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失憶了
失憶了
“你應該告訴我為什麽樊禹的父母會被刺殺!”江忘川看着端坐在辦公桌前的女人吼道,他的心髒又開始隐隐作痛,仿佛下一秒就會因為疼痛而炸裂開來。
“他們與改造人計劃有關,這還不夠嗎?”女人開口,江忘川盯着女人頓時又洩了氣。
“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傷害他的,你明明也跟改造人有關,你為什麽不去死!”江忘川氣憤道,女人聞言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
“這不是你跟我說話的态度!”
“和改造人有關的所有人都得去死,不是你說的嗎?那你什麽時候去死?”江忘川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眼睛看,他的心髒越來越痛,仿佛是在反抗些什麽。
女人盯着江忘川看了半晌,到最後也只是嘆了一口氣,什麽也沒說。她癱坐在辦公椅上,仿佛和江忘川說話浪費了她的全部精力。
“你跟我說你所做的一切是為了保護我們這個聯邦,可你殺了李董!”
“你明明就知道李董來自共和,你明明就知道聯邦和共和合力才能抵制聯盟!”
“可你還是殺了李董,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江忘川看着女人,他現在只覺得難受,一片真心喂了狗般的難受。大腦發出了痛苦的指令,他現在很痛苦。
女人沒有立即回答,她沉默了良久,最終咬牙切齒般說:“聯邦虧欠我的……”
“你以為聯邦和共和生來便交好嗎?這交好是打來的!”女人回答,她顯然是主張戰鬥的派別,可似乎又另有所圖。
“可起碼現在是和平了!多少人為了和平獻出性命?你要讓他們的犧牲付之一炬嗎!”江忘川反駁道,他有點累了,和女人的對話讓他覺得疲憊不堪,眼皮很沉重,不一會兒便閉上了眼,睡着了。
……
“乖孩子,乖乖聽話才是你該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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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禹回家之時沒有見到江忘川,奇怪了,他那麽折騰對方,難道對方生氣了?
樊禹思考了許久,最終耐不住眼皮打架,睡着了。
待樊禹醒來時,家中依舊沒有江忘川的身影。
樊禹深吸一口氣,照例打開電視機,收聽新聞,他內心很是忐忑,仿佛下一秒就能聽到分屍慘案的新聞。
“繼樊氏夫婦喪命之後,江氏夫婦在昨夜也被殺害,手段極其殘忍……”
樊禹愣住了,江忘川的父母也死了?那……江忘川呢?他人在哪兒呢?
樊禹有種不好的預感。
……
又是一個漆黑的夜晚,樊禹卻始終睡不着覺,下一個被害人會是誰呢?和改造人有關的……
“咔噠”一聲,房門被打開,樊禹盯着房門看,看到是江忘川之後舒了一口氣。
“你這兩天去哪了?”樊禹問,他此刻毫無防備,如果江忘川要殺他,他現在已經死了。
江忘川沒有回答,只是看着樊禹,眉頭緊皺。
遲遲沒得到回複的樊禹仔細打量了一下江忘川,這才發現江忘川一改平時風格,只穿着一件素色襯衣和素色短褲,衣服上還有幹掉了的血跡。
樊禹想問些什麽,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什麽來,江忘川突然竄到他面前,掐住了他的脖頸,眼神冰冷如死人。
“嘶——”江忘川突然松了手上的力道,捂住了胸口,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髒劇烈收縮,疼痛直擊大腦,他喘着粗氣,蜷縮在地板上,仿佛毒發一般,下一秒就會面向死亡。
樊禹看着江忘川,遲遲沒有動作,他還停留在剛剛窒息的感受中。
江忘川趁着樊禹呆愣的時間遠離了樊禹,可離得越遠心髒就越疼,好像,離不開一樣。
“你!”江忘川突然開口,“無恥!”
大概是在詞彙庫裏翻了半天,最終也沒找出一個合适的詞語來罵樊禹。
“你闖進我家要殺了我,我還沒說你呢!”樊禹反駁道。
江忘川看着樊禹,半晌沒說話,他實在不知道為什麽要來殺掉這個平平無奇的公民。但是不管他問什麽,分發任務的女人也只是說了一句“為了聯邦”。
樊禹覺得不開心,他的老婆消失了一天多,剛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殺掉他。
“聯邦工作者殺害聯邦公民,合理嗎?”樊禹突然問。
“我不是聯邦工作者。”江忘川淡淡道,他的意思就是他不是聯邦工作者,他可以殺害聯邦公民。
“那你是什麽?”
“我是……”江忘川愣住了,他是什麽?他不記得了,他是什麽人,他有什麽身份,他為什麽要聽別人的?他都不記得了,他只記得三個字——江忘川。
“我是江忘川……”江忘川淡淡道,他不開心了,他什麽都不記得,這三個字更像束縛,将他鎖在一個既定劇情裏面。
“你是江忘川,是我的omega,我的妻子。”樊禹認真道,江忘川聞言愣住了。
原來,他有戀人啊?
江忘川看着樊禹,心中一片空白,記不起來,完全,記不起來。
“樊禹……”江忘川下意識地喊出了一個名字,他有些疑惑,淚水,本不該存在的淚水在此刻突然湧出,好像在述說自己的委屈。
“好奇怪,眼淚,自己出來了……”江忘川笑着說,看上去頗為痛苦。
樊禹緊緊抱住了江忘川,安撫他忐忑的內心。
江忘川漸漸平靜,沒了殺人的想法。
“江氏夫婦是你殺的?”樊禹一邊幫失憶了的江忘川換衣服,一邊問道。
“嗯。”江忘川毫不避諱,好像他只是做了一件平常事。
“為什麽?”
“為了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