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我其實什麽都做不到
英雄殺手斯坦因事件爆發在神保跟着爆豪離開回到都內之後, 這個案件的處理極為幹脆利落, 就好像有人在內外幫助推動一樣。神保和歐爾麥特保持聯系，自然知道死柄木是他們英雄方安插的間諜, 所以轟動一時的英雄殺手事件順利結束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只是唯一出現的變動是因為死柄木和黑霧同樣出現在保須市裏面, 被媒體誤導成為斯坦因也是敵聯盟的一份子, 所以大量支持斯坦因偏激思想的人開始湧入敵聯盟陣營。
“神保同學願意加入英雄科自然是歡迎至極。”
根津校長微笑着。
盡管屢次拒絕加入英雄科的神保突然又說要加入英雄科這一點讓人覺得奇怪，可她的的素質是有目共睹的。雖然她加入的英雄科的理由是略為讓人無語，但是，對比起只是想和爆豪綠谷共進退的想法，那些為了金錢, 為了名譽，為了受歡迎等而想成為英雄的人的思想要遠比神保的更為複雜。誠然，斯坦因指出了英雄的黑暗面，但是即便如此, 現任英雄至少在工作上依舊盡心盡力，依舊保持着高尚的職業操守。此外, 現在在afo勢力崛起之際，培養更多的潛力股是更為重要的。
“但是如果說要廢除之前為精英教育而設定的英雄科學員名額制度, 神保同學還是得拿出真本事來說服我。”
神保皺起眉頭，捏着下巴歪着頭說道：“所以是發動全校起義革命？成功率——嗯！我覺得可行的。”說到這裏，她像是得到了很好的主意一樣擡頭看向校長的方向。
在一旁原本安靜地參與會議的老師們連忙說道：“麻煩請住手！”
這是什麽危險發言？
這學生會長的想法實在太可怕了吧？
相澤老師打破僵局說道：“現在很快就會到期末考試，我們一共會有十組老師進行分別和學生對戰，若是神保同學能連續拿下八組老師的勝利，可以按照你的要求修改學員定額制度。”
“老師這麽劇透我考試內容沒關系嗎？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周的說。我記得上次的考試是對戰機器人。”神保豎起手指說道, “雖然這樣的消息只要問問學長學姐就知道了。”
“……”
明明看起來迷糊得不行，卻偏偏能在最關鍵的地方敏銳至極。
相澤老師深吸一口氣：“你應該知道這不能說出去對吧？”
“哦哦哦。”神保連連點頭，遺憾地說道，“那好吧，我不說出去。”
瞧這個反應是說，如果沒有跟她那麽講，她可能就會跟別人說今年考試內容改革嗎？
神保從會議室離開之後，其他老師也陸陸續續準備回辦公室教課，只留下ac兩班班主任和歐爾麥特以及根津校長繼續讨論。關于神保的成長，歐爾麥特是看得最明顯的，雖然她性子看起來跟以前一樣，但是從高一開始之後不管是心性還是實力都在呈幾何數字那樣的增長飛速發展。
從學生會競選到現在和所有職業英雄們平起平坐的讨論學校計劃方案，神保的決案不僅犀利得不像她外表展現的風格，更很有可能也會影響着人心，進而影響未來社會。雄英高校的畢業生不出意外必然是未來社會的中流砥柱，神保每做一個決定都在積攢着學生們對她的信任和憧憬。更不論她如果順利進入英雄科，對于未來英雄職業的影響力。
“可能未來的第一英雄是神保佑子也說不定。”根津校長說道。
決斷力，實力，影響力。
不得不說，神保擁有着超過歐爾麥特的優秀潛質。
“c班學生聽到消息，估計會鬼哭狼嚎了。”13號一點都不懷疑神保會拿下期末考試的勝利，僅憑在usj的表現。再加上體育祭的精彩表現。13號認為神保會是那種想做就做得到的人。
相澤則附和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神保佑子應該會編入a班。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呢？”相澤隐隐有些擔憂，畢竟神保幾乎把整個c班都帶瘋了。a班要是瘋起來，估計會相當棘手，而且神保還是學生會長。
根津校長笑道：“總之會很有意思就是了。”
歐爾麥特其實對開始不粘他的神保感到有些懷念。以前每次一見到他就會立刻抱住他的手臂，現在雖然對着自己笑容很甜，但是也沒有那種主動靠近的想法。
噫嗚嗚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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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與十組老師對戰的神保視頻作為她登入英雄科的實力證據在整個學校英雄科裏面進行轉播。除了為了證明她的實力之外，也有讓目前的英雄科學生學習借鑒作戰方式的目的。
每個視頻平均用時不到十分鐘，神保都是以逮捕老師為最後勝利的。不管是力量型的，還是技巧型的，甚至于頭腦戰，還有特殊個性等，對于神保來說都沒有任何的難度。力量型的基本頭腦思維是直線型的，只是因為經驗累積的關系，讓他們能夠在戰場上可以用直覺來進行判斷。但是神保擁有超直覺，可以實現預判他們的動作，更何況她能夠使用念動力，不管是改變靜态物體的運動還是動态物體的運動，她都信手拈來，舉重若輕。
應付個性為超頭腦的根津校長，她的超直覺更是直接碾壓。
最後一戰與相澤老師的對戰，算是全體學生最為關注的。畢竟相澤老師可以消除個性，神保的體能也遠非趕得上身為職業英雄的相澤。但是神保卻假借了被捕，在相澤老師眼睛疲憊的瞬間直接發動攻擊，利用念動力瞬間把相澤老師反捆在樹上。
一百多分鐘學生看得全程刺激又緊張。神保沒有絲毫退避任何的戰鬥，連帶着表情也是少見的認真，不少次學生都能夠感覺神保把老師的實力給逼出來了，而非是簡單的實戰考試。看完之後的有意猶未盡的，也有緊張擔憂的。
神保佑子居然這麽強大嗎？
之前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嗎？
期末考試結束之後，a班正式搬進了一張新的桌椅，就放在教室最後面。
c班學生其實早有預料神保估計是留不住的，首先原本神保就該是英雄科的，之後多項表現也突出了她英雄科的潛質，知道她下學期會轉入a班便給她舉辦了歡送會。
遠山桃子是最舍不得佑子的，但也無可奈何。
“桃子，我對不起你，我答應過你要留在c班的。”神保疲憊地把頭靠在遠山的肩上，這反倒讓遠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責怪她違約的話給吞回肚子裏。
“怎麽了嘛？這有什麽！”遠山微皺着眉頭，擔憂地哄着神保說道，“你看我們佑子要出息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神保繼續埋頭靠在遠山的肩上。
“能再借我一分鐘嗎？”
“嗯。”
遠山還想說她想借多久是多久，但是神保真的只休息了一分鐘。因為一分鐘後，爆豪和綠谷來接她回家。神保就像換了張臉一樣，元氣十足地和c班揮手道別了。
路過教室的相澤敏銳地察覺到神保表現的不自然，像是緊緊繃着的弦。于是在離校前，相澤喊住了神保。
“神保，你插班還有表格沒有填，你過來辦公室一下。”
爆豪和綠谷聽到相澤喊住神保，也跟着回頭看向那個站在窗臺後的老師。
“你們先走吧。”神保兩手拍着爆豪和綠谷的背，推着他們往前走，自己則往後向相澤老師所在的地方跑去。
不僅是爆豪，連綠谷都覺得明明神保一直就在身邊卻忙得像不斷被抽打的陀螺一樣，絲毫沒有停歇的時間。雖然有說是在為游戲制作收集各種材料，不斷穿越異世界的關系，但是爆豪綠谷真的覺得她太忙了，連笑容都能感覺到勉強。今天看視頻的時候，爆豪和綠谷都發現，神保全程沒有笑過一次。
此外她的身手利落得可怕，像是經歷了成千上萬次實戰訓練一樣。但是這些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麽問起。這個時候也是，輕巧地就從打開的窗口裏跳了進去，被相澤老師白了一眼。
“人設計窗不是為了讓人省下走進門的功夫的。”
“失禮了。”
神保現在太想要找到休息的時間了，只要從爆豪和綠谷身邊逃離，她起碼可以休息一下。而且相澤老師明顯也是要支開爆豪和綠谷跟她談話。
所以她也把窗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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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半，大部分的老師已經下班了，整個辦公室只剩下相澤和神保兩人。相澤坐在老師專用的轉椅上，架着腿看着神保就像蝸牛一樣慢吞吞地搬椅子坐在他的面前。在他桌子上有神保筆試滿分的卷子，這讓他想起神保入學考試滿分的事情。那時候還是他監考她的，還是入春的時候，現在夏季的聲音已經奏響了，但眼前的人卻感覺大不相同了，沒有之前那麽靈氣了。
“聽13號老師說，你最近上課都經常走神。”
雖然據說開學前也是經常走神，但是給他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之後林間合宿的事情你如果精神狀态不佳的話，我也會把你的名字從名單上撤下來。”
相澤以為會引起神保情緒上的反對，但是沒想到神保只是直直地挺着腰坐在他面前，平靜地說道：“我會注意的，請相澤老師不要撤下我的名字。”
這樣軟綿綿的回應讓相澤有種有勁無力出的憋屈感。
“是家庭關系嗎？”相澤聽說神保父母常年在國外工作，初中之前還好，但是初中之後大部分時間都是神保由爆豪父母幫忙照看的。“還是經濟困難了？”
雖然想說情感問題，但相澤覺得神保大概是沒有這方面的困難的。
“沒有，并不是這樣的。”神保擺了擺手。
相澤作為班主任大部分和學生談心的都是個性能力使用上遇到了瓶頸，但是沒有處理過神保這種情況。
明顯感覺神保估計會軟應對，相澤抓了抓頭發，最後才說道：“神保，你應該是雙個性吧？是因為這個個性影響了嗎？”
神保瞳孔微張，讓相澤确定了他的想法。
雙個性的說法其實是歐爾麥特提出來的。他一直對神保曾經在眼前消失的事情耿耿于懷，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來神保高一的進步可謂是如有神助，越來越感覺自己的判斷是正确的，但是和綠谷談的時候，綠谷總是說神保并沒有雙個性。所以他也沒有繼續堅持下去。
相澤頓了頓說道，“既然你不想外露雙個性的事情，我也會保密。”相澤态度很堅定，他今天至少要得到一個回複。“你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好在神保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問題學生，相當配合老師。
神保猶豫了一下，握緊拳頭說道：“我發生過個性暴走。”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相澤表情也跟着嚴肅起來：“什麽時候？是超直覺？還是另一個個性發生了暴走事件？起因是什麽？”
相澤才說完，就看到神保身子微不可見地顫抖着，緊抿着唇。
“老師，我、我看到歐叔死了……”
事情要追溯到更久之前，神保完全不記得自己花了多少時間，連停下來做筆記的時間也沒有，努力地在尋找解決的方法。齊木勸過神保放手，如果有一個人注定死亡的話，她不管花多少方法都無法救活對方。
在英雄科期末考試順利結束後度過短暫的假期，他們迎來了林間合宿。在這個合宿時間裏，爆豪勝己被敵聯盟抓走，而歐爾麥特為了救爆豪勝己，與all for one展開戰鬥，結果在這場戰役中，歐爾麥特戰死。all for one雖然受到重傷，但是還是逃逸了。在那之後，整個英雄界都深受打擊，這也影響着各大高校英雄培養所。一方面社會抓緊培養英雄候補生的素質和能力，另一方面英雄末世論又悄然興起。而爆豪勝己也飽受自責。從小到大，爆豪勝己便是看着歐爾麥特的光耀和勝利長大的，而歐爾麥特因他而死，他又如何能夠忍受。
這個時候，可以穿越時間的神保主動提出要回到過去救歐爾麥特。然而，不管她以什麽方式介入，就像是那是一個必死的結局，無論誰都無法撼動。
黑色象征堕轉的rukh化作無數光蝶從神保的體內飛出。
我什麽也做不到。
神保第一次開始憎恨命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