就讓我跟你們兩天吧，好不好！”
沙僧和豬八戒也幫忙說道“是啊師傅，你看人家女施主肯定是家裏沒有能說話的，所以才生悶，讓她出來散散心也好，況且大師兄也能照應一下”
唐僧無奈只好答應“那也只有這樣了，悟空你切莫要照顧好小施主”
孫悟空抓抓耳朵“知道知道”
舟車勞頓，路遠人乏。正巧前面遇到人家，唐僧下馬“天色晚了，我們去人家借宿一晚”
這座門樓垂蓮象鼻、畫棟雕梁，看着極為華貴，想必也是不凡之家。
一路上的疲憊讓尋經一行人挨着石頭當凳休息起來，我和孫悟空去叩他家門，三聲叩門聲響起後我們二人等了許久，孫悟空見許久無人應門一躍跳進他家院落。
“喂！”
他這一躍着實是吓着我了，以前沖動就算了現在還是這樣？擔心他有個好歹我把人家家的大門稍稍推開，因大門裏面被上了木闩，所以只能推開一條縫。我眯着眼睛湊近門縫尋找孫悟空的身影，門縫的寬度有限所以導致了我的視線也只有那麽一條，好不容易瞥到孫悟空揚起的衣角
“孫悟空！孫大聖！”我喊他時還不忘壓低聲音回頭查看休息的唐僧幾人，我怕被他們發現也怕被屋裏的主人發現
“孫大聖！快些出來，莫要讓主人家發……”
“是何人敢擅闖我私府”
話還沒說完，最壞的結果讓我猜想到了。自知這樣做不對，吓得我趕緊後撤幾步退到自以為安全的距離，可孫悟空還在裏面，一想着這樣不道德，我深吸一口氣輕輕踩着石板不敢有半點聲響，吐出那口氣後，我扒在門縫看裏面的情況，心裏想着要是人家主人不樂意罵了孫悟空，我就出言攬下一切，畢竟剛剛的下意識後撤雖然他沒看見，但我還是覺得有愧，還是替他攬下較好。
我朋友少，知心交心的朋友更少，以前李吒兒在倒不用在意這些，現如今李吒兒去了四海之境，顧念卿是冥界之主，雖然和他玩的也好，但在他身邊還是沒有在李吒兒他們身邊舒服自在。現在我能讓我感到自在無拘無束的也只有孫悟空了，我不允許自己這副身子對朋友存有半點不忠，所以攬下來也能緩解我莫須有的內憂。
但不知孫悟空對主人家說了什麽，那主人竟朝這邊走來。主人家命下人卸下門闩打開大門，我連連退後理了理剛剛趴在門上壓皺的衣袖
孫悟空招呼着唐僧幾人“師傅，進來罷”
休息的唐僧幾人也趕緊挑上擔子，我下去幫忙，接過一些包裹抱在懷裏
沙僧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多謝施主了”
我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進了院子我才看到人家主人的模樣，一件織金官綠絲襖，上面罩着淺紅比甲，系一條結彩鵝黃錦繡裙，腳踩一雙高底花鞋。時樣的鬘髻皂紗漫，相襯着二色的盤龍發；宮樣樣式的牙梳珠翠晃蕩，一側斜簪着兩股赤金釵。雲鬓半蒼但發上的金色飛鳳展開雙翅，耳垂挂墜着成排的珠寶。脂粉不施依舊風華絕代還似年少的模樣。
婦人見到唐僧師徒三人，面色更加欣喜。但獨獨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許久，一雙眼珠子在眼眶裏咕咕嚕嚕的翻了又翻，正當我想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那老婦突然眯眼笑了起來
“天哪！這世間竟還有如此妙人”
接着老婦又話題一轉，一雙眼睛神秘秘問唐僧“師傅路上還帶着姑娘”
怕婦人誤解，唐僧急忙解釋“回施主，這位姑娘是我那大徒弟的夥伴，在家中生悶所以就和我們同行一路”
婦人的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掃視，最後臉色轉變成笑意“哈哈！師傅們快進來吧”
婦人在前面帶路，我們進入家中的廳房後，婦人命下人敘坐看茶。随後屏風後出來一名梳着垂丫髻的女童，托着黃金盤、白玉盞，上面呈的茶冒着熱氣茶香四溢，糕點散發着香甜幽香。
唐師傅品過茶後問婦人“不知老菩薩高姓，貴地是叫麽名字？”
婦人放下茶盞“這裏是西牛賀州之地，小婦人娘家姓賈，夫家姓莫。幼年不幸公婆早亡，一人與丈夫守承祖業，有家資萬貫，良田萬畝。唉！我命中無子，只生了三個女孩，前年我那大姑娘不幸，又喪了丈夫，小婦居孀，今歲服滿。留下田畝家業，再沒個眷族親人，只有我娘女們承領。小婦娘女四人意欲坐山招夫，正巧長老也是四人，不知尊意肯否如何？”
聽完婦人的一席話，令我十分震驚。沒有想到還能遇到這種事，我趁機轉身看了一眼那邊的唐僧，不看還好，現在看了是只讓我煩心。只見唐僧放下茶杯兩只手合十放于胸前，瞑目守心。遇到事就一副裝聾作啞沒有主意的模樣讓我實在是心憂。
唐僧是位真高僧，以慈悲為懷、一心向善，和他接觸我也看出他對去西天取經的意志确實堅定，當為仁者，可是就這副模樣——猶猶豫豫、優柔寡斷、沒有主見，前進的路很長，就是不知道能走多遠。
我默默嘆氣，心道“能走多遠又與我何幹呢？若不是孫悟空在這取經的隊裏，我才懶得來看一眼，如若不是因為孫悟空，管她梨山老母帶多少位菩薩都請不來我”
先前孫悟空剛到唐僧身邊沒多久，我在藤蘿花園就聽其他神仙說，唐僧為人愚昧，分辨不出妖怪與人，還将好心的孫大聖趕走，真是枉費了孫大聖火眼金睛。
當時我對唐僧就有些許看法，如今更是讓我失望透頂，我也沒有再待下去的興趣了。瞥了一眼上坐的婦人，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繼續了。
接到信號婦人轉頭對唐師傅說到“小婦人的三個女兒，雖然比不上同行的姑娘生的這般似若仙人，在凡間難以尋到。但在這賀州的姑娘堆兒裏也是數一數二上等的模樣”
“小婦人今年四十五歲，大女兒名真真，今年二十歲；二女兒愛愛，今年十八歲；小女兒憐憐今年十六歲”随後婦人擊掌兩下後面的屏風亮起燭光，把暗處的三位姑娘窈窕的身姿透過光影展現出來，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感覺是最能讓人産生想要一探究竟的沖動。
自對唐僧不瞧好後我也開始對其餘幾人開始仔細觀察，這兒不！已經有一個着急的了。唐僧看着此景似乎受了不少打擊，目光呆滞直愣愣的坐在那裏，誰知那豬八戒卻不識顏色般上前讓唐僧作出回答。
我退到一邊，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般等着唐僧罵他。
只見唐僧聽完豬八戒說完猛地擡起頭，呵斥道“你個孽畜！我們是出家人，豈能被美色所留，這成什麽道理？”
婦人一連幾次的勸說都說不過唐僧，捏掌為拳重重地砸在茶桌上，怒喝道“你這和尚也忒無禮了，我要不是見你是東土大唐來的早把你趕出去了，我好心好意想為女兒尋個姻緣在家招婿，你倒好！盡然言語傷我。”
婦人也不管了态度極其強硬地坐在高位發難“我管你是受了戒、發了願還是永不還俗，今兒我必須要招一個，你和你的徒弟看着辦吧”
眼看着婦人發怒唐僧又沒法了，只好讓孫悟空謙讓謙讓留在這裏。好啊真是好，平時好事沒孫悟空一到難事了，就該讓孫悟空上了？我急忙攔下“哎！讓孫悟空留在這我是一萬個不同意的，他是我知己、是好友，這件事情我不答應，還請唐師傅另選他人”
“是啊是啊”孫悟空道“我從小兒不曉得幹那般事，就讓八戒留在這兒罷”
“猴哥，別這樣說啊大家想想辦法從長計議嘛”
見孫悟空和豬八戒都無意留下，唐僧的話頭又轉向了憨厚老實的沙僧“既然你們兩個都不肯，那就悟淨留下吧”
聽聞此事，沙僧連忙拒絕“師傅，弟子蒙菩薩勸化，受了戒行，等待師傅。自師傅收了我，又承教誨。跟着師傅不到兩個月，就更別說進得半分功果，弟子寧死也要往西天去，也不幹此等欺心之事”
我也看透了，孫悟空我是知道的，他不喜此道也就沒怎麽放在心上，沙僧一心跟随師傅，不願留下。就在我以為這件事經過一晚上就會不了了之了，誰知道那豬八戒只是去後院放馬見着婦人竟口無遮攔連聲叫娘，央求婦人招他為婿。他以為天衣無縫，卻早就被在暗處的我和孫悟空看得清清楚。
等豬八戒放完馬回來，唐僧問“你馬放完了？”
八戒道“後院裏沒什麽好草，就沒放成”
孫悟空挑眉“沒放成，那可有處牽馬啊？”
豬八戒聞言也知道走了消息，垂頭扭頸，努嘴皺眉，一聲不吭。都說八戒笨、呆，他這不聰明得很嘛？
只聽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四位丫鬟兩對紅燈、兩幅提壺，一陣香雲藹藹、佩環叮叮，婦人帶着她三個女兒走進來，三個女子拜過唐僧後就在廳中成排而立。
三個女兒果然和婦人所說生的标志，一個個峨眉橫翠、粉面生春。妖嬈清國色，窈窕動人心。花钿顯得嬌态、繡帶飄飄絕塵。半含笑處櫻桃綻，緩步行時蘭麝噴。滿頭珠翠顫巍巍；遍體幽香嬌滴滴。
就這模樣就算說是能和大羿的妻子恒娥相媲美都不為過。
老婦問“四位長老，這麽長的時間，可選好了要做我女婿的人了？”
沙僧道“我們已經商議好了，讓這個姓豬的留下”
八戒忙攔住“三師弟，不是說了從長計議的嘛”
孫悟空唉道“還從長計議什麽啊，你不是已經在後院說和的停停當當，連娘都叫了，又有什麽可計較呢？”
我上前一步附和着“是啊豬師傅，你就從了這婦人吧，唐師傅當男家親，老施主做女家親，孫大聖當保親，沙師傅做媒人，我呢就給你當個見證人。咱也不用看什麽通書，我看今天就是良辰吉日，您啊！就直接去做女婿吧”
說的八戒連連擺手“這不成這不成！”
“呆子！”孫悟空kuai着他的胳膊“當時你那嘴裏不知道娘都叫了多少遍了，怎麽現在不行了呢？”
我笑着蹭了過去架起豬八戒的另一只胳膊“就是就是，豬師傅你也莫要害羞快快答應，好讓我們吃些喜酒，小女子我啊可是從來都沒有吃過酒呢！”
這我可沒騙人，在天界我可确确實實沒吃過哪位神仙的酒。
我倆架着豬八戒出了屋子，婦人當即吩咐下人鋪桌展椅排上羹湯，瞧着還差些什麽就讓仆人收拾幾間上好的客房留我們晚上歇息。
一路上進了一間有一間房，夫人領着豬八戒介紹“這是庫房倉房，廚房在裏邊”
這一介紹有更加坐實了豬八戒要留下來的心。
又走了半會，才到了內堂房屋，婦人笑道“女婿，這小姑娘說今兒就是良辰吉日，你今兒就進來，雖然倉促了些，也沒有請陰陽拜堂撒賬，你就朝上拜八拜罷”
豬八戒這會兒也不佯裝拒絕了，一個勁的“娘說的是”
豬八戒“咦”道“丈母娘，你把那位姐姐配給我呢？”
婦人道“我要是把大女兒配給你，二女兒就要怪我，我要是把二女兒配你，三女兒又該怪我，我要是把三女兒配你，大女兒就該該怪我了”
豬八戒頓時扭捏道“娘，要實在不行你把三個姐姐都一并配給我吧，省的吵吵鬧鬧亂了家法”
他丈母娘不樂意了，呸道“豈有此理，你竟想一人占我三個女兒不”
我站在一旁抱着跟柱子“豬師傅，你這不行啊！話本子裏将不受美□□惑，一夫一妻當為好丈夫”
豬八戒直跺腳，問我“向妹子，那你說該如何？”
我看了眼夫人，答道“既然老夫人選不出合适的姐姐配豬師傅，那不如讓豬師傅蒙上眼睛撞天婚，拉着誰，就是誰”
夫人道“此法好，就按這個來”
随後讓人給豬八戒蒙上手帕，喊道“真真愛愛憐憐，都出來撞天婚了！”
一陣玉石佩環作響，一時滿屋馨香。感覺有仙子往來，豬八戒便向前伸手去抓，兩邊亂撲，左也抓不到右也撲不着。來來往往，磕磕撞撞，跌的嘴腫頭青，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娘啊！你女兒這等乖滑，撈不着一個，怎麽辦”
婦人叫人解開手帕“女婿啊，不是我女兒乖滑，是她們謙讓不肯招你啊”
豬八戒厚顏無恥道“娘啊，既然她們不招我，那你就招了我罷”
這話倒給婦人都笑了，手裏的帕子掃了他一下“怎麽這般沒大沒小，連丈母娘都要！”
婦人想了想“算了！我這三個女兒最是心性乖巧，她一人結了個珍珠錦汗衫，你要穿得上，我就給你支個招兒”
豬八戒連連道好，取過珍珠衫就往身上套，還沒系上帶子豬八戒就疼痛難耐倒在地上，包括我在外的老婦人與三個女兒，以及那豬八戒早已消失，去了別的地方。
我也随手解了法術，此前還是雕梁畫棟的高樓，現如今已是深山松柏林裏。我留了張帖子在柏樹上貼着，一張是記着
'黎山老母不思凡，南海觀音請下凡。普賢文殊皆是客，化作美女在林間。聖僧有德還無俗，八戒無禪更有凡。松山華袍心腦怒，留此汗衫做教訓。'
想到孫悟空那般聰明，這時也已經猜到個七七八八了，貼好之後我轉身用随手撿來的樹枝從網洞裏戳了戳死豬一樣的豬八戒
“喂！呆子！你告訴我，你和天界琉月宮的恒娥仙子是什麽交情”
豬八戒被我疼了“沒什麽關系啊”
見他不說實情，我又狠狠的戳了兩下“說實話！你和她是什麽交情，她又為何托我給你送糕點”
豬八戒還在回味“原來臭丫頭送的糕點是恒娥仙子做的”
臭丫頭？
孫悟空也只是叫我丫頭而已，這豬八戒竟然這般蠢笨敢喚我臭丫頭！
我瞪了他一眼，還不算笨死，趕緊改了口“你是哪路神仙姐姐，打聽着幹麽？”
“不說！”
“說說說！我全都說，神仙姐姐想聽什麽我都說！”
于是在我的(溫)威(柔)逼(勸)利(說)誘下，豬八戒倒出實情“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俺老豬當時還是天蓬元帥的時候，在宴會上撿到恒娥仙子掉落的帕子，恒娥仙子當時說還禮，可還沒等到，俺老豬就被貶下來了”
“我是對恒娥仙子有幾分愛慕之情”見我的表情不對，豬八戒又補充道“但我絕對沒有冒犯的意思，知道恒娥仙子有丈夫後我就已經把這份愛意藏在心裏了，況且我也打不過大羿啊”
“真的？”我不信
豬八戒連連點頭“真的真的”
“真是無趣”我扔了樹枝抱肘離去，豬八戒在枝兒上蕩着“神仙姐姐，不是！神仙奶奶，你救救我放我下來吧”
放他下來，想的美！我朝後揮了揮手“咱們無緣，自有人來救你”
嗐！本來秉持着下凡來就能吃到瓜的意圖才勉強答應黎山老母的請求。誰知道又是無聊的一天！
要不是怕人聽見，我真想沖天大喊'李哪吒！趕緊給我死回來！'
……
那支代表質樸純潔的友誼的北姜花，我早在架豬八戒撞天婚的時候就偷偷地放在他懷襟裏了，也不知道孫悟空發現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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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小象象：李哪吒，你個渣男趕緊給我死回來！
玦漱：呸呸呸！說什麽死不死的，他可是在戰場上，不吉利，冥界的神都說做人要積口德，做神也一樣，小心口訴成真
小象象：怕什麽，他敢死，我就敢把顧念卿的轉世之門拆了
玦漱：牛*
顧念卿(面色冷淡mamalielie)：*******
舊：( 皿)電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