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受傷入院

受傷入院

林樟:“典獄,我是S001的負責人,雖然他人在監獄,但處置權在我手裏,或者至少由我來委托他人代理負責,你大可以将這件事告知我,而不是你随随便便找一個人就去洩私憤。”

“現在人被你的人打成腦震蕩躺在病床上,你說要怎麽辦?”

“還是你故意不配合,想讓上頭來處理?”

典武捏着眉心,心中嘆氣,瞥了眼站在面前的景欣:“這個我會處理的。”

林樟:“那是最好,我不希望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典武:“放心,不會的。”

林樟:“那我等你結果,還有事,先挂了,最近這陣子,皓仰會代替我行使負責人的權利。”

典武:“好的林隊。”

通訊中斷,典武直接把桌面的煙灰缸丢了出去,砸在景欣腳邊,怒不可遏:“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去招惹S001?說沒說過?!”

景欣被吓了一跳,還要堅定地站在原地,她低着頭,手背在身後:“說過,典獄長。”

典武:“那你是嫌我的麻煩不夠多,還是想看看我處理事情的能力,又或是你不想幹了!!”

景欣擡頭:“我沒有!”

“那是為什麽!”典武指着地上的煙灰缸,“撿起來給我!”

景欣彎腰拾起,把煙灰缸小心擱在桌面上立刻站回去:“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麽?”典武強壓着心頭怒火,要不是看在她是女生的份上,剛才這煙灰缸砸的就不是地面,而是她的腳面了!

景欣擡起頭:“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典武倒吸了一口氣,默了好一會才開口,他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景欣,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你沒辦法讨個公道,只能忍着。”

“為什麽?我不服氣,”景欣說。

“他就是個罪犯,憑什麽那麽嚣張。”

“典獄長,你是沒看到我去找他的時候嚣張的樣子,天王老子來了都不怕似的,你們忍得了,我真是看不慣。”

典武:“……剛才林樟說的你也聽見了,你覺得要怎麽解決。”

景欣垮下臉:“我也不知道。”

典武:“停止一周,書面檢讨。”

“憑什麽,我又沒錯!”景欣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

“你錯沒錯,這都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難道你想給S001道歉?!”典武問。

景欣:“怎麽可能!”

典武:“那去寫吧,就這麽定了。”

景欣站着不動,胸口劇烈起伏,傻子都看出她不滿。

“幹什麽,還不走?”典武也被氣得不輕,“趁我還沒反悔,罰得更重,趕緊走。”

景欣:“典獄,帝國監獄究竟是為了誰開的?”

“是罪犯嗎?”

典武:“你什麽意思?”

景欣:“那些人本就犯了錯,來到這裏改造還不老實,犯了錯打不得罵不得,個個都是大爺,只有我們天天受委屈,還要看着他們,我看我們才是那些罪犯,而不是他們!”

典武驚訝,眼睛瞪得溜圓。

景欣把胸前名牌扯下來,用力拍在桌面:“這個事我幹不了,我要辭職。”

雙方對視,僵持了幾秒,典武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聲音也跟着提起來:“批!”

“趕緊滾!”

景欣頭滿肚子火氣拉開辦公室的門,擡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雷盎司。

讨厭一個人一個地方的同時,這個範圍內的其他人,其他地方都會跟着讨厭。

她瞪了雷盎司一眼:“滾開!”

雷盎司正準備閃開,發現兩人之前還有一點距離,足夠她走了,歪歪頭:“你跟典獄吵架了?”

景欣頭也不回:“老娘不幹了!”

雷盎司:“……”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敲門進去時,通訊器響了,是典武的。

“典獄。”

典武:“在哪呢!”

雷盎司:“門口。”

典武掐斷通訊,吼道:“還不快滾進來!”

“叩……”

雷盎司才敲了一聲,裏面就傳出典武的吼聲,光是耳朵聽,就能聽出他有多生氣。

推門進去,雷盎司站在門口沒敢近前。

兩人都是S級哨兵,都很壯,雷盎司甚至比他還要壯,但典武的氣場更強。

典武:“過來啊,在那罰站?”

雷盎司走到跟前,悄聲道:“人醒了。”

典武嘆了口氣:“醒了就好。”

一陣沉默。

典武:“想問什麽。”

雷盎司:“景欣就,走了?”

“不然呢?”典武擡頭,“怎麽,你舍不得?”

雷盎司擺手搖頭:“沒有,就是覺得,唯一的女獄警就這麽走了,有點可惜。”

“可惜什麽可惜,”典武瞪他一眼,“男的不服從命令也都給我走!”

雷盎司打個立正:“是!”

“對了,典獄,你剛剛找我什麽事?”

典武洩了口氣,氣糊塗了,差點忘了:“你去找行動隊的皓仰,問問他需要什麽,配合一下,免得林樟到時候給咱們穿小鞋。”

雷盎司:“是。”

半晌,見他還沒走典武說:“還有事?”

雷盎司:“其實我覺得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景欣,當初我們……”

典武擡眸,眼神冷厲:“你們什麽?”

雷盎司不想惹禍上身,搖頭:“我們覺得,該低頭就得低頭。”

比如現在。

典武在腕表上簡單操作幾下:“資料發你了,接收一下,過幾天有新‘人’要來,到時候安排好。”

雷盎司:“明白。”

“千萬,不要再出現之前的情況,”典武警告他,“還有,禁區最好多安排我們自己的人,特別行動隊那幫人一插手,準沒好事。”

“放心,典獄,”雷盎司捶了下胸口,“我會安排妥當。”

典武:“嗯。”

人一走,辦公室重新歸于平靜,典武靠在椅子上想安靜一會,可耳邊卻是剛剛景欣說過的話:這個監獄到底是在關誰?關的是罪犯還是他們?

·

病房裏,銀琅躺在床上,天旋地轉的感覺陣陣襲來,幾次他都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

屠英就坐在旁邊,他也幹不了什麽,但不在這就是不太放心:“餓嗎?”

銀琅想搖頭,可是一晃腦袋就暈,道:“不想。”

屠英:“還惡心嗎?”

銀琅:“有點。”

屠英還要問話,銀琅的單向通訊器響了,他動作緩慢的接起來,這次是真的有氣無力:“喂,障目長官。”

林樟:“感覺怎麽樣?”

銀琅:“死不了,放心吧,我還要等你回來呢。”

“障目長官,你是出任務去了嗎?”

“我還有點想你了呢。”

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假的,可林樟還是不由自主的放輕聲音:“有任務。”

銀琅:“哦,那你注意安全。”

“知道,”林樟答。

其實就是很稀疏平常的對話,像朋友一樣。

可放在兩人身上,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境遇,這樣的對話就顯得有些,暧昧。

銀琅:“四腳馬很可愛,我收到了。”

皓仰在他被打的當天晚上牽給他的,就是忽然覺得,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幹嘛去養別的。

林樟:“喜歡就好。”

“可我不想要了,我讓皓仰給你拿回去,”銀琅說。

林樟:“為什麽?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想要麽,現在得到了,又不喜歡了?”

銀琅努努嘴:“嗯,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吧,晚點我讓皓仰牽走,他會牽走的吧?”

“你确定不要了?”林樟追問,這四腳馬是他從黑市上好不容易淘來的壯年期,無論是外形,還是毛色,以及脾氣性格和稀有程度,都是最好的。

銀琅看向窗外,那匹四腳馬玩得正歡。

對它而言,可能這片操場就已經很大了,可它不知道,其實外面有更廣闊的天地,它不該局限在這彈丸之地。

“嗯,确定不要了。”

銀琅翻個身,動動嘴,想說點什麽,又咽回去了:“我有點困了,想睡覺。”

斷了通訊,他嘆了口氣。

屠英難得看他情緒這麽低落:“怎麽了?說什麽了?”

“沒什麽,就是……”銀琅閉上眼睛,“可能是腦袋有毛病吧。”

不然怎麽會想到被打一頓就算扯平了。

屠英:“胡說什麽鬼東西。”

半晌,銀琅開口:“密碼青語破解了嗎?”

屠英:“據說還差點,但是快了。”

銀琅再睜開眼,綠瞳迅速縮小:“跟青語說,別放棄,成敗在此一舉,行動隊那邊的人我來對付。”

如果不是檢查報告屠英都親眼看過,他現在的表情,真容易讓人覺得是在裝病。

果然,精神了幾秒,就開始萎靡,銀琅擡手扶額,閉着眼睛:“這姑娘下手真狠。”

屠英睨他:“還說人家狠,你騙她的時候怎麽說了。”

“我又不是故意騙她,正好她趕上了,但凡她晚個一分鐘,都不會碰上,我能有什麽辦法,”銀琅閉着眼睛,“要是她是男的,我能讓她打?”

屠英:“行,你紳士,行了吧。”

銀琅沒說話,紳不紳士他不知道,但如果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他不管男女,一視同仁。

不不不。

不可能再有這樣的事,他不會給任何人再傷害他機會。

他一向是睚眦必報的人。

腦震蕩什麽的,可太難受了!

想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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